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緊急情況,您可能需要知曉!”
加勒城中央?yún)^(qū)核心地帶,雨夜之下的議會山周圍,一個個家族的主事者們的房間被助手極為冒昧的敲開,隨后一個勁爆的消息,開始在整個加勒城的核心圈里快速流傳。
杜家大少爺在中央?yún)^(qū)141號大街被伏擊,戰(zhàn)況慘烈,目前生死不知!
此消息一出,整個核心圈瞬間便炸開了鍋,毫無疑問,堂而皇之的在加勒城的中央?yún)^(qū)設(shè)伏,并且使用了如榴彈炮那般的戰(zhàn)場重武器,毫無疑問就是在狠狠抽打圓桌議會和城防軍的臉。
“嘭!”
杜家莊園,整個家族的核心成員齊聚一堂,隨后巨大的破碎聲讓大廳之內(nèi)的眾人下意識的一抖,同時看向地上散亂成碎片的古董花瓶,面色難看。
下一秒,如同一頭發(fā)怒暴虎般的杜家家主杜山,抬起手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字一句冰冷的聲音,于口中傳出:
“派人去城防軍指揮處和第一議員府邸,就說我的忍耐力只有十分鐘,若是十分鐘之后,那邊無法再給出老子兒子的下落,那么我會從城外調(diào)用家族私兵,屆時就不要怪老子壞了加勒城的規(guī)矩。”
話音傳出,杜山將頭抬起,張開嘴唇,繼續(xù)開口:
“有人敢動老子的兒子,那么老子就算發(fā)了瘋,也要把整個加勒城給掀個底朝天!”
這道冰冷憤怒的咆哮聲剛剛落下,一道人影便于大廳之外緩緩走入,來人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赫然便是加勒城第一議員的首席秘書。
下一秒,清晰平穩(wěn)的聲音,于這位加勒城首席秘書的口中傳出:
“杜議員,第一議員先生向您的情緒表示理解,但希望您克制,另外,城防軍已經(jīng)趕往141號大街,并且封鎖了整個區(qū)域,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至于您兒子的安危,將會有暴熊部隊執(zhí)行搜索和解救。”
暴熊部隊這四個字傳出,整個杜家大廳之內(nèi)眾人的面色皆緩和了些許,隨后面色冷厲的杜家家主,目光如電,注視著前方面色平穩(wěn)的首席秘書,詢問聲繼續(xù)傳出:
“來得及么?”
“不能保證,但小隊必然會以最快速度抵達鷹巢區(qū),另外,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能力毋庸置疑。”女秘書的回應(yīng)聲照樣一絲不茍。
隨后其好似想到了什么,紅唇輕啟,繼續(xù)開口道:
“杜議員,無論如何,暴熊部隊的機動速度會大大快過您調(diào)動私軍的速度,因此如今的局面之下,這也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最后,晚些時候,等此事有了結(jié)論,第一議員先生將邀請您去府邸一趟。”
“轉(zhuǎn)告第一議員,我會去的。”
與此同時,正當蘊藏著極致憤怒的聲音,于杜家家主口中傳出之時,鷹巢區(qū)外圍的漆黑道路之上,一輛又一輛老舊車輛于四面八方趕來。
隨后這些橫沖直撞的車輛,將道路中央停著的一輛廢車團團圍住,從車中跳出了數(shù)量眾多的鷹巢區(qū)幫派人員,冒著大雨,圍聚而上。
漆黑天穹之上落下的大雨,愈來愈密集,同時燈光照在千瘡百孔的廢車之上,清晰的映照出了這輛車的慘狀,也讓四周的幫派之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在這種程度的火力覆蓋之下,這輛車還沒有直接被轟爆,意味著這輛車的出處不一般,老大,給個話,這活我們還接不接?”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在鷹巢區(qū)混,憑的便是一股狠勁,像我們這種人,不拼一拼,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干了!”
這位鷹巢區(qū)的幫派首領(lǐng),同樣也是一臉狠厲,隨后其一揮手,高昂的怒吼聲,再次響起于暴雨之下:
“都散開,這輛車里的人跑不遠,就在附近,搜,給我搜出來!”
此時此刻,若是從天際鳥瞰整個鷹巢區(qū)外圍,則會發(fā)現(xiàn)不單單是這幫最早出現(xiàn)在道路之上的幫派人員,整個區(qū)域的四面八方,都有大量車輛猶如覓食螞蟻一般,密密麻麻涌來。
他們同樣得到了一個高價的懸賞任務(wù),并且這個任務(wù)所給出的報酬,足以令這些人徹底瘋狂。
換而言之,此刻的鷹巢區(qū)內(nèi)的亡命之徒們,就如同被貪婪迷失了雙眼的群狼,紛紛傾巢而出。
“娘的,好多人,這鷹巢區(qū)的幫派之人幾乎是傾巢出動,當真是被團團圍困了。”
鷹巢區(qū)外圍一座廢棄房屋屋頂,杜子騰蜷縮在角落,望著遠處黑夜之中不斷亮起的車燈,發(fā)出一聲低罵。
下一息,杜子騰說完,便看方流云于身下的廢墟之中鉆出,手里還提著一個黑袋,隨后來自杜子騰的詢問聲,繼續(xù)傳出:
“兄弟,你鉆到房間里搗鼓什么?”
杜子騰的詢問聲剛剛傳出,其面色猛然一愣,因為面前的方流云直接伸手于黑袋內(nèi)抓出了一桿漆黑大槍。
“這,這是?”
“會不會開槍?”
“會開,特訓的時候練過。”危機時刻,杜子騰雖然面露驚駭,但還是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
“好,接著!”
說完,方流云一把將大槍甩到杜子騰的手里,緊接著幾個起躍,便出現(xiàn)在了樓頂,目光望向前方,聲音繼續(xù)傳出:
“接下來我們要突圍出這些幫派之人所設(shè)下的包圍圈,趕往咱們常去的那座廢棄高塔所在方向,若是能安全抵達,我心里就有底一些。
“你拿著槍,若非沒有必要,不要開槍,這槍沒有安裝消音,會暴露位置。”
“那你呢?”
杜子騰握緊手中的大槍,開口問道,隨后方流云于黑袋之中又取出一把半臂長的合金刀,拿下刀鞘,露出了流水般的金屬光澤,聲音傳出:
“我用這個!”
在這一刻,杜子騰望著面前拔出刀,并用袖子仔細擦拭刀刃的方流云,又一次感覺面前這相處了這么多年的死黨,忽然間變得極為陌生,就仿佛此時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剛剛畢業(yè),還未踏入大學的年輕人,而是一個手中沾滿血液的頂級殺手。
“兄弟,你。”
下一秒,欲言又止的聲音于杜子騰口中傳出,接著方流云反手握住短刀,于廢墟樓頂一躍而下,緊貼著墻角融入黑暗之中,同時超越了同齡人平穩(wěn)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杜子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