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太年輕，經歷的事少，說出這么中二的話，但心里卻舒服很多。

　　裝逼遭雷劈，但是裝逼也真爽啊！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怪罪！

　　真是應了一句中二的話，一時裝逼一時爽，一直裝逼一直爽。

　　絮靈澤目送著兩個奶嬤嬤離開，看向一旁走上前的一個一直侍奉儲秀宮花草的宮女小魚，“小魚？”

　　小魚有些局促，驟然聽到自家娘娘喊自己，直接跪了下來，“娘娘，奴婢什么都沒做，是王答應讓奴婢給八阿哥下藥，奴婢沒有做，藥全都在這里。”

　　絮靈澤接了過來，打開黃色的藥包，聞了一下，遞給蘇嬤嬤，“不像是毒藥。”

　　蘇嬤嬤聞了一下，伸手黏了一點，“主子，是食欲不振的藥。”

　　絮靈澤笑出聲，“這皇宮可真有趣啊，人人都能有藥啊，”看向蘇嬤嬤，“拿著這個藥還有上次那幾個藥一塊送去給皇后娘娘。”

　　只怕不只是儲秀宮，其他宮里也都不干凈，赫舍里氏皇后也就是她這具身子的姐姐是打胎小能手，后宮其他人也都不怎么干凈。

　　鈕祜祿氏從未針對過自己，但這位皇后知曉她自己不能生便十分愛權，喜歡掌控后宮一切，她當真不知道儲秀宮的事？

　　絮靈澤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沒有絲毫生氣，一旁月華早已氣憤不已，扶著絮靈澤的右手往屋內走，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主子，她們怎能這樣？皇后也想害死八阿哥嗎？是在怪娘娘從她手里搶過八阿哥？主子，不如我們去告訴皇上吧。”

　　絮靈澤戳了戳月華的小臉，“你啊，雖然機靈細心，但遇事也有些沖動，月華，你知道皇后為何沒有子嗣？”

　　月華聲音低了下來，“是……是孝誠仁皇后……”這個事情主子并沒有隱瞞她和蘇嬤嬤的。

　　“下藥也是皇上1允許的，但她敢恨皇上嗎？那恨姐姐？姐姐死了，她該恨誰呢？恨太子？她若敢對太子出手，皇上第一個就滅了鈕祜祿氏一族，”絮靈澤一笑，不過是在所有前朝事情塵埃落定之后。

　　月華點頭，倏地，一臉驚訝，“但是宮中赫舍里氏還有主子，皇后恨主子？”

　　“又怎能不恨呢？”絮靈澤輕聲一笑，不能怪人家轉移怨恨目標，畢竟自己身為赫舍里氏之女依靠著害的她無法生育的孝誠仁皇后蔭庇進宮，還得了平妃之位，又有了八阿哥傍身，但是給她下了藥的赫舍里氏皇后有什么懲罰呢？

　　兒子是太子，赫舍里氏一族榮耀依舊，如今小女兒一入宮就是妃位，九歲又有阿哥傍身，她鈕祜祿氏得到了什么？

　　無子無女，雖有皇后之權，兢兢業業這么多年，卻在八阿哥一事上，與惠嬪的爭執中被太皇太后和皇上訓斥，圣人都得生氣。

　　“皇后還算好的，至少沒對本宮和八阿哥下手，”絮靈澤笑著看向月華，“別拿小脾氣對皇后，她也不容易。”

　　她也清楚當年就算沒有孝誠仁皇后的下藥，康熙和太皇太后也不會允許她有孕的，前朝四大輔臣，鈕祜祿氏背后占了兩個，她入宮就是康熙穩固前朝的旗子，她永不會入康熙的心，永遠也少不了那一份提防。

　　“主子，你真善良，”月華看向絮靈澤，跟在主子身邊，是她之幸。

　　絮靈澤搖頭，“本宮不善良，只是一報還一報，人家并沒有對我們下手，”她不喜清朝，除去漢人受欺的元素外，很大一部分是清朝女子地位極低，堪比各朝代之最了。

　　皇宮女子受到束縛，但比外面老百姓中女子好太多了，只是她現在身處皇宮，對比其他女子來說，這位皇后確實悲劇了一些。

　　卻沒有泯滅她心中一絲底線，這樣的一位皇后是后宮之幸，她是看在自己利益份上，多了幾絲理智罷了。

　　善良？

　　早在全家被殺之后，她就沒了那種東西，是與非，善與惡，對她來說沒什么區別，一切的區分，都是從自己利益出發。

　　絮靈澤看向開始玩他自己手指的八阿哥，白白胖胖的小胖墩，看到絮靈澤湊近，咧嘴一笑，“咯咯呵呵咯咯……”

　　啟智丹已經給他服下去了，小家伙完全能認人了，還時不時發出啊的聲音，這才三個月是一般孩子無法做到的。

　　“月華，你在這看著這小子，本宮去小廚房看看，”絮靈澤脫了花盆底，換上一雙平底鞋。

　　月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家主子就喜歡弄些吃食，每次阻止，自家主子都會說就連這么點快樂你們都阻止嗎？那本宮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月華也知道主子不喜歡這四方天地，便不再去去阻止了，“主子，你去吧，我會一直守著八阿哥，小紫你跟著主子。”

　　誰跟著不要緊，絮靈澤早就給他們吃了忠心丹了。

　　絮靈澤剛才突然想吃銅鑼燒了，就跑去小廚房搗鼓去了。

　　坤寧宮。

　　于嬤嬤送走了蘇嬤嬤后，回到宮內，讓其他人下去，走到皇后身側，“娘娘，平妃果然不簡單，這些東西全部阻擋在八阿哥身外，難道那些其他宮里安插在儲秀宮的眼線都被策反了？”

　　皇后搖頭，“不會，平妃才九歲，就算有心思，也不可能全部策反，只怕是因為奶嬤嬤一事的緣故，更何況，平妃只讓蘇嬤嬤和月華近八阿哥身，甚至奶嬤嬤喂奶都是先擠出來，由她貼身宮女去喂。”

　　赫舍里氏還真是好運！

　　皇后微微閉眸，遮擋住眼神中的寒光，她不該將恨意轉嫁到儲秀宮，但她真的恨赫舍里氏的人，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孕，就算赫舍里氏不出手，皇上和太皇太后也會下手，那時候會更慘，赫舍里氏下手也讓皇上對她有幾分憐惜。

　　她不能恨皇上，不敢動太子，養育一個月的八阿哥也被赫舍里氏的小女兒搶走，怎能不怨？

　　她不能養育皇子，這都怨不得平妃，但若是在這深宮沒有一絲支撐，她怕自己真的活不下去，兢兢業業這些年，卻因為惠嬪的陷害，受到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