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周后
“叮”
太宰久走出電梯,來到美國基地最高層,貝爾摩德打了個招呼,“進去吧,boss在等你。”
他點點頭,推開門。
房間很空曠,正對面桌子上放著一臺電腦。
“孩子,恭喜你獲得代號。”
電腦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站在原地微微躬身。
“好孩子,你的代號是Maraschino,歡迎你的加入。”
......
一周后,美國
街上被一聲槍響打破平靜,人們尖叫著快速尋找掩體,街頭頓時沒了人影,小久放好狙,背起吉他包,淡定的下樓,在警笛聲中緩步離開。
“喲,完成的不錯嘛,要不你留在美國吧。”貝爾摩德坐在窗臺邊,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身上的傷。
“沒事,”他搖搖頭端起酒杯,“養幾天我就去日本了。”
他的臉頰上掛著紅暈,低頭輕戳了下大腿上的傷口,還好躲過了要害。
晚上,小久躺在床上,看著早就更新了的漫畫,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互相看不順眼,兩個人約在天臺打了一架。
小久看著他們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總是感覺到悲傷,希望他們能一直這樣快樂下去,他活著才有動力啊。
陰溝里的老鼠可不能跟好人再有接觸了,不能讓他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日本
警察學校
逐漸適應了高強度的訓練,下了課幾個人坐在食堂大口的吃飯。
景光吃了幾口飯,饑餓感緩解,他抬頭看著低頭猛吃的幼馴染,溫柔的提醒道:“零,吃慢一點,小心別噎到。”
降谷零嘴巴塞得滿滿的,騰不出空來說話,點點頭拿起一旁的水杯把食物順下去,朝著他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猛吃。下午跟班長對練,可是把他累的夠嗆,現在肋骨還隱隱作痛呢。
“今天有鐵板燒誒,”陣平湊過來,面粉包裹著清脆爽口的蔬菜和肉,表面澆了一層醬汁,散發出美妙的香味,他擼起袖子,胳膊上也滿是是青紫的訓練痕跡。“好啦,快坐下吃飯,一會兒還要回去休息呢。”研二跟著坐到旁邊,把外套放到空位上,端起咖喱飯就開始吃。
景光看著陣平餐盤里的鐵板燒想起一個人,他藍色的瞳孔里露出一絲擔憂:“零,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嗎?”
降谷零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他看著鐵板燒回想起那個小小的身影,“嗯,當然記得,我現在還是覺得他不對勁。”
“什么人?”伊達航坐過來,隨口接了句話。
“一個小孩啦,記得當時我們還在上小學,在河邊遇到一個小孩,瘦瘦小小的,像個紙片人一樣。”降谷零回憶著,慢慢說到。
“看著他太反常了,當時我說他的眼睛很好看,一只黑色,一只灰色,他表現的像是自己不知道一樣,后來他突然就失去了聯系,我嘗試尋找過他,卻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說什么!”陣平一把把勺子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他跟研二對視一眼,“那個孩子是不是叫太宰久。”
“你們也遇到了?”景光和零震驚的看向他們,一桌子人對視無言。
氣氛在一瞬間改變,伊達航摸不著頭腦,繼續吃飯,耳朵悄悄豎了起來。
“我們遇見他時是高中,那時候他看著不到一米六的樣子,一頭長發,長得很可愛的孩子。”陣平嚴肅起來,壓低聲音:“知道五年前東京要員縱火案嗎?”
景光點點頭,“東海亮平在家中被殺,同時還有保鏢十余人死亡,后續警方沒在公布信息。”
“你說對了,當時,我們倆開車出去練車,去過案發現場,回到家之后,就發現小久藏在后備箱里,渾身是血...”
“咳咳咳”研二咳了幾聲,“晚上詳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幾個人瞟了眼周圍,滿滿當當都是人,確實不好再說。
......
“警部,今早在小巷里發現一具尸體,是島崎徹樹。”
“嗯,知道了...”他掛上電話,辦公室的氣氛陷入沉寂。
他調出電腦上的檔案,臥底不到三年,看著上面年輕的照片,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又過去一周,小久走出機場,隨手招了輛出租車,報了基地的地址。
看著晴朗的天空,小久眼神略微有些疲憊,暗色的車窗給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
處理完身份問題,他回到自己的公寓,幾年沒回來,防塵布上都是一層厚厚的灰,他打掃了一下午,終于收拾出個樣來。
癱在床上,他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嘆了口氣,出門覓食。
近幾年周圍變化太快,公寓樓已經變得有些老舊,周圍依舊是那些小店鋪,街頭新開了一家便利店,這幾天小久的飲食都是靠它解決。
回到家,電腦一閃一閃的。
他走到茶幾前坐下,是琴酒發來的郵箱。他笑了下,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看來是把行動組整頓的差不多了。
晚上十點
酒吧
小久準時踏進酒吧,四月的天還不怎么溫暖,風刮得大了些,他不得不把風衣的外套扣好扣子,把自己的臉藏進圍巾和帽子里。
一進門就看到了顯眼的銀色長發,伏特加坐在一邊朝他揮了揮手。
酒吧里人依舊很多,大部分都是組織的底層成員,他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著任務啊,生活啊,工作啊,有時候高聲討論著國家大事,或是八卦,周圍的人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雙手插兜走過去坐下,小久靠在沙發上,看著半月未見的人。
“Maraschino,恭喜你啊,成功拿到代號。”瑪拉斯奇諾櫻桃,是黑櫻桃酒的原料,酒香甜濃郁,滋味豐富。
“謝謝。”他不想動彈,看著桌上的雞尾酒,淡藍色的液體中一顆糖漬櫻桃靜靜的躺在杯底。
“嘗嘗吧,好喝著呢。”伏特加笑著看他。
他看向伏特加手中的杯子,只剩個杯底了。小久默默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香甜的味道從舌尖傳來,酒液劃過喉嚨帶起一陣熱意,整個人暖了起來。
琴酒看著他,冰冷的目光變得柔和:“恭喜你,瑪拉斯奇諾。”
“叮”
兩個人一碰酒杯,同時喝了一口,“工作忙完了?”小久掏出煙,點燃。
“沒有,”琴酒搖搖頭,跟著點了一根煙,眼神里露出厭惡:“老鼠太多了。”
“你的傷怎么樣了?”
“小事,需要我隨時說。”燈光下幾個人的臉被映得五顏六色的,小久想看他有沒有黑眼圈都看不到。
聊到快十二點,小久揉了揉眼睛,“困,走了。”
“嗯,注意安全。”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點點頭起身走出酒吧,琴酒二人后腳也走了。
“終于走了,這就是組織代號成員的氣場嗎,我剛才都不敢往那邊看。”
“怕什么,我前幾天接到后勤任務,也就是跟著開開車,搞搞裝備,我看著人蠻好的啦。”幾個人聚在角落,小聲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