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叫卡德加的小家伙被肯瑞托議會選中了,李斯特的身份過于敏感,而他的暴脾氣,所有人都這么認為的,但大家都不會亦或者說不敢當面說,現在整個洛丹倫大陸都知道這名半精靈公爵的脾氣了,不熟悉的人會認為他很粗暴,他人類母親的一面破壞了精靈的優雅,熟悉的人會評價他是一個頑固的將軍,在危險時會如同礁石一般頑強的領袖。
不論如何,麥迪文是不會喜歡這種脾氣的人的,李斯特太有想法和獨立性,卡拉贊的主人不會喜歡這樣一個敵人,于是,安東尼達斯等人選擇了一個17歲的孩子,卡德加,替代李斯特去和星界法師打交道。
至于李斯特,也好,他就在達拉然待下去吧,達拉然下水道需要人管理。
事實真的是如此嗎?他真的會,任由命運擺布嗎?很難說,起碼現在他并沒有意志消沉,相反,他積極和各方法師交流,努力學習關于魔法的各種知識,尤其是他對藏書的渴望,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他真的會花錢買你的書,只要是沒被記載過的知識,李斯特的價格會高到離譜!你只看他向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這位法師也是肯瑞托六人議會的議員,對奧術結界和傳送術有特別的研究,哪怕安東尼達斯都不如他,為此李斯特向他購買了關于傳送術、防御性奧術結界、符文學相關知識,付出足足100萬金幣的高價,條件是對方必須為他講解到全部知識都明白為止。
“他是一個饑渴的怪物。”普瑞斯托領主看著自己忠誠的下屬,語氣非常肯定:“哪怕是我,也只在那場大災變前的奧術帝國里見過這種怪胎。”
“您認為他會加入我們的計劃嗎?”艾吉兒跪在他面前,謙卑的語氣中滲透出一種恐懼:“他不止逼迫我交出各種法術,還讓那些骯臟的精靈審問我,套我的話,好幾次我都害怕他會殺死我。”
“他付給你足夠多的錢,這就不是逼迫!”死亡之翼幾乎用烈焰將這個愚蠢的下屬化為灰燼,女祭司立刻雙膝跪地,額頭觸碰在冰冷的石板上,如同恐懼的小狗般祈求主人的原諒:“20萬金幣!一個騎士的封地!你該不會以為把你賣了也有這么多錢吧?!”
“而且你認為我會做無用功嗎?”他恢復平靜溫和的語氣:“我認為他會有所幫助,那就有所幫助。”
黑龍轉身離去,他順手帶走女祭司奉獻上的金幣,不多不少20萬:“他會找我的。”
麥迪文的藏書是艾格文和他父親聶拉斯·埃蘭的積累,足足積攢數個大圖書館,想象一下,數十米高書櫥被書本都塞得滿滿的,這是整整一個大學的藏書,這就是麥迪文的積累,卡德加靠這些書籍短短數年便成為一名可以和六人議會成員媲美的大法師,當黑暗之門開啟后,他可以輕易窺探最強的六名法師討論獸人的情形,借此評估達拉然對戰爭的意愿。
而李斯特的積累,正如安納斯特里亞所說,哪怕他的弟弟每年積攢20本書、1萬枚金幣,那也足足有6萬本厚厚的典籍和3000萬的財產,更何況,納洛拉斯作為高等精靈皇室,本身就繼承頗多,還有自己的藏品,李斯特估計納洛拉斯的藏品甚至比麥迪文還要多。
圖書館基座為正八邊形,占地40000平米,大廳前是一座小小的噴泉,來自地下的泉水被魔法引到大廳中,嘩嘩的流水給城堡提供新鮮的生活用水,加尼斯在周圍種植了一些植物和花朵,周圍巨大的落地窗和頭頂的天窗足以保證陽光可以充分照耀到它們,旁邊就是碩大的巖石餐桌,足夠上百人開宴會。
李斯特特意設計一個巨大的天窗,陽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巧妙地將承重柱設計為螺旋而上的樓梯,堅固的黑色巖石確保整座建筑的穩定性,也很容易在此基礎上擴建第二層、第三層,乃至整個推倒重建。
