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胡班一巴掌被打到了要害處,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虎夫趕緊接了上去,這些年他的小手法已經(jīng)是拿捏的恰到好處,沒有人能夠比他更懂擊暈。
當(dāng)下的任務(wù)就是如何把這個人從洪門樓里弄出,直接從樓梯是不現(xiàn)實的,這會兒下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吃飯呢,一下去準(zhǔn)露餡,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跳下去了!
說干就干。
虎夫把胡班扶了起來,從他背后的胳肢窩里伸出了兩只手架著,從走廊的這頭拖到那一頭,正好樓梯的兩側(cè)有一個窗戶。
他必須要快一點。
虎夫?qū)⒑嗫吭趬ι希粗负褪持阜旁谧炖锖魢5拇淀懥艘宦暎灰粫簶窍戮统霈F(xiàn)了幾個平民打扮的人,那都是他的小跟班。
下面的小跟班伸出雙手準(zhǔn)備接人。
嘩啦一下,胡班的整個身體三下五除二一般就被從二樓扔了下去,算上窗臺,二樓到一樓地面的距離大概是一丈多一點,這個高度掉下去如果有緩沖的話,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此時的胡班就像一頭肉豬一樣從天而降。
還好小跟班們勉強(qiáng)給力,接住了胡班,另外一個伙計背著胡班小碎步的往巷子的另一邊跑去。
這邊干完事情之后的虎夫把身上的特殊服裝一脫,攢成一個球放入了自己的腹部,本想緩緩的走下樓去,經(jīng)過胡班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幾個壯漢懵懵的摸著自己的腦袋站了起來后,趁著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加快了步伐走下樓梯去。
虎夫一下樓,那跑趟沒注意看那身形還以為是之前的令長,便說道:
“令長!樓上的飯菜已經(jīng)備好了!”
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再看一眼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只是和剛才號令自己的令長身材有點像而已,想了一想覺得還是再等等吧,自己可不能壞了別人的好事。
虎夫大步走出洪門樓的大門后立刻左拐和位于斜對角的陸凱會和后離開了洪門樓,幾人早就在事先就安排好最后一期碰面于虎夫自己的小基地,現(xiàn)在的虎夫是自己一個人住,胡班就被綁著放在自己的臥室里。
“唔唔唔!”
被綁住的胡班醒來后滿頭大汗,雙眼驚慌的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尤其這個環(huán)境里還有這么多的人,嘴里嘟囔的放開我變成了支支吾吾的聲音。
“你呀,就好好呆著吧!到了明天自然會放你出去。”一跟班說道。
咕嚕嚕!
突然,胡班的肚子發(fā)出了聲音,幾個小跟班互相看了一眼。
“肚子餓?你他娘的還提醒我們了哥幾個還沒有吃飯呢,六子,你留下,別讓他跑了,我們給你帶吃的回來。”
“好嘞哥!”
等帶頭的跟班離開了房間之后,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如春節(jié)里的炮竹,清脆響亮,接著就是一股濃烈的異味噴涌而出,胡班的臉上呈現(xiàn)出了痛苦絕望的表情。
不久后,虎夫和陸凱走進(jìn)臥室外的院子,正碰到六子守在門外。
“誒?六子,你不在他旁邊守著,你在外面守著干嘛?”
六子緊緊的捏這鼻子,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一邊搖頭說道:
“虎子哥,這家伙竄稀啊,可別進(jìn)去了。”
虎夫立刻正色的說道:
“混賬!壞了事算你的算我的?”
說罷推開六子迎門而入,門一開,味道更加濃烈,原來是胡班之前在醫(yī)師那取的藥的藥效差不多到了,雖然好了大半,但沒有完全好,胡班自己更是被直接惡心暈了過去。
陸凱和虎夫捏著鼻子,強(qiáng)忍著自己心頭的不適,說道:
“可真行,人還在就好,等到明天一結(jié)束接可以放了。”
“是。”
陸凱又走了出去,心想著這第一莊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可惜自己沒有上面的實力,不然自己堂堂一品拍賣師也不至于落到用這種手段的田地。
“吩咐下去,這件事千萬不要走漏了風(fēng)聲,知道嗎?”
“放心吧哥,我這幾個兄弟我還是了解的,是不會走漏風(fēng)聲的。”
陸凱應(yīng)答了一聲之后,將3個金幣分給了虎夫,虎夫欣喜的手下了,雖然平時他自己干也能約莫搞到這么多錢,但是現(xiàn)在總是有一種自己找到隊伍的感覺。
很快,洪門樓里就知道了胡班失蹤了的事情,原因就是跑趟的看著樓上那盆菜遲遲沒有端上去后怕老板責(zé)怪自己顧不得令長的面子了,直接自己端了上去,正巧碰到了四處尋找自己老大的幾個壯漢,兩撥人一對情況,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接連安土城禮部的官員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正四處派人尋找胡班,為了保證競選會議的公正性,禮部決定推遲一天再開始會議。
這種情況對于胡力拍賣行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機(jī)會,就這一天還是他們據(jù)理力爭到的,不然就要被延遲兩天開始會議了。
很快,就進(jìn)入了傍晚,漫天的紅霞光彩照人,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路上卻有著好幾個人在尋找著胡班,一通尋找之后,幾人無果而返,在胡班手下的怒斥下,幾人又出去尋找了一通,兩天過后,禮部出于無奈,只好宣告說這件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然而會議卻是無法繼續(xù)推遲了,畢竟所有的商人都有仇家,總不能為了每個商人而推遲會議。
當(dāng)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胡力當(dāng)機(jī)立斷的把投標(biāo)金額從300金提升到了400金,雖然還是比廖氏拍賣行的投標(biāo)金額少,但用來勸說立刻展開會議的金額來說已經(jīng)是夠了。
第二天,也就是15日,洪門樓,會議正式召開。
主持人說:
“各位尊敬的來賓,各位親愛的投標(biāo)商戶,大家下午好,很高興大家能參加本次的拍賣權(quán)力商討會議,接下來就由我為大家簡短的介紹一下本次的競標(biāo)規(guī)則和活動內(nèi)容,首先本次的競標(biāo)秉承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公開的原則,目的就是給予每一個投標(biāo)著機(jī)會,其次,本次競標(biāo)會議只在今天生效,一旦確定,絕不悔改...”
