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宗覆滅幾乎在第一時間傳遍天南大地,這個消息正以恐怖速度沿著太簏山脈向整個修真界蔓延。
黃楓谷,天南七大正門中常年墊底的存在,竟能滅掉魔門排名第七的神女宗。
難以置信。
不說神女宗在整個天南地接盤根錯節,獨獨宗門太上長老便是元嬰中期,黃楓谷到底有何能耐,只用兩天不到,便將這等魔門連根拔起。
各個宗門早已細細打探戰斗細節,在得知羅裳一人憑借精神力一力破掉護宗大陣,鎮壓兩位太上長老的消息后,更是驚的說不出話。
這等越階而戰在修真界的歷史上并不是沒有,可絕對少之又少,無一不是妖孽,其中所修煉的功法,皆是修真宗門絕頂功法。
隨著細節越來越多,黃楓谷,黑龍潭圣地,天痕,各種各樣的詞眼迅速在修真界流傳開來。
九大魔門立時排出各種刺探潛進黃楓谷,與此同時,六大正門更是提前出發,在論道大會提前三月便開始啟程,這在歷史上皆是少之又少。
隨著消息不停發酵,太簏山脈中部的宗門也開始行動,尤其三生道宗,無上劍門,臥陀寺派出使者,參加天南論道大會。
神女宗覆滅三日后,亂星海,五龍海,七星海,小極宮諸多勢力,迅速開通天南大挪移陣,各宗各島皆是派出修士來到天南地界。
整個修真界沸沸揚揚,而此刻張道生正和田伯光幾人忙著搬家,隨著天痕情況越來越嚴重,所散發出的道韻越來越強,僅僅依靠烏龍噴涂的黑龍根本不足以遮擋,一些修士冒死都向博取一些機緣。
歡喜島距離岸邊太近,為避免修士魯莽觸發小道,張道生選定黑龍潭中心最大島嶼為洞府所在,名為大歡喜島。
有著路無為和火靈兒幫忙,不需張道生出力,直接在島嶼中心建造一座竹院,天然黑竹為主,輔以花卉,田園風光。
田伯光作為管事,在旁側自建聚靈洞府,至于火靈兒,則全部采用火晶鉆建府,并按張道生的特別指示,將整個黑龍潭周邊的靈脈盡數聚在火靈兒洞府之下。
三人各建洞府之外,并在黑龍潭底部重建龍宮,作烏三居所,同時秘密訓練水兵,禁絕一切生靈踏足大歡喜島。
為避免接觸到功法,整個黑龍潭已布置水族、滅殺陣、幻陣、隔離帶、弟子巡查五道防御網。
不過,他很清楚重重防御永遠解決不了頭頂的天痕之危,一旦玄黃徹底破掉修真世界,瞬間就會拉進靈界,并且很可能開始合道。
他是絕不允許這等事情發生的,現在所能依靠的只能是田伯光,算算日子,還有三日,便是七日之期,田伯光已經承諾,再過三日便會有驚喜送達。
既然還有三日,張道生閑來無事,因上次紅背龜的事情卻又不敢睡覺,誰敢保證一覺睡過去會有什么恐怖事情發生。
小道一旦控制身體,便是不死不休的修煉死局。
閑下來實在無聊,只能和火靈兒在院中打發時間。
火靈兒資質駑鈍,修行并不擅長,即便有他日日已純正的南明玄火靈力拓寬靜脈,改善體質,也不過是在體表凝出火紋,距那南明玄真火的距離還有一大截。
不過其在女紅和花卉方面卻是頗有經驗,最擅長剪紙和花卉打理。
這等小術,對以前的張道生而言,完全就是浪費時間。修真求圣浪費不得一丁點光陰,靈力純正需日日打熬,能在修行之道上能有所成就的,無一不是大毅力之士。
他寧愿在洞府中百十年打熬靈力,也絕不會將半個時辰浪費在這種無用之事上。
這等小術是在乏味,實在沒有打熬靈力來的舒暢,但勝在打發時間,不會觸發小道。
花卉培育不僅需要技巧,更需感覺,根據花卉品性不同,往往能有出其不意的搭配。
尤其在種子選擇,靈田灌溉,除蟲育苗,直至成花,不容有半分粗陋,張道生以前修行本就認真,對這等雜事也自然認真無比。
僅僅半天,便掌握精髓所在。
這等事情提不起興趣,就做些別的,釣魚,種草,鋪路,剪花,都是浪費時間的雜物,剩下的就是打理房間,反正不可睡覺。
“先生,好事,好事來了!”
