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你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嗎?
頁欽濤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這樣毫不留情地數落,老臉臊地都沒地方擱了,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
一時間無言以對。
頁奕可也急得面紅耳赤,如果爸爸的人品遭到了孟司楚的懷疑,那孟司楚對她的印象也會減分的。
“不是這樣的,孟司楚……”
她試圖說些什么挽回,但還沒說完就被孟司楚打斷了,“你還想說什么?不如你說說你是如何眼睜睜看著頁靈藍被歹人擄走,卻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
孟司楚的冷聲質問讓頁奕可感到心驚,她的臉色一下子由紅變白,孟司楚是怎么知道的?
她捏著拳頭,心里一團凌亂,只能一味否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看見。那……那時候我正在跟虞冬聊天,不信的話你可以問虞冬。”
虞冬還沒弄明白眼下的狀況,突然被點名,見頁奕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心里撲通撲通地狂跳,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對,沒錯,我的確跟奕可發信息來著。”
頁奕可并不知道,一旦在孟司楚那里失了品格,就很難再挽回他的信任了。
孟司楚英俊的眉目之間只剩一片冷意,他涼涼地笑了笑,“如果你沒看見,你又怎么知道是什么時候?還有你沒事干跑寰禹酒店門口做什么?”
頁奕可咬了咬牙,心沉到了谷底,臉色變得更白了。
她很清楚,孟司楚已經給她判了死刑了,她辯無可辯。
“司楚,你給我點面子,別這么跟奕可說話。”虞冬見頁奕可心灰意冷的樣子,有些不忍心,走到她身旁替她跟孟司楚求情。
“頁奕可,如果你接近虞冬只是為了利用他,那么請你以后離他遠一點。因為毫無意義。”孟司楚穿著輕薄款的米色羽絨服,給人一種很素凈的感覺,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他明澈的眸子反射著包廂走廊的燈光,沁著十足的寒涼。
頁奕可心臟一窒,不甘至極。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虞冬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顧元章此時才又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他是對頁欽濤說的。
“頁先生,其實我很羨慕你。你能有小頁這么出色的女兒。說實話,我做夢都希望她是我的女兒。只可惜我沒那個福氣。但我又很同情你,這么優秀的女兒,你卻把她當成庸人,甚至跟她斷絕了關系。你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后悔莫及。至于你懷疑我跟小頁之間有不正當關系,我想任何一個正常的父親都不會隨隨便便侮辱自己的女兒。話說到了這里,我就跟你解釋一下,小頁是我的恩人,是我們家的恩人,也是我們整個工廠的恩人。言盡于此,望好自為之。”顧元章很有風度地說完,然后輕輕拍了拍頁靈藍的肩膀,“走嗎?”
頁靈藍點了點頭,“再不走他們都等急了。”
孟司楚問她:“我定了包間,要一起嗎?”
頁靈藍拒絕了,“我今天已經約了人。”
話音剛落,前面幾米遠的一個包廂里一下子走出來好幾個人,“小頁,老顧,這里!”
“怎么回事?半小時前就說快要到了,還以為你們迷路了。”
“快點快點,就等你們了!”
一旁的吃瓜群眾吃了個一波三折的大瓜,這會兒都有點消化不良。
本來以為結束了,又被最后那幾個露面的人搞的注意力又離家出走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剛才從那個包廂里出來的人都有點面熟?”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還真是啊。對了,剛才那個國字臉的男人不是賣家紡的嗎?我還買過,質量真的好,又舒適,不愧是月銷幾十萬單的爆款。”
“我也想起來了,那個短發的女的是賣鞋、賣包的,據說很多大牌也都是他們工廠生產貼牌的。”
“還有那個光頭男,不是賣羊絨的光頭哥嗎?都是一個個財大氣粗的大老板了。別看他們一天天地在直播間賣吆喝賺錢,但據說一般的主播想找他們合作很難,因為他們根本不缺銷量。”
頁欽濤:“……”頁靈藍那丫頭怎么會認識那么多老板?
心里無比煩躁郁悶,他走到角落里,一根接一根地抽起了煙。
與此同時,一路追著頁奕可到火鍋店外面的虞冬反而被她怨怒地懟了一番,“你還跟著我做什么?孟司楚的話你沒聽見嗎?”
虞冬懵住了,但還是很貼心地安慰她,“你別生氣,別把司楚的話放在心上。他就是大少爺被寵壞了,誰都不放在眼里。”
頁奕可一改往日的溫柔和善、親近可人,變得尖酸刻薄起來,“你是不是喜歡我?”
虞冬被她這么直白地問,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因而也沒有注意她冷下來的神情,“我……”
“但我不喜歡你。孟司楚說的沒錯,我就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接近孟司楚。現在孟司楚已經把話都挑明了,你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所以,請你以后不要來煩我了。”頁奕可冷冰冰地說道。
冷漠無情的話像一把把刀深深刺入他的心臟。
虞冬目瞪口呆地盯著她,窩在胖臉上的一對眼眸都瞪紅了,“你……你說什么?”
頁奕可:“還需要我說第二遍?”
虞冬捏了捏拳頭,咬著后槽牙吐了兩個字,“不必!”再說他就是自取其辱!他還沒那么賤!扭頭就走。
頁奕可越想越不甘,久久無法釋懷。
所以一直等到孟司楚他們吃完火鍋下樓,她又堵了上去,“孟司楚,我們聊聊。”
孟司楚冷睨了她一眼,“沒這個必要。”
頁奕可心臟又是一窒,“你真的就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嗎?當初是你同意我跟你上一樣的大學,
是你給了我希望。”
孟司楚覺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說過?”
頁奕可眼淚簌簌落下,她抬手按著心口,“我問你能不能跟你一起上京大,你默認了。”
孟司楚冷笑著:“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說的是你上哪所大學是你的自由。潛臺詞是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頁奕可哭得更兇了,“你怎么能這樣!我為了上京大,填了最冷門的專業,學了一點都不感興趣的專業,你怎么能如此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