眾虛沉默不言，它們環視自己周圍，虛夜宮內還有很多空置的位置，那些都是剛剛騰出來的空位。

　　草冠的威脅不是空口白話，在會議開始之前，他已經用鐵血手腕向它們展示，自己并不是溫和無害的統治者。

　　弱肉強食，強者至上，這是虛圈永恒不變的法則，也是虛生存進化的本能，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就連曾經的虛圈之王拜勒崗，在感受到藍染惣右介強大的力量，任憑心中有千般委屈，不還是向厭惡的死神低下頭顱，將那份怨恨深埋于心。

　　草冠從很早之前就明白，統治虛圈會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虛的劣根性決定了你不可能用仁政和寬容去感化它們。

　　這或許有些一概而論，但對于絕大多數的虛而言，絕對是最真實的寫照。

　　草冠的目光落在妮露和烏爾奇奧拉它們身上，除了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虛圈還是有可以相信并托付的虛。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在場諸位。”草冠語氣平緩地說道：“如果你對自己的未來還抱有信心，相信自己有超越王的潛力，那就不要被破面帶來的力量迷惑。好好想一想，是什么將你變成如今的模樣，自己的力量源于什么，那才是虛最終的道路。”

　　說罷，草冠手中的灰白面具化為靈子消散，他從王座上起身，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轉身邁入無盡黑暗。

　　哪怕知道草冠已經離去，大殿內的眾虛依舊待在原地，直到再也感受不到草冠的靈壓，數千只大虛才敢大口喘氣。

　　它們慶幸這場會議平安結束，自己還能看到虛圈的弦月。

　　虛夜宮的大門在兩只大虛牽引下打開，大殿的虛陸陸續續離開，數十分鐘后，大殿內只有一百余只虛還未散去。

　　以拜勒崗為代表的數位瓦史托德，人數最多的亞丘卡斯群體，還有極少數的基力安。

　　這些都是草冠口中對自己未來抱有信心，相信自己有超越王的潛力，它們留下來的動機很簡單，因為高臺上的史塔克還未離去。

　　身為建設新虛夜宮的元老級人物，史塔克平日很少出現在大眾視野，若不是今天主動暴露戰力，恐怕沒有人知曉他的實力竟然超出所有人一大截。

　　“你是在什么時候完成破面。”拜勒崗開口問道，冷冽的聲音讓人心頭不適。

　　作為藍染在虛圈的代理人，拜勒崗知曉的事情遠比其它虛多，對于破面的事情也有所了解，知道藍染會以特殊的技藝提升虛圈戰力。

　　可是這些應該還沒有開始，否則以自己和藍染的聯系，最先完成破面的應該是自己。

　　想到草冠離開時所說的話，拜勒崗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那就是相較于他們這些瓦史托德，史塔克可能已經進化到另一層面。

　　“難道，你已經進化到更高層面。”

　　空蕩的大殿內，拜勒崗的話語在回蕩，這是在場一百余位都想知道的答案。

　　“恩，就如你們想的那樣，我已經進化到更高層次。”史塔克沒有拖沓，告訴拜勒崗它們想要的答案，這也是他沒有跟隨草冠一起離開的原因。

　　手中的雙槍化為一道白光從掌心溜走，史塔克身上的破面特征也隨之褪去，白光落在高臺上，化為莉莉妮特的模樣。

　　“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我和史塔克已經超越瓦史托德。”莉莉妮特趾高氣昂的說道：“你們不要想了，我是不會把超越瓦史托德的秘密告訴你們。”

　　她和史塔克的關系早已不是秘密，正是因此，臺下的拜勒崗他們并未覺得冒犯。

　　史塔克按住莉莉妮特的腦袋，歉然地說道：“抱歉，莉莉妮特說的話請不要放在心上，關于如何超越瓦史托德，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莉莉妮特拼命掙扎，好不容易在這么多大虛面前露次臉，史塔克他怎么能這個樣子。

　　任憑莉莉妮特如何反抗，史塔克都不為所動，他答應草冠的事情已經做到，該回去休息了。

　　拖著罵罵咧咧的莉莉妮特離去，留下一眾大虛相互對視，好消息是它們確定瓦史托德并不是虛的極限，壞消息是它們沒有從史塔克口中問出如何晉升。

　　而且照它們以往對史塔克的了解，史塔克除了懶散點以外，他本人說的話相當可信。

　　他說自己不知道如何完成晉升，那么極有可能是真的。

　　“難不成他睡了一覺，醒來就晉升成功了。”此時還是瓦史托德的薩爾阿波羅聳了聳肩膀，說出一個看似好笑，但又很可能是真的答案。

　　在場眾虛沉默下來，隨后是長長的嘆息聲，為什么晉升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毫無理想抱負的家伙。

　　“與其在這里唉聲嘆氣，不如想想陛下離開時所說的話。”妮露轉身離去，輕飄飄的話語落在所有人耳中。

　　想想陛下所說的話嗎。

　　是什么將我們變成如今這幅模樣，讓我們變得強大的力量源泉是什么，是同族之間相互吞噬，還是另有其物。

　　一眾大虛若有所思，葛力姆喬見此大感掃興，尾隨在妮露身后離開虛夜宮。

　　虛夜宮很大，有專門為草冠和藍染準備的休息場所，行走在灰白色調的建筑，草冠想到動漫中的虛夜宮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好像是有一個名為穹頂的裝置，它能模擬出尸魂界的藍天白云，是非常了不起的科技。

　　算了，以他的智商和學識，還是不要去嘗試點科技樹了。

　　穹頂這些東西等到藍染叛逃尸魂界，屆時他有大把的時間去裝修改造虛圈，倒也用不著草冠操心。

　　“烏爾奇奧拉，你不好奇嗎。”草冠停下腳步，看著身后的烏爾奇奧拉。

　　自從會議結束后，烏爾奇奧拉便離開瓦史托德隊列，來到草冠身后，一言不發的跟著他。

　　“好奇。”

　　烏爾奇奧拉有些茫然地說道：“好奇什么，為什么要好奇。”

　　“沒什么。”

　　草冠微微搖頭，略感欣慰地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反倒更容易明白，超越瓦史托德的路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