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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起

第八章 返回赤國

塵起 翟燊 4298 2022-09-16 00:23:24

  大殿里一片嘩然,這仗還沒打呢,赤國就投降,這也太窩囊了些。桑若和安梟氣得臉色發(fā)青,只見桑若起身,走到赤國大皇子面前:“皇兄這是何意?不戰(zhàn)而退,未免太過令人不恥,皇兄可與朝中大臣商議,這般胡鬧!”

  “皇妹這是哪里話,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父皇都死了,跟著涼朝有什么不好,父皇死了,我就是新帝!”安執(zhí)一副“看你能那我怎么樣”的表情看著桑若,這個妹妹平日里看著不敢多說一言,今兒倒是讓他開了眼界,什么時候桑若敢這樣與他說話了。

  下一秒安執(zhí)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胸前出現(xiàn)了一把帶血的劍,他不敢置信地回頭,一個冷傲的面龐正飽含怒氣地看著他。直到“撲通”一聲安執(zhí)的尸體倒在地上時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秦軒竟一劍殺了赤國大皇子,使者指著秦軒,“你你你”了好幾聲愣是沒說出什么來,如此干凈利落殺了剛剛投降涼朝的人,就這么死了,下一秒,使者就被桑若一掌打暈了。

  “陛下恕罪,微臣一時氣急,忍不住殺了這等敗類。”

  門口守衛(wèi)匆匆進來:“陛下恕罪,沒能攔住世子殿下。”

  釋帝眼角抽了抽:“都起來吧,不愧是秦大哥的兒子,殺得好,朕又怎會怪罪于你。”

  “今日,多謝世子為赤國去除了一個敗類。”桑若本想親自出手,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

  不得不說,秦軒此舉確實看得眾人心里暗爽,畢竟那安執(zhí)太賤了,堂堂赤國大皇子,就這么戲劇性地死了。

  “既然你來都來了,不如就在一旁聽著吧。”

  “謝陛下。”

  秦軒與桑若擦肩而過,桑若向秦軒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回到了座位上。

  使者被五花大綁,順便投了藥,而后一針扎醒,使者看著幾國君主齊齊盯著他,冷笑道:“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釋帝此舉,是否太過無禮。”

  釋帝:“諸位,朕可有無禮之處,這與朕有關(guān)系嗎?”

  申重帝說:“釋帝當(dāng)然沒有無禮之處,這里有使者嗎?不是只有一個潛入皇宮的涼朝人嗎?”

  眾人紛紛點頭應(yīng)和,對啊,這使者從進入大殿時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何曾出示公文。使者倒也不氣,這些所謂的四國君主不就是想從他嘴里知道涼朝的消息嗎?

  “各位,我家陛下還請在下帶了話,四國,遲早是涼朝的囊中之物,好好準備吧,輸?shù)锰y看就不好了,赤景帝之死,想必各位都知曉吧,今日我能為陛下做事,死也無憾!”使者不等眾人說話,就咬舌自盡了。他本就是涼朝的死士,自幼被洗腦,眾人看著使者死前癲狂的模樣,皺了皺眉,唯有大殿中不起眼的一人的嘴角揚起了微小的弧度。

  赤景帝竟是被涼朝所殺,還是在武國的行宮里,涼朝,未免太過囂張。唯有秦軒和桑若覺得不對勁,這使者一看就知道是涼朝戰(zhàn)派的人,地府,跟戰(zhàn)派脫不了干系,如此看來,廉帝,恐怕與涼朝戰(zhàn)派有關(guān)。

  申重帝,麗通帝,桑若和安梟很快就告辭了,他們得趕緊回去部署,各國之間的傳信就交給武國大皇子武桀的皇家暗衛(wèi)隊雷魄了。

  桑若坐在馬車里,想起在山河樓時見到與安梟密會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她今日終是確定,是釋帝的貼身侍衛(wèi)——翟燊。今日翟燊全程沒有說話,就在一旁扮演一個普通的侍衛(wèi),但翟燊的信息早時就被她調(diào)查清楚了,地府曾經(jīng)的首席大弟子,武功奇才,三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原來是來護衛(wèi)釋帝了。可地府是廉帝的勢力,按理說武國雙皇表面和睦,實際暗中爭斗,一山不容二虎,可是看起來這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若是釋帝和廉帝合作的話,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桑若一時想不明白,現(xiàn)在能知道的,就是廉帝與涼朝戰(zhàn)派有關(guān),若是武國兩個皇帝都與涼朝戰(zhàn)派有關(guān),這一仗,恐怕更不好打了,她得趕緊傳消息給那位大人。

