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驚魂一刻,來自千仞雪殺意
分配給林清玄的工作,真不咋地,既然讓他去養(yǎng)馬。
馬房就在太子府最后面,上好的馬匹有七八十頭之多,以前一共有六個馬夫,現(xiàn)在又加了林清玄一個,變成了七人。
這養(yǎng)馬的馬夫,基本都是普通人,上面還有一個管事,一個五十多歲了才修煉到30多級,一個沒多大前途的老魂尊。
當?shù)弥智逍皇且粋€13歲,卻已經(jīng)是20多級的大魂師時,態(tài)度極為的友好,并沒有過多的刁難。
至于其他的普通人,那就更是唯唯諾諾,那里敢和他太過于工作上的較真。
所以他來之后,該吃吃,該喝喝,以前的事兒還是以前那些人來做,基本沒他什么事。
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替上面的管事傳達一下話,名正言順的擔起了小管事。
雖然他在馬房的生活極其滋潤,可到底還是一個低級的三等家丁。
如此這般下去,那可不行,一年都見不上太子雪清河一面,如何能夠成為人家生前的紅人,這任務眼看著寥寥無期,說心里不急那是假的。
左右無事,穿著低等的家丁的服裝,就在太子府里溜達了起來。
因為等級不夠,好多地方他自然都不能去。
就算如此,也會偷偷摸摸的溜達溜達,像個賊似的。
還好這里的丫鬟很多,看他雖然穿著三等家丁的服飾,可長的很是帥氣,也就沒有多怪罪于他,反而閑來無事會跟他多聊上幾句。
一來二去,自然都混熟了,至于太子雪清河也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把它扔在馬房里就沒有在問過。
就這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太子府混了一個多月,把能去的不能去的地形都熟悉了個遍。
地形是熟了,可下一步工作卻又有些難了,老是這樣呆下去也不是辦法。
左思右想,還是先把自己的實力提上去,所以就跑到馬房管事處想請個假。
管是遠遠的看到他就打著招呼:“小林子,今天怎么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解決?”
林青想摸摸腦袋,裝著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管事,你真是長了一雙慧眼,屬下下魂力偶有突破,所以特別想來請個假,前去獵殺魂獸突破瓶頸。”
管是聽他這么說。既是詫異,又是嫉妒,裝作強言歡笑地拍一拍林清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同凡響,天資卓越以后必定出人頭地,這事其實我該答應的,可惜上面有交代,你請假必須得親自向太子殿下才行,你的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啊。”
這番話可把林清玄驚的不得了,自己進來一個月都見過一面,連個影子都沒摸著。為什么請個假還得向他請,怪不得這家伙,這些日子對自己如此客客氣氣,原來自己還是沾了太子雪清河的福啊。
如此想著,微微笑上一笑:“原來是這樣啊,這點小事兒我本不想驚擾于他,是做的,嗨,那我只能找太子請假了。”
嘴里說著,手里做著再見的動作,腳下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雖然太子府已經(jīng)熟悉了個遍,可太子雪清河的日常生活區(qū),他還是進不去。
看到一個丫鬟在那里站著,溜過去,在其肩膀上輕輕一拍,小聲的打著招呼:“這位姐姐你好,這是在看風景么?”
叫不出名字的那個丫鬟回頭一看,原來是林清玄,雖然嘴撅著,卻臉上卻笑開了花。
“哎呀,這不是小林的弟弟么,可不是嗎?今天那只母貓啊,下了一窩貓崽子,剛才看了看好可愛喲?”
聽到此女如此說。林清玄便隨口附和:“是么,我也超喜歡養(yǎng)貓哎,等滿月了替我爭取一只唄。”
那丫鬟聽他這么說十分的高興,腳下都激動的小跳了起來,滿心的歡喜:“好啊,好啊,等滿月了我一定給你爭取領(lǐng)一個。”
說到這里,臉上微微紅暈,變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不到小林的弟弟這么有愛心,還喜歡養(yǎng)小動物。”
林清玄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眼睛一瞇,把嘴一撅。
“瞧姐姐這話說的,我從小是在山溝溝里長大,最愛這些花啊,草啊,貓啊,狗啊,還有像那些會唱歌的小鳥。”
對方睜大了眼睛,一臉的好奇:“真的嗎,真的嗎?那你有沒有最怕的東西?”
