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韋贊制藥集團的女顧問離開，哈維感嘆道：“律師，都是些人渣。”

　　“有一些吧。”戈登象征性的反駁了一下，“我們?nèi)フ也ㄍ兴够伞！?p>　　“我讓調(diào)度發(fā)全境通告。”

　　“那我去前臺，看看有沒有人提過他。”

　　就在戈登朝著警局前臺走去時，一個面容兇悍的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戈登是吧？”

　　“是的，你又是誰？”戈登有些莫名其妙，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沒錯，攔住他的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他是馬羅尼的二把手弗蘭基。

　　企鵝對馬羅尼說了一個故事，一個關(guān)于法爾科內(nèi)、市長和韋恩夫婦兇案的故事，現(xiàn)在，馬羅尼閣下需要驗證。

　　“現(xiàn)在，你乖乖地我走。”弗蘭基用手指著戈登地胸膛說到。

　　戈登只覺得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呢？”

　　“放松，我們有個共同的朋友。”

　　“是嗎？那他媽是誰？”

　　弗蘭基緊緊盯著戈登的眼睛，一個音節(jié)一個音節(jié)地說到：“奧斯瓦爾德·科波特。”

　　戈登心里咯噔一下！

　　那個告密者？自己不是讓他不要回到哥譚來了嗎？

　　他回來干什么！他會把所有人都害死！

　　他的反應(yīng)讓弗蘭基非常滿意：“現(xiàn)在你可以選擇回去，那樣的話，我們就會砍下他的頭，然后寄給法爾科內(nèi)，這樣你就尷尬了，對嗎？”

　　戈登心虛地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好搭檔哈維布洛克--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所有人都會死。

　　弗蘭基繼續(xù)說道：“或許是我們被耍了，要是你對他毫無印象，你可以不用理會。”

　　“不。”戈登立刻回復到，“我跟你走。”

　　說完，戈登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跟著弗蘭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汽車里的人給他套上了黑色頭套。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就是在蒙特卡洛餐廳了，在他面前是一個體型微胖，在哥譚名聲顯赫的黑幫大佬。

　　馬羅尼。

　　馬羅尼一臉微笑，右手持叉，左手持刀，正在切一塊牛排。

　　在他身旁，是已經(jīng)備受折磨的老熟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

　　“歡迎，我是薩爾維多·馬羅尼。

　　我要你給我講個故事，要和企鵝講的一模一樣。

　　如果你們講的故事一模一樣，我就可以相信它的真實性，我就會高興。

　　但你們要是說的不一樣--媽媽咪喲...

　　你們兩個都得死。

　　懂了嗎？”

　　“懂了。”戈登輕輕吸了一口氣。

　　企鵝生怕戈登自作聰明，掩蓋其中任何一個細節(jié)，急忙說到：“吉姆（昵稱），你只要說實話就好了...”

　　馬羅尼神色一沉：“把他帶到切片機那去！如果我不滿意我聽到的，就把他的臉切爛！”

　　說完他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換上了一副和藹的表情，示意戈登：“抱歉，繼續(xù)吧。”

　　戈登用余光目送企鵝被押上切片機，感覺自己就像在走鋼絲--這是個變相版的囚徒困境。

　　他不知道企鵝說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說多少東西。

　　但現(xiàn)在，只能相信企鵝最后的話了--全盤托出。

　　畢竟他們在這件事上，算是一伙的。

　　輕輕嘆了口氣，戈登開始講述這個故事。

　　“我被卷入了一場陰謀，關(guān)于法爾科內(nèi)、市長還有GCPD...”