竹屋之外,田伯光喘著粗氣小跑過來,叫道:“我答應你的事有信了。”
張道生本在鋤草,極其乏味,一聽有信便知是那雜亂氣流之事,立時來了精神,放下鋤頭,進入屋內,梳洗一番后問道:“這次有把握嗎?”
田伯光語氣一窒,若是別人還有把握,可眼下張道生到底有沒有,他可不確定,但一想到平日白得的六味雄風丸,這次所擄掠的女子又非普通人物,乃是此道行家,若她們還不行,那真就沒辦法了,立即說道:“七成,至少七成。”
張道生眼中一喜,這可算最近的好消息了。
“還不快讓我見見。”
田伯光猶豫了下,見張道生有些不耐煩,只能說道:“先生,這次宗門出了不少力,我答應了她們,若真完成了這個任務,給她們觀摩道痕的機會,只是你下過嚴令,不準任何一人踏足黑龍潭。”
張道生怎能不清楚對方心思,不過若是真能解決自己難題,不踏足大歡喜島,倒也是無所謂,反正他出身黃楓谷,路無為那個家伙雖然混蛋,但前世濃恩,還真不是隨便揭過的。
“等看你的效果吧,至于她們,再說....”
一見有希望,田伯光立時松了口氣,不管如何安排,到時總不能算他對宗門失言,當即駕著飛劍出了黑龍潭,不消一會兒,便見其手上拿著一發黃口袋,樂呵呵走了進來,跑到張道生身前,輕輕一抖,便見口袋中一個五花大綁的女子滾在地上。
女人中了迷藥昏睡,田伯光掏出瓷瓶,在其鼻尖處輕抹一下,不消一會兒,便見其轉醒過來。
一見自己被綁,女子立時運轉靈力,卻發現全身困乏無比,抬頭看去,正見一十七八歲的青袍女子端坐在床上,頗有興趣打量著她。
本想怒瞪,可下一瞬間便只覺得滾滾精神威壓降臨,整個人似要被碾為粉碎,知曉遇到狠人,哪還敢猶豫,連忙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張道生有些不耐煩,女子似有姿色,眉角也有幾分可人,但和平日里所見到的一般無二,哪算得上什么驚喜。
田伯光立時明白不合心思,當即口袋一罩,收了進去,隨即又倒出一女子,將迷藥去除,無一不是驚駭的磕頭認錯。
如此這般連連五人,都讓張道生駁了去,田伯光心頭暗暗叫苦,這些可都神女宗最好的苗子,其中兩人還是神女宗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絕色天姿,怎么就是這般憨樣。
心中倒是明白,張道生一眼看過來,便是大道之危,有哪個普通修士能抵擋得了。
可他的任務要完成啊。
雖然口袋中仍有上百個女子,按現在勢頭,就是有上千個也絕無可能,看來還真動點心思才行,隨即將口袋扎緊,不再倒出一人,恭恭敬敬給張道生行了一禮,回道:“先生等我半刻鐘,必有收獲。”
張道生早就不耐煩,這田伯光辦事實在不靠譜,當然更明白,自己道心太過穩固,想破了幾十萬年的道心,哪能那般容易,隨即擺了擺手,若再沒一點進展,這家伙沒必要留在歡喜島了。
那絲不喜早被田伯光捕捉到,心中刺痛,他現在地位非凡,皆是張道生所賜,若沒了客卿依仗,恐怕立馬要跌落到人人瞧不起的元丹末流。
那種日子他再不想過了。
將心中刺痛生生壓下,小心退出竹院,幾步便躥回自己洞府,一進洞府,便將口袋快速一抖,兩個女人直接滾落在地上。
一金一青,皆是被銀白色冰線五花大綁著。
剛剛脫離口袋,兩人便對著眼前男人狠狠瞪了過來,尤其那金衣胡媚兒,身子一挺,直撞而來,可剛起步,身上冰繩靈光一閃,便是一根根寒刺扎進肌膚之內,疼的整個人直爬在地上,顫抖不停。
兩人心頭憤恨,可束縛在身,卻是沒半點辦法,只能狠狠瞪著,一想到自己這絕美的身子,要被這等不堪修士侮辱,更是羞憤,只見男人上前一步,兩人身子不由向角落縮去,死死閉眼。
我們姐妹....
砰!
一聲脆響,睜眼看去,這個男人竟跪了下來,隨即一聲哀求之音。
“兩位老祖宗,求給你的徒孫指條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