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些花兒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jīng)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里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很多年以后,有人曾回憶起那段時光。記憶里大多畫面都已經(jīng)模糊了,但是那個午后的陽光,是燦爛的。
在那間教室里,有那么一個少年,只用了一首歌……
就驚艷了他們整個的青春。
少年的聲音有些稚嫩,也有些低沉,其實如果是從聲樂的專業(yè)角度上看,他只能說是一般,并不能說是優(yōu)秀。
起碼這在安陽一中音樂教室鄧先貴看來是這樣的,但是一個歌能不能感染人,并不僅僅是看演唱者的演唱功底,影響它的還有很多因素。
比如說,環(huán)境、唱歌人的情感投入,傾聽者的情感共鳴……等等。
鄧先貴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少年的這首歌,此情此景之下,的的確確驚艷到了他。
只是作為半個音樂人的自己,似乎,好像是沒有聽過這首歌。
如此好歌,真是奇怪了。
他環(huán)視了一圈教室里的眾人,總歸是少年人啊,在情感共鳴上的確不是自己這老油子能比得上的了。
當然不比鄧先貴專業(yè)角度的分析評價,對于高三九班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們在這個本應(yīng)該是煩悶的午后,卻聽到了一首,讓他們感動得想哭的歌。
以至于此時此刻,很多人的心中只有這么幾個想法。
“好帥!真帥!!巨帥!!!”
“好聽!好聽!真的是太好聽了!!”
“我……我……我,突然有點想哭了。”
歌聲進行到中間副歌部分的時候,很多人已經(jīng)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他們的身體也隨著歌曲的節(jié)奏,在慢慢搖擺。
他們的腦海里,仿佛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幅畫面。很多年后,已經(jīng)畢業(yè)多年的他們,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庭,有了屬于自己的事業(yè),但是曾經(jīng)相聚在那個午后的那些人,早已各奔東西……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每當疲憊不堪的時候,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想起過去的那些人,那些事兒。
想要回去看看,如今的他們都變成了什么模樣;想要回去看看,曾經(jīng)自己追過喜歡過的女孩,是否已經(jīng)物是人非。
都說少年人是感性的,悵然又帶點傷感的曲子仿佛一粒粒沙子,揉碎進了女孩們的眼睛。
有人哭了。
他們已經(jīng)高三了,曾經(jīng)想著馬上就能畢業(yè)解放的人兒,突然不想離開了。
有人沉默了。
好想,好想再次嘗試一次,不管結(jié)果如何,不管未來怎樣,我只想告訴你,我曾經(jīng)是喜歡你的。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她還在開嗎。”
……
歌聲還在繼續(xù),石笑歌的眼睛里卻早已滿是欽佩。
她就站在少年的身旁,是全班里面離他最近的那個人。
以至于她能看清少年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他的嘴角還掛著些細碎的絨毛,他的手掌不大但是手指修長。
真的是好帥啊!
石笑歌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有點難以抗拒,他真的不僅會寫書,能寫出《射雕》這種讓自己廢寢忘食的小說,而且還會唱歌,還會彈吉他。那帶著點淡淡憂傷的歌曲,真的是很好聽啊。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跟班上其他人差不多,都是一副癡迷的樣子看著他。
此時此刻的他,就仿佛置身陽光里,渾身披上了無數(shù)的光環(huán),他不是坐在教室的桌子上,而是自信地站在了舞臺的最中央。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jīng)難辨真假。”
……
沈音在聽到歌聲的第一瞬間,就慢慢地抬起了頭,只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注意她了,幾乎所有人都被少年吸引了。
而她也不例外。
看著離他不遠的男孩,就那樣自信的坐在那里,懷里抱著吉他。沈音是真的很欽佩,也很羨慕。
為什么自己不能像他一樣,為什么明明自己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已經(jīng)那么堅持了,最后……最后還會倒下。
沈音用手指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胸口,她好恨,恨自己的不爭氣,明明已經(jīng)就差最后一步了,結(jié)果卻……
一滴滴淚珠不爭氣地從眼睛里跑了出來,慢慢地模糊了鏡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歌曲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教室外的上課聲漸漸清晰起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自己這場動人的演奏就要結(jié)束了。
最后的收尾在少年習慣性的掃弦下,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演奏者”的表演結(jié)束了,但是教室還是依舊安靜,大多數(shù)的人都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直到有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那個……怪好聽的,要不再來一首?!”身寬體胖林某人,做了第一個打破平靜的人。
漸漸的,由老李帶頭,后面跟著鄧先貴,然后是石笑歌,是李夢嬌、是趙磊、是王大柱,……是班里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由稀到多,由平淡到熱切!
整個教室突然沸騰了起來。
只有少年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嘴角還掛著些許滿足的笑容。
“呼——還行,手還沒生……”洛遠終究還是從自己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跳下課桌,看著懷里的吉他,他的雙手情不自禁地在上面撫摸,半晌后小心翼翼地將吉他放回吉他箱,然后拉上拉鏈。
洛遠抱著吉他箱,先是對站在身邊的同桌笑了笑,然后朝著鄧先貴走去。
本來圍著他的班上眾人,下意識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給他讓出了路。
“謝謝您鄧老師,您的吉他真是太棒了!”洛遠真誠地看著鄧先貴說道。
鄧先貴看著少年,本能地想問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點了點頭,笑了笑。
而后洛遠轉(zhuǎn)身看向老李,爽朗一笑問道。
“李老師,您覺得我可以嗎?”在有外人面前,洛遠還是覺得得有起碼的尊重,就算只是表現(xiàn)在稱呼上。
李國富看著少年,全班在這一刻又全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老李,都在等著他的回道,雖說每個人都認為剛才的演奏真是太棒了,讓洛遠這小子上一定沒問題的,但是等到要做決定了,還是得聽聽老李的意見。
“呵呵,我想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你看班上其他人的表現(xiàn),我想答案顯而易見了吧。”
老李終究是個令人敬佩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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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木吃魚
好想放自己原創(chuàng)寫的歌詞,最后想了想太羞恥了,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