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恩，葛洛莉亞聯系你了？”

　　“嗯。”曼恩是一個大塊頭，兩米五的身高，身上多是賽博改造的機械肌肉，像一堵墻一樣，白色平頭，五官深刻硬朗，帶著一副大號墨鏡，裹著黑色皮衣，很有黑幫大佬的氣派。

　　“沙坦的事搞定了？”朵莉歐坐在皮質黑沙發上擦著槍，都是些正牌的大家伙。

　　“沒說搞定沒，只是說出去談談。”曼恩翹起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朵莉歐并不是什么小鳥依人的美人兒，相反，她曼恩一樣都是大塊頭，一頭黃色的短發，一身健碩的肌肉，身上只套了件西裝外套，沒穿內襯，如果不是胸前的壯碩，很難看出她是各女生。

　　“不會是想抬價吧？”朵莉歐皺眉。

　　曼恩搖了搖頭，依然是一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你不了解葛洛莉亞，她不會這么做。”

　　“喲，你看起來還挺了解。”朵莉歐皮笑肉不笑。

　　曼恩不動聲色，表情管理做得很好：“走吧，快到決定的見面時間了。”

　　曼恩率先起身，開門走出倉庫房間，朵莉歐也沒矯情，跟上曼恩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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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過去不要亂說話，我叫你說什么就說什么明白嗎？”

　　葛洛莉亞開著滿是彈孔的車行駛在路上，完全沒有修的打算。

　　“行行行，我就是個吉祥物，主人叫我干嘛就干嘛行了吧。”

　　大衛很光棍地躺在副駕駛上，把座椅調成躺椅的高度，左腳還翹起來，像個大爺一樣。

　　“話說我們要去見誰？”

　　大衛演得很像一回事，其實他知道大概是去見曼恩他們了。

　　“帶你去道歉。”

　　“道什么歉？”

　　“你裝了人家的沙德威斯坦不用給人家道歉？”

　　“呃，嘿嘿嘿……”大衛衛尷尬地笑了兩聲。

　　“總之，聽我指揮。”

　　“好的！母親大人！”大衛假模假樣地敬了個軍禮，然后被葛洛莉亞一手拍掉。

　　殘舊的轎車哐當哐當地開了一段路，然后停在了一個露天的小酒吧邊上。

　　小酒吧以一輛房車為吧臺，車的側面改裝了兩個大音響，外面架了幾張桌子，有幾個皮衣朋克頭的浪客在喝酒。

　　葛洛莉亞率先開門下車，然后朝在露天酒吧坐著的曼恩二人招手。葛洛莉亞走出幾步，意識到大衛沒跟上，回頭卻發現大衛正坐在車里深呼吸了幾下。

　　“大衛仔！干什么呢，快過來！”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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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這小子，裝了我買的沙德威斯坦？”曼恩翹著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曼恩，我為我的失職道歉。”

　　“葛洛莉亞，你難道不知道沙德威斯坦是什么情況嗎？它不是這小子能裝的。”街邊的燈打在曼恩的墨鏡上，反射的光異樣的刺眼。也不知道他晚上墨鏡看不看得見路。

　　“曼恩，大衛的情況很特殊，我做過觀察和數據統計，他和沙坦暫時沒有任何排斥反應，也沒有任何副作用。”葛洛莉亞直直地看著曼恩。

　　“所以呢？”一旁的朵莉歐問道。

　　“他希望加入你們。”

　　曼恩沒有回話，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

　　大概僵持了十分鐘，曼恩才開口說道：“葛洛莉亞我記得大衛在荒坂學院讀書。”

　　“有些東西你也經歷過，也應該明白，電馭叛客，說好聽了叫瀟灑、叫不羈，說難聽了就是給公司做臟活混口飯吃。”

　　“我明白。”

　　“你當年離開的不是就是因為想你的孩子不再過這種把腦袋掛在褲頭上的生活嗎？”

　　“那確實是我曾經的想法。”葛洛莉亞看著曼恩。

　　“但我只想給大衛一個選擇的權利，他可以選擇去公司，但他想加入你們。”葛洛莉亞看看了一眼大衛，眼里泛過一絲光芒。

　　曼恩嘩啦一聲站起來，一手揪住大衛的衣領。

　　“小子！我告訴你！如果你只是想耍帥的話就給我滾回去讀書！”

　　大衛抬頭，盯著曼恩的雙眼，穿過他的內心。

　　“我只是不想做公司的狗。”

　　“你以為我們和公司的狗有區別嗎？哈！”

　　“至少有選擇不是嗎？我們可以選擇不做。”

　　“哈，你說不做就不做嗎？”曼恩左手鐵拳彈出槍管，“這樣你是做還是不做？”

　　“即便它打穿我，我不想做，我也不會做。”

　　槍管頂到大衛頭上，曼恩的青筋暴起，好像隨時都會開槍，但葛洛莉亞一樣坐在一旁沒有動。

　　“像，真的和隊長很像啊，不管是長相還是眼神。”

　　曼恩把手松開，把大衛塞回坐位上，然后自己也啪的一聲落坐。

　　“你讓他看了隊長的那些書嗎？”

　　葛洛莉亞搖搖頭，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可能這就是血脈相承吧，哈，很像不是嗎？”

　　葛洛莉亞單手晃著酒杯，像在回憶什么。

　　“那你打算回來嗎？”

　　“我不知道。”葛洛莉亞眼里有些迷茫，“我連接口都已經拆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葛洛莉亞自嘲地笑了笑：“再等等吧，讓我一個人靜靜，一直用要把大衛帶大麻痹自己，我還是沒法面對那件事。”

　　“好，那這小子就跟著我混吧。只要我不死，他的命就會保著。”

　　“謝謝你，曼恩。”

　　朵莉歐和大衛聽了曼恩與葛洛莉亞一晚的啞謎，有點不知所云，但都知趣地沒有在酒桌上發問。

　　酒過三巡，幾個人多少都有些上頭了，曼恩定下了明天大衛去見小隊成員后，便帶著朵莉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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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怎么回事？”朵莉歐喝得并不多，所以就由她開車回去。

　　“你還記得我之前是跟著誰的嗎？曼恩明顯有些喝高了，渾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