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父親(求收藏求追讀)
胡庭赫繼續(xù)表達著自己對兒子感情生活的關(guān)心。
“我在家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我現(xiàn)在就走。”
得,有這樣一個老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胡離的福氣。
“洛學姐就住我們家樓下,一個人住,她家里沒吃的,來我們家吃碗面。”胡離解釋道。
“面能有什么吃的?走吧,我?guī)銈兂鋈コ浴!闭f著,胡庭赫披上了沙發(fā)上的外套。
胡離見洛學姐沒有什么意見,就帶著洛學姐跟著胡庭赫走了出去。
小區(qū)外面一家裝修比較好的燒烤店里,三人落座。胡離和洛水昔坐一邊,胡庭赫一個人坐一邊。
胡離抽出幾張紙給自己還有洛水昔擦著桌子,打趣自家老子:“胡老板還來這種地方吃東西呢?我還以為胡老板只吃高檔貨呢。”
“老子在這種地方吃東西喝酒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里。”胡庭赫招呼著服務員抱一件啤酒。
“洛學姐喝什么?”
“就喝啤酒吧。”洛水昔輕聲道。
胡離拉開啤酒瓶上的拉環(huán),給洛水昔倒了一杯:“你能喝嗎?”
洛水昔冷淡開口:“比你能喝。”
上輩子喝酒,每次都是她扶著胡離回家,好不容易有幾次她裝醉讓胡離攙扶她,胡離也沒珍惜機會,老老實實把她送回了家。
“兒子,你媽什么時候回來?”胡庭赫和自己兒子碰了個杯,問道。
“我怎么知道?”胡離撇撇嘴。
“你都沒和你媽聊天?”
“沒事基本不聊。”
“你媽一個人在國外,你還是得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胡庭赫頗有些語重心長。
胡離瞅了眼自家老子,他不知道自己父母為什么會離婚,但是他知道,自家WiFi密碼到現(xiàn)在都是胡庭赫的名字加胡離媽的生日。
他對于自己母親的記憶也很模糊,畢竟在他很小的時候她就出了國,最多一年能見一次。
離了十多年了,胡庭赫也沒給他找個后媽,他媽也沒給他找個后爸,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回事。
胡庭赫見兒子不搭理自己,他也知道,兒子這些年對自己有怨氣,母愛缺位也就算了,他一年到頭都在外面,父愛也不見得有多少。
但沒辦法,他現(xiàn)在忙一點,辛苦一點,能留給自己兒子的就越多。少給他了父愛母愛,就用其他東西補償他。
至于為什么不再婚,第一是感情還沒消磨完,他和胡離母親之間,是一筆糊涂賬。第二是,他胡庭赫只需要一個繼承人,不需要第二個。
這些年在外面,想靠爬上他的床給他生個兒子一步登天的女人不少,胡庭赫也不是無欲無求的圣人,但關(guān)系只能止步床伴。
錢能給,地位能給,資源能給,胡家的門就別想進了。
他們老胡家人丁單薄,三代單傳到胡離這兒,看來開枝散葉的任務就得交給自己兒子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你倆是什么時候談的戀愛?”胡庭赫抿了口酒,笑著問道。
胡離一臉疑惑,他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洛學姐已經(jīng)靠在自己的身上吃燒烤喝酒。
“沒談戀愛,就是同學,還有鄰居。”胡離開口解釋道,但也任由洛學姐靠著。
“人姑娘都沒不好意思,你還害羞起來了。”
洛水昔端著酒杯,敬了胡庭赫一杯:“叔叔,狐貍一向臉皮薄。”沒否認他倆在談戀愛。
胡離皺著眉,學姐很不對勁。
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學姐就對自己特主動,還總是若有若無的引誘著自己,和她那高冷人設完全不符。
而且,在夢里,她明明是自己的大學學姐,現(xiàn)實中怎么就成了復讀生,當了自己的同學?
最主要的是,她為什么要從益城跑到安城來復讀?
他想到洛水昔最開始的玩笑話,夢見自己。
難道說,她真的也在做夢?
胡離正沉思著,一串烤牛肉遞到了他的嘴邊。
“發(fā)什么呆?吃東西。”洛水昔清冷的聲音響起。
胡離摒棄腦海里的雜念,算了,以后再想,先吃飯。
一頓宵夜,吃得賓主盡歡,三個人喝了兩件啤酒,胡離發(fā)現(xiàn)洛學姐酒量出奇的好。
差不多一人八瓶酒,自己都已經(jīng)有點暈乎乎的了,洛學姐只是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紅,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胡庭赫則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面色如常。
胡離和洛水昔不知什么時候,兩只手握在了一起,十指相扣,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
洛水昔牽著胡離的手,讓胡離略微靠在自己的身上,往小區(qū)里面走著。
看見這一幕,本來想攙扶自己兒子的胡庭赫,也就作罷,一個人跟在后面,一臉欣慰的笑意。
兒子長大了,談戀愛了,剛才喝酒還給自己散煙了。
做老子的,看著自己兒子一步步長大成人到戀愛結(jié)婚,能陪自己喝酒,能給自己散煙,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當老子的要做的,就是讓他的前路一帆風順,少有挫折。
電梯到洛水昔這層,胡庭赫接過洛水昔手中帶著醉意的胡離:“以后多來家里玩,兔崽子一個人在家也挺孤單的。”
胡庭赫縱橫一世,也沒能想到,自己是在給自己的兒子挖坑,畢竟,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兒子和南夢是很單純的姐弟關(guān)系。
“謝謝叔叔。”洛水昔微笑,美得不像話。
胡庭赫忍不住感嘆,就小姑娘這張臉,就配當他胡庭赫的兒媳婦了。
被胡庭赫扶著進了家門,胡離一臉朦朧的醉意,他已經(jīng)記不得,有多久沒感受到過父親的懷抱了。
一個常年在外奔波,一個以往冷漠孤僻,都是男人,做父親的不會說自己有多愛自己的兒子,做兒子的也不會說自己有多愛自己的父親。
雖然是男人,雖然是父子,但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無言
有些父子,終其一生可能都只是長得像而已。
有幸運的,成為知己。
有不幸的,只能是甲乙。
被自家老子扶到了床上,醉意上頭的胡離有些難受的翻了個身,嘴里盡是苦澀的酒意:“爸。”
“怎么?”
“沒事兒,就喊喊。”
看著胡庭赫走出了房間,胡離喃喃自語。
“自家老頭子,好像都已經(jīng)開始白頭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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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二十章打死都放不出來,人快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