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自然是知道徐玄把他安排去玄香宗,是想要讓他關照一下徐銀屏。但他有自知之明,就自己這點實力,能干得了什么?
不過,不得不說,徐玄說的東西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自己想要在丹道有所成就,僅僅是靠自己,的確很難做到。正如徐玄所說,日后一些買不到的藥材,難道還自己去找?那一樣也是會遇到危險的。
想到這里,秦朗抬頭看向徐玄問道:“本來師父之命,弟子不敢違背,但弟子想問一下,當初玄香宗是怎么被滅亡的?”
“你小子……”聞言,徐玄不禁啞然,總算是明白到自己這個新弟子的心思,隨后他想了想,神色復雜,卻也認真回答:
“滅亡玄香宗的是一個金丹修士,人稱黑鍋真人,當年同樣是金丹修士的玄香宗老宗主柳光耀在一個秘境之中與其爭奪一件秘寶,結果被尋仇到玄香宗之中……整個玄香宗被這黑鍋真人用一口黑鍋封鎖了整個山門,三天三夜之后,除了老宗主之女柳輕紗和幾個還沒返回宗門的弟子外,其余人包括老宗主柳光耀在內,全部死絕。”
“以一人之力,屠絕一個宗門……”聞言,秦朗不禁是打了個冷戰,他試著代入了一下,若是那時候自己在這宗門之中,被一口黑鍋罩住,活活悶死,那是多么凄慘的場景。
好不容易他穩了穩心神,又問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這個黑鍋真人后來去哪里了?還會不會回來?”
“傳說他在三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我們玄陽域,后面再也沒有回來過,否則柳輕紗也不敢重開宗門了。再說當初他早就出了氣,應該是不會再回來尋仇了。”徐玄回道。
“那柳輕紗宗主只是一個筑基修士,一旦發生什么事情,她能護得住玄香宗嗎?”秦朗還是不放心,繼續問道。
“你這小子,說得好聽點是謹慎,但實際上就是怕死之極。”聞言,徐玄沒好氣的教訓說道:“修仙一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就算你茍活在這玄香坊之中,一旦玄香宗被攻打,一樣也可能會被波及覆滅。你如此瞻前顧后,怎能修得大道?”
“師父說得是。”秦朗一副受教的樣子,接著又問道:“所以,她罩得住嗎?”
“老夫只能跟你說,柳輕紗能二十五歲就筑基成功,前途無量!”徐玄被秦朗也問得沒什么耐心了,干脆直接掏出一塊玉牌拍在柜臺上說道:“這是玄香宗丹藥堂的令牌,你愛要不要!”
“秦朗……師兄,你大可不必擔心,我跟在宗主身旁也有一些日子了,知道宗主天賦極高,實力極強,而且待人也很好,很值得追隨。”一旁的徐銀屏,此時也開聲幫襯說道。
“待人很好嗎……”秦朗眨了眨眼,想起了玄香宗回歸那天,那白衣宗主,二話不說一劍就殺了七人的場景,只感覺背脊有些涼涼的。
他那時候還在數著三個呼吸有多久呢……
“既然是師父之命,那弟子盡管嘗試一下吧。”不過,眼下看著自己這個新拜的師父要不高興了。他猶豫了一下,也只好先將這玄香宗丹藥堂的令牌給收了起來。否則到時候丹方也拿不到,就等于是白拜了個師了。
他打定主意,先去玄香宗騙點丹方。大不了到時候若是看情況不對,故意表現差一些,煉不出丹藥來,那柳輕紗自然就不會留他了。再看在徐玄的份上,應該也至于不會為難。
“愛去不去。”小老兒卻是又傲嬌起來了,背著手就回了內堂,剩下秦朗和徐銀屏兩人在外面。
“師兄真是太穩健了。”徐銀屏看了秦朗一眼,捂嘴輕笑說道。
“沒辦法,我這是明明太弱,若是再不穩健一些,很容易就會沒命的。”秦朗有些無奈,轉而說道:“今天開始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以后若是我去了玄香宗,師妹你可得多看著我點。”
“明明是爹爹讓你看著我的……”徐銀屏滿額黑線。
“咳咳,大家互相照顧吧。”秦朗有些尷尬的干咳兩聲,接著拿出一包丹藥說道:“不說了,我這里有些白玉丹,師妹你先給我兌點靈石,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可以稍微提點價。”
徐銀屏:……
片刻之后,秦朗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玄丹閣。最后徐銀屏拗不過他,一枚白玉丹給他算了五十五兩銀子。
從玄丹閣出來,他就往胡香兒家里的方向走去。
胡香兒這兩天接了些織靈布的散工,還買了一只靈雞回來,說是要給他補一下。其實在秦朗自己看來,是根本不需要補的,但胡香兒打工都要給他買雞,盛情難卻沒辦法。
雖然這小寡婦以前有養魚養舔狗的嫌疑,但現在的確是一心對自己,秦朗也不是鐵石心腸,終究還是有些被感動的。
在路上的時候,遇到有個散修在賣首飾,他便是花了一塊靈石,給胡香兒買了一個不知用什么材質制成的發簪,看起來清亮通透,倒是挺好看的。據說還有驅蚊驅蟲的效果,算是投桃報李了。
“秦郎,你怎么來了?”來到胡香兒家,胡香兒在小院子里織著靈布,一看到秦朗頓時眉梢里的歡喜就藏不住。
“昨晚沒睡好,所以我就來了。”秦朗笑了笑說道,他看了一眼這些織好的靈布,不禁是有些心疼這小女人,這種所謂靈布,其實需要不斷的將自己真氣融入到絲線和布匹之中,長久下來,其實比他煉丹還要累一些。
“為什么沒睡好?難道奴家不在你就不習慣了?”胡香兒給秦朗拋了個媚眼,一副誘人的模樣說道。
“是被子太輕了,壓不住想你的心。”秦朗只是微微一笑。
胡香兒先是一怔,隨后整個人不禁是撲進秦朗的懷中,甚至身子都發軟,整個人沉淪了一般:“秦郎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好聽的話,奴家一聽就感覺受不住了。”
“呃……”秦朗不禁啞然失笑,這只是前世很普通的土味情話,沒想到在這里殺傷力這么大。
“哼!胡寡婦你真是好手段!”就在兩人你儂我儂之際,此時忽然在還沒關好的門外,傳來了一聲冷哼,隨后便是見兩個男人在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秦朗認得,是之前在坊市農貿區那邊見過的劉勝達。另外一人,正是剛才說話之人,他本是沒有見過,但見此人身上的服飾,便不禁是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