  桑若知道安梟暗中在武國皇都設(shè)有一個情報網(wǎng),不難猜出安梟與地府也扯上了關(guān)系,如果兄長真的卷入了上面的爭斗,她一定要想辦法把兄長拉出來。

  另一輛馬車,安梟正想著今天的事情出神,他不關(guān)心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他只在想,桑若今天與以前判若兩人,有些陌生,他離開的十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今日桑若是否只是在演戲,還是說,桑若以前一直在演戲,直到今天才沒有掩蓋。

  他突然覺得,桑若不再是那個小時候圍在他身邊叫著“五哥哥”的憶兒了,桑若的陌生,讓他害怕。

  赤國的車隊離城時,秦軒去送,安梟說,再見時,定要在山河樓喝一杯。秦軒笑著錘了安梟的肩膀:“要是食言,咱倆就好好切磋切磋。”又以只有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還有二殿下。”

  “這是你的衣服,收好了。”秦軒將那天安梟給他披上的外衫遞過去,安梟接下,雖然剛剛與秦軒交好時他是帶著目的的,可是這么久的時間,秦軒已經(jīng)算是他的手足兄弟。安梟走上前說:“下次,可不能因為覺得帥就穿那么薄的衣服了,以后,誰還給你披衣服。”

  “知道了。”

  桑若扶額,這倆人太肉麻了,完了完了,兄長不是被帶壞了吧。

  秦軒也有些不舍桑若,這姑娘他是真的很好奇,不過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桑若身上的秘密的。許是秦軒看桑若的眼神有些熾熱,看得安梟誤會了什么,這武國待不得了,再不走回頭他妹妹真被秦軒拐走了。

  于是安梟徑直拉著一臉懵的桑若就上了馬車,逃命似的催促著車夫快走。看著赤國車隊遠去的方向,秦軒還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前一秒還舍不得,下一秒就跑得比兔子還快。

  “聽朕指令,涼朝正式向四國宣戰(zhàn),即日起,四國聯(lián)合組成神圖盟,昭告天下!”

  “聽朕指令,各軍營迅速整頓,各將軍各攜二十萬大軍分別趕往西南西北與涼朝的邊界。”

  “聽朕指令,朕御駕親征,與驃騎大將軍攜五十萬大軍趕往邊界,與涼朝,交戰(zhàn)!”

  釋帝迅速安排下去,秦軒自請跟隨石將軍前往西南與赤國的邊界,一時,外界對于秦軒有了些改觀,不過是在知道他與桑若的事情之前。

  大皇子武桀監(jiān)國,廉昭太后,也就是廉帝的皇后,輔佐大皇子。

  整個武國陷入警備之中。

  另一邊的桑若就沒這么順利了,大皇子死了,除了二皇子早些年看破紅塵出家了,剩下的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三皇子曾與大皇子斗個不分上下,四皇子表明憨厚,可是根據(jù)那位大人給她的消息,四皇子暗中屯了重兵,本來是打算謀反的,可是赤景帝突然駕崩,他的重兵倒可以用來助他登帝。

  桑若回到赤國后,又恢復(fù)了那副溫婉柔弱的模樣,三皇子在赤國宮門迎接車隊,見桑若下車,居高臨下地責(zé)備:“和親失敗,還真有臉回來。”桑若低著頭沒有說話。下一秒,三皇子瞳孔一縮,安梟居然回來了,不過無礙,對他威脅不大。三皇子向來驕傲自大,大皇子一死,在他看來,皇位必定會落到他頭上。

  國喪之后,便緊急開始部署戰(zhàn)爭。明日便是早朝,也會定下新帝,桑若暗中找到了四皇子,要與他做場交易。

  “四皇兄,你在城西郊外的屯兵可不少。”桑若也不遮遮掩掩,直言道。

  四皇子見被拆穿,不慌不忙淡淡道:“那又如何?”

  “四皇兄不如同皇妹做場交易?”

  “你?你有什么值得與我交易的嗎?”

  桑若勾起嘴角:“涼朝和派之首的弟子,這個身份可夠?”

  四皇子淡定的神色有了些波動,涼朝對赤國來說,無疑是一個龐然大物,不過很快他又神色如常:“據(jù)武釋帝所說,和派已然衰落,皇妹這身份,還真算不得什么。”

  “若是再加上,地府府主的身份呢?”

  這下四皇子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不是因為地府府主身份有多高,而是他突然覺得桑若隱藏之深,怕是赤國四位皇子都不能及的吧?

  雖說地府是武國地下第一殺手組織,但實際上它的勢力遍布四國,最可怕的是,它的情報網(wǎng)甚至滲透到了各國的朝廷,安梟的情報網(wǎng),比起地府來說,什么也算不上了。

  “皇妹想做什么交易?”四皇子有些松口。

  “如果今日皇妹不來這一趟,皇兄明日應(yīng)該會逼宮吧?”

