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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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來活了。”
“哎,這不上次那個藍頭發的公子哥嗎,嘖,真能折騰。”隊長檢查了一下步槍彈匣說。
“開始行動”浮空艇發出低沉的轟轟聲,然后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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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蹲著田中加藤面前,用手拍著田中加藤的臉龐“喂喂小子繼續打啊。”
盡管身上的義體組件還能使用,但田中加藤自己認為就算起來也會被這個人打倒,索性低頭繼續裝死。
至于跟班們早就在看見男人一腳踹翻田中時便偷偷溜了。
男人站起身把腳踩在田中加藤右小腿上“!”未等田中加藤有所行動猛地用力踩下“咔嚓。”筆直的小腿斷成兩截。
“啊啊啊啊啊啊!!”直入骨髓的痛苦令田中無法保持裝死,發出慘叫聲並抱著小腿身體萎縮著。
“成為施暴者的角色,也意味著施暴者本人也默認接受了更強橫的施暴。”男人說出一句話。
“你這傢伙...”田中加藤圓瞪著北風的臉孔,心中咆哮道我絕對要把你碎尸萬段!!
“這種眼神?很好。”北風右手拿出統一手槍,黝黑的槍洞指著田中加藤的額頭。手指微微用力“請等一下,先生。”大衛跌跌蹌蹌地走了過來“雖然把這傢伙直接崩掉也挺好的,但要為他陪葬想想也挺虧的。”大衛用手指了指遠處白綠色的創傷小組飛艇。
北風看了一眼大衛所指的方向,把統一手槍插在大腿旁邊,然后用腳踩在田中加藤的右膝蓋從側邊的軟骨施加力度。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田中加的左腳也被踩斷。
“跟上。”北風轉身就跑,大衛緊跟其后。
兩人跑進巷子深處,經過七彎八拐后離開現場。
等到創傷小組到達現場,只見到兩腿兩手皆被整殘,已經昏迷的田中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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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中心
兩人在坐在吧臺上聊天。
“我叫大衛?馬丁內斯。”
“叫我北風就好。”
“那北風先生是收到委托前來的嗎?”
“嗯,一段信息浮現在我終端上,旁邊播放著你的生命倒計時,我想唬弄誰呢……”北風灌了一口酒“我早就蹲在小巷了。”
“畢竟我已經見過你兩次了。”
“列車上睡覺的人嗎。”大衛也灌了一口馬丁尼,旁邊的八號嘬著橙汁。
“至于我幫你的理由?哈,沒有動機,我想幫就幫。”北風抬頭喝光瓶子里的酒,轉身離開吧臺。
大衛見他隨手拎起一個超夢頭環走向角落的位置,回頭就跟酒保把兩人的帳結了。
沒有打擾北風的興致,大衛穿過扭動的年輕男女們,從散發昏暗藍光的門口離開了酒吧。
“八號,人工代打的有效范圍是多少,還有報酬是怎樣結算的?”
“靈魂結算,范圍是半公里,畢竟只用了八十分之一的靈魂。”“人選方面會直接入侵數據得到對方的義體數據和個人履歷。”“合適的話就可以下單了,但不一定有人來代打。”八號舔著檸檬冰棒說。
接著八號跟大衛補充說道“隨著你支付的靈魂越來越多,你也能使用一些過去失憶前我擁有的能力。”
“這個不用靈魂嗎?”大衛激動地問。
“不用呢。”
“但這不是好事,大衛。”八號語氣很重地說道。
在酒吧煙霧濃郁的后巷的大衛此時卻想起另一件事。
“田中加藤那邊已沒調轉可能,他的傷勢絕對不是抱束花過去說句抱歉可以弄定的。”大衛心知荒坂的學生非富即貴,尤其是田中那傢伙,可能他已經被退學了,想到這點大衛有些頭疼,不知怎么跟葛洛莉亞解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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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創傷小組醫院,我是李醫生,閣下的兒子剛剛被送至這里急救,檢查發現他的肢體被廢掉了,現在經過專業的救治已經醒來了,帳單費用已經發您了。”
五萬歐,雖然對田中勛這個學校理事長來說不算什么,但卻令他有些憤怒。
“查明是誰動手的嗎?”
“加藤公子說是大衛請的幫手。”
“大衛,又是這個人么。”
田中勛手指交叉支在辦公桌上,眼前巨大的電子屏迅速出現大衛?馬丁內斯的背景資料,親屬關系。
“解除大衛?馬丁內斯在荒坂學院的學籍,不退還本年學費。”
“還沒交學費么,那叫他交了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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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回到公寓,先把制服丟在洗衣機里清洗,然后把自己扔在沙發上。
明天也不知道去不去學院好。
[嘀,荒坂學院財務部來電][已接聽]
[你好,是荒坂學院三年級的大衛?馬丁內斯嗎?關于下學期的學費繳費的數額已經發送至你信箱了,請勿拖欠,及時繳費。]
[對方已掛斷]
大衛點開信箱打開荒坂學院的通知,上面的學費金額為九萬歐。
“十萬歐,明明上學期也就五萬歐”大衛磨了磨牙喃喃道“這是想讓我交錢繼續讀下去么?”大衛想起田中加藤的慘狀,搖了搖頭
“分明是想把我最后的階值榨干吧。”大衛翻了翻通知,隨即刪除掉。
咔嗒……
“哎,大衛,這個時間你不用上學嗎?”葛洛莉亞蹲下脫著靴子道。
“媽媽,今天我把同學打了一頓。”大衛撐起身說道。
“哎?”葛洛莉亞呆住。
“嗯”大衛對葛洛莉亞微微別過頭“我可能被開除學籍了,因為他是理事長的兒子。”
葛洛莉亞佇立在原地,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大衛面前,輕輕地提起大衛浮現瘀青的右臂
“疼嗎?”大衛嘴囁嚅了一下“不疼。”
他抬頭頭望著葛洛莉亞的眼睛,那亮紅的瞳孔只透著心痛,再無其他。
此刻葛洛莉亞在大衛心里真的發著光。
“這樣放著不管可不行,我去找找藥給你外敷。”葛洛莉亞蹲在桌子下翻找著外傷藥。
找到藥的葛洛莉亞抓住大衛的右臂緩緩揉按著。
“所以,是對方先動的手嗎。”揉搓手臂
大衛眼角莫名酸澀了起來,抿嘴點了點頭。
“明天我跟你去辦理退學手續。”葛洛莉亞抬頭。
“可是媽媽你不是跟我說過要爬上荒坂塔的頂端嗎?”大衛輕聲說道。
“是嗎?”葛洛莉亞的手微微顫抖著,輕輕地撫摸大衛淤紫的右臂。
大衛抽出桌面上的紙巾輕輕抹去葛洛莉亞積滿淚水的眼角。
“我會爬上頂端的,媽媽。”大衛承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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