臺下一人悄悄的說道:
“什么公平公正公開,還不是被那群官府的家伙內(nèi)定的結(jié)果嘛。”
另一人說:
“是啊,這最開始還是由廖氏和胡力兩家進(jìn)行競爭,這下可好,由于廖氏的缺席,胡力基本就可以敲定是這次安土城拍賣會權(quán)力的擁有者了。”
“那廖氏的人怎么就棄權(quán)了?”
“你昨天是不知道,廖氏拍賣行的那些家伙滿城的在找他們的老大,只有他們的老大才有資格參加這場競標(biāo)會議...”
另一邊,某房間內(nèi)。
“唔唔唔!”
一個人雙手被反幫著在不停的叫喚,顯然前日的身體遺留的物體已經(jīng)被曬干了,肚子一直是在咕嚕咕嚕的叫,外面的人站著崗,沒有人愿意進(jìn)屋搭理這個家伙。
屋里和屋外的人知道,此時正是競標(biāo)會開始的時候,屋里的人心急如焚,屋外的人不能出錯。
咚咚咚!
無奈和懊悔之情通過一聲又一聲的頭和木板的擊打向外界傳送著,只可惜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到。
洪門樓內(nèi)。
“本次拍賣行的權(quán)力確定之后,就可以在安土城里限定的區(qū)域進(jìn)行拍賣的業(yè)務(wù),其中運輸,倉儲,宣發(fā)渠道,護(hù)衛(wèi)等可以享受和安土拍賣行一樣的權(quán)力,可以共享資源,當(dāng)然,也是要根據(jù)具體的情況上繳一定比例的費用和稅收。”主持人說道。
“什么?這意思是要交兩次錢?”臺下一人說道。
“你來之前沒有收到要求責(zé)任書?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另一人說道。
“要求責(zé)任書上可是寫的是只有稅收。”一人說道。
“哎,稅收是官府對所有單位應(yīng)該征收的,而另外的費用是官府同商界合作正常收取的費用,這還不包含一些人情世故的費用在里面和一些意外損失的費用之類的,你以為這拍賣行這么好干?我告訴你,就算是拍下來了這個拍賣行的權(quán)力,能不能做好可還是另外的一回事,你啊,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另一人說道。
......
“好,接下來我們正式來進(jìn)行價格拍賣,請各位先上交投標(biāo)書和資料。”
......
“這里有人出70金,還有更多的嗎?”
“武安拍賣行出100金!”
......
某房間內(nèi)。
咚咚咚!
胡班不斷的用頭撞擊著背后的木墻,雙手用力的掙脫著綁的死死的麻繩,兩鬢上全是汗水,雖然已經(jīng)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力氣卻是十足。
門枝丫的張開了,外頭有一個人探出了腦袋,強(qiáng)烈的太陽光線跟著腦袋進(jìn)入了房屋,由于空氣中的塵埃頗多,居然是形成了丁達(dá)爾效應(yīng)。
六子明顯是看到了胡班在拼命的掙扎著,手腕處都被反向的勒出了血痕,不屑的笑了一下,又把房間門關(guān)上了,屋內(nèi)再次陷入大面積的黑暗,這個胡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就不知道自己三哥的綁技可是安土城一絕,別說是人了,就是大幾百斤重的黃牛那綁上了之后楞了沒有一個掙脫的,就憑那肉身之軀,無異于蛤蟆逃井。
洪門樓內(nèi)。
......
“好的,我宣布,本次拍賣權(quán)力由胡力拍賣行拿下,最終的投標(biāo)價格為420金!恭喜!”
臺下掌聲象征性的響起,而此時某屋內(nèi)的胡班也停止了掙扎,不是因為投標(biāo)會議已經(jīng)落幕了,而是因為自己的力氣幾乎已經(jīng)用完了都沒有把那繩子松動半分,他已經(jīng)絕望了。
虎夫帶著小跟班們和陸凱進(jìn)入了房間內(nèi),幾個大漢圍著被反綁蜷縮在角落的胡班。
虎夫說道:“老大,這人可是看過我們的長相的人,不滅口嗎?”
陸凱說道:
“不用,他遲早會知道我們是誰,這次放他回去就是要告訴他背后的人,安土城這塊的拍賣行,他動不了,讓他好好的在嚴(yán)通城里混,別把自己的腦袋系到褲腰帶上在外面隨便亂走,否則...”
陸凱停頓了一下,用著恐嚇威壓的語氣繼續(xù)說道:
“可是會掉腦袋的!”
“是...是!”胡班的眼里閃爍著恐懼,身體發(fā)抖的說道。
在一眾人的嘲笑中,胡班被蒙上了眼罩,隨之又輾轉(zhuǎn)被運送到了安土城的中心的一個胡同處被釋放。
嚴(yán)通城內(nèi),廖府。
啪!
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旁邊的茶杯晃蕩作響。
“什么!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讓人給綁了!留你何用!給我砍了!”
發(fā)言的人就是廖冰,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眼前的樣子是恨不能把胡班生吞活剝了。
胡班跪在廖冰的面前瑟瑟發(fā)抖,不敢做聲。
“姐,姐夫,我...”過了許久,胡班開口。
“嗯!”此時的廖冰眼神里如同四大天王一樣兇狠,威壓瞬間彌漫到了整個屋子。
“掌柜的,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啊,我當(dāng)時剛一出門就被他給擊暈了,完全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我...”
“你他娘的,平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賭,一干正事屁都不是!”
