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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至尊醫(yī)王

第0217章 結(jié)局

都市至尊醫(yī)王 小教主 10507 2023-01-14 17:36:14

  “是啊,陳三爺確實在濱城。”黎清也沒多想,順口就答了一句。

  那十三師兄稍稍一怔,沒做評價,只是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你暫時先別離開濱城,我明天下山就去找你。”

  黎清一怔:“你下山做什么?”

  那十三師兄說道:“我奉師父之命下山,你不必多問,等我們見面再詳細說。”

  “知道了。”黎清掛斷電話,美眸中滿是復(fù)雜之色。

  洛北注意到黎清的眼神變化,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和這個十三師兄的關(guān)系不好,但她對師父極為敬重,所以,只要那十三師兄搬出師父,她就只能乖乖聽話。

  不過,洛北并沒打算多管閑事,因為,洛北非常清楚,自己和黎清的關(guān)系,還遠遠沒有好到能影響她和師門關(guān)系的時候。

  說白了,要不是因為黎清和柳霄長得一模一樣,洛北甚至都不會和黎清走得這么近。

  正因如此,黎清和師門之間的事情,洛北不想過問,順其自然就好了。

  飯后,黎清搶著收拾洗碗,陳三爺則把洛北叫到了后院。

  “小北,你和那個黎姑娘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陳三爺意味深長地問道。

  洛北平靜道:“就是我一開始介紹的那種關(guān)系,因為我和她打賭贏了,然后她就成了我的便宜徒弟,實際上,我和她認識的時間并不長,更沒有任何復(fù)雜的關(guān)系在里面。”

  陳三爺說道:“既然如此,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些為好。”

  洛北神色稍稍一怔,直戳要害道:“三爺是忌憚黎清背后的青玄宗嗎?”

  陳三爺點點頭:“我能看得出來,黎清本性不壞,可是,青玄宗這潭水真不是一般的深。很多事情,可能黎清也被蒙在鼓里。”

  洛北問道:“您老指的是當年盜取避水珠的事情?”

  陳三爺點點頭,沉聲說道:“我當年雖然是盜賊,但,盜亦有道,我從來不會偷老百姓的東西,也不會染指名門正道的寶物!我之所以偷到青玄宗頭上,是因為我知道,他們在臺面下干了很多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洛北面露驚訝:“那避水珠和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有關(guān)系嗎?”

  “是的……”陳三爺說道:“在青玄宗干的惡事當中,盜掘古墓便是其中一樁。而這避水珠,就是來自于天機老人的陵墓!”

  “當年天機老人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早年間的天機閣門人,行俠仗義,造福一方,是被老百姓奉為神仙一樣的存在!”

  “而青玄宗為了獲知天機老人的陵墓位置,不惜大肆捕殺天機閣門人,甚至就連天機山附近的幾個村莊都慘遭屠戮!”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這些事情是真的,所以,我親自去到了那些村莊,親自上到了天機閣的遺跡廢墟,而且,還找到了青玄宗門人遺落在廢墟中的信物。”

  “于是,我徹底確定了青玄宗就是兇手,便開始謀劃要報復(fù)青玄宗。原本,按照我的計劃,盜取避水珠只是報復(fù)的開始……”

  “但我萬萬沒想到,青玄宗門人的實力極其恐怖強橫,我的報復(fù)計劃才剛剛開始,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雖然我盜走了避水珠,但后面的下場,你也是知道的……”

  “單憑我的實力,已經(jīng)不可能再上青玄宗報仇,所以,我心灰意冷,老老實實留在海澄監(jiān)獄,我甚至想一輩子都留在監(jiān)獄里,因為,我這樣一個殘廢,就算出獄了,也只會拖累朱珠和孩子們。”

  “直到后來,我遇見了你,你幫我治好了殘廢的雙手,又讓我有了照顧孩子們的能力,也讓我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所以,我非常非常感激你,甚至將你視為再生父母,這才將避水珠轉(zhuǎn)送給了你。”

  陳三爺絮絮叨叨地說著,往日種種,歷歷在目,內(nèi)心感慨良多,最后更是無語凝噎。

  很顯然,從前的事情,在陳三爺內(nèi)心里,始終是一個心結(jié),可惜,他根本沒有能力去解開這個心結(jié),仇恨,怨念,遺憾,不甘……都只能化作無語嘆息。

  洛北問道:“這些事情,為什么您老以前沒告訴我?”

