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
這個姓對沈浠白來說來過于敏感,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蘇傾。
單純的聯想而已。
同樣。
這個姓對于謝沉也過于敏感,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我能夠打聽到的,就這么多了。”
再往上,那人就不肯透露了。
頓了頓,謝沉似乎就是不經意間提了一句,“要不,你問下蘇傾?”
雖然沒了解過蘇傾的背景,但光是她身上動不動就是七八位數的衣服首飾。也能猜到她身后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同樣的一個姓,沒準她知道……”
“好,我知道了。”
沒等謝沉說完,沈浠白就淡淡的道,“就先這樣。”
話音落的時候。
沈浠白就掛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剛問到消息從酒局出來的謝沉,則是一臉懵的看著被沈浠白掛斷了電話。
這還是第一次!
……
“在看什么?”
蘇傾從后環住他的脖子,嗓音清軟。
她從洗手間一出來,就看見沈浠白正看著手里的手機,目光都沒移開分毫。
“沒什么。”
沈浠白把已經黑屏了很久的手機沒入掌心,語調溫和清雋聽不出任何的異樣。
他側眸,看著她白皙干凈的臉蛋,“還看不看電影?”
蘇傾不滿意他剛剛說的那三個字,哼了聲,“敷衍。”
說著,就要收回自己的手起身。
“傾傾。”
沈浠白握住她的手,哄她,“手機給你看。”
對于蘇傾,他沒有任何的秘密。他也不想有任何的秘密。
卻不想。
蘇傾看都沒看一眼沈浠白遞過來的手機,反而坐在了他的懷里。
懶洋洋的音調說得一本正經,“手機哪有你好看。”
沈浠白的容顏自然是萬里挑一。到目前為止,蘇傾就還沒有看到比沈浠白還要好看的人。
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少年時代那個自帶光環的學神。
蘇傾的身上像是自帶一股溫軟的甜香。全身上下,無一不精致。就連她如瀑微卷的長發,都打理得精細無比。
沈浠白的思緒,很快就被懷里的人給吸引了去。
他忍不住的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熱的氣息落了下來,“嗯,隨你。”
聞言,蘇傾眨了眨眼睛,“隨什么?”
隨她看嗎?
但沒得到男人的回復。
同樣,蘇傾也連一個字音都沒發出來。
……
【時清澤:姐姐,我今天出不了校,你能幫我去看一下我朋友嗎?】
看到時清澤消息的時候,沈浠白剛把蘇傾送到公司。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蘇傾給他回了個“OK”的手勢。
估摸著沈浠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面了。
蘇傾才從公司車庫選了輛車,直接朝醫院開去。
……
醫院。
躺在病床上的秦白,看著恍若熟人一般徑直進來的陌生男人,警惕的道,“你是誰?”
謝沉一身黑色的夾克,英俊的五官輪廓分明。偏偏眉宇不羈,多了幾分痞氣。
他看著面色虛弱蒼白的秦白,并不應他的話,只是道,“我找醫生看過你的傷,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沒有一句的廢話。
謝沉音調低沉的道,“你住院期間所有的費用,我包。甚至可以給你適當的精神賠償。”
幾乎是謝沉話音落下的那瞬間。
躺在病床上的秦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讓我撤訴?”
有關那群人的處罰,他也聽說了。
據說是上面覺得情節性質惡劣,要求用最高最嚴格的來處理。原本的七天拘留,似乎要延長至一年。
“聰明人。”
謝沉看著,一開口就說出了他目的的秦白,“我找醫生看過你的病例,輕微腦震蕩。最多臥床休息兩個月,基本上也不影響你以后。”
“一年,確實嚴重了些。”
既然不知道是誰在上面施壓,謝沉直接找到了當事人。
如果當事人都不追究,肯定也就不存在什么最高審判。
安靜幾秒。
秦白看著謝沉,清越端正的臉上神色稍斂了幾分,聲線干凈好聽,“該怎么判怎么判,我信法律。”
不存在放過,還是不放過。事實是怎樣,就是怎樣的。
聞言。
站在病房里的謝沉,英俊的眉宇稍稍沉了沉。
既然他已經替沈浠白跑這一趟,就不打算這樣徒勞的回去。
謝沉眼神深深沉沉看著病床上的秦白,應該是有傷在身,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
再加上他額頭上纏著的厚厚的一圈圈繃帶,讓他整個人更加的虛弱,臉色也是難看。
安靜了幾秒后。
謝沉才有商有量的道,“如果你肯撤訴,條件你提。不管要多少錢,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
這錢,沈浠白應該會出的吧?
畢竟是他的表弟。
說完之后,謝沉先在自己心里,默默的想了一遍。
卻不想。
謝沉說完這句話后,靠在病床上的秦白卻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慢走不送。”
將那種陌生人之間的無情冷漠,展現得淋漓盡致的。
避無可避的。
謝沉心底還是有微末的沉意,“我聽說,你們家有間小公司……”
“你想干什么!”
謝沉的話還沒說完,秦白就驀地轉頭看向了謝沉,清正的嗓音里止不住的冷意,“你跟那人是什么關系?”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為什么還要我來承擔。”
秦白的話音一落,謝沉還來不及說話,一道清越如水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我也挺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