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奧利凡德魔杖店做法器
麥格校長的話使禮堂陷入短暫的靜寂,學生們面面相覷,都在征詢對方的意見。
片刻后,人群中有人舉手,麥格校長欣慰地點點頭:“非常好,斯科皮先生,你選擇了信任,這讓我非常欣慰,斯萊特林因為有你而驕傲,加10分。”
麥格校長的肯定,讓本就動搖不定的學生態度漸漸軟化;格蘭芬多二年級學生中,又有一人舉手表態。
“很好,羅絲.韋斯萊女士,格蘭芬多也加10分。”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舉手,有些人選擇相信,還有些人沖著每天能吃到不一樣的佳肴,其余者則隨波逐流。
盡管仍有人排斥李純陽,或許他們只是排斥從其他陌生世界而來的異族,這其中不乏一些堅持血統論的守舊派,但那終究是極少數。
最終,以壓倒性的得票數,同意李純陽繼續以留學生身份在霍格沃茲學習、生活,但麥格校長仍再三叮囑,這并不代表他身上的處分一筆勾銷。
若他再次違反校規,霍格沃茲將直接做開除處分。
早飯過后,一年級新生迎來短暫的休息日,大部分學生決定前往霍格沃茲周邊,
去對角巷購物,或者去霍格莫德村、戈德里克山谷觀覽打卡。
李純陽本想在宿舍宅居度過久違的雙休,但在他做出決定前,“不速之客”先一步來到他面前。
其中一部分來客,是純血巫師家族中,一力反對巫師世界和麻瓜世界交集的頑固派,新生中以奧德賽爾.布萊克為首的孩子們,經常對麻瓜出身的同級生頤指氣使。
尤其是像李純陽這樣,本與巫師世界毫無關聯,只因魔法部同意針對巫師與麻瓜世界嘗試聯絡提案,而特招的留學生,他們備受頑固派的排擠。
對于李純陽繼續留校一時,奧德賽爾的小團體中絕大多數人極力反對,盡管他們中有些人看在李純陽中餐實在誘人的份上投下贊成票。
“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留學生。”奧德賽爾惡狠狠地放下狠話,然后領著跟班們揚長而去。
已經二十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標準反派嘴臉的炮灰跳出來秀操作……
至于另外一批不速之客,則是恰恰相反的友好,這其中包括率先舉手贊成李純陽留校的斯科皮.馬爾福,還有羅絲.韋斯萊。
他們一個是二年級的級長,另一個出身大名鼎鼎的韋斯萊家族。
斯科皮的父親是德拉科.馬爾福,而羅絲的父母則是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杰,這些名字可謂如雷貫耳。
此外,還有一位跟李純陽同級的女孩,她容貌可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澄澈、碧翠,宛若無暇的寶石。
“你好,我叫莉莉.盧娜.波特。”女孩向李純陽伸出右手。
“嘿,也許你不知道她是誰,但一定聽過她父親的名字,哈利.波特,巫師界最出名的人。”斯科皮向李純陽介紹。
李純陽心說,跟我提爹有毛用,在故鄉,只有車禍才拼爹。
不過他依舊很配合地握住女孩的手,手掌傳來溫軟細膩的感觸,一剎那,仿佛有人撥動了蒙塵的心弦。
“我聽說你入學途中迷了路,還沒來得及去對角巷采購日常用品,對吧?
