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警署內的邪祟清理干凈之后,江坤就和鐘發白一起離開。
能隨時隨地離開警署,讓金麥基孟超很是羨慕不已。
但這是署長阿信警司發話的,江坤就是有這種特權。
并且阿信警司還表示了深水埗警署內所有警員,在三宅一生鬼王沒被消滅之前,若是江坤有安排,警署全員上下都得聽他調動。
江坤還真是沒想到,他還能提前體驗了一把做警司的權利。
正午,江坤提著禮品去了沙田公屋大廈,來到姨夫家,又進屋內查看表妹的身體狀況。
她人已經清醒,和正常人一樣能下床走動,神智清醒,只是臉色稍微有些蒼白。
江坤見此一幕便放下心來,只需休養幾日,表妹帶弟便回到和從前一樣了。
不過她經過鬼上身之后,她的體質很容易招鬼,就像公交車一樣,鬼想上其身就上身。
不過,江坤也問過鐘發白這個問題。
他遞給江坤一張折成三角形的護身符紙,并且交代讓江坤姨夫一家,在家中供奉一尊神像即可。
關公,鐘馗二者選其一。
江坤把護身符遞給帶弟表妹,并且還和姨媽將鐘發白的話,一字不改的告訴了她。
“坤仔啊,留下來吃個飯吧?”
“不用了,姨媽,改天再來吃飯,目前警署有事,我得回去了……”
“好吧!”聞言,姨媽也只好作罷。
姨夫去電視臺上班工作,二女兒,小女兒都去學校念書,現在才中午都沒有回來。
現在就她和大女兒在家。
…………
出租車穩穩當當停靠在路邊,車上面下來兩個人,是江坤和鐘發白。
面前是一棟大廈,大樓整體色調看起來是灰黑色。
這里是坪石邨,是座四面樓,站在中間抬頭向上面望,樓房把天空圍成一個口字形。
鐘發白帶江坤來這里是找熟人的。
那人同樣也是道士,是和鐘發白出自同一門派,師承茅山。
鐘發白介紹那人叫陳友,是他師兄。
街坊鄰居都叫他友叔,在這棟四面樓里開了一間大排檔。
“喏,那人就是我師兄了,有他一起我們把握也更大一點。”
鐘發白指著一個模樣五十來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滿臉的滄桑,皺著一雙眉頭炒菜的廚師說道。
他嘴里還叼著一支廉價香煙,煙頭燒掉一半,忽然也許是心有所感,抬頭望著這邊方向,看見是鐘發白笑了笑。
“師兄!”
“友叔……”江坤也插了一句,打了聲招呼。
這也算是認識了。
鐘發白連忙走到其近前,行了個禮,打了聲招呼。
面前這個叫友叔的中年男人,同樣回禮。
“師弟!”
“都好幾年沒見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師兄說來話長,我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
聞言友叔點了點頭,放下手里握著的鍋鏟,對大排檔的伙計吩咐了一句。
隨后他便帶著江坤鐘發白二人來到他的住所。
這間屋子和姨媽家差不多大小,屋子內衣物隨意擺放,腳下一地易拉罐和酒瓶,顯得很是邋遢。
友叔的穿著很是奇特,上身是一件長袍格子睡衣敞開著,里面是一件白色內衣,下身就只穿了一件短褲。
眼神不好的人若是瞧見了,還以為是只穿了一件內褲出門。
說不出來的滑稽。
“哎,現在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師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進屋后三人站在餐桌旁邊,友叔搬來三個凳子讓二人坐下。
“師兄是這樣子的……”
鐘發白將其個中緣由徐徐道來。
“此次前來打擾師兄,就是想請師兄出山。”
聽后,友叔神色肅穆。
“啪!”
桌子上的碗筷震動。
“混賬東西,死后還想禍害我們中國人,那個三宅一生在那,我滅了他。”
“警署的人還在找那僵尸的下落,我們也沒什么頭緒。”
見師兄情緒很是激動,鐘發白回道。
友叔在睡衣里摸索了一陣,江坤心領神會的掏出香煙為他點上。
一口香煙入腹,猛然吸上一口的友叔看其架勢飄飄欲仙,看了江坤一眼緩緩開口:
“這位小兄弟,看你氣宇軒昂,一身官氣在身,應該是阿sir吧?”
“大師真是慧眼如炬,我的確是一名警察。”
“師兄這位阿sir也是同道中人,師承昆侖派,道法神通方面也是不弱于我,是個很靠譜的助力。”
“就是對開壇做法,靈異方面的事知之甚少。”
友叔聞言,對江坤倒是刮目相看。
抖了抖手里夾著香煙的煙灰,又抽上一口,吐出一個個煙圈,緩緩道:
“我都這把年紀了,好久都沒遇到過僵尸了,說句實話,開大排檔,炒糯米飯炒了大半輩子,炒菜的手藝都比當道士擅長,對付這種異類僵尸,心中沒底。”
“我還不是一樣,我家方圓二十里的鬼都被我抓完了,人活著是要吃飯的,沒辦法,就開了間雜貨鋪糊口。”
“之前在深水埗警署開壇做法,還遭到了反噬,現在氣血還虛著呢!”
“我曾祖父那一代就開始當道士,糯米不是只能拿來炒糯米飯,以前的道士都有熟悉的米鋪。
糯米可以拿來治僵尸。
那個時候的糯米很值錢,道士是糯米不離身的,道士和米鋪的關系是一代傳一代的,進貨便宜。
到了我們這一代,僵尸全都沒了,只能拿開炒糯米飯了。
現在找我們的人,就是驅邪,或者是抓些小鬼什么的。
呵呵。”
“別提這些了,師兄!”
…………
之后便是故友相逢的閑聊,江坤也插不上嘴。
但從二人口中得知一個消息,他們還有一個師兄也在港島,叫林峰,是個做警察的。
他為人不懂得變通,剛正不阿,道術方面也比他們二人要強。
也破過許多警署焦頭爛額的謀殺案,為了捉鬼滅妖犯了不少事,干了幾十年還是個小小的警長,一直都沒有機會升職。
被放養在一座叫東平州的小島上,天天日曬雨淋的巡邏。
真可謂是英雄老年遲暮,晚年凄慘悲戚。
…………
友叔也答應了相助,說是守正辟邪是他們茅山弟子的責任。
并且還留下了電話號碼給江坤。
鐘發白則選擇留在友叔那邊養傷敘舊。
師兄弟雖然兩人同在港島,但也多年未見,還有很多話要說。
江坤告辭過后,下了樓,趕往警署。
汽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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