  陳三爺苦笑了一笑:“這種事情你又管不了,跟你說了也沒意義,反而會給你帶來麻煩和危險。要不是你認識了黎清,這些事情我可能會一輩子爛在肚子里。”

  洛北想了想,說道:“三爺,要不你離開濱城避一避吧……黎清剛才聽電話的時候提到您老,我有點擔(dān)心……”

  陳三爺?shù)坏溃骸皢栴}不大,以青玄宗的實力,如果要動老夫,隨時隨地都可以,完全沒必要等到今時今日,所以,他們應(yīng)該只是恰好提到老夫,并不是有意針對。”

  洛北微微皺眉:“您老說的有道理,可我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

  陳三爺笑了笑:“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事情不總是悲觀,多往好處想想一切就豁然開朗了。”

  “嗯,您老說得對。”洛北點點頭,內(nèi)心也釋然了許多。

  隨后,洛北和黎清一起離開,回家的路上,洛北一直在考慮陳三爺剛剛說的話。

  黎清似乎看出了洛北的心事,低聲說道:“師尊,你要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搬出去住……”

  洛北淡然道:“我倒是沒什么不方便的,我是在擔(dān)心,你們青玄宗會對陳三爺不利!”

  “不會的!”黎清說道:“要動陳三爺?shù)脑挘覀冊缇蛣邮至耍伪氐鹊浇裉臁?p>  洛北眉心微皺,陳三爺也是這么說的,但很多事情都不會按照人的設(shè)想發(fā)展,往往出人意料的情況更多,正因如此,掌握不了命運和未來才是絕大多數(shù)人的常態(tài)。而這也是洛北擔(dān)憂的根源所在。

  “叮鈴鈴……”

  就在這時,洛北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莊傲畢恭畢敬的聲音:“主人,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辦妥。朝天觀的金匾已經(jīng)掛起,尸體也處理干凈,柳霄小姐需要的東西也全都送到了。”

  “嗯,知道了。”洛北想了想,說道:“你直接來濱城找我吧,這邊或許有事要吩咐你去辦!”

  莊傲毫不猶豫:“沒問題,我今天晚些時候就能到。”

  洛北點點頭:“你到了之后找個酒店住下,手機隨時開機,我需要的時候,必須第一時間找到你。”

  “遵命!”莊傲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隨后,洛北回到家里,繼續(xù)修煉五行皇天經(jīng),這一次服下的丹藥效果,要比洛北預(yù)想中更好一些,如果抓緊修煉,或許有可能抓住最后剩余的一點點藥力,沖破大境界,一步踏上靈臺境界。

  而靈臺境界和啟靈境界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啟靈境界是啟迪靈根,而靈臺境界,則是由靈根作為根基,凝結(jié)靈臺。

  所謂靈臺是和丹田類似的一種存在,內(nèi)力以真氣的形式儲存在丹田內(nèi)。而靈臺也可以儲存內(nèi)力,只不過,儲存在靈臺之中的內(nèi)力,本質(zhì)上將會由真氣凝練升華成為真元。

  一粒米那么大的真元,質(zhì)量和密度是真氣的百倍以上。

  換言之,在靈臺和丹田容量相同的情況下,靈臺真元之力,將百倍于丹田靈氣之力。

  而除了質(zhì)量密度的區(qū)別之外,真元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可以按照所修煉功法的不同,而修煉出不同的屬性。

  金木水火土,風(fēng)雨雷電毒……真元的屬性形形色色,種類繁多。

  還有一些天縱奇才,甚至可以修煉出雙屬性真元,甚至三屬性真元,這樣的天縱奇才,戰(zhàn)斗力往往都可以做到同級無敵,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