隨著胡班的解釋,廖冰顯得越發(fā)生氣。
“是誰忍得我家相公這么大的脾氣呀?”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妙齡女子,柔順的鬢發(fā)垂在古典精致的瓜子臉旁邊,高挺的鼻梁,傲人的胸姿,咋一看上去,有幾分混血美人的立體感。
女子一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廖冰的怒氣是弱下了一分,然而炙熱的目光依舊照射著胡班,令胡班坐立不安。
“老公,我都聽說了,你也消消氣,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咱們就想想看還有什么辦法,氣壞了身子可傷肝。”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嬌嫩的小手放在廖冰的背部,像捋順獅子的毛那樣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廖冰的背部。
漸漸的,廖冰恢復(fù)了理智,再怎么說也是嚴(yán)通城里拍賣行中大半個勢力的老板,縱橫官商兩屆多年,沉穩(wěn)的底子還是在的,只是一時間被氣昏了頭。
“妹夫,你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這次能有參加競拍會的機(jī)會,可是當(dāng)家的拖了好幾層關(guān)系才弄到的,按理說,你應(yīng)該把派人保護(hù)好你的安全,平日里也沒少給錢給你,下次要注意啊。”
“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胡班跪在地上連忙鞠了幾個躬,不停的擦著自己鬢角的汗珠,心跳依然的快。
“老公,你可有辦法?”女子問道。
廖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雕刻著精致花紋的茶杯,用茶蓋拂去了茶面的一層水,又輕輕的吹去了茶水的熱氣,喝了一口,茶水下肚后說道:
“知道是誰干的嗎?”
“掌柜的,暫時還不知道,但是那幾人綁我的時候完全不介意自己的長相外露,除了一個戴面罩的,其他的長相都完全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我覺得能夠這么大膽子的估計就是武安拍賣行的那些人了,他們還說我們遲早會知道他們會是誰。”
一聽這話,廖冰覺得新鮮,在他的印象里但凡是敢于把自己面相給露出來的人,一般就是會撕票的人,如今這貨綁匪居然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的臉相外露,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看來是安土城內(nèi)有點關(guān)系的人才敢如此的囂張。
廖冰放下茶杯說道:
“你這樣,先去找個畫師,按照你的印象把他們的臉給畫出來,然后派人打聽一下安土城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次武安拍賣行中了標(biāo),不管是不是他們的人干的,我都要把他們拖下水,那些小魚小蝦自然不用在意,只要武安的干不了,安土城的禮部就不得不再次召開會議去選擇新的候選人,到了那個時候,我看那些人還敢不敢再來一次!”
啪的一聲,話音一落,廖冰把茶碗一扔,晃動的茶水濺到了桌面上,廖冰起身轉(zhuǎn)頭就走,女子立刻也跟了上去。
“是!”胡班說。
安土城內(nèi)。
武安拍賣行自從獲得了特許經(jīng)營權(quán)力以來就一直忙東忙西,畢竟這次非壟斷式招標(biāo)行為是官府牽頭的一次活動,上層是十分的重視,確定執(zhí)行單位后,官府的人要求武安拍賣行盡快解決掉關(guān)于拍賣的各種細(xì)節(jié)問題。
武安拍賣行下面主要是有兩個人在辦理這件事情,一個人是送外號為猴子的人,一個是叫做韓福的人。
猴子專門負(fù)責(zé)運輸?shù)膯栴},包括把藏品從指定地點運送到拍賣地點,同時還要確保藏品的安全,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城內(nèi)運輸,距離其實并不長,然而每個藏品價格不菲,必修要好的安保措施才行。
由于不敢多懈怠,猴子首先就想到了谷家的驛站。
谷一箭處。
“你也知道,拍賣行中需要將藏品從倉庫處運送到指定的拍賣地點,這個過程需要一個專門的車隊運過去,但是你們家的價格確實太高了,我的意思,希望你能把這個價格便宜三成。”
經(jīng)過長期的談判后,猴子終于是說出來他的真實目的。
“呵呵,看來江湖上聞名的猴子兄是喜歡和我谷一箭開玩笑,確實,這城內(nèi)運輸?shù)木嚯x不長,和跨城運輸比風(fēng)險,損耗可是小多了,然而我這里是做驛站的,你也知道,城內(nèi)運輸?shù)膬r格一直都不低,再加上你這量小的話還有大低我這么多的價格,我自己扛不住啊。”
“誒,這你放心,武安拍賣行日后肯定是要做成安土拍賣行那樣的大拍賣行,生意自然是源源不斷,如果只是擔(dān)心運輸量的話則是大可不必,你想想,現(xiàn)在的官府壟斷著運輸?shù)姆什睿凑瞻餐僚馁u行一天的運送量這得賺多少銀子,到目前為止,安土城內(nèi)還沒有一家私人的運輸組織,這無疑是一個好機(jī)會啊谷兄。”
聽完這話后,谷一箭淡定的喝一口茶,發(fā)出了低沉的呵呵呵的笑聲,他心里清楚的知道猴子所說的話大概是放屁,畫餅是商業(yè)談判中常用的手法了,如今這武安拍賣行剛剛成立運營還不知道日后是死是活呢,就先把價格壓下去,這是只有傻子才會干的事。
“兄弟,既然你也知道現(xiàn)在武安拍賣行是剛剛開始,你就應(yīng)該知道這其中的風(fēng)險,不錯,我這方面的業(yè)務(wù)是不大,但是只要是真的做,憑借我谷一箭這么多年的人脈,安土城內(nèi)除了官府恐怕還是沒有哪個行當(dāng)能夠搶過我這門生意,你一下子就要下掉我三成的利潤,這菜市場砍價也不是你這么砍的呀。”
緊緊的抿了抿嘴,猴子轉(zhuǎn)而笑道:
“谷兄,我相信你是有這實力,我這也不是和你只做一次性的買賣,你說,你能低于多少?”
一個聲音緩緩的說道:
“這樣吧,我給你再降個半成,這個總價本來就已經(jīng)低了,在這個基礎(chǔ)上再給你降了半成,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猴子仰天大笑,不住的拍打著桌面說道:
“谷兄,你在四海都有朋友,可知道我在四海亦有朋友,要知道嚴(yán)通城里的城內(nèi)運輸價格可是比你這要低了2成啊,你這多少還是有點不厚道吧,況且除了我剛才所說運送量大以外,一旦你谷家的城內(nèi)運輸業(yè)務(wù)做起來之后就可以帶動其他形式的發(fā)展,比如貿(mào)易運輸,材料運輸,你們甚至還可以成為軍部指定的運輸單位,這也是只有在安土城才有機(jī)會做成的生意,我這可是在為你著想啊老兄。”
“嘿嘿嘿,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再降一點,一成!這可是最低了,怎么找也得給我們留口飯吃,嚴(yán)通的價格我是知道的,但是嚴(yán)通和安土城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我們這安土城從上到下打理的費用要高,平日里拍賣的平均價格也要低,自然我們的利潤就低了,你以為我拿這些錢是自己吞了?放屁,這些都是我要用來處理各種關(guān)系的,要不然我給你做一個生意我自己還倒貼錢,這不妥吧?”
