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突破口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這些天布萊恩做夢都想送這幫帶走自己弟兄的“雞”下地獄,于是這回響馬上就來了。
“恩格斯!”看到友人倒飛而出,凱恩斯目眥欲裂,抬起手上的霰彈槍就沖了上去。
沉悶的栓動霰彈槍擊發聲響起,一擊肩撞將恩格斯擊飛的高大基族人也應聲在沉重的沖擊下后仰,見到好機會,兩個手持戰斧的義警隊員也趕忙上前,鉚足了勁一人一下劈在了高大基族人兩腿的膝蓋窩上,清脆的折裂聲響起,黑色的血光飛濺,失去了發力肢體的基族人雖然感受不到痛覺地一聲不哼,但是仍舊在掙扎了幾下之后被幾人以人肉沙包的形式壓制住了。
距離毫無武德的四打一場面不遠處,布萊恩這邊的戰斗正酣,這個將牛仔帽摘下后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在四名手持短矛的精壯基族人中靈活騰挪,槍頭上綁縛的紅纓飛舞間,連續且密集的刺擊雨點般的擊打在四名敵人身上各處,本身用于防止刃面血流到持槍手上影響手感的紅纓此時已經染成了黑色。
雖然這群家伙不懼疼痛的不斷試圖用身軀限制住布萊恩的動作,卻在男人嫻熟的步伐下被一一閃過,每次遞出長槍都是一次有效命中,槍頭雖然對這些自愈能力變態的玩意兒效果不強,但是勝在持續不斷,他一個人就困住了四名敵人無法脫身,為隊友的戰術意圖打開了空間。
這次說來也是巧合,布萊恩本來是組織著五人想要去耕地區域護送推車的農夫們返回,卻在路上碰到了這一群基族人的伏擊,作為一個武人,近些天又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的布萊恩在感受到那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時立刻就對隊員們發出了預警,成功躲過了最初襲來的一堆擲矛。
襲擊的基族人也是五名,其中一名身高近一米九的刺青大漢格外顯眼,見偷襲不成后也是他大吼一聲,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嘰里咕嚕聲之后才對布萊恩他們發起了正面進攻,很顯然在這五個基族人之中,這個大漢就是最為勇武的首領。
幸好去往耕地區的這條道路是青磚鋪的,以這幫家伙退化了的腦子在這種路面上根本布置不了像樣的陷阱,不然要是在陷阱上減員個一兩人,以布萊恩的武藝也難以同時對抗這么多野人的圍攻。
不過再厲害的武藝,技巧也是有極限的,再者這群野人雖然智商退化了,但是狩獵的野性本能卻因此也得到了強化,每每能夠在本能的驅使下做出一些讓布萊恩都感到驚艷的閃避動作,加上那種詭異的不死能力,即使布萊恩全力一槍戳爆一個家伙的腦袋,幾十秒后他還是會沒事人一樣的站起來,最終男人才決定用這種以守御為主的打法,讓隊員集中力量去圍攻他們的首領。
分出神來,布萊恩注意到了隊友那邊已經取得戰果,看到壯漢基族人雙腿被伐無力起身的樣子心中一喜,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一旦能抓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基族人回去,尼布爾海姆完全有機會找到徹底殺死這些玩意兒的辦法!
無論是砍去腦袋,用火燒,水淹,還是往液態的魔晄里面泡一泡,實踐出真知嘛!只要找到一種切實可行的辦法,那么清理掉這些家伙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心頭一顫,一道黑芒趁著布萊恩細微的走神掃過他的小臂,雖然及時收縮了肌肉規避了矛頭的主體,布萊恩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還好,只是皮肉傷”心中對著這微弱的疼痛做出了傷勢的判斷,評估了一下當前的情況,“接下來如果這幾個家伙還存在一些趨利避害的本能的話,應該就要選擇撤離了,因為他們的首領已經失去戰斗力,而可以一敵四的我至少還存六七分體能,即使恩格斯此時重傷不起,等那邊處理好還在掙扎的大個子,再打下去他們也只會越加劣勢。”
果不其然,再兩個回合見布萊恩還沒有被拿下之后,四個面容被刺青覆蓋看不出表情的男性基族人行動上已經有了退縮的意思,見狀布萊恩本著再試著留下一兩個擴大戰果的想法,一擊掃槍蕩向了其中一個基族人的腹部,打算來個串花以限制行動,而作為目標的基族人則好像突然再度福至心靈的一扭腰,險而又險的擦著槍尖脫身,嘰里咕嚕的吆喝了一聲之后,幾個還有行動能力的基族人瞬間往著道路的兩側撲去,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半人多高的黃草中。
見狀布萊恩轉馬步為拄槍直立,平息了一下因為突然發難有些走岔的呼吸,布萊恩冷靜了一下,趕忙往隊友那邊跑去,低聲問道:“恩格斯怎么樣了!”
