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杏菡卻沒直接開始說,而是把手提箱打開面向梁興揚。
“咱們君子交易,你先看看這個的內容,根據價值,來告訴我們信息。”
梁興揚這回倒是沒拒絕。
手提箱里的書,一看就不是原版,而是后來復印打出來的。
一股淡淡的油墨香味散發開來。
他沒有細看,而是隨便翻了一眼,也是巧了。
翻到的頁面是烈火符。
里面有關于烈火符的詳細介紹,也有符文圖案。
梁興揚很確定,這就是他在世界縫隙內學習的清水符,也是他前兩天差點把酒店燒著的那張符。
果然,老前輩坑他。
那個遺址里學到的東西,凡是沒用過的,都產生了不信任感。
胥杏菡看梁興揚臉色有些不好看,好奇問:“怎么?是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挺好,來說說你知道的事,我給你補充。這本符箓書,值我兩句話。”
梁興揚給出了這本書的價值。
“可以。”
胥杏菡很滿意這個價格。
梁興揚再次后仰靠在椅背上,等待她說話。
胥杏菡道:“我從頭開始說吧。大概在四個月前,巴州瑞華市一個年輕人拿出了兩小顆海靈石在黑市售賣。然后他就被盯上了,經過我們組織的調查,確認海靈石不是他的,而是一個叫張峰的年輕人的。”
她提到張峰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梁興揚的表情。
發現梁興揚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安靜的在那坐著聽。
她沒看出什么,繼續道:“當我們去找張峰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而最早售賣海靈石的年輕人,卻失蹤了。以我們組織的能量,竟然沒找到他。為了確認海靈石的來源,我們只好從張峰身上查起。”
“經過兩個月的調查,我們確定,張峰的海靈石,是他早年得到的一塊石頭。張峰是十五歲隨父親搬到了巴州瑞華市,此前一直在居住在茲海城。那塊石頭,最早出現,是他上初中的時候。我們調查得知,應該是早年他參加一個夏令營,去巴州市時獲得的。”
“信息來源,是他早年語文課上交的日記,可信度極大。根據日記內容,我們查到了當初那個夏令營的內容,卻并沒有在夏令營范圍內發現海靈石。我們開始猜測,是不是有秘境存在。如果是秘境存在,那么秘境關鍵人,一定是當時參加夏令營的人。”
“首先我們排除了張峰,張峰不會是秘境關鍵人,他在日記里說海靈石是他在路邊撿到的。當時他才十二歲,應該不至于說謊,而且也并不知道這是海靈石。還是黑市上賣海靈石那個人,偶然去張峰家,才認出這是海靈石。”
“確認地點在海州巴林市后,我們開始尋找秘境關鍵人,主要是從當初夏令營的參與者中找。至今還沒找到。在確定秘境之前,我們也不確定是秘境,只是在猜測而已。是你讓我們確認是秘境的。這就是我們目前掌握的全部信息。”
胥杏菡把來龍去脈給梁興揚講解了一番。
說了這么多話,她口有些渴,拿過杯子喝了一口茶,等待梁興揚的消息。
梁興揚理了理邏輯,重點就是,有海靈石的那兄弟死了,賣海靈石的人失蹤了,他們在找所謂的秘境關鍵人。
他沉吟一下開口道:“第一個消息,確實是有秘境,秘境名字叫慶海秘境。你們可以從這個方向去查一查。”
“慶海秘境?好,我記下了。”胥杏菡點頭。
雖然就是一個名字,但胥杏菡很滿意第一條信息。
有了名字就好針對性的查資料,以組織的能耐,未必不會找到更多消息。
梁興揚開口道:“第二個消息,妖族也盯上了慶海秘境,目前在海州有不少妖族的人。如果你們知道這個消息,我會奉送另外一個,如果不知道,那就這個了。你說的,君子協定。”
“妖族!”胥杏菡面色一變。
她是山里來的,接受過正統的修士教育,當然知道妖族的厲害。
如果只是他們自己在找,那就算碰上鎮妖司也不怕,大家都是文明人,講道理。
妖族可不會跟他們講什么道理,真一無所知的撞上了,他們組織會吃大虧。
“我們確實不知道這個消息,多謝告知。”
胥杏菡向梁興揚道謝。
梁興揚直接蓋上了手提箱說道:“各取所需而已,行了,我走了,回去睡覺。”
“能不能告訴我,你準備假扮梁美麗到什么時間?”胥杏菡問道。
“你猜。”
梁興揚沒回答,擺擺手就出了門。
胥杏菡嘆了口氣,覺得梁興揚很難搞,不過她已經跟組織上申請,看看能不能派出一位二境的修士過來,跟梁興揚好好談談,只是上級還沒給答復。
梁興揚出門后,緩步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開始回顧胥杏菡提到的一些重點。
最受他關注的,是“大戰”兩個字。
他手頭的這份符箓書是大戰前的東西,現在又有進一步的技術發展。
大戰是怎么回事?誰與誰的大戰?
梁興揚不得而知,也無從猜測,他只能記在心里,之后找時間解惑。
至于胥杏菡提到的秘境有關訊息,梁興揚大致了解,卻不在意。
還是那句話,他并不知道秘境會產出什么。
他比較在意的是“海靈石”這個東西。
玉器里面有靈氣存在,他早就猜測,會不會有各大小說里最常出現的靈石或元石之類的東西。
看來,還真有。
就是不知道海靈石與普通靈石有什么區別。
梁興揚望著月亮,嘆了口氣。
他對這個世界太不了解,而為了自身安全,他還在藏拙期間。
思索間的梁興揚,剛轉過一個彎,就看到了一輛巡捕司的巡街車,停在路邊。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就坐在車里面,看向他這個方向。
梁興揚仿佛沒看見他一樣,提著東西徑直往前走。
戴墨鏡的張隊長也沒喊住他,就眼睜睜看著梁興揚走了過去,甚至連頭都沒扭一下。
等梁興揚走遠后,隊員問他:“張隊長,咱們不是跟過來的嗎?怎么沒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