表面上猴子是笑嘻嘻的看著谷一箭,心里卻是媽賣批,這個老狐貍真的是奸到底了,要把自己榨干到一點兒都不剩。
“谷兄,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次來是看著你們谷家是做了這么久的名聲來的,最多我方能低到2成,不然我們寧愿去找一些中小型的運輸組織來做這件事,你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沒有留給谷一箭過多地反應(yīng)空間,猴子蹬的一下從凳子上彈了氣來,對著大門就走。
整個過程氣勢洶洶,然而剛走到門檻處猴子就被叫住了。
“等等!”響亮的聲音穿透出來。
“行啦,也都別再演啦,咱們各退一步,一成半,如果你可以的話,那我們就開始辦這件事,不可以的話,嘿嘿,我祝你們生意興隆。”
運輸?shù)膯栴}是解決了,對于猴子來說,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在等著他,那就是錢!
籌備拍賣會的過程中,官府只會象征性的予以支持,中標(biāo)方必須要自負(fù)盈虧,如果后期成功了,那就是大賺,如果沒有成功,那就是血虧,說道要花錢的項目中,保衛(wèi)絕對是排名前三的花銷,一次藏品運輸所花費的錢其實不多,比較之下,保衛(wèi)的費用就高了許多,請的至少是青銅級別的人甚至更高,問題在于,每一次的藏品運輸都要請人保衛(wèi),這就造成了很大的一筆開支。
“這么多錢可從哪里搞到呢!”
猴子回到家后在自己的家中來回踱步。
思索間,一個家丁忽然說道:
“主子是否記得還有一個朋友叫做胡班的。”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他!快去把這個人找到!”猴子打了一個響指。
又是抓雪后的一天,劍冢山上的部分地區(qū),風(fēng)雪日夜不斷,暴雪的天氣時常使得捕捉雪猴變得極為的困難。
“喂!谷雨啊,這個地方風(fēng)雪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再不躲避起來,別說抓雪猴了,人都要沒了!”
胡七一在大風(fēng)中嘶吼著,如同在音樂聲爆炸的酒吧里呼喊著自己的同伴。
“什么!”谷雨一腳踩在地上,鞋子足足踩進(jìn)雪面以下一寸的距離,向前邁進(jìn)的步子顯得十二分的艱難,元霸不動如山緊跟在后頭,走了幾步一言不發(fā)。
“雪...太大!回!”胡七一又拍了拍谷雨后頭,用手臂艱難的做了一個撤退的動作。
看了看遠(yuǎn)方,想到平時經(jīng)常走的這條路今天可能是確實走不了了,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后,緩緩的轉(zhuǎn)身回頭。
剛轉(zhuǎn)過身,突然是轟隆一聲,眼前的山上有一大塊雪正滾動著向自己沖來。
雪崩!
“快...跑!”胡七一連忙重重的啪嗒著谷雨的肩膀,從他的面部表情飛扭曲程度可以看出是一個逃跑的動作。
幾個會意之后,擼起大腿就往后跑。
轟隆隆!
雪和雪摩擦的聲音,風(fēng)呼嘯而過的聲音越來越大,交織起來就好像雨天的雷鳴一樣,讓人心悸而緊張。
幾個人撒腿就跑。
“哎呀!”
什么人摔了一跤,但是沒有時間了,必須干凈走,不然整個人都會被大雪埋葬!
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人扶了起來,互相攙扶著沿著路線往回跑去,好在這個地方是在蜂窩高原和魔鬼山麓的交界處,地勢不算太高,跑了沒有多久之后就到達(dá)了‘平原’。
風(fēng)暴的止住了。
胡七一回頭一看。
還好,谷雨還在!
等等?
元霸呢?!!!
“谷雨兄弟,你的兄弟去哪里了?”胡七一問道。
谷雨也是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將自己頭上的白雪處理掉后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元霸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明明剛才大家都是往一個方向跑的,怎么會消失了呢!
馬上,二人連忙東張西望,對著周圍大喊元霸的名字,聲音傳了一便又一遍,在天堂般白凈的雪山上來回的飄蕩。
“他娘的!怎么會走散了呢!他可沒有地圖!”谷雨氣憤的跺著自己的雙腳,像一只開了發(fā)條的機(jī)器人左右的踱步移動。
看到這種情況胡七一也是錯愕,就像谷雨說的,元霸自己真的沒有拿地圖,這地圖也只有一份,而從地圖上看,蜂窩高原的面積是最廣闊的,一旦進(jìn)入不熟悉地形的人幾乎是找不到原來的地方。
那還等什么?
找!
“谷雨兄弟你先別急,我們沿著山麓下面的這條換線再找找,我們兵分兩路沿著兩個方向去找,這樣可以擴(kuò)大搜尋的面積,一個時辰后我們沿著反方向再回來,雪暴已經(jīng)來了一次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來第二次的,放心。”胡七一安慰道。
“嗯,你和我想的一樣,就這么決定了,你對這個地方熟悉一點,就由我拿著地圖吧,這個地方我們邊走邊做下標(biāo)記,中途如果碰到雪猴一定要跑不能打。”谷雨叮囑著。
“嗯。”胡七一回答著,心里卻想,我又不是你,還不至于看到一個雪猴就和看到了媳婦一樣的往上沖,我巴不得跑呢。
“行了,咱們出發(fā)吧。”谷雨說道。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的沿著魔鬼山麓和高原的相交線從中間的一點往兩個方向分開的走著。
雖說蜂窩平原的面積是最大的,然而對于一個個體來說,相見線其實是很長很長,靠走路的話一天是走不完的,二人也只能在現(xiàn)有的情況下盡量的擴(kuò)大搜索面積罷了。
“元霸!”胡七一喊道。
“元霸!”谷雨喊道。
谷雨和胡七一已經(jīng)分開了很遠(yuǎn)的距離,谷雨奮力的嘶吼,希望元霸多少能聽見自己的聲音,與此同時,胡七一也是一樣的目的,此時的他的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加入了一個捕捉雪猴的小隊,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他也不希望元霸就這么失蹤。
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找不到!