  而洛北所修煉的五行皇天經(jīng),又是所有啟靈心訣中最為特殊的一種,至少在人界之內(nèi),絕對是最頂級的功法。

  以五行皇天經(jīng)為基礎(chǔ),一旦踏入靈臺境界,就能使得真元產(chǎn)生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這樣一來,洛北的戰(zhàn)斗力將會得到極為恐怖的加持。

  到那時,洛北可就不僅僅是同級無敵了,甚至可以跨越小境界戰(zhàn)斗,如果再配合上虎魄劍,洛北甚至有機會跨越大境界戰(zhàn)斗。

  要知道,武道修煉如登天梯,一重境界一重天,越往上提升越困難,而一旦提升上去,差距也會極其巨大。正因如此,即便是越小境界戰(zhàn)斗,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由此可見,越大境界戰(zhàn)斗幾乎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而眼下,洛北憑借五行皇天經(jīng)和虎魄劍,就有可能實現(xiàn)這堪稱神跡的壯舉。

  正因如此,洛北一秒鐘都不愿耽擱,一回家就直接開始修煉,甚至還提前告訴了李茹,不必給自己做飯。一定要抓住丹藥最后一點藥力的尾巴,爭取沖破境界,筑基靈臺。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洛北依然還沉浸在修煉當中。

  而黎清和李茹一起吃了早餐洗碗碗筷之后,就自己一個人出門去了。

  與此同時,一架私人飛機在濱城機場降落。

  這架飛機上的乘客,走的是一條獨立通道,比頂級貴賓的通道還要更加高級,更加私密,普通大眾甚至一輩子都接觸不到。

  當然,這架飛機上的眾人外形屬實是有些古怪,個個身著古裝手提刀劍,有一人肩上甚至扛著一條白色紅眼的蝰蛇,如果不走這種特殊通道,他們甚至連安檢都無法通過。

  而這個肩扛紅眼白蛇的青年男人,正是這群人的頭領(lǐng)。

  他的名字叫做,南宮文殃,是青玄宗大宗主座下第十三位親傳弟子,也正是黎清的十三師兄。

  事實上,當年青玄宗大宗主的本意是把南宮文殃收為關(guān)門弟子,因為南宮文殃天資卓絕,是千年難遇的天才,足可傳承衣缽,將青玄宗發(fā)揚光大。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僅僅一年之后,青玄宗大宗主又遇上了黎清,更讓人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黎清的天賦比南宮文殃還要更好!而且更好百倍以上!

  正因如此,青玄宗大宗主才破例又將黎清收入門中,成了真正的關(guān)門弟子。

  雖然黎清比南宮文殃晚入門一年,但在修為境界上,黎清其實已經(jīng)不輸給南宮文殃,事實上,要不是為了保全南宮文殃這個十三師兄的臉面,黎清奮力一戰(zhàn)未必不能戰(zhàn)勝南宮文殃。

  “師父,這一趟就是來抓一個殘廢嗎?由徒兒們出手已經(jīng)綽綽有余!何必勞您親自前來?”

  一個身穿皮甲勁裝,身背斬馬大刀的壯漢,畢恭畢敬的問道。

  這個壯漢雖然已經(jīng)四五十歲,卻稱呼南宮文殃為師父,而且態(tài)度極為恭敬,腰板從來就沒直起來過。

  此人名叫沙鐵丘,曾經(jīng)也是江湖中一號響當當?shù)娜宋铮髞肀荒蠈m文殃一根手指擊敗,心服口服,便拜在了南宮文殃的門下,成了南宮文殃的徒弟。

  青玄宗大宗主的十四個徒弟當中,就數(shù)南宮文殃和黎清最年輕,看他們的樣子,都應(yīng)該是晚輩,但實際上,他們的輩分極高,甚至不止是在青玄宗,而是在整個江湖中的輩分都極高。

  正因如此,沙鐵丘敬稱南宮文殃為師父,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南宮文殃淡漠道:“抓個廢人自然不需要我出手,但奪回避水珠的功勞,絕不能被黎清那小賤人搶走!”