  四皇子點點頭,他確實準備明日早朝時逼宮。

  “明日,還請四皇兄放棄逼宮,三皇兄要稱帝,讓他去就是了。”

  “皇妹這意思,這帝位還爭不得了?”

  “據(jù)我所知,涼朝會最先進攻赤國,新帝為鞏固政權(quán),需御駕親征,戰(zhàn)場刀劍無眼,到那時,四皇兄再登帝也不遲。”

  “可若是那時戰(zhàn)爭并未結(jié)束,或者赤國戰(zhàn)敗了又該如何呢?”

  “就看四皇兄敢不敢賭一把了。”

  “你今日來,到底什么意思?”四皇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為了他不逼宮,連身份都暴露了。

  “沒什么意思,只是請四皇兄不要逼宮罷了。”

  “我有什么好處?”

  桑若的臉色突然冷冽下來:“好處?好處就是,饒你一命,怎么樣,不錯吧?”

  “你在威脅我?”

  “是啊,今日皇兄若是不答應(yīng),那赤國又得少一位皇子了。”

  四皇子嗤笑一聲:“就憑你?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在我的地盤。”說完就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桑若美麗的脖頸上,再往前一點就會割破大動脈。

  桑若突然笑起來,絲毫不顧及匕首;“四皇兄,你大可以試試看。”眼看著刀鋒已經(jīng)劃出了一道血絲,可桑若依舊笑盈盈地盯著四皇子。

  四皇子的腦海里斗爭了以后,終是扔下匕首:“好,明日我不會逼宮,”

  桑若甜甜一笑:“多謝四皇兄。”

  桑若離開時,四皇子嘲諷似的自語:“都錯了啊,我們都看錯她了啊,原來,最是單純的皇妹也不簡單啊。”

  桑若離開時瞥了一眼四皇子的房間,冷冰冰的,以前,就是在這個宮殿,她的好四哥暗中派人欺負她,他自己上演一出保護妹妹的戲碼,以此充實自己憨厚善良的好哥哥形象,可是,她什么都知道啊,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可不是什么地府府主,那只不過是她隨口胡扯的。這些日她已經(jīng)猜到,地府是戰(zhàn)派的勢力,消息已經(jīng)傳給和派了,不知道他們怎么處理。

  桑若回去時,正好路過西宮,這么久沒見,也不知道母后怎么樣了,她已經(jīng)到了找到能根除毒素的解藥了,不然也不會那么果斷就殺了赤景帝,那個折磨自己糟糠之妻的畜生。

  “憶兒來了,快過來,惠姑,再去跑一壺茶來。”皇后這些年被折磨得不成樣子,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歲月爬上臉頰,再不見年輕時風(fēng)華絕代的模樣,桑若看得心疼,赤景帝這些年一不如意,當(dāng)晚召后妃們侍寢時,對她們又打又罵,皇后遭得最厲害,后來為了控制安梟,竟對皇后下了劇毒。

  “母后,兒臣找到解藥了,那個畜生已經(jīng)死了,以后,沒人會再欺負我們了。”桑若一邊笑著,一邊提皇后倒茶,遞茶。

  皇后接過茶杯,卻沒有先喝,而是問貼身侍女惠姑:“五皇子可來了?”

  “回娘娘,五皇子殿下正和三皇子一起,在御書房商議國事。”

  “這樣啊,憶兒,你來得湊巧,本宮派去尋你的人怕是要落空了。”皇后和藹地打趣。

  “是女兒失職,回到赤國兩日也沒來看看母后。”桑若發(fā)現(xiàn)皇后一直沒有喝那杯茶,有些奇怪,但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那茶她看過,沒什么問題。

  “母后,兒臣來了。”安梟闊步走進大殿,皇后把茶杯放在一旁,蹣跚著起身:“我的梟兒,都長這么大了啊……”皇后的手顫抖著撫上安梟的臉,這十年,與兒子分離的精神上的折磨遠遠大于肉體上的折磨。

  “你們走近些,讓母后好好看看。”皇后昔日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全無,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她緊緊抓住兩個孩子的手,滿是喜悅的臉上,卻流下了淚水。“十年了,我們?nèi)耍K于團聚了。”

  惠姑也在一旁抹淚,這些年娘娘受的苦,太多了。

  許是哭累了,皇后拿起方才的那杯茶就準備喝,卻被桑若攔住:“母后,這茶涼了,女兒重新給您倒一杯。”

  皇后笑著答應(yīng):“好。”這茶,重新倒一杯,也沒有什么分別。

  寒暄了一陣后,桑若和安梟就各自回去了,只是皇后的眼中滿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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