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音樂魔藥店(補欠章)
利用妖精的渠道來到英國后,大蛇丸在古靈閣安安分分地做了幾天出納,然后,他就對這群尖耳朵的家伙失望透頂。
這個種族的守財奴特性讓他受夠了。
整日一遍遍地核對賬目,一特納,一可西......沾了灰的桐子都恨不得用舌頭舔干凈,這和他想象中精研賬目,老成謀事,通過經濟制裁宏調魔法界的格局相去甚遠。
至于讓他覬覦的上古傳承,妖精密寶,要么遺失在和巫師的戰爭中,要么,鎖進了更嚴密的寶庫里。他一個海外的遠房小支,想來倫敦這個大都市養老沒問題,想更進一步接觸種族核心,資歷還不夠。
大蛇丸的時間很多,但沒任何一刻鐘可以浪費在數金幣上,他選擇另辟蹊徑來擴大自己在妖精族群中的影響力。
通過許諾賬目的管理權,他很快地拉到了幾只年輕妖精一起從古靈閣出來獨立門戶。
至于事業方向,查閱了古靈閣下轄業務,除了儲蓄存款,妖精們還開設了中介賣場,地下黑市,古董交易,黑幫酒吧......很奇特,沒有一行和生產制造有關。
這個種族吝嗇于將自己的造物外流,連市面上的錢幣都嚴謹到苛刻地一枚枚附魔防偽。
為了不觸碰妖精們販賣種族秘密的紅線,煉金道具制作被第一個放棄,然后自己擅長的生物調制也不能暴露,魔藥學這一高端暴利的行業就進入他的視線。
但妖精同伴們的短視依舊讓他吃驚。
“你的地址選得太糟糕了,要我說,搬到翻倒巷去都更好些,開在一家上百年的老牌藥店對面可是個壞透了的點子?!?p> “斯拉格吉格斯藥房有成熟的渠道,各個大的藥材產地都向他們供貨,客源就不說了,純血貴族里可有好幾家在為它站臺,不少大藥劑師也和它長期合作?!?p> “我們得虧死,啊,一想到那些金燦燦的加隆都離我而去,我簡直要給自己心口來一刀.....”
大蛇丸當然知道自己對面的同行,他來對角巷第一天就把整片街區全都逛了一遍。
“翻倒巷里全是些不入流的垃圾,沒才能廢物的聚集地,也就一家博金博克商店里有幾件零碎值得一看。”
“對角巷里也沒有什么好去處,地下換金所一樣的雜貨街?!?p> 至于被小妖精們視作勁敵的斯拉格吉格斯藥房,進門的地上堆著一排桶裝粘稠物,像淤泥多過像魔藥原料,植物藥材和生物藥材混亂堆放,天花板上掛著的動物殘肢與菜店里的熏肉如出一格。
沒有密封保鮮和藥性隔離,存儲延長藥性的手段主要依賴風干,整個藥房充滿臭雞蛋和爛蔬菜的混合氣味。
對此不做處理,也許有壟斷經營的有恃無恐,但更多地反映出店主人的扭曲審美。一個經營藥劑的店鋪老板不可能不懂藥劑,但偏偏將臟亂差這種要命的瑕疵視作等閑,他的思維一定出問題了。
大蛇丸在解剖老巫婆和吸血鬼等活體時發現,巫師和魔法生物們因魔力而生,也被魔力浸染。
他不信這沒有問題。
純血論調是大蛇丸的研究課題,不巧的是,它在巫師界同樣大行其道。一定程度上可以推測,巫師們血脈不足絕對會帶來弊病。
實例就是,大蛇丸在翻倒巷里見到的那些囈語狂亂的丑陋雜碎,出身全都低下,而純血貴族即便癡迷鉆研黑魔法也能保持很長時間的思維健康。聯系忍界,仙術查克拉的浸染使重吾整日嗜血狂躁,魔力,這種可以操控自然,扭曲真幻界限的力量在奇妙程度上不比仙術低。