此時恩格斯已經被凱恩斯攙扶到了路邊,仰靠在一塊略微高的石塊上,捂著胸口,腦門上都是冷汗,顯然疼的說不出話。
“傷到了胸口,應該斷了幾根肋骨,有沒有傷到心肺還不清楚,但是目前沒有口鼻滲血的跡象,也該還比較樂觀”快速做了一個檢查,布萊恩語速較快的做出了評估,“需要盡快平穩的送回尼布爾海姆,讓約爾醫生做下包扎和固定。”
接著對著凱恩斯說道:“凱恩斯,你跑得快,去和那邊的農夫說,要他們騰出兩輛推車,快點趕到這里,這個大家伙和恩格斯我來照看,我們動作要快一點,遲則生變。”
“好!”雖然有些擔心好友的傷勢,但是既然隊長發話,也知道輕重緩急的凱恩斯沒有再廢話,直接和另一個手持戰斧的隊友對視了一眼,兩人便向著耕地的方向跑去了。
安排好同僚的任務,布萊恩這才有機會看一看一邊被兩人按住動彈不得大塊頭。
看著眼前重新戴起牛仔帽后愜意半蹲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蔑視,這個鼻梁上穿著三根骨釘的基族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更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不過失去了重要肢體,手腕也被隊員用長矛釘在了一起,這樣的動作也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布萊恩對著這個面目猙獰的大塊頭呲了呲牙:
“好家伙...老子正想抓個活的,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
小時后,尼布爾海姆醫館。
“還好,這一下雖然撞得不輕,但是撞得并不結實,沒有粉碎性骨折,真正斷掉的也只有一根,基本上都是骨裂,背部有一些挫傷,抹一些藥膏,骨折做一下固定,兩個月應該就可以下床了。”約爾醫生抹了抹胡子,坐在一邊就開始寫起醫囑來“待會我給你兩個藥,一個是幫助骨骼愈合的,一個是防止并發癥的,記得按時吃,如果到時候感覺到疼痛記得馬上來我這里,不要覺得自己忍忍就過去了,聽到了嗎。”
布萊恩伸手拍了拍正齜牙咧嘴看起來完全沒有聽到約爾說話的恩格斯肩膀,“聽到了嗎,醫生剛剛說的什么?”
“別亂動,兩個藥按時吃,有痛感找醫生。”恩格斯小聲復述。
“嗯,這就對了。”
接著約爾醫生上手對著袒胸的恩格斯的胸口淤青的部位按了按,兩手齊上調整了一下發力把斷掉的肋骨復位,接著在布萊恩的幫助下給他纏上了幾圈繃帶。
因為恩格斯胸肌厚實的原因,這幾圈繃帶纏上頗有幾分裹胸布的意味,看起來有點滑稽。
“凱恩斯!進來把恩格斯扶回家!”高聲把正守在門口的凱恩斯叫進來,盯著他把好友領回家之后,布萊恩自己坐在了約爾的面前。
老醫生見狀會意:“你是想問那個被帶回來的叫什么‘基’族的人怎么樣了嗎?”
“說實話我從醫那么多年,哪怕是當初在神羅學院進修的那一會,也沒見過這么奇怪的病例。”
“上下肢都被斧頭劈斷,但是你們送到的時候傷口已經完全愈合,殘端的皮膚都包裹好了,要不是上邊的色差還很明顯,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們說的剛剛劈斷的話的。”
“因為他掙扎的很劇烈,所以我只能采集到一點點的血液。”說著約爾從抽屜里面掏出一根食指長短食指粗細的試管,隨著手腕晃了晃,純黑色的液體如同粘稠的糖漿一樣在試管內浮動。
“但是如果這不是我親自從他身體里采出來的,我也絕對不會相信這玩意叫做‘血’。”看著手上的一試管液體,約爾淡淡道。
布萊恩伸手示意,打斷道:“醫生,您怎么折騰那個家伙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有什么手段可以徹底的讓這玩意死掉,能盡快給我個結果嗎。”
老醫生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知道我當初為什么離開神羅科學部門嗎。”
也沒等布萊恩回應,約爾繼續說道:“因為那里的醫學部,研究的并不是怎么救人。”
“似乎救人這種事情,治愈魔晶石就完全夠用了,而怎么讓人連治愈魔晶石都救不回來,才是那里的醫學部在研究的東西。”
“所以恕我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幫你,這有違我當年學醫的初衷,我能在這件事上做出的最大努力,就是把我可以研究出的一切結論都告訴你。”
“我怕在我邁出這一步之后,就再也不認識自己了。”
布萊恩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那麻煩您了,我尊重您的選擇。稍后我會讓隊員把那家伙帶到義警指揮中心去,這管血您先自己留著吧,就當是研究素材。”
“事實上,我想要問的是另一件事。”
說著,布萊恩挽起了右臂的袖子,之前戰斗中被黑矛留下的劃痕淺淡,并未流出多少血,可能連脂肪層都未傷到,只是此時那傷痕周邊的皮膚,都泛著青灰色。
觸感粗糙,質地堅硬,就像...
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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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舉個栗子
這本書是沒有高潮的,因為我不會寫,提前說出來是因為我在擺爛,反正寫書寫它個一萬小時,總能成為優秀的寫手,對吧?一萬小時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