“有啊,有啊!”
他并沒有說自己怕什么,而是反問一句:“姐姐,你先說你最怕什么小動物?”
對方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我最喜歡的是蝴蝶,姐姐,我最懼怕的卻是老鼠。”說著還打個冷顫,表示自己十分害怕。
林清玄這時候才回答:“弟弟我,我最喜歡的是兔子,我不是養(yǎng)兔子,而是喜歡吃兔子。”
說完還伸出腳來,讓對方看一看自己的兔皮靴子。
緊接著又說道:“我最怕的是蛇,蛇乃冷血動物,看著就寒磣,我要是見了這家伙,有多遠躲多遠。”
卻不想對方嘿嘿一笑,那笑容之中多少有些壞壞的味道。
“是嗎?那我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好哇,好哇。”
這邊林清玄剛剛說好哇,那邊從腳下就拿起一個盒子,神神秘秘的遞了過來。
“好弟弟,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喲,輕輕打開,有驚喜喲。”
“姐姐,你太客氣了,送我的禮物都隨時順便帶著,我太感動了。”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禮物盒,輕輕的往起一掀。
入眼處,是光溜溜的一條青蛇,沖著盒子掀開的縫隙便朝他撲了過來。
手邊盒子落地,喉嚨間“啊呀”一聲,朝后急掠。
那蛇雖然不大,可速度奇快無比,眼看著就要追上去一口咬住林清玄。
急切之間,發(fā)動急凍鳥軀干骨魂骨自帶技能,冰天雪域:魂技效果可以極大范圍內(nèi)冰雪飄搖,目標受到風雪的侵蝕,本體在冰雪加持下所有能力提升百分之五十。
如此急切危急時刻,林清玄并沒有將范圍擴大,而是只影響自身周圍方圓幾米范圍內(nèi)的區(qū)域。
受冰天雪域的影響和加持,牽扯的速度變慢,而林清玄的速度加快,一加一減,兩者便拉開了距離。
腳下光環(huán)閃動,銀白和黑色兩個魂環(huán)浮起,銀白色的第一魂環(huán)光芒一閃,一道道寒氣更加厚重。
同時使出第一魂技:冰鳳突刺:可以極快揮動冰鳳劍,無數(shù)冰刃發(fā)射,冰刃密集迅速,短距離無法閃躲。
左手冰鋒劍揮舞,一道道冰刃朝著青蛇迎頭而去,本就不大的蛇聲,被切割成七八段,即便如此蛇頭也沒有停下,繼續(xù)朝著林清玄咬來。
冷血動物的生命力極其頑強,這蛇的生命力更是如此,蛇頭掉了還會自動尋著咬人,所以很多人大意之下,反而會遭其毒手。
可凡事都有例外,對手是林清玄這個對蛇的習性研究非常之深的家伙,冰鳳劍快速朝著蛇頭刺去,蛇口進去,蛇脖子出來,刺了一個對穿。
說來話長,其實只在剎那之間,那丫鬟原本還是滿臉的冷笑,突然張著嘴巴驚呼一聲,整個人掉頭就走。
林清玄冰鳳劍一甩,根本就不給他逃命的機會,冰鳳劍比青蛇咬他還要更快的速度朝著對方射去,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從后背近前伸出,直接給他來了一個穿葫蘆。
看著自己胸前的劍,由于冰鳳劍的冰封效果,連一滴血都沒有濺出。
驚訝、后悔、不解,種種神情在她眼中流露,嘴巴子痛苦并吃力地問一句:“為什么?這怎么可能?”
林清玄根本不去理會她的提問,也懶得理會和回答她,過去,二話不說,直接將冰封劍拔出,用力一甩,把蛇頭甩的遠遠的,撞在花壇的青石上,摔了個稀爛。
然后想都沒想,冰鳳劍再揮,直接把對方的腦袋削了下來。
剛剛做完這些,假山后面走出一道身影,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的陰沉。
“為什么要殺她,這里可是太子府,不是你家?”
