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什么急?”
瞬間,吳桐就覺得腦子里面轟的一下有什么東西倒塌了。
回頭看著微微皺眉的葉細語,不由得舔了舔干澀的嘴唇。
幾乎是下一秒,葉細語猛地上前單手按著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這一瞬間,他再難壓下心中的猛獸。
一手摟緊葉細語的腰,一手扣著的她后腦將這個吻不斷地加深。
原本葉細語只是想吻他一下的,結果就這么陷進去了。
這一淪陷,就是一整夜。
她不但看了腿,還看了腰,還有不可說。
雖然辛苦了一夜,但是早晨生物鐘還是讓她醒了過來。
吳桐就躺在她的身邊,而她此時正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扒在他的身上。
想起昨晚的種種臉上的熱度再次升騰,急忙扯過被子將吳桐整個人都蓋了起來,轉身剛想沖去浴室。
結果一下秒一條手臂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扯回了床上,再次跌進了那個結實的胸膛上。
“唔——你醒了?”
葉細語是想盡量的保持淡定的,可是太難了。
吳桐嘴角噙著笑,手指還不斷地在她腰間的皮膚上摩挲著。
“你跑不掉了,我是不會放手的。”
吳桐坐起來將臉貼在了她的背上,說話是呼出的熱氣不斷地縈繞,那種酥麻的像是有電流劃過的感覺不斷地從脊柱往上攀升。
葉細語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回頭看了一眼吳桐問道:“你受什么刺激了?我要去衛生間。”
吳桐一臉幽怨的望著她,好幾秒之后才緩緩地松開了口。
直到跑進衛生間,葉細語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剛剛差點就腿軟到站不起來,實在是太丟臉了。
洗了澡心情終于平復了下來之后,她才從浴室出來。
卻發現吳桐居然守在門口,不由得一愣。
“你弟弟打電話過來找你,聽語氣好像還挺著急的。”
他將手機遞了過來,葉細語伸手接過,吳桐側身進了浴室。
葉細語沒有多想,坐到床邊直接給弟弟回撥了過去。
“怎么了?”
她的聲音淡淡的,任誰都能聽出里面的不耐煩。
“姐,我聽說你回來了?”
“嗯。”
“我昨天在醫院,所以沒趕上去機場接你。”
葉細語輕輕一皺眉道:“沒關系,直接說有什么事。”
手機那頭葉梓航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奶奶聽說你回來了,想見見你。”
葉細語下意識的就想拒絕,卻見吳桐站在了她的身邊,晃了晃手里的吹風機壓低聲音道:“你忙你的,我先幫你把頭發吹干。”
吹風機嗚嗚響起,聲音很輕,不影響她講電話,況且她也準備掛了。
溫熱的風在濕漉漉的發絲穿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吳桐的手指穿過頭發貼著頭皮輕輕拂過。
葉細語突然覺得仿佛喝醉了一般有些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不知覺得環抱住了吳桐的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窩在了對方的懷里。
吳桐看著出神的她寵溺的微笑,手上的動作不停,只是靠的太近姿勢有些別扭。
“出什么事了?”
她剛剛的神情犀利而又難過吳桐不是沒有看到,只是葉細語不說他不想貿然打聽。只是現在看著她微皺的眉心,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葉細語環緊了吳桐的腰,將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胸口甕聲甕氣的問道:“我奶奶病了,她想讓我回去再見最后一面。”
她說著沉默了下來,吳桐手上的動作不停也沉默了幾秒才柔聲道:“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葉細語緩緩地抬頭望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在我上大學之前雖然一直埋怨他們,但是并沒有真正的恨他們。所以在我入職恒遠,并且有了一筆不菲的收入之后,我試圖回報他們。”
“他們那么愛錢,所以我天真的以為,只要我有錢了,他們就會愛我。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你肯定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去看了心理醫生,每天按時吃藥,但我還是很痛苦。”
“好在后來我想通了,只要我跟他們徹底切斷了聯系,我就沒那么難過了。”
葉細語說著猛的站了起來,目光銳利的盯著窗外冷冷的道:“至少我現在健康平安,至少他們每個月還能得到一筆錢。他們的親情,我實在要不起。”
吳桐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滿眼的心疼,他知道她的日子很苦,但是卻不知道她竟然還承受了這么多。
想到之前郝清歡處理父母關系的時候焦頭爛額的樣子,她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幫忙處理心里肯定也想到她自己的父母。
現在回想她那么時候的不安,吳桐放下手里的吹風機環著她的肩膀將她緊緊地箍在了懷里。
“你會不會覺得我冷血?畢竟他們是我的親人。”
“不會。”
吳桐的聲音很輕,卻異常的堅定,仿佛食雜宣誓一般。
雖然葉細語不想回去,但是她的父親卻一定要逼她回去。
很快葉細語就接到了葉梓航的通風報信,她的父親知道她這次回來收到了地方媒體的關注。如果她不回去的話,就去媒體面前曝光她。
來自親人的威脅是最致命的。
葉細語捏著手機冷笑,可是眼睛卻是紅紅的滿是淚光。
吳桐握著她的手安慰,“往后,不論你在哪里,我都陪著她。”
最終葉細語還是回去了,她不想因為父母的撒潑影響自己在公司的聲譽,更不想在曾經的同學和朋友面前上演鬧劇。
而她的父母也正好是拿捏到了這一點,不過葉細語也不打算這么慣著他們,不然以后被牽著鼻子走,曾經承受了那么多痛苦才走到如今這一步可是白費了。
吳桐開著車,看著身邊一直處于低氣壓的葉細語騰出一只手握緊了她的手。
縣城的醫院很好找,車子剛停下來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父母和弟弟。
葉細語猶豫了一下,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終于舍得回來了!”
母親說著率先沖了過來,習慣性的就要掐她的手臂被她躲開后象征性的抹了抹眼淚。
父親坐在輪椅上,臉色鐵青,只有葉梓航朝她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