  沙鐵丘一怔:“小師叔會和您搶功勞嗎?這好像不是她的性格……”

  “蠢貨!用你的豬腦想一想啊!好端端的,黎清跑到濱城這種小地方來干什么?”南宮文殃冷眼一瞥,沙鐵丘瞬間打了個寒顫,冷汗狂冒,瑟瑟發(fā)抖。

  沙鐵丘顫聲道:“說不定小師叔只是恰好游歷至此,并不是奔著避水珠來了。”

  南宮文殃目光陰冷,身上甚至有殺意外放:“你是在替那個小賤人說話嗎?我南宮文殃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吃里扒外的反骨仔!”

  “不……不是的……”沙鐵丘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砰砰砰’地拼命磕頭。

  “嘶……嘶……”

  而與此同時,南宮文殃肩上那條紅眼白蛇直接竄到了沙鐵丘的身上。

  “饒命……師父饒命啊……”沙鐵丘哀嚎了起來,繼續(xù)拼命磕頭,地面都被他磕碎了:“徒兒知道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師父……”

  不難看出,沙鐵丘是真的知道錯了,認錯求饒的態(tài)度也非常非常誠懇,然而,南宮文殃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咻!嘶……”

  下一瞬間,那紅眼白蛇突然張口咬住沙鐵丘的脖子,然后,像是吸取果汁一樣,從沙鐵丘體內(nèi)吸出一縷一縷幽白色的陰異靈體。

  沒有錯!

  這紅眼白蛇正在吸取沙鐵丘的靈魂!

  古籍中有記載,北都大荒,千古霜雪匯幽冥玄潭,潭中有異蛇,名曰噬魂!吞生靈魂魄,奪天地真機,毒液化凝,無色無味,名曰魂淚!

  相傳,魂淚是天下第一奇毒,不僅能毒身,更能毒魂,至今無藥可醫(yī),無法可解!

  “砰……”

  僅僅不到三秒,沙鐵丘已經(jīng)氣息全無地倒在地上,渾身蒼白如紙,冰冷得就像已經(jīng)死了很久很久。

  看到眼前一幕,南宮文殃面無表情,伸手將噬魂異蛇召回,而周圍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波瀾不驚,就仿佛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場景。

  由此可見,南宮文殃絕對是經(jīng)常用這種手段殺人,而且,幾乎都是一言不合就殺人,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草菅人命就如同是家常便飯!

  “師父,這尸體……”一個冷面男子沉聲問道。

  南宮文殃淡漠道:“老規(guī)矩,上報天盟,就說我們殺了一個魔道妖孽,領(lǐng)一份獎勵,順便讓天盟的人來善后。”

  “是!”冷面男子點點頭,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操作。

  接著,南宮文殃直接帶著眾人走出了機場,就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機場外面,有天盟的專車早已等候多時。

  足足十輛專車,全都是頂配的奔馳邁巴赫。由此可見,天盟的財力和實力完全成正比,絕對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同時也不難看出,青玄宗的大宗主,在天盟之中一定有著不低的地位,即便不是盟主,也一定是核心骨干級別的存在。

  換做是一般的天盟成員,可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和排場。

  “十三師兄!”

  車隊前方,黎清走了過來。

  南宮文殃前一秒還是一臉陰煞兇殘,這一秒直接露出滿臉燦爛的笑容:“小師妹!總算是見到你了!分開這幾個月,師兄真是太想念你了!”

  黎清秀眉微皺,道:“十三師兄,你能不能別這么肉麻……我不喜歡這種說話方式,你難道不知道嗎?”

  南宮文殃咧嘴一笑:“哈哈,我知道,可是一見到你,我就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黎清努力掩飾住內(nèi)心的抵觸與反感,耐著性子,問道:“十三師兄,你這次下山來濱城到底是什么目的?怎么還帶了這么多人?沒看錯的話,你門下的徒弟應(yīng)該都在這里了吧?”

  南宮文殃不置可否,故意扯開話題:“你們這些人,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看到我小師妹還不行禮嗎?”

  “拜見小師叔!”那群人聞言,立刻畢恭畢敬地鞠躬抱拳,行禮問候。

  “免禮。”

  黎清一臉不耐煩,沉聲說道:“十三師兄,別整這些虛的!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啊?你問我什么來著?”南宮文殃裝傻充愣。

  黎清有些生氣,寒聲道:“我問你,你為什么帶著這么多人來濱城?我記得在電話里你說這是師父的意思!現(xiàn)在,你必須跟我解釋清楚,要不然我就打電話回去問師父!”