許久之后,兩人倒是在相交線上面碰面了。
各自懷著期望的眼神,各自搖頭,谷雨一下子癱座在地上,懊惱的一直用自己的拳頭砸著地面,砰砰做響。
嘆了一口氣后,胡七一問道:
“現(xiàn)在怎么辦?”
“找!繼續(xù)找!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把整個相交線走一遍,邊走邊喊他,一定能找到的!”
“谷雨兄弟,我想你我都清楚,這么大的高原,這么大的山麓,我們兩個人又是移動的,靠我們找到的概率是很少的。”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能找到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要讓你的心情影響了你的判斷!”
“那你說怎么辦!!!”谷雨怒吼道。
“懸賞!”
谷雨被這突如其來的辦法給楞了一下,一時間他竟然都不知道這兩個字和今天元霸走失有什么聯(lián)系。
看著一臉懵的谷雨,胡七一解釋道:
“現(xiàn)在想要更快的找到元霸兄弟,最好的辦法就是到劍靈宗那里去發(fā)布懸賞令,誰要是能活捉元霸就獎勵45金,元霸兄弟有一把銀蛇彎刀,身體特征也十分的具有辨識度,相信這么簡單的任務(wù)會有無數(shù)的宗友們會樂于接下,再怎么說一個宗派的力量比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強(qiáng),你說呢?”
谷雨沉默。
“走。”谷雨小聲的說。
“走!”谷雨大聲的說。
反應(yīng)過來的谷雨和胡七一當(dāng)下就沿著地圖的方向往劍靈宗在蜂窩高原的代理處走了過去。
何飛無所事事的呆在營地內(nèi),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有人不停的來到營地兌換賞金和獲取任務(wù),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每天就有收益,愿意何飛的一項能力,那便是招納英才,不知道為什么,何飛總是是能夠?qū)⑼饷娴膭驼屑{到劍靈宗里幫助他做完任務(wù),于是大額的賞金歸了那些劍客,小部分的賞金就歸了何飛。
積少成多,集腋成裘,這些年何飛的財富變得越來越多,當(dāng)然,劍靈宗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壯大。
不過很多人也只是看在了錢的面子上做劍靈宗的任務(wù),要知道,外人即使做完了劍靈宗的任務(wù),那也是兌換不到賞金的。
而劍靈宗之所以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金幣給予那些劍客們是由于背后有著神秘的勢力在給予資金的支持,而這,居然連何飛的老大也是不知道是誰。
拿著手里的一個金幣,饒有興致的把玩著,何飛內(nèi)心在盤算著,再有幾天自己從山下妓院里買下的女人就能送到自己的秘密住處了,到了那時白天接單,晚上魚水之歡,無比快栽。
正思索間,谷雨和胡七一來了。
這兩人何飛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和那個年輕的小伙一樣,谷雨特別喜歡做雪猴的任務(wù),不過谷雨喜歡殺掉雪猴,而那個年輕的小伙喜歡帶活的雪猴回來。
“怎么,今天又來領(lǐng)賞金了?”
看著谷雨陰沉的面龐,何飛毫不在意的問道。
胡七一答道:
“我們今天來是來掛賞金任務(wù)的。”
“哦?”何飛驚訝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谷雨這兩人會想到懸掛任務(wù),畢竟懸掛任務(wù)自己是沒有抽成的,只有人做成任務(wù)之后自己才有提成收益,與此同時,何飛絲毫沒有注意到元霸的消失。
“怎么?掛不了?”
“呵呵,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們要掛什么任務(wù)呢?”
“你先告訴我們怎么操作?”胡七一說道。
何飛輕哼了一聲,走到桌前,拿出紙筆說道:
“你說我寫,確定無誤后我就張貼出來。”
說完這句話后,何飛已經(jīng)端坐在凳子前面。
“好,任務(wù)內(nèi)容是,要尋找一少年,年齡十五,手拿一二十五斤重銀蛇彎刀,身材壯碩,脾氣火爆。”
“嗯,賞金呢?”何飛問道。
“賞金45金。”
看著何飛在紙上寫了賞金是34金后,胡七一驚訝的說道:
“嘿,我說你,這賞金明明是45金,你怎么寫34金?”
何飛覺得對方問的問題十分的搞笑,但一想到對方可能是第一次頒布賞金任務(wù),便是說道
“我的乖乖,頒布賞金任務(wù)是要交手續(xù)費的,不然誰給你頒布賞金任務(wù)啊,你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吧?”
“這?”胡七一一下子也沒有了辦法,畢竟這整個蜂窩高原也就只有這個地方能發(fā)任務(wù)給別人做了,于是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谷雨。
很顯然,谷雨是聽見了,默默的點了頭后,幾人交了賞金便是離開了營地。
路上,谷雨的腳步顯得格外的沉重。
胡七一安慰的將一只手放在谷雨的肩膀上,說道:
“放寬心,事情沒有那么糟糕,你兄弟我見過他的武技,也是練家子,一切都會逢兇化吉的。”
谷雨依然是不語。
“有的時候想想,或許分開是更好的安排,他會遇到一些不一樣的磨練讓他成長的更快一些,你說你和我們?yōu)槭裁炊家獊磉@個劍冢,危險重重而且又無聊,還不是為了修煉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大嗎,如果他挺過來這次艱難,那就說明他是個合格的劍客,如果你們的目的是想要成為一名劍客的話。”
谷雨依然是不語,心里沉甸甸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胡七一看著他,心里想著這個人是自己這么多年以來見到的最難安慰的人,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些相好悲傷難過的時候一下子就安慰好了,看來男人還是需要靜一靜啊。
“行了!媽的!老子不安慰你了,你自己好些靜靜,想好了再和我說話!”
