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先放在沙發(fā)上吧。”崔叡娜說。
“好的。”將她放在沙發(fā)上后,姜惠元問道:“小朋友,你知道自己的房間是哪個嗎?”
“是那間。”申留真迷迷糊糊中抬手指著房門敞開的臥房。
“好。”姜惠元迅速走進去拿了條被子蓋在她身上。
“有體溫計嗎?”崔叡娜問道姜惠元。
“有的。”姜惠元猶如變戲法般從衣袖里掏出一根體溫計。
“你這是在變魔術(shù)嗎?”崔叡娜忍不住吐槽道,然后微微將她睡衣的紐扣松開,然后塞入她腋下。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兩個已出道的前輩現(xiàn)在竟然在照顧自己,還幫自己測體溫,申留真依舊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衣服幾乎全濕了。”崔叡娜試探性地摸著她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濕。
“要幫她擦一下身體嗎?”
“啊?”崔叡娜聞言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這樣不太好吧,萬一她告我們騷擾怎么辦?”
“我說你是傻嗎?”姜惠元朝她翻了個白眼,“我們都是女生啊。”
“啊?”崔叡娜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而伴隨著姜惠元輕輕一記的彈額頭,崔叡娜也頓然清醒,“對啊,那我去接盆熱水。”
而后她走向浴室。
“小朋友。”姜惠元壓低著說話的語氣,溫柔地問道她:“你知道自己的換洗衣物放在哪邊嗎?”
“在那邊。”申留真糯聲糯語地指著沙發(fā)旁邊的背包。
“好嘞。小朋友要乖乖的聽話,感冒會過去的。”
“是。”生了病的申留真完全失去平常那種小大人的氣勢,此刻完全變成一只“粘人的貓咪”。
姜惠元將客廳的窗簾拉上,崔叡娜此刻也端著接來的熱水走來。
“準備好了嗎?”姜惠元打開手機的手電筒。
“準備好了,醫(yī)生。欸,不對不對。”崔叡娜搖搖頭,“我們又不是做手術(shù)啊。”
兩人猶如進入手術(shù)狀態(tài)中的醫(yī)生和護士。
“欸?”申留真轉(zhuǎn)過頭無辜地眨著雙眼,“難道兩位前輩是想?嘿嘿,這倒是跟我前幾天看的同人文情節(jié)很類似呢?好期待呢?”
“什么同人文啊?這孩子在說些什么?”崔叡娜疑惑地看著姜惠元,“惠元,你知道她在講什么嗎?”
“額,就是怎么說呢。”姜惠元聽聞臉一紅,不懂該如何給這只懵懂的“鴨子”解釋,不恰當(dāng)?shù)慕忉專赡軙⑵鋷胍粋€奇怪的世界。“就是我們兩個關(guān)系特別好,然后就有那種,啪,啪,啪的聲響。”
“哦,那個啊。”崔叡娜對于這個的理解還僅限于女生宿舍里的枕頭大戰(zhàn),枕頭砸在人身上也是類似的聲音,“我還以為是什么呢?”
“算了,就按照她這樣理解吧。”姜惠元選擇閉口不談。
“來吧!”申留真大喝一聲,呈大字型地躺在沙發(fā)上,內(nèi)心竟然有點小小的激動,“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開始吧。”
“哎呀,這小朋友,滿腦子在想什么呢?”姜惠元輕輕將手蓋在她的額頭,“快忘掉,快忘掉。”
“趕緊吧,惠元。”
在兩人忙碌得熱火朝天時,黃晟祐再干些什么呢,視角轉(zhuǎn)回到他這邊。
此刻他已經(jīng)站在陽臺的結(jié)賬臺旁,有一個老大媽排在自己前面。
本來就已經(jīng)絕望了。但更絕望的是,前面還排著四五個大媽。
“醫(yī)保卡沒帶,零錢也不夠,該怎么辦呢?”為首的一個大媽捂著頭苦惱道。
“沒事,阿姨,現(xiàn)在可以電子付款,還有折扣優(yōu)惠哦。”
有折扣,后面的人聽到關(guān)鍵詞,眼前瞬間一亮
完蛋。讓大媽們最為瘋狂的兩個詞“美女”,還有就是“大拍賣和折扣。”
不知不覺間,黃晟祐看到她們幾乎同一時間拿出了手機。
黃晟祐陷入無語。
“怎么用?”大媽掏出手機,顯然智能機也是剛買不久,還不太熟悉操作,“我是這樣劃開解鎖屏幕?”
黃晟祐很無奈。
“對的。”
“然后呢。”
黃晟祐很崩潰。
看著店員手把手教著大媽使用電話。黃晟祐只覺得絕望逐漸籠罩心頭。
到底還要等多久啊?黃晟祐看著手中的表頭,欲哭無淚。
誰來幫幫我啊?黃晟祐此刻多希望一個天使能夠降臨,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那個,晟祐xi。”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名井南,不會吧?
黃晟祐下意識地別過頭,真的就看到名井南,她站在藥店的門口,身著夏裝的她比往常更有青春活力。
“我的祈禱靈驗了?”黃晟祐難以置信地搓揉著雙眼。
“讓我猜猜,”名井南這時站到他身邊,“你是不是在祈禱,一個天使救你于水火當(dāng)中。”
完全正確,黃晟祐點了點頭。而后又干脆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這個嘛。”名井南故作神秘地推了推鼻梁處壓根不存在的“眼鏡”,“真相只有一個。”
“啊,禮志剛剛發(fā)消息來了。”黃晟祐拿出電話,“她說你今天會上門拜訪。”
在片刻的僵硬后,名井南忍不住“欸”的叫出了聲,“難得塑造出的那種推理氛圍沒有了。”
而后她失落地低下頭。
黃晟祐只是尷尬地一笑,隨即又湊到她耳邊,輕聲地問道:“話說你這樣隨便出門,不怕被粉絲認出來。”
“不用擔(dān)心。”名井南示意他看著自己的雙眼,“我?guī)Я藗窝b的。”
她的偽裝當(dāng)然還是美瞳加口罩,老兩樣的搭配。
“應(yīng)該直接叫你超人了。”黃晟祐內(nèi)心吐槽道。
超人一樣的偽裝,誰都認不出。
“留真,她人現(xiàn)在怎樣?”名井南也說出此行的目的。
“在禮志房間躺著呢。”黃晟祐雙手環(huán)抱著胳膊,無奈地撇了撇嘴角,“我估計喝完藥躺上一天,應(yīng)該能緩解點。”
“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關(guān)于這個問題,那我們就要追溯到。”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黃禮志黑化的場景。
“你要是敢說出來,就死定了。”黃禮志威脅道。
“追溯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