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康慧換了一套普通的黑色長袍，在暗影衛和禁軍的重重保護下，秘密前往了帝都水牢。
水牢不同于刑兵部大牢，由康慧掌管，設立在帝都，關押特殊犯人。
衛一丁因刺殺一案被關押在此，但康慧卻是另有其意，并非是想處死他。
走近陰冷潮濕的水牢，嘩啦啦的鐵鏈聲偶爾響起。
在最里面的一間，身穿囚服的衛一兵正趴在木榻上。
先前被打一百軍棍，屁股皮開肉綻，他現在連坐都成問題，不過衣衫倒是很整潔，臉色也不算很虛弱。
“女帝！”
衛一兵看見一身黑衣的康慧，頓時打了雞血，不顧疼痛爬下床，噗通一聲跪在了康慧的面前。
痛哭流涕道：“多謝女帝不殺之恩，多謝女帝不殺之恩。”
李虎給康慧搬來一張梨花椅。
他淡淡坐下，看著有些虛弱的衛一兵，輕哼道：“多謝本帝的不殺之恩，難道你就這么確定是我不殺你，而不是王超救的你？”
衛一兵愣了一下，臉色惶恐道：“女帝，此乃水牢，您乃天子，能派御醫給罪臣療傷，除了您就再也不可能是別人了。”
說完他露出一抹苦笑，又道：“罪臣闖下這么大的禍，恐怕也沒人愿意幫我說一句求饒的話吧。”
康慧瞥他一眼：“算你還有點腦子！”
“本帝打了你一百大板，雖然讓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聽說也是打的你皮開肉綻，衛一兵，你記恨本帝嗎？”
衛一兵渾身一抖，額頭貼地，無比惶恐：“女帝，臣不敢啊！”
“女帝已經法外開恩，否則臣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罪臣感激還來不及呢！”
看他的樣子，確實感恩戴德。
康慧心中很滿意，擺擺手：“李虎，給衛大人弄張椅子來。”
“是！”
李虎很快搬來了一張木凳，扶著衛一兵坐了上去。
衛一兵前幾天屁股都被打爛了，此時坐下疼的嘴角直抽抽，冷汗滑落，他卻不敢亂動，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
康慧開門見山道：“你知道朝堂上多少人要本帝殺了你嗎？”
衛一兵面色一白，低頭不語。
“你說你啊，堂堂一個護衛軍長，人緣這么差，沒一個人幫你說話，嘖嘖。”康慧露出一抹鄙視的神色。
而后接著道：“你如履薄冰，左右逢源這么多年，到頭來呢？”
衛一兵還是不說話，偷偷看了一眼康慧，不明白女帝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個。
“知道這次能活下來，是承了誰的恩情么？”康慧淡淡問道。
“是女帝！”衛一兵道。
“那你覺得，這天下，是誰的天下？”康慧再問。
聞言衛一兵渾身一個激靈，看了一眼康慧意味深長的臉色，脫口而出：“這天下，當然是女帝的天下！”
“那本帝再問你，天下歸一的道理你可明白？”康慧瞥了他一眼，看似不經意，卻有著天大的壓迫。
衛一兵瞳孔睜大，天下歸一？女帝終于是不滿朝堂上的那些人了么？
“本帝在問你話！”康慧哼道。
衛一兵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女帝，這道理臣明白！”
“此次大難之后，臣幡然醒悟，今后臣將誓死效忠女帝，替女帝肅清居心不良之人，實現天下歸一！”
這兩句話一出，整個水牢靜悄悄的。
衛一兵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康慧的臉色。
作為天子身邊的重要官員，他是揣摩圣意的高手。
現在的天子不一樣了，將來皇權和王超集團之間是一定有矛盾爆發的。
而護衛軍長這個官職雖然不大，卻相當重要，掌管皇宮宿衛警備，管理郎君，禁軍等一系列方面。
當初，連王超都不斷拉攏他。
現如今，女帝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表忠嗎？
康慧看了他良久，確定他是歸心了。
才緩緩開口：“本帝，不喜歡有二心，或者不夠忠誠之人，衛一兵，本帝能不殺你，也就可以隨時殺你。”
“你可懂？”
感受到充滿壓迫力的審視，衛一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女帝，臣懂！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敢有半分二心！”他磕頭表忠心，砰砰作響，畢竟是在鬼門關被康慧饒了一條命，心情可想而知。
他明白，女帝這么說話自己應該是不會有事了。
康慧滿意的點點頭，不枉大半夜來一趟。
恩威并施，給了他一命，讓衛一兵感恩。
眼見康慧轉身要走，衛一兵立刻抬起頭，擔憂喊道：“女帝，微臣的家里人？”
“放心，本帝沒有抄你家。”康慧淡淡道：“等過段日子，本帝會找機會赦免你，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家，享受熱炕頭美嬌妻了。”
衛一兵都快哭出來了，他自己還不是很怕死，怕就怕牽連一家人，他那家中的美妾，剛給他生了兒子，他可就這一根獨苗。
感激至極的磕頭：“多謝女帝，多謝女帝！”
“女帝大恩，罪臣銘記于心，將來誓死相報！”
康慧嘴角上揚，甚是滿意，然后擺擺手便離開了。
衛一兵原本還想說寫封家書回去，讓家里人放心，但想了想康慧這幾日的冷酷與殺氣，便縮了縮頭，作罷。
離開水牢。
康慧徑直回了長樂宮。
主殿被蕭面首留了出來，他死活要搬去偏殿，給康慧騰地方，說是自己受傷不吉利。
康慧沒辦法，也只能同意。
康慧去看了看睡容安詳恬靜的蕭面首，然后才放心回主殿睡覺。
“女帝。”
小五身穿一襲綠色宮裝，施了一個萬福。
他今晚有些不一樣，素凈的臉龐多了些許紅潤，沒錯，很是正太。
忙碌了一天，回到寢宮，能看見這樣的古典美男，的確是一種享受。
康慧幾天沒近親近之事了，一時間心中有些火熱。
“全部退下！”
康慧看向其他當值的宮女太監。
眾人離開紛紛離開。
這架勢，誰都知道小五走運了，要被女帝臨幸，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門扉關上。
康慧攔腰抱起小五，龍驤虎步向龍床走去。
小五無限嬌羞，眼中又露出一抹喜色，由于緊張纖細雙腿都在發抖。
很快，小五被放上床榻。
小五的身材遠遠不止看起來那么簡單，纖細卻又不羸弱。
康慧忍不住伸出雙手，毫無避諱。
而小五則嬌軀顫抖，緊張中又十分順從。
“女帝，讓小五來吧。”他細弱紋絲的聲音響起，不敢讓康慧親自給他解衣。
“別，本帝來！”
康慧眼睛瞪直，毫不猶豫的伸出魔爪，撥開了一只瑟瑟發抖的小綿羊全部，然后如惡狼一般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