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軒這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擺明了就是想吊人胃口。
張誠一猜就猜到他說的是誰了。
昨天聊得火熱的,也就是周林和戴雨,畢竟是有戀愛經驗的,比其他的小萌新會聊多了。
“是他們兩個吧?”
張誠悄咪咪指著今天上課還坐在一起的兩個人說道。
黃文軒點點頭,吐槽道:“都是有對象的人了,還跟別人這么曖昧,換做是我,肯定受不了。”
昨天張誠和胡沁走后,他們一起去唱歌,兩個人也一直是情歌深情對唱。
簡直絕了。
張誠對此沒有怎么點評,他本來還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人家的,但轉念一想,自己還金屋藏嬌呢,哪里好意思說別人。
他岔開話題道:“不用太操心別人的事,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找對象沒必要著急,這種事要相信緣分。”
這個張誠還真不是胡說,畢竟他可是參加過黃文軒婚禮的。
他老婆很乖巧,也很好看,還特么是青梅竹馬,以前關系好,后來到高中大學分隔兩地。
沒想到,后來畢業參加工作,竟然在一個公司遇到了,之后順理成章地戀愛結婚,到張誠重生的時候,他們的娃都能走路了。
聽說他們的故事時,張誠雖然祝福,但整個人都差點變成了檸檬精。
為什么,我就沒有青梅竹馬!
黃文軒著急找對象以及請教技巧時,他該配合配合,反正人家也搞不成。
說不定就是現在積累下來的經驗,將來他才能成功呢!
至于現在的安慰,也就是隨口說說。
黃文軒笑笑,道:“我也困了,先睡了,老師點名了搖一搖我。”
“歐克。”
張誠也不閑聊了,開始認真學習。
花一點時間和同齡人玩,能讓自己融入這個年齡段,不顯得那么老氣,但全像同齡人一樣也不可取。
這個教室里面七八十號人,每一個人也都是經過高中的拼搏考進來的,但現在認真學習的往多了算,也不超過二十個。
說實話,張誠挺替他們惋惜的。
因為曾經的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可惜,對這種情況,哪怕是過來人,張誠也沒有辦法。
他開的掛還不夠厲害,解決不了這種復雜的問題,最多是獨善其身,或者改變有限的幾個人。
很快,一節大課過去了,老師沒有點名,血虧。
下課后,班長讓一班的留下,宣布了這一期貧困生補助的名額,還有這周日的班級活動。
名額有十個,大家顯然對這個比較關心。
念到了名字的心中歡喜,沒有名字的,則是面色不快。
畢竟這比錢也不算少,最高的一年有四千,對學生來說,算是非常不錯了。
張誠現在有錢了,對這幾千塊錢自然不放在眼里,眼皮子沒淺到這種程度。
只是這十個名單,里面真正貧困的就那么一兩個。
有錢沒錢的,相處久了,大家心里都有數。
難怪王楠這班長當不長,挑人的時候專挑和自己關系好的,這種涉及利益的事情不處理好了,還想安穩當班長?
張誠寢室里面只有楊威拿了這個名額,但楊威其實是六個人里面,家庭條件最好的。
本地人,家里有幾套房,叔叔給學校的一個領導開車,有什么好處都有他一份。
家境最差的是劉明,可惜人比較老實,也就沒拿到這個名額。
聽完名額,劉明的神色暗淡了下去。
他本來家庭條件就不好,也期待這個助學金,但又比較自卑,不好意思開口去爭取這個權益。
王楠在念完名單之后,又假惺惺地問道:“這是我和團支書和幾個班委商量過后的名額,現在進行一下公示,同學們有意見的可以提出來。”
這個時候,真正缺錢的,反倒是不太好意思站出來。
而一些家庭不怎么貧困的,也就懶得去爭這個了。
王楠以為這事就這么定了,但這個時候,讓他頭皮發麻的張誠站了起來。
“我有意見。”
王楠看到張誠說話,不由有些緊張,上次就被張誠懟得沒面子,這次又來?
“你有什么意見?”
張誠笑道:“我也填了申請,怎么沒我的份啊?”
一聽這話,王楠還在琢磨怎么回應才不會被懟,賀娜卻相識找到了機會的瘋狗,馬上站出來道:“你好意思嗎?
你用的是最新的水果手機,一身穿的都是名牌,這么有錢了,還和同學爭貧困生助學金?”
被她這么懟,張誠卻是從容不迫的鼓掌,道:“賀娜同學說得對,有理有據,我沒意見了。”
賀娜:“???”
這家伙今天慫了?送臉給人打?
她反應慢了半拍,但其他人卻回過味來了。
張誠這是在要助學金名額嗎?
顯然不是,他是在諷刺這一批名單呢!
有這個名額的,也有用水果機的,還有穿得很好的,一看就是家里有錢的。
賀娜說張誠條件好,不應該要,那他們那些人就應該要了?
雙標得未免也太明顯了。
回過味來的人沒說什么,用力鼓掌就對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鼓掌,也跟著啪啪啪。
這下,王楠又下不來臺了,他忍不住看了賀娜一眼,神色多有抱怨。
什么叫坑比隊友,這就是了。
不知道對手什么實力,就上去硬送一波大節奏。
誰知,他這一眼,倒是讓賀娜生氣了。
“你看我干嗎,名額又不是我定的,你自己搞小動作,怪我咯!”
王楠人麻了,這比是屬瘋狗的嗎?逮誰都咬?
惹不起惹不起。
他只好尋求王倩的幫助,但王倩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讓他倍感頭疼。
這都是些什么神仙隊友……
無奈之下,他只好干笑道:“這只是初擬的名額,不是最終確定的,大家有意見的呆會可以在提,到時候班委們會重新開會討論。”
王楠緊張地看著張誠,眼里分明是在詢問,我這么辦你覺得合適嗎?
張誠在他的眼里,宛如大魔王。
對這個處理方式,張誠當然沒一件,他只是個帶節奏的,后續怎么處理,他可管不著。
被張誠這么一打岔,名額的事情只能暫且擱置,接下來說的周六去野炊,也就沒能引起多少討論。
張誠也沒抬杠,他又不是杠精。
否認了野炊,他也不知道這幫人能去干嘛。
就這樣吧!
一場小班會就這么結束了,張誠走出教室,才發現陶芷郁居然站在門口,似乎等了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