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這個女孩子又問陳豐俊;“你小生,小生的叫著,不過是要強調自己是一個讀書的人罷了!你讀個幾本子的破書,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且問你,你讀了書了,卻是在那書里面學到了什么呢?”陳豐俊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一張嘴就開始訓人,他趕緊爬了起來,躬身作揖答道;“小生雖然不才,卻也學到了一些忠義仁孝的道理的!”“呵!忠,義,仁,孝!”女孩子不屑地搖了一下頭。陳豐俊一看,這個女孩子不認可自己的說法,就趕忙問道;“某斗膽請問仙子,仙子認為這讀書應當讀會些什么道理呢?”女孩子說到;“既然你是叫做陳豐俊的,與我犬戎國也算是有一些淵源的。我且告訴你,你聽好了:有道是‘大邦者下流。’這為學為人處事亦當下流。下流而動者必騷,下流而靜者方久。此為下流之道。不知道下流之道的人,他所謂的忠義仁孝只不過就是浮華妄語,無有根本的事情!”女孩子的一番慷慨陳詞,把陳豐俊是說了個‘蒙燈轉向,不知所云。’但是他把每一個字都記住了,因為在他的心里面,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不可能說錯了話的!這個女孩子忽然也發現他聽不懂,她就停住了嘴,轉而埋怨猲狙說;“咱們還有正經的事情要做呢!你卻把個沒用的東西帶了過來,這真是讓我拋下了他也不是,帶著他也不是啊!”“也罷!”女孩子狠了狠心,她從她的的懷里面就取出一支梅花來,女孩子伸手把花枝遞給了陳豐俊,說:“也就算是與你小子有緣了。我把這個法器送給你吧!這個法器的名字叫做‘九疑仙子’。你可要長期的隨身攜帶著。你攜帶這個法器的時間越是久遠,法器就越是靈驗。我這個法器有預知吉兇的功能。無論是凡人還是那些妖魔鬼怪,只要是他敢有傷害你的想法,這支梅花就不再開放了。所有花骨朵都會指向想要傷害你的人。如果他真的向你實施傷害行為,這只梅花的花瓣就會瞬間飛出來保護你。這花瓣是鋒利無比的,如同飛鏢走箭,當能保全你的性命。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不能帶著你走,我把這個法器送給了你,也算是成全了我犬戎與陳豐氏族的情誼了!”女孩子說了這一番話,她把羊皮搭在了猲狙的背上,翻身騎上猲狙,慢悠悠的就走遠了。陳豐俊雙手捧著梅枝,他呆呆地站在那里,那個女孩子已經看不見很久了,他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經過了一番的努力,赤松子等人找到了陳豐俊。如果要說連在同一座山里面的陳豐俊他都找不到的話,那赤松子也真的枉稱大巫師了!人們看到陳豐俊安然無恙,都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心里面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不由得不斷地謝天謝地。大家趕緊跑過來問長問短,陳豐俊就對著赤松子說;“師父,您可知道有一位美艷無雙的仙子么?方才就是她救了我!”赤松子說道;“天下的能人奇士真的數不勝數,若只憑著美貌兩個字,老臣確實無從得知啊!”陳豐俊就又說道;“她剛才教了我‘下流之道’,徒兒對這個下流之道卻是無法理解,還請師父能夠指點一二。”赤松子眨巴著眼睛想了好一會,他就對陳豐俊說;“這天下的道術啊更是無法計數,老臣也沒有聽說過這種奇妙的術法。不過,王子啊!您能得到高人的傳授真是您三世修福修來的福分吶!您可要努力的修習,不斷地悟證才行啊!”陳豐俊就又猶猶豫豫地說;“我聽著仙子的話頭,她好像是那個犬戎國的人。”一個叫做衣云鶴的隨從說道;“小王子且莫著急,咱們南夷人,自然是有恩必報的!雖然那犬戎國能夠降服這種層次的妖精的前輩人數眾多,能夠修持駐容之術的卻是寥寥無幾。還好咱們現在就是去的犬戎。到了犬戎國,小的們努力打探清楚了就是!”陳豐俊沒有得到一點有用處的消息,他知道說了等于沒有說,就不再說話了。這一行人就繼續向著犬戎國的方向開始前進了。
犬戎國的‘風’姓,極其的古老和尊貴。風姓在尊九姓中被稱為天下第一姓。傳說他們是上古時代燧人氏的后人。‘風’字就寓意著人世間的‘龍蛇之王’。