  “呵呵。”南宮文殃戲謔地一笑,說道:“師父他老人家正在閉關(guān),你是聯(lián)系不上的。”

  “那我就打給大師兄!”黎清寒聲道:“你最好沒有假傳師父他老人家的旨意,否則,我一定要讓大師兄重重的罰你!”

  南宮文殃笑道:“我一向是最聽話的,怎么敢假傳師父的旨意呢?”

  黎清已經(jīng)失去耐心,肅然道:“我最后問你一次,師父到底有什么指示?”

  “你別生氣啊!我現(xiàn)在就說還不行嗎?”南宮文殃定了定神,說道:“最近,魔門要在濱城搞一樁大陰謀,師父命我前來處理。”

  黎清詫異道:“魔門怎么會跑到濱城這種小地方搞事情?這不合理啊……”

  南宮文殃淡然道:“魔門行事向來光怪陸離,沒規(guī)矩沒原則,合乎常理反而才更加奇怪,不是嗎?”

  “這……”黎清皺眉道:“跟我說說具體計劃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南宮文殃說道:“現(xiàn)在,魔門的陰謀還沒有完全顯現(xiàn)出來,我也拿不準具體情況,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決定先按兵不動,等我有了具體計劃再通知你。”

  “行吧……”黎清點點頭,說道:“反正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濱城,需要我的時候,你只管說就是了。”

  南宮文殃笑了笑,又問道:“你住在哪個酒店?我?guī)艘舶徇M去住!”

  黎清皺眉道:“我住在朋友家里,你們自己去住酒店吧。”

  南宮文殃臉色微變,冷聲揶揄道:“小師妹,你什么時候在濱城有了朋友?我怎么從來不知道啊?”

  黎清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朋友是在孫先生那里認識的,就是他治好了孫先生的病!”

  “哦?”南宮文殃聞言,臉色變得有些復(fù)雜。

  很顯然,以南宮文殃的性格,如果黎清的朋友只是個普通人,極有可能直接人間蒸發(fā)。

  但,此刻,黎清十分聰明,將洛北和孫懷仁綁定在了一起,這樣一來,如果南宮文殃想動洛北,就要先掂量掂量孫懷仁那邊的態(tài)度了。

  要知道,孫懷仁不止自己身居高位,孫家在隱世武道界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孫家老祖在天盟的地位,幾乎可以和青玄宗大宗主平起平坐。

  正因如此,南宮文殃絕對不敢輕易得罪孫懷仁。

  當然,明面上不敢是一回事,暗地里南宮文殃一定會設(shè)法試探,只要被他逮到一丁點機會,他就一定會對洛北出手。

  事實上,黎清之所以會在這件事情上十分謹慎,就是因為她曾經(jīng)有過的一些朋友,都在南宮文殃認識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黎清當然懷疑過是南宮文殃殺了那些人,只可惜,黎清從沒有找到任何實際證據(jù)。

  所以,黎清雖然極度厭惡反感南宮文殃,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和他撕破臉皮。

  畢竟,師父他老人家十分寵愛南宮文殃,沒有證據(jù)就貿(mào)然翻臉,只會讓師父傷心,黎清一向孝順,所以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南宮文殃似笑非笑道:“能夠治好孫先生的病,這位神醫(yī)真是厲害!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幫我也治治病?”

  “你有什么病?我怎么看不出來?”黎清皺眉道。

  南宮文殃戲謔道:“我可能是得了相思病,你下山的這段時間,我總是心疼心慌……”

  “無聊!”黎清瞪了南宮文殃一眼,直接扭頭走了。

  而黎清前腳一走,南宮文殃的臉色后腳就變得陰郁冰冷,川劇變臉都沒他變得快。

  “師父……”一個弟子低聲說道:“您假傳師祖的旨意,萬一被師祖他老人家知道,后果恐怕會非常嚴重……”

  “這還用你說?”南宮文殃冷笑道:“我?guī)煾杆先思译m然嚴厲,可他這次閉關(guān)沒個十年八年根本不會結(jié)束!等他出關(guān),這件事早就翻篇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弟子們都紛紛松了一口氣,徹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一旁,那個名叫鄧天晟的冷面弟子,沉聲問道:“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是直接去抓鬼手陳三嗎?”

