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恨無窮,人有恨仇,刀殺鞭錘。何謂力量,便是斷,斷一切。何謂武,便是斬,斬無數。長天萬古雷自今而后,短命數載悲自生如今。”
虞道默然、默之、默問、默答,窮生來盡死去,迷茫恍惚。
“參遍王幻,觀如蒼天。幾度濤瀾,聽如塵間。”劍玄鳥越過虞道身旁,徑直向前走去,直上玄星峰。
“你想去哪里?”虞道斥聲問道。
“水濁不可觀,莽蒼混沌謂之世。暮覺方可見,玄黃天地謂之界。塵囂海嘯生死成敗就是人世間,人生非要停下來才能清澈思想,但是一步一步走下去,誰又能真正停下來心中的念想欲望啊!”劍玄鳥回身看向虞道說道:“玄星峰你有多久沒上去過了,我們上去看看吧。”
半夜行上,漸漸海翻之聲,背耳而去,不可聞聽。
“現在你的心情如何?”劍玄鳥問道。
“你想聽到什么?”虞道冷然問道。
“天體,乃是天地間存在的一切,日、月、星、人以及萬物,天體門,是以宇宙萬物之窺探為劍機,同樣屬于道,你名為……虞道是嗎?又名默之,你又是窺探到了什么?”劍玄鳥望向星空道。
“你為什么想要知道?”虞道半眸翻上,逼視劍玄鳥道。
“那不如我說吧,你是以心窺探劍機,你的心有天生的機敏,所以面對一切都有所解悟,但是劍的參悟并不是以心為始,而是以生死為始,劍在手上除了勝負還有生死,自己的生死以及對手的生死。”
“劍在手上當然要面對生死,這有什么好說的。”
“我說的是以生死為始,那終點呢?”劍玄鳥一縱而起,落在玄星峰之上,孤傲抬頭,滄眉落下,看向無有邊際的人間大地。
“生是人起點,死是人終點。生死是起點也是終點,所以我早就知道包藏一切的劍機,天地之間的一切始終都是生死。”時間過了很久,虞道終于走上了玄星峰。
“哈哈,所有的天賦只有兩個字,窺破,窺破不能看到的隱藏,生死并不需要窺破,天地間注定的如果僭越不是成神便是化魔,虞道手上的劍能夠掌握生死,所以選擇了殺戮,最后變成了魔。”劍玄鳥呼吸重吐道:“玄魔星是玄域早已經消失的魔王,你們能夠心意相通,最后導致他找上你,你們然后再化為一體,玄蚩魔心并不能與虞道的心融為一體,也并不能發揮完全的力量,你的最后一劍就是忘卻一切的殺,那不是屬于搏斗的殺,而是刻印在心中埋藏一切情緒的殺,的確是最強的一劍。”
“最強的一劍為何敗在虞繭手上?虞道也死在了虞繭的劍上!”虞道低頭道。
“因為情!”
“什么?”
“你與虞繭的那一戰,你并不能使出真正的最強一劍,因為你對自己兒子的感情,你對自己妻子的愛,你的最強一劍是吞噬心智才能揮出的劍法,然而你害怕了,害怕了失去,所以你的最強一劍并不能使出,而死而復生的你,面對這股不能明了的最強一劍與魔之殺戮相重合,你便選擇了這條路。”劍玄鳥道。
“但是走上了殺戮的魔道,我并沒有使出過我的最強一劍,難道……?”
“因為走上魔道的是玄魔星,而不是虞道,你被玄魔星影響,就算你能殺戮戰勝敵人,那也不過是玄魔星的力量,力量代替了心,就失去了心。”
“我的心承載著天體門的責任,選擇了殺戮,因為天體門的存在不能失敗于外人。”
“所有的責任都需要面對死亡,所以你也許只能這樣選擇,但……。”劍玄鳥轉頭看向虞道,發現虞道默然,心緒好似不在于此,隨即問道:“你在想什么?”
“我并沒有想什么?”虞道低聲道:“我在傾聽,傾聽海的聲音。”
“嗯!那就不打擾你了。”劍玄鳥起身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里?”虞道問道。
“呵……。”劍玄鳥輕聲一笑,決然離開了。
“同樣在找尋答案的人,而我的答案已經找到了。”虞道緩緩閉目,心中一片止境,只有風的聲音,風吹魂蕩,任由死亡由來自去,那一切都不是人能所真正掌握的,虞道最后窺破的,不是劍,不是生死,而是心,心在最平靜的時刻喚醒最渴望的記憶。
而在神魂飄蕩之刻,再聞一聲……。
“虞道,你與我還有復生的機會,你是我,我也是你,玄魔星的力量永遠是屬于你的。”玄魔星道。
“你的力量屬于你就好,復生對于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虞道之魂落在海面上,四周濤瀾壯闊,起伏不定。
“你說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放棄生命,你失去了生命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曾經擁有過一切,現在已經失去了,就算活下去也得不到,所以也沒必要活下去。”
“你敢背叛玄魔星,哼,你當初在玄星峰上參悟自己出最強一劍,如果沒有玄魔星的相助你永遠也無法明白。”
“我到現在也沒有明白,不明白為何要擁有那樣的最強一劍。”
“可惡,我不會放過你的。”玄魔星倏然自風浪之中出現了。
“這不是你,但就算這樣的你,也不需要存在。”虞道說道。
“你還有欲望在魂魄之中,就不能殺了我。”
“是嗎?我能殺了你,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吧。”虞道直視玄魔星道。
“當然。”
“好,來吧。”
死亡之后的再度重逢,虞道與玄魔星對壘激戰,在海嘯之中,沸揚沖擊,隨著最后一聲。
“最強一劍。”
“什么?”
一聲最強一劍,一聲死亡之聲,玄星峰攔腰斬斷,玄魔星幻影終于消失了,卻伴隨最后一聲。
“哈哈哈哈哈,你殺了我,也殺了你自己,但是卻留下了……邪!”
“你說什么?”虞道反問道。
“玄星峰還有一個名字就是……星海鎮邪峰。”玄魔星說完狂笑消失了。
虞道最后一眼,星海峰上邪光即將沖出。
“這就是……?”
“無論如何這都是無法避免的,但是你相信,天體門的人會戰勝他的。”
虞道消失的朦朧,劍玄鳥仰頭望去,劍玄鳥道:“邪王再出必然會有天體門阻止,那我……!”
就在劍玄鳥準備離開之刻,一萬三千五百卦籠罩周身,太極兩道光芒困住劍玄鳥,劍玄鳥眼前出現兩只瞳洞。
“你是誰?”劍玄鳥問道。
“原道……圣虞天……!”
劫落災起,玄魔星真正消失了嗎?即將出現的邪王又是什么人?劍玄鳥眼前的雙瞳,出現的聲音圣虞天又是誰?
下一章原道圣虞天·再生未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