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只是知道很精彩,柘說。
中學畢業,柘隨臨村老鄉來到了這個以前聽都沒聽過的城市,陌生的人群,精致的面容,木然的表情,城市繁華而又喧囂,車水馬龍,人山人海。柘感覺到了這個城市的冷漠,幾天的水土不服他感到空虛,有些思鄉。
他在這個城市認真的工作,整天機械般的工作,他厭倦了這重復性的工作,心想,早晚我會在這份工作上瘋掉。那個下午,他下班之后獨自出來,想逛一逛這個城市,沿街,無所謂東西,或者南北,他喜歡獨自一個人,一個人靜靜的,或著吃飯,或者睡覺,或喝少量的酒,偶爾抽煙。
這個城市的風很大,吹的頭發打到臉上,一種被草劃過的感覺,連眼睛都很難睜開,迎風而上的感覺,有點累,有點呼吸壓力。
一只白色的小狗跑來,停到柘的腳前,伸出舌頭,直看著柘他蹲下,用手摸著小狗的頭,笑了笑,小狗也不躲開,呼呼地喘著氣,一個穿白色棉布連衣裙的女孩跑過來,恰好柘剛站住,女孩抱起小狗,說了句謝謝,走了。
從女孩的口中知道小狗叫鴿子,怪怪的名字,女孩報起鴿子時那天真的一笑,柘想,多么天真的小女孩,笑起來跟很無邪。
在這以后,柘換了幾份工作,千篇一律的枯躁,乏味,暗無天日,流離失所。柘想,這就是我的生活?他發現,他離這個城市越來越遠了。他想,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工作或丟掉所有財物,還會不會繼續在這個城市流浪,柘想到了哪個叫鴿子的白狗和那天真的女孩下午,天氣陰沉沉的不見一點陽光,偶爾加雜些雨絲,有絲絲的微寒。初秋的風景一片蕭瑟,即使在繁華的城市,屋里昏黃的燈光,繚繞的煙霧,微醉的面龐,麻木的表情大聲吆喝,沉迷與無聊的紙牌,柘不愿看到這些,在風雨中出去在附近的超市買生活必須品,喜歡茶爽的牙膏,刷過之后好象嚼過片片嫩葉清新的口感,抽紅雙喜香煙。
在出來的時候,他又遇到了哪個女孩,只是女孩沒有注意他,一個人無聊得閑逛,城市里萬家燈火,似天上繁星,而天上已無星可言,繁星只能在夢里或者是幾年前的農村,他想起了老家.
回去的時候,工友們都已熟睡,白天的工作很辛苦。柘想,是否也養一只鴿子那樣的小狗。
有些人生命中總有一次刻骨銘心的流浪,心中抑或是旅途。
柘在樓上施工,一腳踩空,當聽到工友叫小心時,已經晚了,他身體如展翅滑翔的鳥,兩臂張開,除此之外無任何動作,腦子一片空白,瞬間過去如影片一一放映,童年時光,幸福美滿,歡樂未了,中學時代,陽光明媚,歡樂充實。
白色棉布連衣裙女孩,叫鴿子的白色小狗,都在瞬間出現而有似淡淡煙霧被風一吹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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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風曉
讀書時寫的東西,又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