  “不急。”南宮文殃戲謔的一笑,說道:“我要先去會會那個治好孫懷仁的神醫(yī)!至于鬼手陳三那邊,你先派兩個人遠遠盯著,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有名!”鄧天晟點點頭,立刻開始安排。

  洛家祖宅。

  黎清回來后,就直接去廚房幫著李茹做中午飯。當然,對黎清這個小吃貨來說,幫嗎只是順帶手,真正的目的是偷師李茹的廚藝。

  雖然說李茹不會做陳三爺那樣的打菜,但家常小菜做好了,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甚至更有世俗中的煙火氣。

  黎清下山歷練世俗,正是要多多接觸人世間市井里的煙火氣。

  “小黎,我這邊飯馬上就熟了,你去喊小北過來。他早餐就沒吃,不吃午飯可不行。”李茹一邊忙活著,一邊還惦記著洛北。

  黎清點點頭:“我去問問他吧,但我估計他還是不能吃午飯,因為他正在修煉,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修煉?”李茹神色一愣:“什么意思啊?”

  “您不知道嗎?”黎清也是愣了一下,連忙圓場道:“就是修煉氣功,很多厲害的醫(yī)生都要修煉的。”

  李茹滿臉驚訝:“小北什么時候?qū)W會了氣功,我怎么不知道……”

  黎清笑了笑:“師尊已經(jīng)是大人了,肯定會有自己的隱私啊,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會什么事情都告訴大人,您說對吧?”

  “是啊……”李茹點點頭:“兒大不由娘,我確實不必什么都過問。”

  黎清嫣然一笑,道:“我去喊他吃飯,他如果不來,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沒口福了!”

  說完,黎清就踏著歡快的腳步,跑向了洛北的房間。

  來到房間外面,黎清喊了兩聲,洛北卻沒有回應(yīng):“看來師尊還不能停止修煉,那我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回去享受美食咯!嘻嘻……”

  就在這時,房間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異響。

  黎清臉色巨變,連忙推門查看。

  下一瞬間,黎清俏臉通紅,羞臊地緊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原來,剛才的異響是洛北內(nèi)力澎湃瘋狂奔涌,將衣服褲子完全崩碎的聲音。

  黎清一時情急,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被她看光光了。

  只不過,此刻的洛北正在修煉入定的狀態(tài)之中,并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搭理黎清。

  “對不起師尊……我不是故意的……”

  黎清羞臊到了極點,捂著眼睛連連后退,可是,剛退了沒幾步,她又停了下來。

  因為,從洛北的身上,黎清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奇異的氣息,或者說是一種能量,不同于其他武者,甚至可以說是黎清前所未見的一種特殊存在。

  “奇怪……”

  黎清捂著眼睛愣在原地,滿臉好奇之色:“師尊的內(nèi)力,實在是太奇怪了……好像是真氣,又好像是真元,又好像兩者都不是……虛無縹緲,靈幻深邃……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內(nèi)力,甚至連古籍當中,也沒看過類似的記載……”

  黎清這個年紀,正是好奇心最強的時候,她愣在原地,猶豫了小半分鐘,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自己的好奇心,緩緩松開了捂著眼睛的小手。

  那雙絕美的明眸,透過纖纖玉指之間的縫隙,偷瞄著洛北的情況。

  仔細看后,黎清眼中的好奇,逐漸變成了極度的震撼驚詫,甚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洛北的身上浮現(xiàn)出了極為玄異的五色炎云。

  這些炎云就是由那種奇特的能量匯聚而成,就像是正在燃燒一樣。而且,五色炎云似乎對應(yīng)著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這更加是在同一個人身上絕對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情況。

  “我的天……師尊他到底是人還是神?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能量存在?就算是玄幻電影也不敢這么拍吧……”

  黎清美眸圓瞪,喔著小嘴,就像一個看到了新奇事物的小屁孩,極為呆萌可愛。

  “小黎!你快點過來一下!”

