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末世便利店(19)
熊清清停下腳步,一旁的悠悠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了她。
“姐姐,我知道爸爸被感染了,他是不想連累我,所以才要把我送走,他是不會去接我的。”
“別瞎想了?!?p> “是真的,他今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從前我總是羨慕有媽媽的小孩,爸爸也認為,孩子沒有媽媽比沒有爸爸更可憐,所以他才扮成媽媽的樣子,哄我開心,別人都說他是神經(jīng)病……”
悠悠再次哭了起來,熊清清摸了摸她的頭,她向來不會安慰別人,此時此刻也只能做一個傾聽者。
“姐姐,我想回去,我來跟爸爸說,就說我不想走……”悠悠哭著說。
熊清清望了一眼漆黑的夜,正猶豫時,許令澤開口說:“別聽她的。這個小孩兒有問題,她既然早就知道,也不想離開,為什么在店里的時候不說,而是出來了以后才說?”
悠悠還在抹著眼淚,許令澤繼續(xù)說道:“紅衣男剛剛說了,你不能回頭,你現(xiàn)在掉頭往回走,那就是回頭了。不管這個小女孩是怎么想的,你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就沒有回頭路了,別感情用事,送她去該去的那個地方,才是正確抉擇。”
熊清清又看了悠悠一眼,她覺得不能回頭這件事,也許是紅衣男怕她反悔才這么說的。
“姐姐……”
“千萬別心軟,還是聽紅衣男的話,畢竟他曾經(jīng)也幫過我們?!痹S令澤又說。
熊清清選擇相信許令澤的決斷,于是說:“悠悠,姐姐已經(jīng)答應你爸爸了,要把你送到三號館去,所以姐姐不能反悔,而且你剛剛不也說了嗎,爸爸他已經(jīng)不能照顧你太久了。”
悠悠年紀不大,卻深沉的嘆了一口氣,“好吧……”
熊清清領著她繼續(xù)向前走,身邊時不時還是會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小丫頭等等!我想了想,還是我親自送他過去吧!”
紅衣男的聲音在她們身后響起,聽起來氣喘吁吁的。
熊清清的心猛地一顫,不自覺的握緊了悠悠的手。
她剛剛根本沒有聽到腳步聲!
而這個聲音,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姐姐,是爸爸!”悠悠有些興奮。
“別回頭!你爸爸說了不讓我們回頭,如果他真的是你爸爸,會來到我們面前,當面告訴我們。”
熊清清加快了腳步,害的悠悠差點摔倒,于是又慢了下來。
“小丫頭,別走了!我要追不上你了……”
紅衣男的聲音再次傳來,熊清清一把抱起悠悠,將她的頭摁在懷里,“沒事沒事,你千萬別回頭?!?p> “小丫頭!”
一聲咆哮后,一只手搭在了熊清清的肩膀。
許令澤仔細的盯著屏幕,除了她們倆身前有光亮,其余地方一片漆黑,屏幕的分辨率像是從4k變成了720p,他根本看不清楚后面的那個黑影到底是不是紅衣男。
熊清清嚇了一跳,還是沒敢停下,更沒敢回頭看,反倒一路小跑了起來。
屏幕里的黑影沒有跟上,原地消失不見,許令澤松了一口氣,那家伙果然不是真的紅衣男。
如果是的話,他應該不會輕易放棄,畢竟是和女兒的最后一面。
“熊清清!熊清清!”
許令澤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熊清清拿手電筒晃了過去,果然是他!
“許令澤?”她將悠悠放了下來。“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在那個什么空間嗎?”
“什么空間?我剛剛在那邊看見是你,我就過來了!你也穿越到這里了?你那邊怎么樣?任務都完成了嗎?”許令澤跑了過來。
很快,熊清清的腦海里又傳來了另一個許令澤的聲音,“熊清清,別信他,這家伙是假的!”
眼前的“許令澤”皺起了眉頭,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沒被感染吧!”
“你是誰?”熊清清警惕了起來。
“我是許令澤??!你的同桌!難道你失憶了?”眼前這個“許令澤”有些激動。
熊清清沒有說話,緊緊地盯著他,伸出胳膊摟緊了一旁的悠悠。
“你怎么帶著一個小孩兒?是接到新任務了嗎?對了,你剛剛說……什么空間,這是怎么回事?我跟你說,我還遇到了方丹陽和毛慶杰,他們都來了,還有最后一夜我們就完成任務了,沒想到你也來了,你那邊怎么樣?對了,你是在便利……”
面前的許令澤喋喋不休,熊清清打斷了他,“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許令澤!他在一個空間里,是我的決策者,我能聽到他的聲音?!?p> “另一個?什么決策者?不可能!我們?nèi)齻€都沒有什么決策者,聽都沒聽說過,你怎么可能會有?”面前的許令澤想了想,又說:“你不會是來了以后得了幻想癥,想象出來的吧?”
“決策者”許令澤的聲音響起:“別被誤導了,他不可能是我,他是假的?!?p> 腦海中的這個許令澤顯得有些震驚,熊清清也有些懵,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有人說她得了幻想癥了。
“熊清清,你跟我走吧,我?guī)闳フ曳降り査麄儭!?p> 面前的許令澤說完,朝著熊清清伸出了手。
她沒有去接,而是問道:“我們兩個有一次上語文課,我把出師表的第一句念錯了,當時你很生氣,說我玷污了千古名句,你記得我念成什么了嗎?”
面前這個許令澤又皺起了眉,放下了胳膊,“姓熊的,你竟然考我?你難道還不相信我?你能不能醒醒!我真是服了!我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不相信,你反倒相信一個不知真假,自己臆想出來的聲音?”
“你當時說的,是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蛆?!睕Q策者許令澤的聲音很無奈,聽起來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簡直太無知,太可恥了。
熊清清從挎包里掏出扳手,指向面前的許令澤,“我警告你,我這個人平時膽子其實不大,但打起架來就像瘋狗一樣,只有戰(zhàn)斗的軀體,沒有畏懼的靈魂,你要試試嗎?”
決策者許令澤不禁笑了一聲,“形容的還真貼切。”
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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