正好我們要去對角巷,不如一起?”羅絲開朗地發出邀請。
“要去對角巷?我也一起!”帶黑曜石框眼鏡的男孩跳出來插話,從其他人對話中,李純陽大致知道這個男孩叫萊森德,是盧娜.洛夫古德的兒子。
但這點并不重要,對誰叫什么,又是誰的兒女,他毫不關心;相比之下,他們提及要去奧利凡德魔杖店,更令他興致勃勃。
畢竟每個巫師迷都希望擁有自己的魔杖,他那把自己削的桃木劍沒能禁住弗立維教授的魔咒,擊飛的同時斷成兩截。
上午9:00,每個人都換好自己的私服,五個人集合,借用飛路粉幻影移形來到對角巷。
事實上,斯科皮和羅絲都可以直接乘飛天掃帚抵達,但李純陽、莉莉和萊森德入學不久,還未參加飛行課,為了照顧他們,索性一同使用飛路粉前往。
第一次使用飛路粉幻影移形,李純陽深刻體驗到暈車感,就好比秋名山車神開ae86帶自己在九曲十八彎的山上以180邁的極速兜了一圈,站在對角巷街口,直覺天旋地轉。
“我打算和莉莉去看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看剛剛上架的新款。”女生二人組一頭扎進對角巷的長袍店。
萊森德則直奔麗痕書店,和他活潑好動的外在表現截然相反,這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書蟲。
最后,只留下熱心的斯科皮帶著李純陽來到奧利凡德魔杖店;推開店門,門頭鈴鐺發出叮叮當當的輕響。
踏入魔杖店的那一刻,熟悉的陳設將李純陽帶入第一次看《哈利波特》的記憶中,一切和電影中幾乎別無二致。
柜臺后方傳來腳步聲,走來的店主十分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整齊利落的淡金色板寸根根向上,似乎剛剛噴過水,白皙、清雋的臉剛剛洗過,擦得干干凈凈,找不出一根粉刺。
他身上的西裝用熨斗熨平過無數遍,幾乎找不到任何褶皺,一絲不茍的年輕商人,和電影中老邁的店長形象大相徑庭。
“嘿,瞧瞧誰來了?剛剛入學就和弗立維教授打成平手的東方男孩,幸會幸會。”他似乎對李純陽的情況了若指掌,但并不介意。
“那么我猜,你一定是來買魔杖的。”
“是的,但是……”
年輕店主再次打斷李純陽的話:“哦!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想問,為什么店主是年輕的我,不用驚訝。
原來的店主,也就是我的老爸,他已經退休了。
現在,由我接管奧利凡德魔杖店,非常榮幸見到你,我叫德斯蒙.奧利凡德,請你記住我的名字。”
這位年輕店主的推銷水平比他老爹強太多,不等李純陽說一句話,名片已經遞上來,上面不僅用燙金文字寫下奧利凡德魔杖店,以及德斯蒙的名字,還噴了香水。
“來,讓我看看,你是哪一把魔杖的天命之子呢?”
德斯蒙從貨架上取下一把:“試試?”
“喔……”李純陽鄭重其事地雙手接下魔杖。
白蠟木,獨角獸毛,十二英寸。
“現在,揮舞你的魔杖,說: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李純陽照貓畫虎,揮動魔杖念咒,朝桌上的羽毛一點。
嘭!
不出所料地爆炸了。
“很顯然,這不是。”德斯蒙還算淡定,明顯是意識到這可能發生的事,所以提前釋放鐵甲咒。
“換這根。”他又從貨架上拿下另一根魔杖。
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長,黑檀木,龍心弦杖心。
李純陽再次接下魔杖,釋放漂浮咒。
嘭!
“再……再換一根。”這次德斯蒙顯然臉色不大好。
嘭!嘭!嘭!嘭!爆破聲在對角巷的奧利凡德魔杖店此起彼伏。
附近正在長袍店試衣服的兩個女孩,也聽到了這驚世駭俗的動靜,摩金夫人長嘆一聲:
“聽說最近年輕的德斯蒙接任魔杖店,難道不研究制作魔杖,改研究制作炸彈了嗎?”
爆炸聲漸漸低消,黑灰色的硝煙從魔杖店破碎的窗框中飄蕩而出。
魔杖店內,李純陽、斯科皮和德斯蒙店主三個人背靠背,正在懷疑人生。
腳下散落著堆積如山的魔杖以及包裝盒,貨架上空空如也。
“今天是我第一天開業,”德斯蒙欲哭無淚,“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受挫。”說著,被爆炸的灰塵染黑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
“沒有一把魔杖屬于你,伏地魔都沒你可怕!”他絕望了。
李純陽吐出一口黑煙,啞著嗓子說:“我覺得,老天爺再針對我。”
三個人垂頭喪氣,最后斯科皮起身揮動魔杖:“清理一新。”
被灰塵染臟的外衣霎時干凈如新,他一如既往地展現笑容:“也許我們應該換個思路。”
這句話讓德斯蒙和李純陽大感好奇,抬頭聽他接下來想說什么:“我記得李同學之前用的,是自己制作的‘魔杖’,或許你有這個才能,做出屬于你自己的魔杖。”
言畢,斯科皮和李純陽將目光投向德斯蒙,尤其是后者,目光如炬,燒得德斯蒙渾身不自在。
他本想拒絕,畢竟他實在怕這位東方來的祖宗把自己的工坊炸了,奈何心中實在不甘:“好吧,但你們得保證,不許在我的工坊亂碰。”
“這你放心!我以馬爾福家族的名聲擔保。”
德斯蒙心不甘情不愿地,帶領李純陽和斯科皮,來到他自己的私人工坊,這里整體放置著制作魔杖所需一切材料。
“接下來,我要講的可是奧利凡德不傳秘訣,請馬爾福先生回避一下。”
斯科皮很自覺地離開,留下李純陽和德斯蒙。
德斯蒙將自己如何制作魔杖的方法,細致入微地與李純陽講述了一遍,最后得意洋洋地說:“我知道,對于你這種剛剛入學的新生來說還太麻煩,但是有我在,我們總能……”
“你說的是這樣嗎?”