  就在這時,李茹的聲音從前院傳來,聽上去好像不止是喊吃飯這么簡單。

  “好!我馬上就來!”

  黎清應(yīng)了一聲,連忙關(guān)上了洛北的房門,滿足一下好奇心就好,再看下去就不禮貌了。

  隨后,黎清又跑了回去。

  剛到前院,黎清的眉心瞬間就緊皺了起來,因為她看見了一道最不想看見的身影。

  只見,李茹正在和一個年輕男子交談。

  而那個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黎清的十三師兄,南宮文殃。

  此刻,南宮文殃正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彬彬有禮,風(fēng)度翩翩,與李茹聊得似乎還十分投緣。

  當然,南宮文殃的那條紅眼噬魂異蛇早已經(jīng)被他藏進袖中。

  就如同是他本人,將兇殘惡毒的本質(zhì)隱藏在了偽善的假面具之中。

  “小黎!快過來!”

  李茹笑盈盈地說道:“這是你的表哥吧?他專程過來找你,你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要是早知道,午餐我就多做幾個菜了!”

  黎清內(nèi)心極為不爽,但又不想讓李茹擔(dān)心,便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對,他是我表哥,不過,他已經(jīng)吃過飯了,不用管他。”

  南宮文殃笑道:“我雖然吃過了一點東西,可我剛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飄香,一下子感覺又餓了。”

  李茹笑道:“沒事沒事,反正小北應(yīng)該是不能吃午飯了,你就吃他那份吧。”

  南宮文殃禮貌微笑:“謝謝阿姨,您真是熱情好客,我今天有口福了!”

  黎清內(nèi)心極為別扭抵觸,但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不管自己內(nèi)心再怎么討厭南宮文殃,但終究沒有撕破臉皮,更不可能在李茹面前翻臉。

  正因如此,黎清只能暫時忍耐。

  隨后,李茹,黎清,南宮文殃三人,就一起進了飯廳。

  只不過,這一次黎清明顯沒有胃口,吃飯時老是走神,反倒是南宮文殃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停夸李茹廚藝好,哄得李茹極為開心。

  “呃……呃啊……”

  突然,南宮文殃捂著胸口,顯現(xiàn)出極為痛苦的神色,甚至直接趴在飯桌上,痛苦得表情猙獰,渾身瑟瑟發(fā)抖。

  “小南,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李茹十分擔(dān)憂的站起來查看。

  “我心臟好疼……快疼死我了……這是我的老毛病了……必須立刻看醫(yī)生……”南宮文殃齜牙咧嘴,臉色煞白,甚至還有冷汗狂冒出來。

  黎清先生一怔,隨即皺眉道:“你是裝的吧?我可從沒聽說過,你有這種老毛病!”

  南宮文殃顫抖道:“我是不是裝的,你找醫(yī)生來看看,不就好了嗎?”

  李茹眉心緊皺,道:“小黎,我看小南不像是裝的……快去叫小北過來,人命關(guān)天,讓他不要修煉了,快去……”

  黎清遲疑道:“李姨,他一定是裝的,你不用這么擔(dān)憂。”

  “嗷……疼……疼死我了……李姨,快幫我找醫(yī)生……快啊……”南宮文殃根本不搭理黎清,一個勁嗷嗷叫,博取李茹的同情。

  李茹畢竟不了解南宮文殃,而且她也只是一個心地善良的普通人,看到有人受苦,自然而然的就會十分擔(dān)心,根本無法冷靜地思考問題。

  “小黎,你看著你表哥,我去喊小北!”李茹急忙朝著洛北的房間跑去。

  黎清雖然知道南宮文殃是在演戲,可是李茹根本不聽勸,黎清又有什么辦法呢?只能小心提防,絕不能讓南宮文殃搞事情。

  “小北!不好了!小黎的表哥生病了,你快點出來幫他看看啊!”