來自奎爾薩拉斯的藏書正在逐步填充中央的圖書區,李斯特現在還沒有學會法術結界,只能給書櫥設計上保護罩,整座建筑剩下的地方都是個人的房間和廚房、紡織室等地,他現在知道為什么很多法師都招收學徒了,學徒們可以維持法師塔的日常運作,而現在只有廚房和蔻妮的紡織間人手充足,都是來自周圍農莊的農民,蔻妮私下找李斯特抱怨,那些笨手笨腳的農婦只會將線團攪亂。
廚房倒還好,幾名農婦油一手上好的燉肉和煲湯,這些女工有工資而非剝削,艾美,她得到李斯特的邀請后來到這里當廚房負責人,這個決定得到所有人的擁護,她的面包是一絕,而且只有精靈才懂精靈的口味,此時她帶著農婦給大家端上新鮮的蔬菜湯和面包,水果就擺在眾人桌上,今年第一季羊奶果。
已經有農夫來到這片土地上,李斯特的稅收簡直仁慈到不可思議,他僅僅要求農民每年上繳10%的糧食,土豆也好,小麥也罷,每戶人家每個月繳納1只雞,每半年繳納1頭豬,每年繳納1只羊,每天供應水果和柴火,即便如此,他的稅率總共不過30%,而且將勞役廢除,改為雇傭,這是一項創舉。
李斯特和騎士們之間特殊的關系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永遠不會將商業稅下發,這是魔法帝國的特質,農產品其實無所謂,但商業稅永遠不能下發,他完全繼承達拉然的商業稅制度,對各種交易分門別類征收稅收。
最令人叫絕的是,他將這些規定都雕刻在巨大的銅板上,就樹在門外,任何人都無法顛黑倒白。
如此行為甚至讓安東尼達斯接到周圍貴族的投訴,認為這樣會將農民從他們那里拐走,是的,拐走,因為他們那里農業稅最低也有50%,還不算勞役,高的,就不知道了。
美中不足的是,這里沒有太陽井,自然也就沒有永不熄滅的魔法水晶燈,李斯特將一本看完的書放回去,周圍忽明忽暗的燈火在圖書館間閃耀,拉出一道又一道畸形的陰影。
高大的落地窗被輕輕拉開,比爾的咆哮在外面響起,法師之眼快速漂浮而出,果然,又是那些不知死活的豺狼人,它們被比爾和寇爾提拉等人快速消滅,頭顱被掛在木樁上,李斯特將最后一本書放入書櫥時,一切都結束了。
被附著了魔法的巨大石門緩緩打開,寇爾提拉三人走進來,李斯特這才奢侈地打開魔法燈,明媚的光芒撒到每個角落,協助李斯特整理書本的梅麗斯走上前給他們遞上毛巾和熱飲,泡好的紅糖姜茶讓他們快速脫離疲憊和寒冷,比爾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它泡到給它準備的巨大水池里,魔法加熱后的熱水讓它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原本我認為這里比較小,但現在看來恰恰好。”卡雷爾將匕首用泉水清洗干凈,血水從兩條水道流出去,這是梅麗斯的建議,大理石水道上雕刻著精靈優美的形象,這些都需要仆人清理,否則很快它們都會被青苔覆蓋。
“以后會變好的。”李斯特走到桌前,他端起蔬菜湯緩緩喝起來,連日操勞讓他內臟整日被巨石墜著一般勞累:“會好的。”
比爾發出沉重的吼聲,它將幾只雞囫圇吞下,隨后搖晃著肥大的屁股走出去,相比廳堂,它更喜歡山野。
巨熊走出去時,它抬起后腳掌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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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愛吃巧克力的貓
原著里卡德加是黑暗之門0年才成為麥迪文的學徒,但考慮到如此短的時間無法讓卡德加成為一名強大的法師,所以直接提前,但不影響時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