一氣之下,胡七一一個人往牧民的方向走去。
牧民們心底商量,像這種少數(shù)的民族在安土城等中心的城池里其實數(shù)量還是很少,他們天然的就十分善良,個性淳樸,十分喜歡招待別人,這也是以色大陸人民的整體特色,不過好在胡七一等人從來沒有講他們早出晚歸的目的,每次自己出去獵殺雪猴的時候還要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擦拭干凈,有時候無意中牧民大叔問起就說是抓雪豹去了。
話說這邊的谷元霸和谷雨等人在一場雪崩中分散開來,自己卻是在一片黃土上緩緩的醒來,抬頭望去,前方是山。
“這里明明是高原,怎么會有山呢?”元霸奇怪的念叨。
爬了起來,四處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和谷雨等人走丟了,大喊了幾聲少主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人回應(yīng),越發(fā)的確認(rèn)了自己已經(jīng)走丟的事實。
目前看來,再喊也只會是浪費自己的體力,尤其是在這種寒冷的環(huán)境,本來自身的熱量就不多,喊了幾下之后,自己身體的能量就會更加迅速的喪失,還不如保存起來,先看下有沒有路可以回去,再加上再過不久這天色眼看著就要黑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找個地方住下來。
過了幾天后,元霸自己找了一顆只長了一些些針葉的大樹作為自己的窩,晚上的時候就睡在樹旁,白天的時候就出去打獵,好在這蜂窩平原附近除了雪猴雪豹等動物之外,還有一些鳥類和兔子等動物,還是能抓到做晚餐吃的。
元霸有鐵玉護(hù)腕,和銀色彎刀,材料都有鐵的成分,記過劇烈的摩擦就能產(chǎn)生一些火星,配合一些可燃物就能點燃火焰,湊合著也能在這野外生活。
偶爾在雪山上會碰到雪猴自己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一邊生存,一邊尋找歸路,這就是元霸的在走丟之后過的日子,當(dāng)然,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懸賞了,賞金是34金幣,比一般的雪猴還高4金幣,而且年紀(jì)還小,十分容易制服。
懸賞告示張貼了僅僅三天之后就被7人先后領(lǐng)取。
“喂,你看那個家伙是不是就是懸賞的那胖子?”一人貓在雪地上說道。
“嗯?我看看。”另一人將懷中的懸賞任務(wù)卷緩緩打開,里頭描繪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年輕胖子,最重要的是手里還有一把二十五斤重的銀蛇彎刀,和眼前的這胖子正好對上了。另一人說道。
“應(yīng)該沒有問題,這雪山上像年紀(jì)這么小沒有幾個,肯定就是他了,今天把他給捉了就能領(lǐng)34賞金了,動手吧。”另一人繼續(xù)說道。
“嗯。”說著兩個人就要往前去動手。
乓!
“嘶~”一人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頭,本來自己是想偷偷摸摸的跑到那個叫元霸的人身后,沒想到自己卻是被另一個人從背后襲擊了。
“打我干嘛!”那人坡口而出。
“嘿嘿,打的就是你,居然敢偷襲我,可真是找死。”一十五歲的少年笑道。
這下子這無名劍客頓時傻眼了,自己面前的這人和任務(wù)卷上的那人十分的相似,如果眼前的這人是元霸的話,那背后的那人是誰?
心里這樣想著,腦袋不顧面前人的怒罵緩緩的轉(zhuǎn)過去一瞧。
“我的個乖乖!那是一只雪猴!”那他驚嚇道。
卻是,在茫茫的雪地里一個五大三粗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和雪猴差不多,本來雪猴的大小就和人差不多,如果這只雪猴的年齡稍微小一點的話那就更像了。
剛才背對著他們的,正是一只雪猴,而那把刀只不過是正好插在了雪猴的旁邊罷了,整個的一幕被后面的人完全看見了,顯得更加是驚訝,那人喃喃自語道:
“難道那個人早就知道了我們來到了這里?不然為什么要故意把那把刀放在按理,故意把那只雪猴背對著我們,不對,難道那人早就也知道了賞金的事情?這到底是誘殺還是陰謀?”那人越想越擔(dān)心,好在他自己多少也是一個青銅級的劍客,管他多厲害,兩個青銅級的劍客對一個小孩那還是綽綽有余的,想到這里,自己也不再躲避,估摸著自己反正也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如早點出來正面攻擊。
“住手!”劍客站了起來,喊道。
被打的劍客和少年同時將自己的頭往后轉(zhuǎn)了過去,發(fā)現(xiàn)有一人。
“小孩,既然你現(xiàn)身了,那就乖乖和我們走一趟,這里面說的是活捉,等我們領(lǐng)到了賞金,你愛干嘛干嘛去。”
少年很疑惑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只雪猴可是我先抓的,你們要是想硬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劍客心里想著:難道那人沒有見過這賞金的任務(wù)?不管了,先抓了再說。
嗖了一下,背后的劍客飛身而上,少年旁邊的劍客也拔劍相向。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少年把雙手舉到與頭同高,說道:
“喂喂喂,有一說一,你們無緣無故的襲擊我干嘛,我也是靈劍宗的,我到底犯了什么錯了你們無緣無故抓我,要抓也是抓雪猴才對吧,但是這只雪猴是我的,不能抓我。”
“呵呵,看來你本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我就和你說了吧,你已經(jīng)被人懸賞了,活著帶回去就有34金。”
“喲呵?我還有這么值錢?”
“少廢話,識相的話乖乖跟我們返回營地,不然就別怪刀劍無眼。”
“你等等!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把那懸賞給我看看可行?”
