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晝白拍腿大笑,“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狼狽過!”
容妤擦了擦臉上的土,“你才認識我?guī)兹眨透艺f這話?”
唐晝白不再笑了,他直盯著容妤的雙眼,說:
“沒事,我會讓學姐想起來的。”
容妤沒放在心上,她彈了彈道袍上的灰塵,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學姐打算去哪兒?”唐晝白追著她說,“如果沒地方去,可以住我那兒。”
“多謝你的好意。”容妤說,“我自有去處。”
唐晝白死皮賴臉地跟著她,“那我一定得跟著學姐去看看,好認認路。”
容妤無語,她從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唐晝白跟她來了四合院,他四周打量著,說:
“學姐哪兒來的這么多錢?你去搶銀行了?”
容妤看著他,嚴肅地說:
“身為朝云山的弟子,奸淫盜賭不可沾染分毫。”
唐晝白想笑,但他忍住了。
“學姐還真是個好道士,難道你沒想過成家嗎?嫁一個我這樣的賢夫?”
“你?”
容妤上下審視他一番,毫不留情地嘲諷他:
“哪里有賢夫的影子?”
“我可以灑掃做飯,從此往后,我主內,你主外。”
唐晝白笑著伸手觸碰她。
容妤一歪頭,躲過唐晝白身來的手。
“這些事小廝會做。”
“學姐應該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吧?”唐晝白似乎拿捏了她的性子。
容妤停下腳步,看著他說:
“你既知道,為何還賴在我家。”
唐晝白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幾秒,他很快反應過來。
“我不算是外人。”
容妤睨了他一眼,抬步往屋里走。
唐晝白想要跟進去,卻被她關在了屋外。
他真是受夠這個臭道士了!
唐晝白跺了跺腳,他一直聽小弟的法子,一味的討好這個臭道士,奈何她就是不上套!
“容妤!我看你的心就是鐵做的!”
唐晝白拂手而去,走到街頭,他又停下腳步,他想:
憑什么讓這個臭道士活的這么開心?他偏要去煩她!
唐晝白扭頭原路返回,踹開容妤的房門往里走。
容妤躺在床上,眼都沒睜開。
“旁邊屋子沒人住。”
“什么意思?”唐晝白被氣憤沖昏了頭腦,竟一時沒有聽出她話里的意思。
容妤深吸了一口氣,說:
“那屋里有被褥,可以住人。”
再聽不懂可就是傻子了,唐晝白強壓下想要上揚的唇角,得寸進尺地問:
“我可以住這屋嗎?有起床服務哦~”
容妤睜開眼,側頭冷冷看過去。
“想死嗎?”
唐晝白見好就收,退出去合上門,屁顛屁顛地跑去客房睡了。
第二日清晨,容妤覺得臉上癢癢的,她還以為是蚊子,睡夢中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在屋內回響,容妤驚醒,睜開眼一看,臉不對稱的唐晝白正蹲在床邊幽怨地看著他。
“學姐,起床了。”
容妤坐起來,放眼望去發(fā)現整間屋子纏滿了薔薇。
她看著無辜的唐晝白,說:
“若回來時看見我屋里有一朵薔薇,你就等著被扔出去吧。”
唐晝白撇撇嘴說,“我見學姐屋里空蕩蕩的沒人情味兒,好意幫你裝修你卻不領情。”
容妤眉毛抽了抽,說:
“我家不是花園。”
“好吧……”
唐晝白委屈巴巴把頭靠在床上,容妤仿佛一瞬間看見了做錯事的小狗被主人罵的場景。
“咳——”
容妤走下床,嗅到外面飄來的香味,問:
“什么這么香?”
唐晝白瞬間搖起尾巴,他興奮地說:
“是我為學姐準備的早飯。”
看著唐晝白一臉求表揚的樣子,容妤點了點頭,說:
“好。”
吃完早飯,兩人一同去了學校。
景清自從那件事后就沒出現過,今日景澤也沒來。
“大概是在家里安慰那個老頭吧,畢竟輸給一個比他小那么多的人,面子上過不去。”容妤這樣想。
唐晝白見旁邊吃飯的容妤看著對面出神,還以為她在想那個景澤,便故意夾了一筷子她盤里的肉,說:
“學姐盤里的就是好吃。”
容妤不明白,他們兩人盤里的菜不都一樣嗎?難道她盤里的就格外金貴?
妖真奇怪。
容妤認真吃完飯,走著去花園消食,她想一個人享受寧靜的中午,可旁邊的唐晝白總是不依不饒。
“學姐,喝點水吧?消暑排毒哦~”
“好。”
“學姐,你看那邊的花開的真好,我們去那邊散步吧!”
“好。”
“學姐,你看我這么乖,不如就收了我吧?”
“滾。”
直到上課,唐晝白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容妤開始認真地學習了,她看過大學的專業(yè),覺得金融學很不錯。
買了三座四合院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賣符咒也不是長久之計,容易被人盯上,到時候有得麻煩。
師傅雖說金錢乃身外之物,但是……師傅,這么世界徒兒沒有錢只能喝西北風啊……
容妤認定聽講絲毫不走神,記筆記時簡直可以說是奮筆疾書。
老師見容妤這個學渣如此刻苦學習,不禁流下來欣慰的眼淚。
“大家一定要向容同學一樣熱愛學習才不辜負青春年華啊!”
同學們看著容妤這么卷,突然感受到了壓力,這一屆這一班到最后成為了整個市區(qū)高考的一匹黑馬!
下課了,一整日的修習總算告一段落,容妤走回家,當然少不了旁邊的唐晝白。
等到了四合院的那條街,容妤竟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容小姐?”
林醫(yī)生看著她問:“您怎么在這兒?”
“我住在這兒。”
聽了容妤的回答,林醫(yī)生雖心有疑慮,但卻沒有多問。
“那大家以后可都是鄰居了。”
林醫(yī)生指了指前面的院子,說:
“我家就在那兒。”
“真巧。”
容妤不會忘記林醫(yī)生幫過她,所以愿意跟他說一些她認為的沒必要的鄰里寒暄。
唐晝白則看了眼林醫(yī)生,一身休閑西裝,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不會背地里打容小妤這個木頭的主意吧?
不行!她是我的!
唐晝白心里想著,卻不小心竟說出了聲,一時巷子里來往的人紛紛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也不覺得羞恥,宣告主權這件事,他早就想干了!
誰知容妤抬手拍了他的后腦勺,說:
“這房子是我買的,你是死皮賴臉住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