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的酒去吧。”
伊賀博越掛掉電話沒好氣懟了酒翁一句，酒翁悻悻抱著酒葫蘆，坐在一旁兀自嘆息。
“我看你是廢了，那女孩兒又不是不好。”
“老人家，不勞你操心。”
“我是不操心，老伊操心啊，就你這么一個孫子，伊賀家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呢。”
伊賀博越無語了，埋頭開始處理手上的事。
這邊林牧聽到八卦消息，立馬和伊賀蕊說了。
伊賀蕊想了想，“好像有這么回事，我聽說過，是有這么一個女孩兒愛著我哥，好多年了。”
林牧就覺得奇怪了，“那為什么你哥不同意呢？”
“好像女孩兒又三分之一外族血統，所以我哥從來沒把她當做一回事。”
“那就是不承認？包括伊賀家？”
伊賀蕊點了點頭，“可以這么說，更何況我們在這一塊也沒有放開政策，加上我哥現在這身份，就更難做到了。”
林牧覺得這個其實可以改變一下，如果要改變，從伊賀博越身上改變也不是不可能。
凡事沒有絕對，外族也好，本族也罷，只要能夠徹底融合進來，都不是事。
亞龍也不只單單是亞龍一族啊，也有其他民族呢。
況且人家只有三分之一的血統，可以忽略不計了，林牧覺得要和老爺子談談。
打定主意，他安頓好伊賀蕊，來到伊賀莊園，老爺子正在花園里曬太陽。
冬日里的暖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伊賀老爺子愜意得很。
最近這段時候，林爸也經常往這里跑，偶爾和老爺子下下棋，聊聊孫子的情況。
伊賀蕊習慣待在伊賀莊園，林牧也沒強求讓她住哪里，反正她開心就好。
“喲，孫婿回來啦？”老爺子見林牧過來，熱情招呼。
“爺爺，回了，這不就過來看你來了？”
伊賀老爺子手一擺，“你不去看賀蕊，看我做什么？”
林牧也沒順著他的話對上，“我來是問一下博越的情況，來征詢你的意見。”
聽他這么一說，老爺子來興趣了。
“伊賀博越？那混小子怎么了？”
林牧坐在老爺子身旁，有點諱莫如深。
“我聽說博越有一個女人，可惜一直成不了正果。”
老爺子道：“有這么一回事，我知道。”
“我就想問問爺爺你的意思，如果博越執意將她娶回伊賀家，您老是什么態度？”
老爺子瞥了林牧一眼，“我能有什么態度？現在不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么？”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我們還得顧慮你們老一輩的感受不？”
“博越之所以不松口，還不是想著你們的想法？”
“我尋思要是可以，倒可以從他開始，不再局限過往的老規矩，該打破的時候就要打破，您說呢？”
伊賀老爺子眉頭一皺，他聽出了林牧話語里的端倪。
“你的意思，放開亞龍和外族通婚的這個不成文的俗成約定？”
林牧點了點頭，“大概是這樣子，所以才來找您商量，我想從博越身上著手。”
其實未嘗不可，這不是什么大事。
“你覺得行？”老爺子反問了一句。
林牧點了點頭，“嗯，我覺得沒什么問題，這事，只要你們老一輩沒什么問題，博越我相信他不會拒絕。”
他大膽猜測，伊賀博越一直拖著，恐怕也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他在等一個契機，一個可以打破這個俗世規矩的契機。
林牧覺得，這個契機來了，他要給他。
“你要是覺得行就行，你都開口了，還有什么不行的？”
“爺爺你明白？”
伊賀老爺子縮了縮身子，“有什么不明白的？世界本就是生命構成，好的壞的誰給的評判呢？變異獸進化至頂峰，它們的生命也能成為高等生命，只不過在競爭的過程中不如人罷了。”
算是人間清醒。
林牧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
他現在是高等生命體，但是他和伊賀蕊生出來的孩子，將來絕對比不過和昭伊一生的。
但是不可否認，先天條件是一回事，后天的努力更重要。
自己也是這么過來的。
優秀的基因和優秀的基因能誕生更加優秀的基因，但是就能否認普通的基因不能出優秀嗎？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這樣的事情已經在過往的歷史中演繹了不知道多少回。
“好嘞老爺子，我懂啦。”林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接下來事情就好辦啦。
似乎伊賀博越還在生酒翁的氣，酒翁都沒待在他辦公室了，而是在他辦公室外面。
助理位置前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呢。
察覺到林牧到來，酒翁這才從假寐中醒轉過來。
“館主！”
林牧道：“博越在里面？”
酒翁點了點頭。
林牧推開伊賀博越辦公室的大門。
“老頭子，進來可以，別和我扯那些有的沒的？”
林牧回頭朝酒翁看了一眼，“你扯啥啦？”
酒翁低聲道：“你們電話里說的，我就八卦了一下，他屬狗臉的，就變這樣啦。”
林牧哈哈一笑，“你想我和你扯啥？”
埋頭工作的伊賀博越聽見聲音不對，抬起頭一看，是林牧。
隨即堆著笑臉，“我以為是酒翁那老頭子，一把年紀了，真不知道哪里來的八卦雄心，來，坐。”
林牧抽了抽鼻頭，“抱歉，我來，也是和你八卦的。”
伊賀博越一愣，旋即哭喪著臉，“你們不要這么搞我啊，求放過！”
“放過是不可能放過的，但是，我有一個很好的提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伊賀博越道：“什么提議？”
林牧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啦，他希望伊賀博越帶這個頭。
“你說的，我未嘗沒有考慮過，但是，這可能嗎？”
“有什么不可能，我已經和老爺子溝通了，他覺得這不是問題。”
伊賀博越一愣，“我爺爺？”
“嗯！”
“你確定？”
“確定加肯定，有些東西，有必要進行一些改變啦。”
林牧如果說的是真的，伊賀博越還真就不介意從自己這里改起。
人家都等了他快十年了，就是一塊寒冰都要捂化了。
現在整個世界都是亞龍的，變異獸完全被壓制，全民基因進化的過程中，其他顯得不太重要。
基因進化的方向，都是高等生命體，變異獸也不例外。
更何況是人呢？
“哈哈，你說，趁著賀蕊誕生小家伙的時候，我把她帶回家，可不可行？”
林牧訕訕一笑，這家伙的頭腦太好使了，一點就通嘛。
“可行，太可行了，你放心，我打包票，沒有人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