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們都躲在這里干什么?有什么東西好看的嗎?”
作為三樓的管理者,漢斯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了躲在下方的三人,他們并排著從墻邊伸出腦袋,偷看著外面的戰局。
按道理來說,如果真的在療養院中發生什么異常的事情,作為整個樓層的管理者,自然是首當其沖的,要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解決才對。
與負責照顧和處理特殊事件的護士長漢娜,與負責配藥治療以及管理的副院長威斯汀不同,作為二層管理著約翰,三層管理者漢斯,以及新進的四層管理者杰克,最主要的責任,便是保證所在樓層的安全。
在緊急時刻,第一時間出現,而非在一旁旁觀。
“噓!!!”
三人同時伸出了手指,抵在了自己的面前,嚇得漢斯直接打出了黑人問號。
威斯汀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前面,遠處正在交戰的兩人。
“怎么了?是······打牌?那又怎么樣?”
漢斯一步邁出,光明正大地進入了走廊,在他看來,一方面是兩個二樓的病人罷了,沒什么麻煩的,按照漢娜的說法,頂多就是兩根鎮定劑的事情。
依著他的想法,一到四層所有的管理者都在這里,即使威斯汀代管一層,沒什么經驗,打架,維護世界和平,總有著屬于自己的手段吧,畢竟沒兩把刷子,怎么坐上副院長。
有什么人能夠頂住他們四個,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去你M的。”
“你TM。”
“你個老六!”
漢斯只覺得身后一涼,便被三雙大手給拉了過去。
就連遠處的蠕動之影,好像也只是瞥見了遠處一閃而過的人影罷了,它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對手身上。
要是論起真實的能力,他當然不虛眼前這個家伙,別說一個,就算是所有管理者加起來,都不是問題,但畢竟現在的情況,這也只是它在C區的一個投影。
而且所謂的院長正被他困在A區,而B區現在也成為了它必須要上心的地方,能夠分出來的心思,并不多了。
它必須去做,它也必須面對眼前的對手。
因為它記得,上一次,就是那個家伙,給它下了一個套子,以至于它現在落到了這幅境地。
不用多想,現在維克德列爾外正在發生的事情,多半也與那個家伙有關。
“哼,提普,別以為帶著兩條獵手就能夠左右這里的戰局,想要搞我,還早的很,我可不能讓你把事情攪亂了。”蠕動之影喃喃自語道。
“臥槽,你們干嘛~~~~哎呦~~~~”
還沒說幾句,漢斯就被三人捉住,堵在了樓梯的轉角,捂住了嘴巴。
威斯汀頂著個烏鴉面具,伸出大拇指,指了指遠處的兩人,又將手掌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上,意味不能再明顯了。
“難道他們就是······”
漢斯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無疑,他立刻明白了,一個人或許就是禁令中帶走并改造素來的人,而另一位,或許正是之前院長提到過的,潛伏在維克德列爾中的臥底。
無論是教團還是帝國中的貴族,他們總是不斷向這里輸送著病患,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其中總不乏一些好事之徒。
像是之前的莫洛,后來的尤菲,以及,被嚴加關照的伊丹·貝利斯特,早在他來之前,院長早就已經下達了相關的內容。
伊丹作為著名的人物,當然會承受更多的考驗,而尤菲作為明面上的人物,自然有人關照,而這些就像是從下水道里鉆進來的老鼠,則最讓他們頭疼。
維克德列爾就像是一個得了病的人,而上述的幾類人,就像是入侵身體的不明物體,很難去表述他們到底是治病的藥物,還是滅殺細菌的噬菌體,亦或是導致問題的病原體,甚至有可能是想要殺死宿主的毒藥。
他們不得而知。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前提自然是不搞出亂子。)
既然蠕動之影已經開始行動了,那么有兩種可能。
第一,它的準備已經完成,現在已經是爆發的時刻。
這種他們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辦法,只有將支持者抓出來,才會有一定的效果。
第二,便是某些東西在逼迫它,它已經無法隱瞞下去,必須行動,否則自己便會在天威之下毀滅,或是收到阻礙導致失敗。
如果是后者,那么轉機,或許就在院長特意勒令關照的幾人當中。
但具體是誰,不得而知。
難道真的會有手持冰刃的英雄從天而降?
難道真的會有如同烈焰一般的少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難道真的會有神祇隨之降臨?
難道真的會有人拿著魚叉在渾水摸魚?
難道,哦不,現在是真的有一個少女拿著相機在維克德列爾里流竄,捏造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想到這個威斯汀就有點頭痛,也不知道現在漢娜、尤菲和菲尼三個人聊的怎么樣了,那個少女可是厲害的很。
如果之前漢娜在房間里發現的陰影就是蠕動之影的話,就不會有什么別的問題了。
如果不是······
那就有些難辦了。
“副院長,那么現在·····我們該怎么辦?還是在邊上看著?”
約翰的神色有些復雜,又有幾分猶豫。
納松能不能贏還兩說,要是蠕動之影贏了,問題可就嚴重了,他們四個人真的有機會抓到它?
而且素來消失了,他去了哪里,又會造成怎樣的問題,他們不得而知。
畫家已經出手了。
就算是窩在樓梯上他們也能感覺到。
這些事情是否會惹怒他,似乎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比起外面的家伙,比起內部的巴格,反倒是那個只愛畫畫的小伙子更令他們心驚。
似乎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更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沒有記載,沒有流傳下來的故事,甚至連最老的一批員工,也都隨著時間離去。
似乎所有人都在說。
那位先生,一直都存在于此,從維克德列爾開始之前,一直延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