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齊修噗呲笑出了聲,臉上充滿了不屑:“你可別瞎猜測,我對那東西可半點都不感興趣。”
說著的同時,他的手指點在了那奄奄一息的男子眉心位置,意識力量涌入男子體內的同時,周圍的環境也在迅速的變化。
不久,原本還在房間里面的齊修和白憐出現在了一個龐大的莊園之中。
當然,這并不是齊修和白憐就真的去了那個莊園。
而是齊修以意識力量連接了這個男子的意識,進入了他的意識之中。
這里,處于意識之中。
也可以稱呼為齊修構造出的夢境或意識領域。
“你的意識領域能夠籠罩多大的范圍?”白憐跟在齊修的身邊,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
此前,她一直都是跟在齊修的真身身邊,這次只不過是因為齊修的真身回到了藍星,她才跟著來到了藍星。
而這,也是她第一次和齊修的意識之身接觸。
雖然兩者都是同一個人,但是不論是性格還是手段,兩者都完全不同。
所以,對齊修所擁有的意識力量她也是真的很好奇。
按理說,這么澎湃的意識力量,以人類之軀根本無法承載。
哪怕齊修這本就是意識之身,也不行。
“應該可以籠罩一府之地吧?”齊修帶著白憐在莊園內走動,言語不太敢確定。
現在的他,并不算完整。
只有回歸到真身之中,兩者合二為一,才是完整的齊修。
也只有那個時候迸發出的力量,才是真正屬于他齊修的力量。
而現在,不管是真身所擁有的力量或手段,還是自己這意識之身所擁有的力量和手段,都不過是完整自己的一環而已。
所以他不敢保證自己徹底完整后,意識領域到底能夠籠罩多大的范圍。
“還太弱了。”白憐搖著頭,并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太弱。
她沉吟了一下,遲疑著對齊修說道:“哪怕現在的神靈還處于虛弱的狀態中,可他們的意識都能夠輕松的覆蓋小半個宇宙,比起他們,你真的和螻蟻沒區別。”
“螻蟻?高看我了,你得用塵埃來形容。”齊修自我的調侃起來,言語淡然的抬起手指了指空中:“神靈的浩瀚,豈是我輩螻蟻可以窺視的。”
看著在那里自顧自開玩笑的齊修,白憐有些錯愕,很快就小聲的說道:“你和你的真身性格反差好大。”
她剛才之所以提醒齊修和神靈的差距,是因為她感覺到了齊修和他真身的不同,所以她才嘗試提醒他。
如果是齊修的真身,哪怕她想要提醒,恐怕在齊修的那一股冰冷氣場下,就把一切都給遺忘了。
可現在看來,齊修和他真身的性格不僅僅是有差異那么簡單。
兩者,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如果不是因為身材模樣相同,靈魂氣息也一致,她恐怕都要誤以為他們兩個是不同的人了。
“在你眼里,我的真身是什么樣的人。”齊修漫步在莊園之中,看著莊園內好似真實存在的形形色色的人們。
而那些人的身上,也有一縷縷意識的光輝顯露,慢慢的涌入齊修的體內,讓齊修了解著那個男子的一切……
“冰冷、冷酷、毫無感情、不屑任何存在。”白憐低著頭認真的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同時還小聲嘟囔道:“甚至我覺得,你的真身比起另外的你還要沒感情。”
“他聽到了可能要傷心壞了。”齊修忍不住樂出了聲,一點都不覺得白憐說的是自己,幸災樂禍道:“也不用同情他,自作自受罷了。”
“我沒有同情。”白憐搖著頭,淡淡的回應道:“我只是很不解,你擁有打破神靈限制的禁忌能力,又是你們新夏道武學府走出來的天之驕子,為什么會走得這么極端,僅僅是因為……神靈的潛在威脅?”
“不是。”齊修根本沒想的回應起了白憐:“我這輩子很短暫,二十四歲,比起藍星大多數人,用小孩來形容也不為過,可我這二十四年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很多很多,多到我現在幾乎已經沒什么東西可以失去了……”
說到最后的時候,齊修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小到幾乎不可聞。
這世上,若是可以,有誰愿意過上顛沛流離的日子,誰又愿意從小就吃百家飯長大,猶如活在這人世間的孤魂野鬼?
他自然也不愿意。
可人世間有太多的不如意,不是你想就能的……
“真想看看你的過往啊!”白憐感慨中帶有惋惜。
齊修聽起來,似乎有那么一些故事。
可惜,他的過往都被另外的他們遮掩了起來,哪怕是未來都已經變得混淆不清,自己沒辦法通過神靈的手段去探視了。
想要了解,唯有調查!
“有什么好看的,不堪入目。”齊修擺了擺手,突然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一瞬間下就與白憐出現在了一間房屋中。
在房屋里,點燃著一排排紅色的燭火,那個男子跪在一幅畫前正在誠懇的禱告。
而那副畫中,畫著一個金碧輝煌,卻又感覺非常有格調的神秘大廳。
在那大廳中擺放著九把椅子。
每一把椅子上,都隱隱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但真正讓齊修神情有些壓不住的,是畫中的那副畫。
那副畫中畫很模糊抽向,但隱約可以看到是一個身材高挑,身穿漆黑拖地長裙,手上拎著一只白色燈籠的女子。
那女人,給了他極為熟悉的氣息。
甚至……熟悉到了心臟都有些抽搐的跡象。
可詭異的是,他居然想不起來自己在何時何地見過那女人,又與她有過什么樣的交集……
“這種感覺,神靈的氣息,而且很奇怪。”在齊修身旁的白憐低聲解釋著,又皺著眉頭道:“這個人身上沾染的那一絲那東西的氣息,就是從這一副畫上來的。”
“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齊修收斂了表情,意識力量具現出了一副眼鏡戴上,整個人看上去都變得儒雅了許多。
手指輕頂一下眼鏡,他深深的看了眼那副畫后,意識領域逐漸消散,他們也回到了房間之中。
同時他也扭頭對白憐輕笑的說道:“我突然感覺,這天元府的一切都好像有針對我的意思。”
“白憐,你說……我是不是脾氣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