現在,風姓人的國土面積和國力,早就已經比不上顓頊國和公共公國了。但是在廣袤的西方平原,他們仍然是雄踞一方的強大的勢力。他們的勇毅在草原上幾乎就沒有對手。犬戎國的圖騰是白狼,他們最擅長突襲作戰,快刀快馬,來去如風,其勇猛往往使九州各國駭然。現在這一任的犬戎國王的名字叫做風千宸。這個風千宸為人果敢勇毅,雄心勃勃,他不斷地開疆破土,在犬戎的朝廷之中更是說一不二。風千宸聽說赤松子帶著陳豐俊是代表著顓頊國前來談判的,他的心里面很是有一些意外,他就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宣二人一同前來覲見。風千宸只是見過幼年時候的陳豐俊,但是,他和赤松子卻是相當的熟悉的。風千宸對赤松子代表顓頊國來談判心里面很不高興,他接過來顓頊王的國書,看也沒有看上一眼。眼睛直勾勾盯著赤松子說;“老仙師!以我和陳豐蟜極關系之好,俊王子前來做客,本該是擺下家宴,歌舞笙管,同歡共樂才是啊。卻不知為什么,老仙師卻要挾持著我的侄兒,來到我面前,為了那顓頊的敵國與我交涉呀?”赤松子趕緊一稽到地說道:“冤枉吶,陛下!臣乃是陳豐之臣,又豈能心向他邦呢!我王與陛下是姻親之好,親如一家,臣是發現了讓一個能夠使陛下雄霸九州,使我犬戎國繁華永固的機緣啊。所以臣心中雀躍不已,馬不停蹄前來與陛下商議的啊!”“偶?”風千宸說道;“我倒是要聽一聽,老仙師是怎樣的自圓其說的?”赤松子說道;“敢問陛下,我犬戎國的將士們勇毅善戰,所向無敵,不斷地開疆破土。但是這數百年來,我犬戎國國土增加了多少?人口又增加了多少呢?”風千宸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犬戎的將士們所向無敵,各部落在草原上面不斷地馳騁遷徙,也不瞞老仙師,具體的土地和人口的數目,本王也無法能夠計算清楚。”“那么,比較顓頊國百年來的勢力擴張又是如何呢?”赤松子的一句話把這個風千宸問了個‘燒雞大窩脖’,他停在那里沒有接赤松子的話頭。赤松子就又接著說;“陛下啊,誠如陛下所說,我犬戎將士雖然勇猛。但是我犬戎的子民們卻只習慣于游牧,不善于耕作,不擅于工巧。無論將士們用血肉之軀打下了多少的地方,只要一遇到荒災之年,草場不宜牧養了,牧民們就會主動放棄牧場,大面積的遷移,那些土地就又都被人家占領回去了。犬戎國的國土面積也就急劇的縮小。如果要是遇到寒暑大災,牲畜就會大量的死亡,人口也會迅速地減少。所以我犬戎國雖然以驍勇聞名天下,也不斷征伐擴張,但和那顓頊國,那公共國相比,仍然還是一個國力弱小的偏邦小國呀!”赤松子的話說的太過直白了,一點的面子也沒有留給犬戎國,犬戎國的滿朝文武官員一個個氣得直翻白眼。如果,面前站著的不是一位大巫師,也不是陳豐氏族的友邦臣子,他們真的會用幾個大耳光子把他打出大殿去。風千宸并沒有說話,鐵青著臉一直地看著赤松子。赤松子停頓了一下,又說:“卻也是天佑我犬戎國,那個顓頊國的姬高陽被九國的聯軍打怕了,他愿意把大片的土地分封給風云子王子的子孫作為風云子枉死的賠償,以求得和犬戎國的和解。陛下可知?這片土地除了和犬戎接壤的部分草場以外,大部分都是肥沃的農田,百姓們也都世代為農,是種田的好手。陛下您只需要繼續當地以前的治理方法,鼓勵農耕種植,您就可以源源不斷地得到寶貴的糧食啊,草原上荒災之年的危機就可以化解了啊!。陛下您更應該知道,武力攻占一個地方并不是難事,但是讓其他諸國承認您的統治卻是極難,讓這個地方的百姓們真心臣服,更是難上加難啊!這塊封地是他顓頊王封賞的,其他的諸國不得不承認,當地百姓不得不臣服,這白給來的好處您卻是到哪里去找呢?”這時候,風千宸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他又說到:“我犬戎的勇士都已經快打到顓頊的國都了,又何必要在意這一小塊封地呢?”“哈!哈哈。。。。。,”赤松子一陣大笑,他說道“陛下,想當年,共工公國水淹了丘城。以公共公國那樣的強大,他們也不過得到了幾座邊城而已。人家顓頊國換了個都城,不是還是照常的強大嗎?即便你犬戎打到了顓頊城又能如何呢?那顓頊國的領土何其的廣大,你難道追著姬高陽滿世界的跑嗎?犬戎的將士們孤軍深入,缺少人員的補充和物資的補充。長期的消耗下去,你道你的勇士們還回得來嗎?犬戎國不比公共公國,等到那顓頊國緩過來國力,還會允許犬戎占領著他的土地嗎?人家其他幾個國家還在亳州搶掠無數,犬戎國到最后除了損兵折將以外,還能夠得到些什么呢?”赤松子的話明顯帶有嘲諷的味道,風千宸的眉頭就又擰成了一個疙瘩。一個叫做風干豪的大臣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大聲說道;“赤松子!我犬戎國與陳豐氏族親厚,即便是如此,陳豐王也不會如此的無禮。你代表著顓頊敵國而來,還句句出言不遜,如若不是你和陳豐王子一同前來,大家照顧著陳豐王子的面子,我犬戎眾臣又豈能容你?你真的當我犬戎國是好欺辱的不成嗎?”
這個時候陳豐俊忽然站了起來,他向著風千宸深深做了一個長揖說道;“陛下,小侄此次前來,其實卻是要尋找一個人的,陛下您可知道犬戎國內有一位深諳下流之道的仙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