林清玄偷偷朝太子雪清河看上一眼,趕緊很恭敬的行禮,嘴上說的卻是:“啊呀,原來是太子殿下,剛剛遇到一個刺客,已被我擊殺,事發(fā)突然,來不及稟報,還請殿下恕罪和明察!”
聽他這么一說,太子雪清河也是微微一愣,嘴角微抽:“你說他是刺客,不知他是要行刺于誰?”
林清玄馬上變得一身浩然正氣起來,把胸一抬,說謊連眨眼都不眨一下。
“情稟殿下,剛才小人路過此地,看到此女偷偷摸摸抱著一個盒子,便上去查問。”
“屬下的突然出現(xiàn),讓對方猛然一驚,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眼看找不到合適理由,馬上臉色一變,整個人變得瘋狂起來,直接把里面的毒物放出,朝著樹下咬來。”
同時嘴里還說嘟嘟:“小小家丁,讓你多管閑事,先殺你,再除太子。”
所以屬下動殺蛇手是為自保,然后把她擊殺是防止逃脫,危機關(guān)頭對殿下不利,還請殿下明察秋毫。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jù),讓千任雪假扮的雪清河臉色極其難看。
即便如此,還得裝模作樣的:“啊,原來如此,可是人都死了,也只有你這一面之詞,本殿下實在難以定奪啊,若是就此放了你不過問,又怕別人說本殿下厚此薄彼偏袒于你。”
說著還一臉的可惜,搖著頭來句:“可惜啊可惜,難辦啊難辦,人言可畏,實在是人言可畏。”
人生本就是一個大舞臺,演戲誰不會?
林清玄嘴角暗罵不知道多少句,和嘴上和整個人卻是變得大義凜然起來:“殿下說的極是,可清者自清,屬下不怕專人前來查探,屬下怕的是殿下此舉會傷了無數(shù)人的心,所以屬下建議,秘密解決的好,關(guān)起門來莫要大聲宣揚,消息盡量封鎖,至于屬下是殺是刮,一切都看殿下的意思,如果屬下皺皺眉頭,就不算好漢。”
雪清河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而是直接發(fā)問:“那你就先回答本殿下第一個問題,你一個小小的三等家丁,為何會到此地?莫不是你才是哪個真正的那個刺客?”
這一瞬間,林清玄算是全明白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專門針對自己而設定。
他也說怎么請個假,出去幾天還必須獻太子雪清河親自過問,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這里等著他。
想來那個女子從一開始就天天在此等候,為的就是那一瞬間的刺殺。
也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雖然是他母親比比東派來的人,可他并不信任自己,反而認為自己是比比東的眼睛,過來監(jiān)視于她的,所以就想找合適借口將自己除去,一了百了。
也許還順便報復一把,前些日子自己將其綁架的仇恨也說不定。
真是千算萬算,算錯了女人的心。
無奈的苦笑,只能把來的借口再說一遍:“屬下魂力已經(jīng)到達30級,需要獵殺魂獸突破瓶頸,剛剛問過管事請假需要親自向您請示,所以才會路過這里。”
雪清河把雙手一背,可聲音依舊那樣的冰冷:“這個算你過了,理由還馬馬虎虎?”
“那你就再回答本殿下第二個問題,你千方百計一連半個月遞名帖想入太子府,為的是什么?如此的執(zhí)著,到底有何企圖?”
林清玄真想罵娘,如果可以,早就把他十八代的祖宗都問候個遍。
“為什么?你說為什么?還不是你那老媽讓我來的,不然天下之大,我何必來這里受這股鳥氣?”
心里如此想著,可這話卻絕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的自己可沒有資格知道這么一個驚天秘密的權(quán)利,貿(mào)然說出來,很可能會被大卸八塊,不知鬼不覺的被滅口,無聲無息消失于這個世間也說不定。
深深的吸一口氣,事是這么個事兒,理也是這么個理,可人家的問題還需要認真回答,不然直接找個理由把自己給咔嚓了,找誰說理一句。
心思急轉(zhuǎn),雙眼之中變得一片火熱,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男子漢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
本人年紀雖小,可也是由大致向大抱負之人,殿下作為帝國太子,一國儲君,別說是半個月,就算是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的堅持,只為前來投靠搏個大好前程,又有什么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