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白雨諾是真的不想理上官流云,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人來接她是為了讓她盡早能趕到京都。這些人,生怕她耽誤了那個叫墨北淵的病情。
“在下上官流云,不知姑娘......”許是見白雨諾沒有挪窩的意思,所以上官流云干脆自己跑了過來。
“我知道。”此時小菜跟酒也端上了桌,白雨諾頭也不抬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心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上官流云。
當初是這些人抓了她去試藥,所以才導致了她往后的幾年里每天都在被各種各樣的毒折磨著,所以她應當恨這些人才對。
但是十年過去了,有時候白雨諾也會想如果當年那些黑衣人沒有將她抓走,任憑她在那河水中躺著,或許她活不了幾天也就死掉了。
“哦?你竟認識我?”上官流云倒不是不知道白雨諾的存在,只是在閆老的信中白雨諾只是閆老半路收的徒弟罷了,所以他們根本想不到閆老對白雨諾到底有多么的用心。
“老頭提到過?!币琅f是頭也不抬的回答,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所以白雨諾干脆不去面對。
閆老或許對白雨諾的認識并不全面,在閆老的認知里,白雨諾是一個很好接觸,也很開朗的孩子,所以閆老才很放心的讓白雨諾自己去京都。
但是只有白雨諾自己知道,她并不喜歡與人交流,如果可以,她寧愿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角落。
“小心!”因為一直沒有抬頭,而且大腦也一直沒在狀態,所以當周圍突發異變時白雨諾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上官流云一把抓起白雨諾的衣領將白雨諾摔了出去,堪堪躲過了身后劈來的大刀。
“上官流云!你們利用我!”白雨諾不是傻子,她這一路雖說游山玩水卻并不矚目,更何況閆老雖傳信給他們說自己要去京都,但是十年來傳信從未有過差錯,不可能在這次出現差錯,泄露了信息。
如此想來,也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這些個人是墨北淵故意放出消息引來的,為的或許就是這十年來都沒有浮出水面的幕后黑手。
“不要說的那樣難聽,我只是沒來得及通知你!”上官流云將圍在他身邊的殺手踢到一旁后轉過頭微笑著對白雨諾解釋道,可是任由上官流云笑的多么燦爛,在白雨諾看來都是那樣的欠揍。
“我就說我不應該來京都,死老頭非讓我來!就我這智商,被你們賣了都不知道!”白雨諾說著順手將藏在懷中的迷藥撒向了正要對著她揮刀的男子,只見迷藥與這男子接觸的同時男子便直接到底沒了動靜。
剛開始來邀請白雨諾的壯漢見有人差點對白雨諾做出傷害,馬上擋在了白雨諾面前,將白雨諾嚴實的護在了身后。
殺手人不算多,也就是十幾個,白雨諾仔細看了一圈,發現這些殺手一直都藏匿與這個酒家中,有酒家的老板,也有客人與小二哥,看來這些人從得到消息那天就已經被安排在了這里。
“爺,妥了!”戰斗沒持續多久,殺手的能力其實不弱,但可惜他們忽略了上官流云手上的勢力,雖然在酒家內上官流云只跟了一個壯漢做小廝,可當戰斗一開始,從酒家外便沖進了好多身著黑衣的暗衛,只是這一陣的功夫,殺手就被暗衛全部制服。
“都死了?啊~怎么辦,還想著留個活口!你說你們,怎么不阻止他們!”留活口是他們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十年來他們沒有一天不希望讓當年給墨北淵下毒的人亂了陣腳,然后他們可以趁虛而入查出當年的真相。可是十年,他們沒有一點機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沒想到那人派出的竟是死侍,見任務失敗全部咬碎了毒囊自盡。
“如果是活口的話......”白雨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這時候插話,這本來跟她也沒多大的關系?!斑@里有一個。”
白雨諾指了指剛才被自己迷暈的男子,白雨諾的藥,方子都是是閆老親自調配的,因為怕白雨諾吃虧,所以閆老給她的藥都及其霸道,所以那被迷暈的殺手在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陷入了沉睡。
“喲,小丫頭可以?。 鄙瞎倭髟瓶戳丝刺稍谀抢锘杷臍⑹?,又看了看跑到柜臺里找東西吃的白雨諾嘴上毫不吝嗇的夸獎了一句。
“小心有毒,這些人,怕是會有后招!”見白雨諾在柜臺里找了些點心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嘴里上官流云好心提醒道。
“不怕,我百毒不侵!”百毒不侵?是啊,十年來她試了各種毒,也用了各種解藥,如今的白雨諾或許也只有這十年來折磨她的毒抵抗不住了!
“我們可否啟程了?”上官流云示意手下將躺在地下的殺手抬走,而后才對白雨諾問道。
“我可以把閆老的藥方給你,你帶著藥方回去!”白雨諾退縮了,她不想進京了,她能想的道如果進京以后等著她的絕對不是什么榮華富貴,也絕對不是什么平靜祥和。
“不行,閆老說了,在他回來之前你是唯一能壓制阿淵體內毒素的人!”閆老進了極北之地后,他們的信件就不能及時的傳送,所以如果有什么意外必須有一個了解這個毒的人在身邊才好。正因如此上官流云必須將白雨諾帶回京都。
“哦,那走吧!”白雨諾說完也沒管上官流云還想開口勸她的姿勢,自己先走出了酒家。
上官流云的馬車停在路邊,白雨諾進門之前就看到了,也正是因為看到了上官流云的馬車白雨諾才想到進這酒家歇歇腳。
“你知道這是我的馬車?”上官流云的確是吃驚的,在他看來,白雨諾就是閆老在大街上撿來的一個乞兒罷了,可是這“乞兒”竟是處處都在給著他驚喜。
“標志,我又不是瞎子!”白雨諾指了指馬車旁的標志,然后自己上了馬車,不得不說上官流云的馬車真的很舒服,不僅墊子綿軟,而且就連車壁都圍了軟綿綿的綢緞。
白雨諾一上車便覺得困意來襲,本還想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可終究敵不過環境的舒適,在上官流云還沒上馬車之前白雨諾就睡了過去。
這倒是為難住了上官流云,他是想在路上與白雨諾說說話的,最起碼這名字應該先問出來,閆老從來沒有在信中提起過白雨諾的名字,每次說起白雨諾也只是用“小徒”二字帶過??墒钱斏瞎倭髟拼蜷_車門時,白雨諾已經睡的不知今夕是何時,就連上官流云拍她的臉白雨諾都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