往這個角度設想,混血或麻瓜種們能得到揮舞魔杖的幸運,那當他們被魔力壓垮的那天,血脈不足以維持他們的肉體,不詳和畸變的陰影也該找上門來了。
“店主離瘋不遠,這家店賣的藥材沒置客戶死亡,感謝圣芒戈醫院?!?p> 這樣的對手不值得大蛇丸重視,店鋪在他的強硬堅持下很快進入整裝。一直唱衰的小妖精們也見識了到什么叫正規和專業,做醫美,大蛇丸傲視忍界。
潔白的地板上連燈也不許照出黑影,高墻被挪起的木柜遮住,單面玻璃讓客人能清晰地看見里面整齊擺放的植物葉片乃至根系。一些高價值的保鮮嚴苛的藥物,都以魔法模擬了自然環境進行活體栽種。
生物素材全都進了營養基,從原體砍下來什么樣,取出來的時候就得什么樣。
最顯眼的是一排擺滿羊皮卷的木格,每張羊皮卷里都裝著以老板秘法封存的特殊藥劑。大蛇丸在阿爾巴尼亞多年,后來又接收了一整個倉庫,雖然沒什么精品珍寶,但他隨手炮制的小東西,幾乎都超出了這個魔法界固有藥劑體系之外。
“冠以妖精秘制的標簽,哪怕吸引視線,也不會使人聯想到匪夷所思的地方。至于得罪同行后會惹來陰險的敵意,呵呵,我可是迫不及待想得到更多試驗材料了。”
大蛇丸掛上【音樂魔藥店】后,一連多日坐鎮在店里。
當客人們進入他的店鋪后都會對另一側的老店發出鄙夷,購物體驗的高端提升的是方方面面的消費需求。小妖精們也全身心投入到賺錢中,對財富的熱忱,使它們比音忍村里自己那些狂熱的屬下還要愛崗敬業。
“這個種族,優點和缺點同存于一處?!贝笊咄柙谠囼灩P記上如此記錄。
當生意進入正規,大蛇丸得空就翻起了魔法書,大半的時間里,他幾乎不再搭理店里的瑣事,賺錢從不是他的目標,在倫敦妖精圈子里站穩腳跟就夠了。
但今天,一個名人的到來吸引了他的目光。
“伏地魔倒也不失創意,這道殘魂有我咒印的幾絲風采?!?p> 他放下報紙,審視著這個被做成容器的孩子。
沒有同情,生命在大蛇丸眼中是無意義的,年幼也好,衰老也罷,意志的繼承只是庸人的自我安慰,若不能永生,石頭也會腐朽。
他感興趣的是,這個男孩有什么特別之處能寄宿伏地魔的一道靈魂。同為不死道路上的成就者,伏地魔隨比不上自己,但他也認可這家伙的一些思想,那么同類看同類,伏地魔的這個小魂器,自己拿來試試?
“你就是哈利·波特?”
大蛇丸點了點《預言家日報》的頭版。
“大難不死的男孩,想從我這買點什么?”
哈利遲疑了,他的第六感讓他恐懼面前的那只奇怪的妖精,這是古靈閣里其它妖精沒有給他帶來的異常感官。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對方身上散發著一種親近,一種滑膩的,冰冷的,潛伏于黑暗地底的親近。
那是蛇的味道。
“嘿,哈利,你怎么站在店門口,要我陪你進去嗎?”
一只大手放在了哈利的小腦瓜子上,海格的到來讓整間店鋪都小了幾分,但大蛇丸早習慣與巨物打交道,就海格的體型,都塞不住萬蛇的牙縫。
他更關注對方的血統,“巨人,倒是修行土遁陽遁的好材料?!?p> “海格你來了?!?p> 海格的手掌給了哈利勇氣,他還惦記著破釜酒吧老板的話,他母親是個魔藥大師,也許這是老人家在孩子面前的善意謊言,但他覺得自己應該能繼承自己母親的一些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