劍士將懸賞卷直接丟到了少年的跟前。
少年看后哈哈大笑:
“我說,就你們這眼神還想做任務(wù),你們可看好咯,這里寫的人是叫元霸,我可不叫元霸,還有這里寫的是叫銀蛇彎刀,有二十五斤重,你們自己摸摸看我那把刀有沒有二十五斤重,誰會拿那么重的刀啊,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嘛。”
一番話說得兩位劍客也是楞了一下,按照少年的提示,一個劍客將那雪猴旁的‘彎刀’拿起后,對著另一名劍客搖搖頭。
另一名劍客看了,自己怎么著也不愿意相信,因為眼前的這人是個少年,大約也是十五歲左右,于是自己便是走上前來,用一只手撥動著少年的下巴,又走到那把刀的旁邊掂量了一下,果然是沒有二十五斤重。
“你們看,我就說你們搞錯了,這上面還說虎背熊腰,你看看我的身板,這么小,一看就不是。”
“既然是這樣,你干嘛要埋伏我?”劍客問道。
“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感覺有人跟蹤我,我還以為是什么壞人呢,所以這才埋伏在雪里,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一番問話之后,那劍客說道:
“既然如此,抱歉了。”
兩人離開了原地,其中一人說道,反正已經(jīng)找不到了還不如趕緊做些雪猴的任務(wù),我可是聽說最近這雪猴的價格已經(jīng)開始增加了,少年看著他們遠(yuǎn)去之后,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嘲笑道:
“現(xiàn)在可真的是什么人都有,為了錢還把我錯認(rèn)成了別人,真是的。”少年搖了搖頭,走到那只雪猴的前面,施加命令后,就讓這只雪猴跟著他一起走。
話說這邊,元霸正在路上走著,正琢磨怎么還沒有看到有人家的地方,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只雪猴。
元霸神經(jīng)緊繃,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以前的元霸見到雪猴可都是繞著走的,拼盡全力打的話倒也是能勉強(qiáng)打得五五開,然而完全沒有必要,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谷雨回歸隊伍。
躲在一旁的元霸緩和了自己呼吸的速度,生怕那只雪猴注意到自己,要知道,雪猴的鼻子和耳朵雖然比不上狗,和人類比還是能得幾分的,只有將自己的心跳完全的平穩(wěn)下來,才能在雪猴的面前不被發(fā)現(xiàn)。
就這樣,靜靜的盯著眼前的雪猴等到他走后自己再出來。
突然間,雪猴后面冒出了一個人影,這讓元霸感到十分的奇怪,首先,為什么會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其次,為什么雪猴沒有攻擊那個人,而是和那個人就像朋友一般一前一后的走著,想到這里,元霸立刻聯(lián)想起來了自己在學(xué)校里看過的阿布都艾澤茲的比賽。
“難道他是一個馴獸師?”
話音剛落,雪猴的耳朵動了一下,頭一下子就轉(zhuǎn)到了自己這邊,靜靜的盯著,元霸趕忙將自己的頭縮了回去,用一只手緊緊的堵住自己的嘴巴,恐懼的眼神四處張望著。
“怎么了小白,這里有問題嗎?”少年問了那雪猴一句,而元霸也聽出這明顯是后面那人的聲音。
這不問還好,一問之后,整個雪猴的身軀就轉(zhuǎn)了過來了。
少年以為又是那兩人,對著元霸的方向喊道:
“喂,有沒有搞錯,說了我不是那個叫元霸的胖子,你們怎么老是緊追不舍呢?跟著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幫你們找到那個人。”
少年久久的望著那個雪坡后的角落,看見沒有人搭話,無奈的說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愿意跟著我就跟吧,真無聊。”
說完后少年按照自己的路線繼續(xù)前進(jìn)著。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元霸這個詞語可是實實在在的傳到了雪坡后那人的耳朵里。
元霸?這個人怎么會認(rèn)識我?我來到這里也就少主和那個絡(luò)腮胡子知道我的名字啊,自己的親戚也不可能來這種地方,難道是有群人已經(jīng)和少主他們聯(lián)系過了?
懷著巨大的疑問,元霸決定跟著這個人,說不定就能找到回牧民家的路,這段時間他最熟悉的一條路就是從牧民家里到營地的路線,只要回到牧民家中就可以靜靜的等著少主回來。
跟了半晌后。
前面的少年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不耐煩的說道:
“喂,我說你有完沒完啊,如果你真的覺得你很厲害,那你就試試看這個吧!真是氣死我了!小白上!”
少年做了一個奇異的手勢后,雪猴仿佛是接受到了指令,雙拳猛烈的錘擊自己的胸口,然后重重的垂放在地上當(dāng)做自己的支撐,嗖的一下整個身體就飛了過去,奔跑的樣子和獵豹特別相似。
元霸的瞳孔猛然的收縮。
這個家伙,居然能夠操控雪猴!
眼前的雪猴離自己的遮擋物已經(jīng)不到一丈的距離,元霸往旁邊猛的一跳。
砰砰!
接著就是兩拳,白雪覆蓋下的巨石被雪猴打的稀巴爛,碎石橫飛。
元霸完全的暴露在了少年的面前,少年也是一臉驚訝。
“哦?”少年的立刻將手往上一伸,掌心朝向元霸五指并攏,雪猴立刻停了下來。
對著元霸走進(jìn)了幾步,雙手叉腰,昂著頭問道:
“我說,你又是誰啊?”
看到雪猴在少年的指令下停止后,元霸再一次的驚訝這人的神秘之術(shù),遂說道:
“我剛才在這山里走著,突然就聽到你叫我的名字,我還好奇你是誰呢?”
少年喃喃自語道:
“我叫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
“難道你就是那個元霸?”少年仔細(xì)的端詳著元霸的樣子,虎背熊腰,銀蛇彎刀,十五歲左右。
隨后少年眼珠一轉(zhuǎn),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著,馬上又變了一副嘴臉笑道:
“嘿嘿,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我說元霸啊,營地已經(jīng)發(fā)出懸賞卷了,說是活著把你帶回去的人可以拿34金幣呢,既然你已經(jīng)在這里了那就跟我走吧。”
元霸指了指自己,苦笑道:
“我說怎么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這肯定是少主干的事,我居然值34金,想必少主是把大半的積蓄都拿出來了吧,行,我跟你回去,正好我不認(rèn)識路。”
兩人一邊往回走著一邊聊著天。
“我說,你說的那個少主是個什么人啊,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你說他啊,他是我的族兄,少年的時候救過我,所以我就一直叫他少主了。”看見面前和自己同齡的少年,元霸天然的打開了對他的信任。
“要我說,你這居然能夠讓雪猴聽從你的命令,你這是什么神奇的功法?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什么功法?嘿嘿,這可不是功法,這是丹藥的效果。”
一聽對方說是丹藥,元霸興趣更高了。
“你是說你有能讓動物聽話的丹藥?”