  李茹來到洛北門口,不斷急切的互換著:“小北,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小北,人命關(guān)天……你再不回答,我就要開門進來了……小北……”

  就在這時,屋內(nèi)傳來了洛北的聲音:“媽,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李茹聞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好,你快點啊……”

  片刻后,洛北開門走了出來,身上已經(jīng)換了另外一套衣服,也是地攤貨,但總給人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李茹不由地瞪大眼睛:“小北,媽怎么感覺你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洛北淡然一笑:“確實是不太一樣了,不過您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種改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行行行……”李茹急忙說道:“快跟我去前面看看吧!病人病得非常嚴重!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洛北點點頭,直接跟著李茹朝前面走去。

  飯廳里,南宮文殃還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心口疼得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隨時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嗝屁。

  “黎清,他是你表哥?”洛北走了過來,問道。

  黎清神色復(fù)雜,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道:“算是吧……”

  洛北何等聰明,看黎清的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猜出了南宮文殃的身份,必然是昨天打電話給黎清的那個十三師兄。

  同時,洛北也意識到,黎清態(tài)度糾結(jié),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南宮文殃必定來者不善。

  “別慌,我來看他看看。”洛北直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開啟透視。

  果然,在南宮文殃的衣袖當中,洛北一眼就看到了那條紅眼白身的噬魂異蛇,完全可以確定,南宮文殃必定來者不善。

  “醫(yī)生……你看出什么了嗎?”南宮文殃也看向了洛北,雖然表面上裝的極為痛苦,實際上卻在仔仔細細觀察洛北。

  由此可見,南宮文殃是個極為謹慎的人,沒有摸清楚南宮文殃的深淺之前,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當然,除了謹慎之外,南宮文殃的內(nèi)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顧忌孫懷仁,準確來說,是顧忌孫懷仁背后的孫家。

  所以,南宮文殃要對付洛北,除了必須十拿九穩(wěn)之外,還要做得足夠隱蔽,絕對不能給自己惹來麻煩,尤其是不能惹上孫家那樣的巨無霸。

  “別急啊。”洛北淡然說道:“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我才剛過來,還沒看出什么問題。”

  很顯然,南宮文殃的演技好,洛北的演技也同樣是極好的。

  你不是喜歡演嗎?小爺我陪你演就是了。

  于是,洛北走了過去,不緊不慢地坐下,然后把南宮文殃的一只手拉過來,開始有模有樣地給他號脈。

  然后,洛北又慢條斯理地問道:“你感覺哪里不舒服?最近有沒有吃過什么藥?以前治療的時候,醫(yī)生做過什么診斷?有沒有病歷本啊?”

  南宮文殃聞言,不由地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尼瑪也叫神醫(yī)?和路邊小診所的野醫(yī)生有什么區(qū)別?

  沒有辦法,南宮文殃只能隨口胡說道:“我這是老毛病了,沒吃什么藥,以前看過的醫(yī)生都說這是無藥可醫(yī)的病,他們也看不出緣由……”

  “嗯……這就比較麻煩了……”洛北說道:“媽,你帶黎清一起去幫我買幾種藥材回來。”

  “行!需要什么藥材你說,我們現(xiàn)在就去!”李茹重重點頭。

  黎清秀眉微皺,美眸中滿是擔(dān)憂之色,顯然不放心讓洛北和南宮文殃單獨待在一起。

  洛北淡然說道:“你們先出門,我會把藥方編成短信發(fā)給你們,這樣可以節(jié)省你們等待的時間,盡快把藥材買回來。”

  “好!就按你說的辦!”李茹十分著急,立刻就朝門口走去。

  黎清還有些猶豫,真的不放心洛北。

  洛北淡然說道:“你快點去吧!現(xiàn)在社會上不太平,我媽也是需要人保護的。”

  “那……那好吧……”黎清點點頭,立刻跟著李茹走了。

  隨后,洛北就開始編寫短信。

  南宮文殃則繼續(xù)裝病,只不過,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似乎感覺沒必要再裝下去了,畢竟這里已經(jīng)沒有外人,就算宰了洛北,也不會被孫懷仁知道。

  “錚!”

  但,就在這時,只有小拇指大的虎魄劍,突然從洛北腦后飛出,一瞬間就洞穿了南宮文殃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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