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伊斯米爾打了個響指,那些還因為目睹神明真身而呆傻的人們立刻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們的目光不自主的集中在伊斯米爾的身上。
“這里也沒什么好用的東西,你們就把冬之號角抬著走吧!”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場冒險,空手而歸未免也太過分了點,就拿冬之號角激勵一下人心吧!
“好的,請大人放心!”
自由民們笑著抬起了冬之號角,他們早就聽說過這件神器的傳說,如今拿到真貨,當然激動不已。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激動的神情,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出現。
事實也確實如此!
伊斯米爾讓這些自由民遺忘了他們所看到東西,神明知識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現在只是發呆,很快就發展成了說瘋話,然后就自殺,自殘或者做出一些更瘋狂的事情。
瓊恩沒事因為他同時是紅神和寒神的血脈后裔,而且還是時代的主角,有著某種命運的庇護。
喬曼已經晉升為伊斯米爾的英靈,本身就受到自己的庇護,也能支撐下去。
三眼烏鴉本來就在追求成神的道路,本身就已經是超凡的存在,承載一部分知識也很正常。
帶著一群或盲目,或滿意,或高興的人,伊斯米爾穿過散發著寒氣的隧道,再次回到了地面。
天空當中的太陽仍然散發著熱量,并沒有任何風雪來襲,這就證明寒神并沒有襲來。
風雪和寒神的那些仆人們總是不離不棄,好像什么東西都不會把他們分開一樣。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現在就可以啟程了!”
不止是異鬼沒有出現,而且留在地面上的自由民們也很利索的收拾好了營地里的一切。
長城以北似乎缺少馬匹,自由民更喜歡引用馴服之后的獵犬,長毛象之類的動物為他們狩獵,做馱運貨物這類的事情。
“如果沒有您,那些異鬼肯定早就殺過來了,絕不會把我們放在這里,任由我們離開。”
曼斯這些自由民首領發自內心的真誠說道。
伊斯米爾搖了搖頭,笑道:“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你們就不用再說了。抓緊時間趕路吧!還有你們要派人去追趕先前已經出發的自由民們,向他們講述這里發生的事情。我可不想再親自說一遍。”
“請您放心,我早已經派人去通知他們了。”曼斯·雷德微微低頭,他這個塞外之王也不是白當的。
伊斯米爾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然后不再說什么,跟著隊伍出發了。
為了保證隊伍能正常前進,不出什么亂子,各個首領回到了他們的部落當中,維持隊伍行進的秩序。
所以走著走著,伊斯米爾身邊就只剩下了三眼烏鴉和瓊恩兩個人,森林之子少有的能在陽光之下活動,他們穿梭在樹叢中間,已經玩瘋了順便充當斥候。
“老師,您打算怎么處理長城的守夜人軍團?”
高高興興的走了一陣子之后,瓊恩突然問起了那個他沒能向曼斯·雷德給出答案的問題。
伊斯米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我不早就已經向你和羅柏回答過了嗎?我對現在的這個守夜人軍團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會直接解散這個組織。”
“如果他們識相,我就發點路費讓他們回家去或者成為平民。如果不識相,那我就只能送他們去見他們信仰的神明了。前提是你們這個世界神會收攏自己的信徒的靈魂。”
“可是......”瓊恩有些遲疑,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就直說,用不著那么婆婆媽媽的。”
伊斯米爾對瓊恩遲疑很不滿意,他在想是不是應該把他的身世來歷告訴對方。不然始終掛著私生子的身份,自己找個學生始終難以抬起頭來。
什么王不王朝的,伊斯米爾根本就在乎,只要他想,塑造一個世俗國家,抬抬手的事情。
關鍵是,他伊斯米爾的學生不能低著頭做人。
瓊恩心里還是一團亂麻:“守夜人可是傳承了八千年的古老組織,他們一直......”
“傻小子,這個世界上傳承古老但又突然消失的組織要多少有多少,信奉舊神的綠先知,瓦雷利亞的四十座堡壘,十幾年前的坦格利安王朝......忽然興起,又忽然滅亡,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守夜人也不例外,又或者說最初的那個守夜人早已經滅亡了,現在的絕境長城不過是七國扔垃圾的地方而已。”
“也不能這么說吧!”瓊恩并不能接受這樣的態度:“他們畢竟還是艱苦守護著長城,用老師你的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那又關我什么事情?”
伊斯米爾不屑地說:“守夜人軍團是給七國的貴族當看門狗,對七國來說有價值。可我又不需要這樣的一條狗來守門,就地發錢遣散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可是……”瓊恩夾在兩邊中間,十分的為難。
三眼烏鴉這時候也開口道:“十幾年前坦格利安王朝滅亡的時候,所有的成年人都被斬首示眾,雷加的小兒子伊耿被魔山砸爛了頭,妻子伊莉亞·馬泰爾被奸殺,小女兒雷妮絲被從床底下拽出來捅了五十多刀而死。”
“和這個結局相比,守夜人如此迎來一個體面的結局,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三眼烏鴉又或者說布林登·河文回憶起自己家族的悲慘結局,也難忍憤怒的情緒。
任何一個王朝的滅亡都充滿了血和火以及數十年都不會消亡的哀嚎聲。
瓊恩過去并不知道這些毫無人性的滅國細節,被艾德教育成一個好人的他盡管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憤怒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伊斯米爾則說的更加直接了:“你要做出選擇了!當自由民越過長城,就必然會和北境產生摩擦。”
“您要和臨冬城開戰?”
“只要艾德不對我動手,我就不會向他動手。自由民們不會進入北境領地,只開發守夜人所屬的土地。”
伊斯米爾給了一個很有回旋余地的回答。
當然,他很清楚,自己的舉措一旦實施下去,七國的貴族不來打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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