“是啊,這可是我特意為這雪猴煉制而成的丹藥,已經(jīng)試驗了好幾個月了,好幾次差點都被雪猴殺死,幸好我跑的快,才逃過那幾劫。”
“倘若你真的這么厲害,給我少主煉制一些丹藥如何?”元霸說道。
“我說你這個家伙那有你這樣的一上來就要給別人煉制丹藥的,不過我很簡單的,只要你少主能有我需要的東西,那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少年說道。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元霸想了一會兒,問道。
“我叫李鴻,鴻鵠之志的鴻,你是谷元霸嘛,我知道。”少年李鴻說。
“你記性不錯,等我見著我少主了,我問他有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幫上你忙的。”元霸說道。
“沒問題,這一塊我很熟,一下子就到營地了,敲好。”少年李鴻說道,隨后把眼光落到了遠(yuǎn)方,微微的笑著,笑得很淳樸。
到了營地后,何飛又認(rèn)出了那個少年,就是那個奇怪的只喜歡做雪猴任務(wù)的少年,幾個月來不停的抓那些雪猴,也不嫌膩。
“喲,又來一只了哈,你等會兒,我去叫人牽走。”何飛沒有注意到元霸的身影,自己走出了房間。
看到何飛走了出去之后,李鴻趴在元霸的耳邊默默的說道:
“我和你說,你可別把我會煉丹藥的秘密給說出去了。”
元霸沉默的點了點頭。
隨后何飛有用正常聲音說道:
“這只雪猴要是再晚一會兒就會覺醒獸性,以前的劍士來這里都是直接做擊殺雪猴的任務(wù),自從我能活著把雪猴帶回來之后,這里的人就嘗試著培育一些能夠幫助劍客攻擊雪猴的子代了。”
說著何飛就進(jìn)來了,還沒有等李鴻說話,何飛瞇了瞇自己的眼睛,往元霸的方向走進(jìn)了幾步說道:
“喲,這家伙我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
李鴻說:
“這就是我的第二個任務(wù),前幾天你不是頒布了一個懸賞任務(wù)嗎?說或者帶來元霸回來的就有34金,諾,現(xiàn)在我?guī)砹恕!?p> 不料此時何飛卻為難的抱著自己的雙臂說道:
“是有這個任務(wù)沒錯,可是你小子可沒有在我這里領(lǐng)取過任務(wù)呢,這我還是記得的。”
“嘿!我說你這個家伙,你不帶這樣的,我好歹也在你這里領(lǐng)取過這么多次任務(wù)了,你給我玩這個是吧!”李鴻氣得用食指指著對方。
何飛無奈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說道:
“沒有辦法,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要么這個任務(wù)就作廢,要么...咳咳。”說著揪了糾自己的衣領(lǐng)。
元霸立馬沖了上來,似乎是要教訓(xùn)何飛一頓。何飛以迅捷的速度指著元霸說道:
“誒!我可告訴你,你這一拳打下去,日后你能不能接到任務(wù)那就是一個問題了,年輕可以氣盛,但也要知進(jìn)退哦。”
拳頭在空中停住了,元霸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家伙,氣不打一處來,然而正如他說的,日后取任務(wù)的時候還得要靠他,只能暫時的忍耐下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想多要幾個子嗎,我給你便是,搞得那么麻煩。”
何飛的面龐一下子浮現(xiàn)出了喜悅的笑容,別說年輕人了,就是拿捏某些劍客,何飛也是能做到游刃有余的地步,很多事情對于他來說,只要探知到了對方的心里狀態(tài),一切就都好說。
“你看看,年紀(jì)輕輕就懂得識時務(wù),以后一定大有可為。”
這句話何飛倒是沒有說錯,不管是在哪個時代,總會有強(qiáng)者,只要不影響大事,適時的忍讓不失為良策,說完之后何飛便轉(zhuǎn)身在任務(wù)‘大紙’上畫上了一個勾,又自己倒了財帛房里取出了25金出來遞給了李鴻。
在李鴻耳邊輕輕說道:
“小兄弟,我雖然一直不記得你的名字,但是你的風(fēng)格我一直很喜歡,什么時候想往上走一走了,和老哥我說一聲,我?guī)湍悖俸俸佟!?p> “呵呵,我呀就是個抓猴的,你說的那個我沒有興趣。”開玩笑的說后,就和元霸轉(zhuǎn)身從營地里走了出來。
一出營地,元霸便和李鴻作揖道:
“真是多謝你了,日后有機(jī)會,一定感謝你!”
“嗨,多大點事,我順手牽羊了而已,既然你知道怎么回去,那我就送你到這里了,再見吧。”
元霸做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等等,既然你是擅長煉制丹藥,不如和我少主一起見面聊一聊,他年紀(jì)和我們兩個差不多,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我為什么要去啊,這諾大的蜂窩平原對于我來說可是數(shù)不盡的寶藏呢,你的少主又能有什么好東西?”
“我少主身上...身上?哦對了他會雷震刀法!”
“雷震刀法?不懂。”
“他還有一個翡翠色的戒指,說不定你會喜歡。”
“翡翠戒指?這年頭用翡翠做戒指的人很多,也不是有什么稀奇的。”
“這戒指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是我少主從魔獸山脈的山洞里一個骷髏那里拿到的寶物,差點還把命給搭進(jìn)去了。”
這一番話后,成功的引起了李鴻的注意,在他的記憶里魔獸山脈里是一個出好東西的地方,另一個地方就是這個以劍冢為中心的霍隆高原,相傳這一帶有著傳說中的符文獸的出沒。
“嗯,我覺得可以,既然你說的這么神乎其神的,那我就跟你去看一看,不過我可事先和你說好,要是那個東西不是個寶物,我可就立馬就走。”
“行!”元霸高興的說道,喜悅一下子就沖淡了先前在何飛面前的憤怒。
經(jīng)過上次的風(fēng)暴之后,這兩天的天氣比起以前要好了很多,元霸兩人在回去的路上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相談甚歡,一下子就到了牧民處的帳篷前。
李鴻突然停住了腳步一把拉住元霸說道: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你們和牧民生活在一起啊,你知不知道他們對雪猴很敬畏的,我這個天天抓雪猴為生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了還不會被他們背地里下毒給毒死啊。”
元霸哈哈大笑:
“這你盡管放心,他們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平日里我們也不當(dāng)著他們的面聊雪猴的事情,再加上他們白天的時間自己也忙于畜牧牛羊,沒什么時間管我們,你就安心吧。”
李鴻這才跟著元霸走了過去。
正是陸凱首單完成,元霸再遇谷雨。
未知谷雨李鴻二人商談如何,還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