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步步的向河神祠走去。
他手中忽然出現一把長劍,準備隨時向河神塑像劈去。
“住手!”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老者憤怒的聲音。
中年男子微微蹙眉,轉身看向呵斥他的人。
只是一個年近半百的普通老頭而已。
“老人家,這惡神為禍百姓,我碎之雕塑有何不可?”他好奇問道。
“放你娘的屁,誰告訴你我們河神爺為禍百姓了?”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問道。
中年男子壓制住心中不快。
“好嘛,你們這些目無王法的外鄉人連一個小姑娘都欺負。”
老者說著趕緊跑向芽兒,看著疼的面色蒼白的芽兒,老人一時間束手無策起來。
他剛要抱著芽兒去就醫。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那中男子已經朝著老人的背影一劍劈出。
“這么護著惡神,必然是惡神的同黨了。”男子心里想著,出手果決。
“轟!”
一聲巨響傳來,原本劈向老者的那道劍氣被什么東西給硬生生彈了回去。
中年男人被自己的劍氣撞的倒退數十步。
等他看清的時候,才發現老者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瘦,但是面容憔悴的年輕人。
年輕身穿金身法袍,眼睛中的沉寂之色讓人感覺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
“河神爺?!”
抱著芽兒的老者一臉的驚喜,他趕緊準備跪在地上叩拜。
陳永安扶住老人的胳膊。
“老人家,你帶著芽兒先回去,這里交給我。”
老者連連點頭,隨即帶著芽兒趕緊走開。
其他四個修士還想要阻擋,結果被中年男人眼神阻止。
陳永安目光瞥向一個手中攥著紅裙小女孩的修士。
下一刻,他忽然間出現在攥著紅裙小女孩修士的面前。
“砰!”
陳永安一拳砸向修士的胸口。
隨即,他又一把抓住倒飛出去的修士的胳膊,一把將他扯了回來。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修士的額頭。
“武夫?!”
中年男子微微瞇起眼睛,驚疑問道。
“一地河神不是走的練氣士的修煉方法,他怎么會是武夫?”
“而且還是木胎境的武夫!”
那個修士在陳永安在他胸口遞出一拳的時候就已經當場氣息斷絕。
陳永安之所以多出一拳,完全是為了出心中的壓抑很久的那口氣。
“不對,小師侄的魂魄了?”
中年男人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這下他不得不變得萬分警惕起來。
因為陳永安的這一拳打出,那個修士連魂都沒了。
以武道木胎境的修為,直接將一位鑄爐境的練氣士打的魂飛魄散他顯然不信。
可是他又察覺不到小師侄魂魄的氣息。
聽說這位惡神當時斬殺城隍,明明是以劍修的身份。
此刻中年男人心中驚疑不定,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陳永安到底是劍修還是一位純粹武夫。
一共五人,只是一個照面就死了一個鑄爐境的。
而且還是一出手打的連魂魄都找不到的那種。
其他三人都是面色大驚,心中的驚恐自然不必多說。
陳永安看看剩下這四人的衣著配飾一一記在心里。
這四人無一例外的身著白袍,腰間別著長劍。
除了相貌不同,他們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一樣。
最能引起陳永安注意的是,這四人發髻上都別著一支碧綠色的鳳頭釵。
只是瞥了這四人一眼,陳永安便沒了興趣。
四人之中,除了這個中年男人是洞府境在,其他三人都在下五境。
“你們三個可以走,你必須死。”
陳永安看向中年修士淡淡說道。
“惡神,你殺我師兄,我們必然跟你拼命!”
之前罵芽兒的女子修士怒道。
“這樣啊,那你也一并留下吧。”
女子怒極,她拔出手中的長劍就向陳永安劈去。
陳永安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怡然不懼。
就在女子修士的劍快要劈到陳永安脖子上的時候,她整個人和陳永安忽然間消失了。
齊河上空下著滂沱大雨,女子修士明顯的能感覺到雨水落在在她臉上的冰涼。
她身后位置傳來嘈雜聲,她本能的扭頭看去。
這惡神一動不動的站在不遠處。
“他好像······好像在·····證道?”
看清楚了真相的女子劍修眼中立馬閃出一抹殺機。
可是等她準備動手的時候,雨幕中傳來了哀嚎聲,哭喊聲。
她極目望去,上萬的百姓正跪在大雨之中。
一些修士正在肆意的屠殺著這些百姓。
“為什么他們能隨便的亂殺無辜?”女子修士愣住。
“大師伯說這惡神為禍百姓,可為什么這么多百姓對這惡神發宏愿?”
她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多想。
終于,她手持長劍朝著那群肆意屠殺百姓的修士飛去。
她要阻止這些人,作為修士不該如此殘忍。
很快她跟那些修士廝斗在一起。
······
中年修士看著莫名消失的陳永安和宗門的女弟子,此刻已經無法用驚疑來形容他的心情了。
還在他感覺到匪夷所思的時候,陳永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原地。
“你們兩個改變主意了,不走了?”陳永安淡淡問道。
這兩人像是活見鬼一樣,聽到陳永安的話如獲大赦,飛速逃離河神祠。
中年男人也不再廢話,一劍遞出,劈向陳永安。
“鐺!”的一聲巨響。
兩把飛劍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傳來。
“果然是劍修!”中年修士內心驚叫道。
一道白芒直接擊飛中年修士的飛劍,呼嘯著朝著中年修士的喉嚨刺去。
“我觀海境的劍修豈會擋不住你一個柳筋境的一劍?”男子冷笑一聲。
他打手一揮,又是一把飛劍從他袖中掠出。
“鐺!鐺!”
那道白芒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瞬間擊落男子修士的飛劍。
男子修士再次冷笑一聲。
他身形一閃,一把攥住那道白芒。
“本命飛劍?”男子細細感覺著手中這道白芒所散發出的氣機漣漪。
很快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這道白芒根本不受陳永安的控制。
“果然是件仙兵一樣的飛劍,只是可惜······”
男子修士說著目光一冷。
“只是可惜品秩如此好的飛劍不能為我所用,那我就毀了它。”
他將全身的劍氣凝聚在手掌,想要用自身的劍氣斷掉這把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