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亞!”
聽到艾莉亞對艾德慕這位凱特琳弟弟,未來奔流城公爵提出的無理要求,負責日常教導姐妹倆的茉丹修女再也看不下去,出言呵斥。
找陪練的意愿被阻止,艾莉亞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噘起小嘴站在那里不再吭聲。
“你有劍嗎?就讓我教你練劍?”看到未來無面者精英頹喪模樣,艾德慕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他也非常喜歡艾莉亞的性子,故意問道。
如同天籟的語句傳進耳朵,艾莉亞立即又活了過來。
“有!我有劍,還是真劍!”她興奮叫道,說完就向自己房間跑去。
看到艾德慕真要陪艾莉亞練劍,茉丹修女張了張口想要阻止,但艾德慕已經答應,她卻不好掃其顏面,生生忍住沒說話。
它心中卻是疑問連連,艾莉亞什么時候有了自己的真劍?她不是一向只能拿著木棍亂揮嗎?而且自己可是連木劍都沒讓她從臨冬城帶出來。
得到艾德慕允許,艾莉亞迅速返回房間,從衣服包裹內拿出私生子哥哥瓊恩送給她的細劍“縫衣針”,跑回了艾德慕身邊。
見到艾莉亞手中細劍,茉丹修女和姍莎都瞬間睜大了眼睛,她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竟然藏了一把真劍。
而她剛才在吵架時還說會殺了王子喬佛里和獵狗桑鐸,她不會早想好了拿這把細劍去殺他們吧?姍莎驚恐想到。
“這把劍很適合你。”接過艾莉亞手中纖細的“縫衣針”艾德慕贊嘆道。
聽到艾德慕認可,艾莉亞更是欣喜不已,拉著艾德慕就往小廳走,那里空間大。
小廳只是相對紅堡容納千人王座廳的區別叫法,名為小廳,卻足以坐下二百人,正適合他們練劍。
知道艾莉亞兩人要用真劍練習,茉丹修女和姍莎也擔心的跟了上去,喬里和羅維雖然有些吃驚艾莉亞一個小女孩竟然有一把細劍,卻不怎么擔心兩人的對練。
艾德慕劍技雖然不怎么樣,但應付一個小女孩的玩鬧應該沒什么問題,特別是羅維更不擔心。
這幾天艾德慕的訓練他都看在眼里,兩人甚至還實戰了幾次,他明顯感到艾德慕變強很多。
將小廳內桌椅移到墻邊,艾莉亞就學著哥哥羅柏和瓊恩的樣子擺正了起手式。
艾德慕也抽出長劍輕舉,等待艾莉亞進攻。
見艾德慕已經準備好,艾莉亞就發起了攻擊,揮舞“縫衣針”對著艾德慕的長劍一陣亂砍,剛才起手式的沉穩架勢蕩然無存,看得艾德慕哭笑不得。
艾德慕之所以同意陪艾莉亞練劍,主要是不想看到這個小劍癡失望的神情,還有一點就是想試試她這個未來無面者的劍術天賦。
沒想到她上來就是對著自己的長劍招呼,而不是去攻擊自己的身體部位,完全是一副小孩子拿著木棍玩鬧的打法。
招架艾莉亞的細劍當然沒問題,可她卻只知道胡亂攻擊,完全無視鋒利的劍鋒,艾德慕招架同時還要避讓一往無前的艾莉亞,讓他瞬間有些后悔同意與她練劍的決定,這簡直比和羅維實戰都累。
他被逼的步步后退,艾莉亞卻越打越興奮,她沒想到她能逼的舅舅不斷后退,對自己的信心更足了幾分。
眼看被逼到臺階,艾德慕正在琢磨怎么壓制住艾莉亞的瘋狂進攻而不至于傷到她,就看到她突然停下手中動作,愣在了那里。
若有所感,艾德慕慢慢回頭,就看到有些疲憊的奈德正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
“艾德慕?你怎么來了?”
輕呼一口氣,艾德慕笑著說道:“聽說你和孩子們要來君臨,我就過來了!”
聽到艾德慕的回答奈德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相信艾德慕的說法。
身為七國之一河間地的未來守護者,艾德慕的到來可不會那么簡單,甚至已經牽動的某些人的神經。
這還是在他沒有接任奔流城公爵的前提下,如果他已經完全繼承河間地所有封號,更是不會輕易來君臨這個七國之都。
而據奈德所知,自己岳父奔流城公爵霍斯特的身體一向不好,這兩年內可能就支撐不住。
很多事務已經交接給了這位小舅子,就算是來看自己,也不至于時間卡的這么準,自己前腳剛到,他就來到了首相塔。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他上前與艾德慕和羅維握了握手,就將目光放到了自己小女兒身上。
剛才的叮當之聲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那是真鋼相擊的聲音。
走到小女兒艾莉亞面前,接過她手中細劍仔細端詳。
“密肯的記號,你是從哪得來的這把劍?”
艾莉亞雙手垂在身旁沒有說話,奈德知道她不會說,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將細劍還給她說道:“這是一把能殺人的真劍,你要小心保管,謹慎出劍,而不是對著自己舅舅胡亂揮舞。”
他當然也看出了艾德慕為了怕誤傷艾莉亞而被逼的步步后退,對她提醒道。
“我知道了父親。”見父親沒有收回自己的“縫衣針”,艾莉亞難得乖巧回答。
“艾德慕,幾年沒見,徒利大人還好吧!”奈德說著話,和艾德慕一起向自己房間走去。
“父……父親除了不能動之外病情還算穩定。”
“等我閑下來我去……去看看他。”話說到一半,想到入君臨路上發生的事,還有今天御前會議情形,奈德差點沒說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安然從這片泥沼中脫身。
往前走了一段,羅維和喬里離開,只留下奈德和艾德慕。
關上房門,奈德就對艾德慕說道:“艾德慕,別告訴我你這么急著過來只是為了想看看我和兩個孩子!”
心中疑惑,再加上這幾天遭遇,奈德也快成了陰謀論者。
“我聽說凱特琳馬上就要到君臨。”艾德慕沒有和奈德繞彎,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凱特琳遠在臨冬城,怎么可能來這里?而且布蘭還在昏迷之中,她又怎么舍得離開!”奈德吃驚看向艾德慕,難以置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