“誒?!”
不等德斯蒙侃侃而談完,一支十三英寸的魔杖已經躺在李純陽的手掌中。
桃花心木制,夜騏尾毛杖芯。
只不過形制有點奇怪,和一般魔杖外觀不同。
尋常魔杖握柄粗,越往前段越細,而李純陽的魔杖,拿在手里像一根搟面杖,不分粗細,并且在握柄末端還有云紋。
“你為什么能學會?”德斯蒙顯然難以相信。
“這種東西,在我的老家,叫做法器……”李純陽低聲說。
在聽德斯蒙大談魔杖制作工藝時,他越發覺得這和小時候爺爺教自己“煉器”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奧利凡德制作魔杖有太多冗雜的步驟,不僅使魔杖性能不穩定,還增加了制作成本和工藝程序。
索性后面李純陽全然不聽,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制作。
他握住自己這把奇怪魔杖,朝桌面拜訪的雜物一點,連在半空畫出符號的手續也免去,只是念動漂浮咒,那柄手工刀便輕而易舉地漂浮起來。
“太神奇了!”德斯蒙雖然接管魔杖店不久,但他是內行。
僅僅通過漂浮咒,就能看出這把詭異的魔杖功能性,遠超他以往制作的任何魔杖。
他激動地抱住李純陽:“太有意思了!這手能不能教教我?以后你來我店里買東西,統統八折!”
李純陽被他晃來晃去有點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開我。我是很想教你,可是你看,已經下午四點了,如果返校誤點,我會被處分的!”
德斯蒙只好依依不舍地將李純陽和斯科皮送出店外,臨走前,斯科皮付了他一筆賠償金,用于補償今天魔杖店的虧損。
夕陽已經斜下,在對角巷購物結束的羅絲和莉莉早已拎著大包小包等在魔杖店外。
見李純陽和斯科皮灰頭土臉卻又春風得意地走出店外,大致詢問了解了在魔杖店發生的事情。
直到臨近返校時間,萊森德才捧著書本離開麗痕書店,他完全沉浸在書本內容中,路上跌跌撞撞,撞到不少人。
李純陽很是好奇到底什么書能讓他這么著迷,悄悄湊到身后,發現書脊上寫著《開局當巫師,系統幫我暴打伏地魔》,發行方是李純陽故土的網絡文學公司……
“這個女的后來被主角收為后宮了,然后這個反派被這樣那樣,然后扮豬吃虎,成功打臉。”
“你不要劇透啊啊啊!”書里的情節頓時索然無味,萊森德撲上來要跟李純陽拼命。
李純陽避開的同時,安撫萊森德:“我錯了,你要是想看,回頭我給你弄本更精彩的。”
“真的?”萊森德眼巴巴地望著李純陽。
“真的。相信我。”李純陽作真誠狀。
淳樸如萊森德,就這么信了李純陽,回去的路上全然忘記自己被劇透的事情,并且心情愉悅。
五個人回到從對角巷返回霍格沃茲的壁爐附近。
斯科皮、萊森德、羅絲和莉莉分別抓起一把飛路粉幻影移形。
李純陽是最后一個。
當他從瓦罐里抓起飛路粉的時候。
他隱隱聽見有人在哀嚎,伴隨著咒語吟唱的聲音:
“鉆心剜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