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都死了！她們的尸體在哪里？”
伊斯米爾聽完瓊恩的匯報，臉色陰沉，發出了一聲嘆息。
使者小隊的歸途并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自由民部落現在匯聚了塞外所有的實力團體，可以說除了異鬼之外，再沒有不長眼的人來招惹他們。
而瓊恩一回來，就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向自己老師匯報了此行的所聞所見。
他聽到伊斯米爾的話，冷哼道：“他們陰謀殺了人，當然不會把尸體留下來等人查驗。據那位艾里沙爵士所說，那幾個可憐女孩的遺體已經被拋棄到了雪地當中。”
“唉！”
伊斯米爾閉上眼睛，只是深深的發出了嘆息聲。
“老師，您難道就沒有其他想說的了嗎？”瓊恩本以為自己會從老師身上得到更多的情緒發泄，但現在的結果去讓他感覺分外難受。
伊斯米爾看著學生，淡淡說道：“我早就說過了，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世界時刻都在發生著。我們如果不想再見到這種慘案發生，那就只能去改變這個世界。”
他不想再重復這個已經說了千百遍的話題，瓊恩雖然還年輕，但也應該自己做出選擇了。
“羅柏見到你，他說了些什么？”
“除了驚訝就是驚訝，然后勸我不要胡鬧，跟他回去。”瓊恩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了幾分。
這也不出乎伊斯米爾的意料，守夜人做的這么過分，羅柏這個幾乎是艾德翻版的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一起長大的兄弟發起責怪。
“那你又是怎么回答的？”伊斯米爾繼續問。
瓊恩昂起頭來，回答道：“我對他說，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到自己該待的位置上。”
“哈哈！”伊斯米爾聽了這個話，大笑吃出聲：“看來史塔克家族要迎來繼夜王之后的第二個背叛者了。”
旁邊的布林登·河文，曼斯·雷德他們聽了這話，都大笑出聲，但都只是開玩笑。
自由民里沒有家族，只有氏族。
布林登·河文是綠先知，對坦格利安的眷戀，僅僅只是過去人性的回響。
瓊恩依然在乎艾德這個父親和自己的那些兄弟和妹妹，但是對家族并不那么看重了：“我只是個私生子，沒有重要，怎么能比的上夜王這樣的大人物。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遺忘了。”
瓊恩是真希望自己被遺忘了，他身上可沒有發生過后媽虐待繼子的狗血爛俗劇情，和家人的關系很不錯。
“你的這個愿望恐怕永遠都不會實現了，今后你只會越來越出名。”
伊斯米爾笑著給自己的學生增加壓力。
瓊恩倒是沒有退縮，他當然明白伊斯米爾這個老師的苦心，不然也不會讓他跟著布林登·河文和曼斯·雷德接觸政務。
緩和緊張工作的笑話時間結束了，伊斯米爾帶著大家繼續討論政務。
“當前要緊的事情是對自由民的各個營地進行改編，挑選出專門的作戰部隊進行訓練，接受紀律。”
“至于守夜人那些家伙，讓他們隨便去蹦跶吧，等到事情結束之后，他們會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伊斯米爾開了口，營地里的首領們就暫時把守夜人拋在腦后，專注眼前自由民營地改編事情。
就在這一切進行的同時，三只渡鴉先后飛到臨冬城城堡，然后三封信件就擺在了艾德·史塔克公爵面前。
“怎么會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么？”
艾德看著三封信罕見地展現出了苦惱的表情。
雖然是三封信，但它們講得卻是同一件事情。
最先到的是布林登·河文派出的渡鴉，這只渡鴉在心樹的指引下，幾乎就沒有停歇過，也不用停歇。
這封信的開頭是“以自由民的守護者，森林之子的教導者，巨人的主君，伊斯米爾·舍扎因之名，向北境公爵史塔克致敬”。
信件的主體則是詳細敘述了寒冬和異鬼的到來，重提了黎明紀元時各族的盟約以及重啟這份古老盟約的邀請。
最后才闡明了要從守夜人軍團手中收回長城所有權的事情，并說明，如果北境無意派兵進入長城。
未來北境將會得到相應的賠償。
守夜人軍團加上了杰奧·莫爾蒙的私人稱呼，信里大提野人的威脅和即將到來的進攻，順便暗示了瓊恩·雪諾這個私生子的背叛。
守夜人希望得到北境的支援。
第三封信來自羅柏，他事無巨細的向自己的父親敘述了北上的所見所聞，著重確定了異鬼的卷土重來，守夜人軍團遺忘職責行為以及瓊恩受到了伊斯米爾的影響。
“魯溫學士，你能否翻譯這些拓片上文字的內容？”
艾德將附在伊斯米爾信件最尾部的拓片交給了身邊的魯溫學士，然后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切都超出了艾德這個北境公爵的認識，他一時間根本就轉不過彎來，只能和魯溫學士還有自己的妻子先私下商量。
魯溫學士是個很有學問，是唯一一個帶有瓦雷利亞鋼片的學士。
他對著拓片仔細端詳了一陣，然后確認道：“艾德大人，這確實是古代先民的文字，沒有一點現代人的語音習慣！”
“難道就沒有偽造的可能？”凱特琳作為一個很典型的南方貴族小姐出身的夫人，根本沒有機會研究學問。
“不會有錯的，凱特琳夫人！”魯溫學士盯著拓片說：“就算是舊鎮里研究古代先民語言最好的學士，也不能做到這么完美。”
“黎明紀元啊！”
艾德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第一次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伊斯米爾這個的朋友。
“如果按照這份盟約所說的，森林之子們收回長城所有權的要求并不算過分。”
“可那份盟約已經過去了八千年啊！”凱特琳驚呼出聲。
她并沒有干擾自己的丈夫做決定的意思，只是單純的驚訝而已。
“凜冬將至！”
“史塔克家族的人傳承這幾句話已經八千年了，現在凜冬終于來了，我們要履行自己的誓言了。”
艾德是個單純的人。
盡管這個詞用在一位貴族領主身上，多少有些滑稽，但是對艾德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魯溫學士，請你起草兩封信，告訴伊斯米爾和莫爾蒙總司令，我會馬上趕到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