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巧不巧的,正好有一枚炮彈擊中了正在加速后退的這輛裝甲車的后置發動機的位置,導致發動機在轟鳴一聲之后就冒起了濃濃的黑煙。
雖然發動機沒有被完全摧毀還能繼續發揮作用,但導致這輛裝甲車失去了大部分的動力,行駛起來就如同是烏龜爬一般的緩慢。
針對這樣的情況,此車的駕乘人員只得選擇放棄車輛,寧愿憑自己的雙腿跑回駐地,也總好過躲在車里被當做炮擊的“活靶子”那般難受。
在遭受到炮火襲擊之后,另外兩輛裝甲車輛中沒有被炸死,只是身體受傷但還能行動的駕乘人員,都在爭先恐后地從裝甲車中鉆出來,顯然跟他們已經出來正跑向駐地的戰友們的想法是一致的,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但他們很快就成了哈維及他帶領的狙擊手們的目標,隨著一聲聲的槍響,這些敵軍的士兵們紛紛倒地不起,被全部殲滅在了裝甲車輛的附近。
而唐姆和吉威所率領的兩個游騎兵小隊則對三輛裝甲車輛進行了清理,確認其中還有沒有幸存的人。
在向每一輛裝甲車輛內投擲了一枚手雷,確保沒有遺漏掉一個敵人之后,唐姆和吉威就帶人向高地西側的出口發起了沖鋒。
與此同時,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鮑微的迫擊炮班開始以唐姆和吉威兩隊人前方三十米處為起點,向著他們前進的方向對高地之上進行著炮火的延伸打擊。
哈維則在留下兩名狙擊手配合桑密的重機槍班后,帶領其他的狙擊手及時地跟進唐姆和吉威了。
做為第二梯隊的主要攻擊力量,廖越星和三個游騎兵戰斗小組也從戰位上出發,以“錐形”的隊型迅速向高地上沖去。
由于鮑微的炮火打擊很奏效,在廖越星到達高地西側出口時,唐姆和吉威已經端掉了設置在這里的一挺MG42重機槍和一門88反坦克炮,并對這里的一座小屋進行了搜查,確保可以放心使用。
廖越星立即指令唐姆的班組分別作為重機槍班和炮班進行人員分配,讓繳獲的敵人的武器盡快發揮作用。
吉威則帶自己的班組向高地上的那兩棟高大建筑發動攻擊,唐姆的重機槍班配屬給他進行火力支援。
隨后,廖越星讓哈維派出一個狙擊手去通知已經移動陣地到高地半坡位置處的鮑微,馬上趕到他們所在的西側出口位置,與大部隊進行會合,并同時告知他高地上的情形,做好下一步打擊的準備。
在廖越星將哈維和兩名狙擊手帶在身邊,準備向高地的北側方向繼續進攻時,另外一名哈維認為已經具備獨立行動能力的狙擊手,則跟著吉威等人向著遠處那兩棟建筑開始了攻擊行動。
“長官,那兩棟建筑中一定有敵軍的指揮部,您給吉威分派的人手是不是有些不夠啊?”
哈維檢視完手里的狙擊步槍,向廖越星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我讓他們去攻打,本就沒指望會有多大的進展,他們的任務就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便于我們這邊開展行動。”
廖越星邊說著話,便走到那門88反坦克炮的跟前,查看著炮的情況。
“啊?那您為何不跟吉威明說呢?”
哈維言語神情間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待會兒給你講。”
在見到這三名本是步兵的游騎兵戰士通過短時間的摸索,已經能基本掌握這門跑的使用要領后,廖越星很是高興。
于是,他沒有理睬一直跟著他的哈維,而是頗有興致地對這三名戰士傳授了一些88反坦克炮的火力特點及使用技巧。
隨著他言簡意賅的講解,讓聽到這些情況的三個從步兵轉為擔任炮兵的士兵們是如獲至寶,更加珍視這門從戰斗中繳獲而來的火炮了。
臨走之際,廖越星給他們指定了一個新的位置來架設這門88反坦克炮。
三名戰士站在這個被長官新設立的戰位上,立馬就感受到這里的與眾不同之處。
在這個位置上,駐守的一方可以將高地西側和南側的情況一覽無余,由他們操控的88反坦克炮的射界也可以達到最大,端的是一個絕佳的防御位置。
看著對這門火炮愛不釋手的三個人,廖越星很是嚴肅地告誡他們不要因為興奮而忘記了自己在這里所擔負的重要職責。
在他著重強調了,一定要在這個西側出口的位置,防范好敵方為挽救高地而發動的反撲,尤其是不能讓那些從這里出去的裝甲車輛去而復返,給己方奪取高地的行動造成威脅的要求之后,三個新晉的炮兵異口同聲地向廖越星表達了自己的戰斗決心。
“請長官放心,我們將充分發揮88炮射速快,炮彈初速高,裝甲擊穿率高的特點,讓敢于前來的敵方裝甲車輛是有來無回的。”
廖越星走到陣地前,俯視著高地下的情況,“要注意對在高地外圍做為對敵前哨的重機槍班的保護,這是咱們側后方所設立的第一道屏障,起到預警和阻擋敵方偷襲的作用。
他們雖沒有參與奪取高地的攻擊行動,但無疑是在己方主力悉數靠前部署,后方并無任何支援的情況下,主動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的勇士。
若是沒有他們在后方的堅守,對高地展開的行動就會折損一半的成功可能性。
你們所處的位置,比他們在半坡的位置要優越得多,從即刻起,先于他們發現敵情,先于他們對敵發起攻擊,就是我交給你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成呢?”
說著話,廖越星轉過身體,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名戰士。
三個自知擔負著重要任務的戰士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被唐姆指定為炮長的那個士兵就向前一步,立正回答道:“長官,我們從現在起就與堅守在外面的重機槍班是一體了,有他們就有我們,我們一定會護他們周全的。”
“我要糾正你一點,我要的是你們兩班組的共存,把‘共亡’的那個想法去掉,連想都不要去想。”
廖越星伸手整理著這個戰士有些褶皺的衣領,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