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感覺不如除妖司……歲月靜好
“他真就這么把錢給你啦?”
走出好遠,鹿檸還是覺得這事情有點離譜。
在她看來,那趙陵的騙術固然低級,但許問哥哥這一招,好像也沒有特別高明……
只要仔細推敲推敲,漏洞其實蠻多的嘞。
許問笑笑沒說話。
以前他也這么覺得,前世經常能接到那種很弱智的電話,什么活動中獎身份盜用之類的,假的不能再假。
那時候他就在想,這么拉跨的手段能騙到人么?電話費都賺不回來吧?
后來還是他當警察的好哥們,替他解答了這個疑惑。
“你看著低級對吧?但這就是用來篩人的,如果連這種話都能信,那怎么騙都沒問題了。”
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尤其這里還沒有反詐APP,能發揮的空間就更大。
歸根結底,左不過一個貪字作祟罷了。
反正那家伙也是騙子,騙騙子的錢,他也不會有什么負罪感,剛好還能填補一下買法器的虧空。
再說了,吳茗做的壞事,和我許問有什么關系?
“不管怎么說,騙人是不好的啦。”
小鹿心善,還是叮囑了一句,“這種事情,以后還是別干了吧……”
“我倒想干,可哪有那么多傻子讓我騙哦。”
許問伸了個懶腰,將身體還給了她,“行啦,剛才不是說要找個地方驗證學習成果么?繼續吧。”
“唔,那要不要先打個賭?賭我能不能看出來?”
鹿檸眨眨眼問道。
“行啊,賭多少?”
“嗯……十靈幣?我賭我能看出來。”
“好,那我也賭你能看出來。”
“不能這樣呀,許問哥哥你要賭我看不出來才行。”小鹿反駁道。
“啊行行行。”
許問也不糾結這個,笑著改了口。
他剛才教給鹿檸的是有關植物類的甄別,二人一番尋找,最后在一個攤位前停下了腳步。
“小姑娘,要買點什么嗎?”
攤主很是熱情,將手一攤,“我這里都是好東西,價格優惠,盡管挑。”
“嗯……這株青炎花多少錢?”
“一百靈幣。”
攤主將東西遞給她,“這可是三百年份的,要不是急用錢,我才不會賣這么便宜。”
“……不對吧?”
鹿檸接過仔細端詳,“我怎么覺得,這株青炎花不足這個年份?”
“怎么會?青炎花天生五瓣,此后每百年多生一瓣,這八片花瓣還能假了?”
“說是這么說,但是花瓣的大小并不均勻。”
鹿檸搖搖頭,“而且這株青炎花莖葉枯黃,很明顯是你用了藥液催發,強行讓其提前開花。”
“真正的年份想來不過五十年,而且讓你這么一弄,原本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實際還不如十年份,我說的可對?”
聽完她的分析,攤主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姑娘,留一線。”
“所以我才沒有聲張啊。”
鹿檸微笑,她剛才聲音壓得低,只有攤主能聽到。
“……謝謝了。”
攤主松了口氣,卷起包袱快步離開。
“怎么樣,我表現的還不錯吧?”
做完這一切,鹿檸喜上眉梢,語氣都跟著歡快了幾分。
“的確不錯。”
許問頗感欣慰,沒想到她學的還真快。
“那是不是許問哥哥你輸了?”
小鹿笑得燦爛,“掏錢掏錢。”
“沒問題啊,但怎么給你呢?”
許問拿她剛才的話作為回應。
“嗯……那你給我買個小禮物吧?”
鹿檸四下轉了轉,最終在一個飾品小攤買了個簪子,不多不少,剛好十靈幣。
“小姑娘好眼力,你也是修者吧,我這簪子嵌了靈石,戴上它修行事半功倍。”
攤主眉開眼笑。
“嗯嗯,謝謝啦。”鹿檸也很開心。
“哪有他說的那么玄乎。”
許問撇撇嘴,真要這么好能只賣十靈幣?
“好看就行啦。”
鹿檸并不在意,旋即放空了心神,“喏,許問哥哥你來幫我戴上吧?”
“你自己來不就好了?”
“這算是你買給我的禮物哎。”
小鹿不依不饒。
許問拗不過她,只好接管過身體,將發簪別上。
別說,附身鹿檸這么久,有些事情他也信手拈來了。
別好簪子,見到鹿檸笑得傻fufu,他也不禁嘆氣,“至不至于啊?”
“當然至于!”
小鹿笑靨如花。
回到住處休息一晚,翌日清晨,她便將東西給了林瑯。
“哎呀,真是麻煩小鹿檸你了。”
奸商阿姨將東西收好,“沒出什么狀況吧?”
“沒有。”
“那就行。”
林瑯笑道,“鬼市一向魚龍混雜,我都擔心你會不會被騙呢。”
“喏,這十枚靈幣你收著吧,總不能讓你白辛苦。”
“不用啦,舉手之勞而已。”
鹿檸擺擺手婉拒。
昨晚賺的已經夠多啦。
……
許問和鹿檸在這里歲月靜好,但有些人就未必。
難得安適的早膳時分,大越皇宮內的養居殿卻炸了鍋。
“我說了,我是不會去和太上道宗聯姻的。”
對坐于天子陳靈均面前,一襲宮裝的陳淺臉色相當難看,“還請陛下不要再勸,我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那你要怎樣?一輩子在除妖司當司衛?”
老而彌堅的天子陛下淡淡開口,“你以前再怎么鬧父皇都不管你,但是茲事體大,事關大越國祚,你不要這般任性。”
“然也,太上道宗有什么不好?”
一旁的錦衣青年附和道,“那可是他們的道子東方邢,論地位論修為都是萬中無一,七妹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哦,要真這么好,那不如太子殿下你替我去吧?”
陳淺冷笑,“雖說你們都是男人,但沒準磨合磨合,也就成了呢?”
“……陳玄泠,你不要太放肆,口無遮攔也要有個限度。”
太子陳玄熠滿頭黑線,“這可是在父皇面前,不要把外面的刁氣帶進來。”
“注意你的稱呼,太子殿下。”
陳淺一攤手,“自從三年前你和皇后娘娘逼死我母妃,大越就沒有清河公主陳玄泠了,只有除妖司的草民陳淺。”
“你不要血口噴人!”陳玄熠拔高了聲調。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清楚。”
陳淺起身,很隨意行了個禮,“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罷,轉身便走。
等到她走出宮門,已然擦去了臉上脂粉,脫下宮裝,換上了除妖司的蒼狼服。
大越公主?太上道宗?
抱歉,不如除妖司一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