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寫靈通眼
景小姐自從聽了薇奈的話之后,除了忙于學業的事情,就是苦等接手一個新任務。
可惜她就是沒等來,索性她就專研那本破舊的賬本,外表雖然破破爛爛的,里面雖然也“面目全非”,但好在看得清一些少許文字,那些少許文字拼湊起來,可以推斷是一本記載欠債的“賬簿”。
——
圣涅島漸漸入冬,在潮濕的溫度中,人們又開始了漫長的生存之路。
景小姐如同往日一般上學,其余倒也沒什么趣事,若是真的要說,那便是與薇奈同行的成員,序陽一直都在靠岸的地方垂釣,試圖像景小姐一樣,能出一本“舊日賬簿”,盡管那本賬簿對于景小姐而言毫無用處。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景小姐開始有了孤獨的感覺,她不知除了學業之后,應該在閑暇時候,找些什么事來搪塞自己。
大學真的是,無趣得很——
景小姐在IM(聊天軟件)上發布了這條動態后,便又看了一會書,就等著晚上吃飯了。
卿爵跟景小姐有著一樣的想法,所以他總是在景小姐不知,如何獨處的時候,給她發出很多IM簡訊,跟她分享很多有趣的事。
不過聊天只是暫時緩解情緒,一旦同你訴說情緒的人消失半會兒,就會嘗到比以往獨處時候,更加孤獨的滋味。
得到“舊日賬簿”差不多有一月了,景小姐就把那本賬簿放在了床頭,偶爾無趣的時候,會去翻開看看,通過里面的只言片語猜測,整個內容。
如此反復觀看,她倒是覺得對那本賬簿有更多興趣。
——
十月的天色沒有落日余暉,從早晨開始,整個圣涅島都被籠罩在了一片白霧中,當白霧散去,天色也就跟著暗沉下來。
景小姐在忙過了學業的事,打算去游樂園放松一下。
不過她所去的游樂園,是在北島的極限運動島,里面最簡單的項目就是飛天遁地,也就是把人綁起來,彈上高空再拉回來。
不過就是那個項目,讓她想念了許久。因為十年前她在管家陪同下去過一次,那里的工作人員以未成年禁止玩耍,把她拒絕在外。
如今她想起此事,要是還能遇到當初的工作人員,她倒是想扳回一局。
這次去北島,遇到了天氣不太好,娛樂設施都被白霧擋住了大半,越是如此,景小姐的興致就十分高昂。
她走向空中懸吊的玻璃橋,緩緩走了上去,在每一步落下的時候,她都非常愉悅,玻璃下映襯的白霧,看上去她在騰云駕霧。
就是這種感覺,她十分放松!
甚至整個心情都在放空!
游玩的項目雖然關閉了一半,但剩下的項目,也足夠她盡興。
什么空中懸吊自行車,騎行在鋼絲上,她都能閉眼玩了一圈。
若非今日大霧四起,保她膽大,放在平日晴空萬里根本無法這般散漫,去嘗試體驗每一個項目。
回家途中,景小姐趁著落幕中昏暗的夜色,把車窗搖了下來,在確定前后沒有車輛通行的時候,把身子探出了窗外,她伸開雙臂,舞動在風中,此刻細碎的雨點落在她身上,她緩緩閉上雙眼,去感受那種前所未有的自由。
隨著濕潤的空氣,逐漸上升,景小姐喃喃道:“生于大地,向往高空,振翅欲飛,翱翔天際。”
不過三小時后之后,她回到家中,便開始各種不適,一會兒頭暈目眩,一會又無精打采,甚至幾番作嘔。
難受的她蜷縮在被子里,喝了很多熱水,又在迷糊中小睡了一會。
景小姐夢境:
在一個河畔上,一個女子提著一盞月亮形狀的燈,與此同時在她身后的夜空,雖一片漆黑,但月掛中天,那月色十分明亮,光照之下,四周都顯出了若隱若現的光影。
景小姐試著走近那個女子,可隨著她的靠近,那女子卻也在退后。
后來,景小姐也停步了,而是想要詢問個究竟,為何自己近來噬夢。
正當景小姐要開口的時候,那女子卻指了指身后的滿月,淺淺道:“月下流銀,你我宿命即將為一體!”
她說即,這次便拋下了那盞月燈,朝著景小姐奔赴而來,只有景小姐覺得恐怖如斯,剛才那高空上月亮是一顆月牙形狀,如今為何變成了圓盤。
而且這個女子朝著她撲過來,讓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如此刺眼,讓景小姐有些驚慌失措,伸手擋在了眼前,她也因此嚇得一個哆嗦,從潛睡的夢境中醒了過來。
眼下四周寂靜一片,她小心翼翼扯著懷里的被子,卻不知為何床頭的杯子,被她被子一筆帶過重擊地面,雖然地面上鋪著雪白的地毯,但杯子還是碎了一地。
她一時驚惶,看著一地的玻璃渣,打算起身整理,卻發現揭開被子之后,自己手臂上出現了一道還未散去光澤的太極血印。
正當她伸手要去觸碰時,她喉嚨翻滾著一些異物傾瀉而出,鮮血從她的被褥灑向地面。
她嚇得縮成一團靠在床頭,絲毫不敢動彈。
但她的神色卻一直灑向地面,看著雪白上的地毯,還有碎玻璃上的血跡,眼中忽明忽暗閃縮,她的情緒越發復雜起來。
玻璃杯碎掉的聲音,沒有吵醒隔壁睡覺的薇奈,因為薇奈早在一個小時前接到了新的任務離開了。
如今只有序陽被留下來,照看景小姐。
序陽在樓下聽到了玻璃碎掉的聲音,便戒備起來,他起身走向樓上,在樓道里面站了許久,見沒有其他動靜的時候,便打算回到樓下。
他一轉身,便聽見了小聲的抽泣聲,間斷又不太明顯,那一刻他才走到了景小姐房門口,僵持了許久,都未曾敲門入內,而是靠在門外,他站了一宿!
——
景小姐雖大病一場,身上出現了奇奇怪怪的一些癥狀,但唯一慶幸的是,她如今有一只眼睛,產生了特別的現象,也就是能“通靈”,簡單來說她所見之物,再也不是曾經肉眼所見的東西了。
比如那本“舊日賬簿”已經給了她一一論證的真相,她所見之物,都能為己所有。
序陽倒是之前還擔心她身上出現的一些癥狀,會不會傷及到她性命,如今一看,倒是覺得她真是天生好運,旁人拼盡全力所得之物,也不及她垂手可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