　　事情要從哥譚首富韋恩夫婦的死開始說起。

　　那是戈登到哥譚后的第一個命案，也是他最關(guān)注的案子。

　　當他趕到現(xiàn)場時，現(xiàn)場只有一個絕望無助的小男孩在原地看著雙親的尸體瑟瑟發(fā)抖，男孩的心中充滿恐懼。

　　對一個親眼目睹雙親死亡的男孩來說，他只能為對方披上一件風衣，希望驅(qū)走寒意。

　　他發(fā)誓，要幫助那個男孩，甚至是改變哥譚，讓這樣的事情不再發(fā)生。

　　在那之后，自己也確實抓到了兇手--馬里奧·佩珀，一個年近40的無業(yè)游民，剛丟掉自己搬運工的工作，有不少前科。

　　但很可惜，那是假的，馬里奧是被陷害的，真正的兇手搶走了韋恩夫人的項鏈，交給法爾科內(nèi)，然后由法爾科內(nèi)交給菲什穆尼，最終被菲什放到了馬里奧的家里，恰好被戈登搜出。

　　在哥譚混跡這么多年的馬里奧立馬明白自己是被陷害了，并且認為戈登就是來殺掉他的警察，急忙逃跑，并爆發(fā)了槍戰(zhàn)，最終被戈登擊斃。

　　按理來說事情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很可惜安寧的可能性被企鵝打破了。

　　奧斯瓦爾德找到新來的重案組，并告訴他們項鏈是菲什栽贓給馬里奧的，這個消息被戈登得知，并最終確認。

　　那時候的戈登是個愣頭青，直接找到了菲什進行對峙，導致企鵝被發(fā)現(xiàn)，自己和哈維也被抓住。

　　法爾科內(nèi)讓哈維開車把戈登帶到了港口，給了他兩個選擇：

　　一，親手殺掉企鵝，不再追查殺死韋恩夫婦的真正兇手，法爾科內(nèi)就當他入伙了，他可以繼續(xù)做自己的“正義”警察，維護秩序。

　　二、拒絕不干，那么整個哥譚市都會追殺他和他的女友，警員、黑幫、議員、市長...沒有一個人會站在他這一邊，所有人都會是他的敵人。

　　戈登不怕死，可是他有個女友；但是，他也不想屈服。

　　于是他把企鵝押到河邊，對著空氣開了一槍，把企鵝推下了河--

　　“...最后，我沒有動手，讓他活著，事情就是這樣。”

　　馬羅尼整個過程中都在安靜地聽著，隨著故事地深入，他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掩蓋不住。

　　“法爾科內(nèi)、穆尼、重案組，都不知道他還活著？”

　　“他們要是知道，我早就死了。”戈登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杯酒。

　　只是遲遲沒有喝下去。

　　“呵呵呵呵...”馬羅尼聽完后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夸張，甚至露出了自己的牙齒、牙齦...

　　“哈哈哈哈--真是太美味了！弗蘭基，把企鵝帶回來！那小雜種說的是真的！”

　　說完后，馬羅尼朝著戈登伸出了手：“謝謝，吉姆，故事很棒，講得也很好，大部分人在你的處境下早就嚇尿了。”

　　踏踏...

　　企鵝被推搡著走了過來，經(jīng)歷了這么多折磨，身體本就有缺陷的他早就站都站不穩(wěn)了。

　　但他腦袋很清醒--自己似乎不用死了？

　　馬羅尼一把抓過他的腦袋：“過來，你這個小雜種，告密者，叛徒王八蛋，過來吧！我愛你！”

　　說到激動之處，他甚至吻上了企鵝的臉頰！

　　只是那感覺不像在親人，而是在親鈔票。

　　“開心點，弗蘭基！我們剛剛得到了對付法爾科內(nèi)的新武器！簡直是圣誕節(jié)啊！”

　　只是很顯然戈登不這么想：“節(jié)日快樂，我能走了嗎？”

　　“噢，是的，吉姆，你能走了，但讓我們說清楚，這事要保密，絕不能泄露。

　　而如果我需要你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戈登已經(jīng)放棄思考了--馬洛尼說的不錯，如果是其他人，早嚇尿了，但他就算沒嚇尿，也沒好到哪去。

　　想到這，他看向了那個罪魁禍首。

　　只見企鵝正用唇語向他道謝，嘴邊的鮮血還在往下滴。

　　“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