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團結一致
“一定。”許月初含笑點頭。
“我也是火系。”穿黑色裙子的年輕女人緊張兮兮地小聲道。
“好~姐姐也加入作戰隊吧!別擔心,隊里有兩名金系充當‘盾’。”
季·盾牌·時and許·盾牌·棣:……我們也有一顆輸出的心!!
“我是土系。”
“搞建筑小分隊歡迎姐姐~”
“我是力量增強。”
“作戰隊盾牌位置是哥哥你的啦。”
“我是風系。”
“那姐姐也去作戰隊叭。”
許月初點了點,一共是七名異能者,再加上他們家需要留下來的幾個……
足夠了,更多的話會變得難以控制。
更何況……他們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會留下,預計很快,她就要和一半左右的家人去找爸爸了。
“小妹妹,還有我,我是木系異能者!”
眼見許月初不問了,小男孩終于沉不住氣,挺著胸脯驕傲地大聲說出來。
“好棒,木系異能特別重要!”許月初表情夸張地鼓掌。
他撓撓頭,笑得像個二愣子。
“我沒異能,不過我是主任醫師,只要把醫院里的藥和儀器弄回來一部分,我們也可以建個小型醫院,保證醫療條件。”模樣斯文的男人接道。
“(⊙o⊙)哇,好耶,明天……嗯,最多后天我們就去醫院拉儀器和藥品,叔叔可以一起去嗎?我們先挑最常用的。”許月初頓時激動。
人人都會生病,尤其是末世之后自然環境也會變得更加惡劣,出去找物資也容易受傷。治愈系異能數量極少,可遇不可求,阿白肯定要一起去找爸爸,所以,醫生顯得極為可貴。
醫生被她奶萌可愛、又信誓旦旦的小模樣弄得忍不住笑。
許月初揉了揉眼睛,盡管她覺得自己還能再多吸收晶核甚至升個級再睡,但這個小身體頂不住。
“初初,去休息吧。”許郢白抱起她,旋即溫聲對對面一群人道:“多謝各位肯聽初初說的話,希望我們清嶺團結一致。
今天我們殺了宜安小區和別墅區的喪尸,非常疲憊。請見諒,明天再商議具體的安排。
安全起見,還請大家盡量先不要外出。”
他意有所指,看了看陳鵬離開的方向。
“好!”小男孩響亮地應了,許月初勉強掀開眼皮咯咯笑。
“哼!”許星河警惕地瞪了他一眼,邁著小短腿跟上二哥和妹妹,還不忘小聲嘀咕:“那么大聲干嘛?一把年紀了還賣萌,恬不知恥。”
許郢白回頭:“星河,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沒。”
408號別墅。
“沒用的廢物,就知道哭哭哭,我怎么會有你這么惡心的兒子。”陳鵬暴躁地把七個月大的寶寶摔到硬木沙發上。
“哇啊——”
嬰兒臉朝下磕在沙發沿上,額頭頓時紅起一條棱,哭得撕心裂肺。
瘦弱女人嘴角青紫,臉頰上印了個無比清晰的巴掌印。
她瑟縮在電視柜旁,捂著嘴流眼淚,不敢哭出聲。
“我讓你哭!”
“我讓你哭!”
他提起嬰兒一雙小腳,用力打他的屁股。
孩子哇哇大哭到岔氣,小臉因為倒立憋得通紅。
“別打了……”女人終于看不下去,爬過去拉著他的褲腳哀求。
陳鵬猛地踹到她的心窩處,面目猙獰地瞪她:“滾,否則再連你一塊兒打。”
女人痛得呼吸一窒,竟真的退到一旁,任由丈夫打孩子。
室內回蕩著嬰兒的嚎哭,以及女人的啜泣。
許郢白高估了這個人。他無能到沒膽子出來找事,只會把所有情緒發泄到弱小的妻兒身上。
*
連續兩次超負荷動用異能,許月初還沒等回房間換衣服,趴在許郢白肩頭就睡著了。
睡得很沉,全然不知盧云深偷摸掉著眼淚幫她換衣服,開好空調搭上小毯子。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她是被餓醒的。
“奶奶,我餓啦。”
許月初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蹦跳著往樓下跑。
“清嶺是開闊式的建筑,我們現在需要先把周圍全部建上加高的圍墻。建材市場距離此處有五公里,中間必經之地人員密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客廳里被晶核堆滿,除了許長安和岑以霜躺在沙發上修養外,其余人都坐在地墊上。
余榛、許棣和季時在吸收晶核;顧君珩指著投屏上的地圖,跟顧山行他們講自己的思路;許星河、季榮宸和宋芯蕊圍成一圈看新來的路一諾寶寶。
盧云深和宋玫依舊在廚房忙碌,滿室飄香。
許月初停在樓梯口,綻放出淺笑。
這樣溫馨美好的場景,只在前世七年末世的夢里見過。
眼眶頓時酸澀難耐。
“初初。”許長安掙扎著坐起來,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剛睡醒、發絲凌亂,兔子似的小奶團身上。
“餓了吧?先吃點蒸糕。”許郢白忙進廚房給她拿剛做好的蘋果紅棗蒸糕。
宣軟糯嘰,盧云深特意做出小巧的貓爪造型。許月初坐下來,一口一個往嘴里塞。
“慢點吃。”許郢白又遞來一杯現打的溫橙汁。
“謝謝阿白。”許月初笑彎了眼,鼓起腮幫口齒不清地道謝。
幾塊蒸糕下肚,她摸摸有點漲漲的胃,有點小苦惱:“怎么辦,小肚子裝了蒸糕,能裝的飯就少了。”
“沒關系,只要我囡囡愿意吃,奶奶隨時給你做。”盧云深提高嗓音在炒菜聲中笑著道。
岑以霜閉著眼,始終不愿意睜開。
她感受不到自己右側小腿的存在,只有膝蓋往上的部分傳來絲絲冷凍之感。
這個帶著美好煙火氣的大家庭,她甚至不敢看一眼。
本以為憑借自己的異能,還能做個有用之人,再也不會被拋棄。
沒想到,她又一次成了廢人。
在休息一下,就一下,她馬上就假裝剛醒提出告辭。至于以后會如何?變成喪尸口中的糕點,還是惡人傷害的對象?都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不想活。
“霜霜姐姐的腿,問那位醫生了嗎?”許月初甜糯糯的聲音偏偏傳入耳膜,在她腦海中一遍遍翻騰。
更沒想到的是,那個叫許郢白的冷漠哥哥輕聲說道:“嗯,我把你放回臥室之后,就追上去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