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小時后,陸續有人拉著行李箱,背著包到院子中等待。再等了五分鐘后,原本只有二十來人隊伍,又增加好幾個人。現在算起來,有三十人了,就連當初喊著相信警察的都現在隊伍中。“我有車,跟在你們大巴后面就好。”一個小家庭的領頭男人對著正在清點人數的導游說著。導游茫然地看著在一旁的鐘靈,見后者沒有理會。便說道:“好。”“等下,小雨把清單上人對一下。”鐘靈忽然說道。鄧雨走向前臺拿起那份名單,先是在已變異的三人名字上畫了橫線,隨后在導游的協助下將自愿離去的人名上都畫了個圈。最后,只剩下十個人,鐘靈四人、一對情侶(夏明亮陳言)、還有一個叫謝武的人和酒店工作組三人。
“都到齊了。上車,出發。”導游再一次清點完后,揮手招呼著眾人上了大巴車。那一家四口早已在車上等待著,聽到招呼聲后立馬啟動了小車。導游臨上車前,回頭跟鐘靈眾人揮著手。“注意安全,切記不可硬碰,一個小傷口將是致命傷。也許,破壞腦袋是唯一殺死他們的方式。”鐘靈再次叮囑道并將如何殺死喪尸的方式說了出來。導游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點了點頭便轉身踏上了大巴車。眾人想到能逃離H市顯得十分激動,想到外面充滿未知又顯得十分緊張,有人想臨陣退縮,可是大巴已發動...經理通過門衛監控看到門外無異樣,按下閘門開關,大巴和小車前后駛出了酒店,門再次關上...鐘靈抬手看了下時間,距離發現山上車燈剛好過了一小時。忽然想到遲早會面臨斷水電的問題,鐘靈急忙對著經理問道:“酒店有應急電源和水塔嗎?”“嗯,都有的。但是,應急電源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水塔有六個,我們做溫泉的水倒是會比較多。”經理回答著。鐘靈了然,抬頭看著這座孤獨的高樓,暗嘆一聲。“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馬偉奇。門衛大叔叫溫明,前臺叫南吉美。”馬偉奇見氣氛有些沉寂,開口說道。“我叫謝武,是個登山愛好者。本想在節前上一趟余山的,奈何現在...”大堂內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上穿著一身寬松休閑服,卻擋不住一身健碩的肌肉。四人輪流介紹完后,就在院子角落的涼亭圍座著,聽著鐘靈訴說著事情發生的過程。正說到五河別墅區時,鄧雨發現少了兩個人。打斷道:“還有兩個人呢?”“哦,可能還在房間吧。我上去喊他們。等我一下啊,先別講。”酒店經理說完,說完便跑了上去生怕錯過一些關鍵信息。
五分鐘過后,經理慌張地沖向涼亭,眾人不解的看著他。“哈嗤~~那,那兩個人不見了,我搜遍了整個八樓都沒人。”經理扶著彎曲的膝蓋說著,胸膛還一起一伏。鄧雨愣了神,清點的時候他們是不在離開的名單內的,人怎么不見了。南吉美似乎看出鄧雨的不解,說道:“我和大叔上去送飯的時候,他們還在的呀。”“去看下監控。”鐘靈起身說道。經理緩了幾秒,站直身子,帶領著眾人走進了監控室。將酒店全域監控的時間拉回六點,點擊播放。屏幕上被分割成十幾個小畫面,八樓監控也能看到兩人出門接過飯盒隨即進了房。進度條時間顯示六點二十時,正是大多數人都走出房門的時間。唯獨不見兩人身影,大家都帶著疑惑的思緒等待進度條的前移。直到眾人都被召集在大堂處,兩人才鬼鬼祟祟背著背包走出房門,沿著樓道下到一樓,然后貓著身子借著眾人高矮不一的身軀遮擋著鐘靈等人的視線繞到了酒店后面。酒店后方監控畫面,夏明亮在包里拿出一卷繩子,謝武看到這不淡定了,指著屏幕說道:“那是我的登山繩,怎么...”眾人更加不解了,隨后畫面中的夏明亮將登山繩與掛鉤系上,甩了兩圈后使勁向墻外扔去,拉回來的時候掛鉤正好卡在墻沿那厚厚突出的水泥邊上。夏明亮率先拉著繩子,雙腳靈活地蹬著墻面雙手拉著攀登繩爬了上去,隨后兩腿一分坐在墻沿上側身拉了一把正往上艱難攀爬著的陳言。似乎有什么事情催促著他們,攀登繩也沒拿走,直接跳了下去,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