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賽琳的大哥索倫·羅西,賽琳一下控住不住憤怒的情緒:“索倫是清白的!我們已經捕獲了珀爾,他也承認了是在‘金主’的指示下,控制那些瑞定人綁架安家的!FAI已經取出了他的靈環,并送給了我們家族……”
“FAI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嗎?”警長反問。
“你什么意思……”
警長從檔案冊里抽出兩張紙,遞給賽琳,另外三人也好奇地湊了上去。
9月22日,居住在圣山的安家遭遇了襲擊,警方與恐怖分子對峙了三天兩夜,最后以兩敗俱傷收場。13個恐怖分子全部來自瑞定國,并服用了一種特殊的毒藥。
通過分析,警方發現,這種毒藥在22年前的瑞定戰爭中就出現過,他們的皇室就曾經利用這種藥控制自己的間諜,確保他們必須7天反饋一次動態。
既然這種毒藥再次出現,說明這些恐怖分子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縱,但操縱者是誰呢?沒人知道。
10月2日,一篇文章在網上發酵,那篇文章說,西蒙公司與瑞定有頻繁的貿易往來,有運送毒藥的條件。最關鍵的是,總裁索倫·羅西在事發期間一直在湫國,并且似乎談得不太順利……他很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警長合上檔案,長嘆一聲:“我們與天佐的關系還算不錯,而且本鎮出產的蔗糖也是通過西蒙公司出口,抱著不希望索倫蒙冤的想法,向FAI提交了索倫在本鎮的證據,沒想到卻被刻意歪曲……”
10月4日,FAI闖入了索倫在鄉下的別墅。
10月5日,FAI聲稱在索倫的別墅里發現了涉事毒藥,并逮捕了索倫。
“這,這和FAI公開的部分,意思完全不一樣啊!”伊特瑞恩看著警長遞去的材料,徹底被FAI斷章取義的能力嚇到了。
那份材料清楚地寫明了索倫在鎮上的行動,并附上了大量證明材料,足以證明索倫對于湫國的文化非常尊重,并且與安家的人關系非常友好。
但FAI對外公開的,只有證明索倫身在湫國的部分。
警長補充說:“安家出事的時候,索倫曾經把他研究成果全部托付給我,說他與安家的人有生死誓,必須要去圣山參與營救,這足以證明他不可能是犯人。”
賽琳不甘心地追問:“那么,那個研究成果是什么呢?”
警長聞言眉頭一皺,問:“怎么,難道那些文件沒有送到你們手上?”
賽琳搖搖頭:“自從索倫九月中旬抵達湫國后,整個羅西家族就沒有收到過任何來自他的消息,甚至他被FAI逮捕后,我們也沒人能見他一面。”
警長震驚地看著賽琳,左手微微顫抖著,將檔案冊翻開,他的呼吸明顯變得不那么平靜了。
“那可是制作靈環和仙術人偶的資料啊!”警長的聲音出現了顫抖,“根據記錄,是蘇麗·羅西憑家族徽章將它取走的……”
“蘇麗!”奧利弗有點坐不住了。
賽琳扶著額頭,坐了下來,念叨著:“蘇麗這個叛徒!早晚要把她腦袋擰下來。”
“我很抱歉。”警長嘆了口氣。
賽琳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音說:“這不怪你,我們也是在那之后,才知道蘇麗背叛了我們。”
奧利弗終于找到個插話的空檔,趕忙問:“先生,您有蘇麗的線索嗎?”
警長翻了下檔案,抽出一張紙遞過去:“關于蘇麗·羅西,最后的動向是9月30日,通過中悟機場,乘航班ZR7660離開。”
警長的臉色又回到了嚴肅的樣子,問:“如果你們沒有得到那份資料,伊特瑞恩又是怎么回事?索倫向我提到過,只有沒有靈魂的人偶,才有可能承受多個靈環。”
伊特瑞恩迷茫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絕不是沒有靈魂的人偶吧!我的性格特點還算鮮明的吧?”
警長站起身,走到伊特瑞恩身旁,再次上下打量了這擁有二又六分之一靈環的青年:中等身材,平時有輕量的健身習慣,經過約20天的專業訓練,臉上迷茫、緊張、憤怒雜糅在一起。
看了好一陣,他終于開口了:“如果你不是人偶,那想必是非常特殊的體質。”說完,他又伸手拍了拍伊特瑞恩的肩膀。
賽琳下意識地向伊特瑞恩靠近了點,說:“當然,這可是西蒙大當家看中的人,由我一手培養起來的。”
警長沒說話,轉身又向墻上的操作板輸入了一道指令,然后說:“那么,我要你們向我立一個生死誓。”
生死誓?三個男生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光是聽名字,也能猜到是很不得了的東西。
賽琳不服氣地嘖了一聲,問:“有必要嗎?”
警長的聲音提高了一個調:“在已經出現過叛徒的情況下,要求一條生死誓不過分吧?”
賽琳答:“那我又如何信任你呢?你怎么證明你確實是為了幫索倫洗清冤屈,才提交那些材料的?你故意把索倫的成果交給蘇麗,也不是不可能吧?”
“呵哈哈哈哈……”警長鼓起掌來,“不錯,不愧是索倫的妹妹。其實也沒必要與我立生死誓,你與他們立,也是一樣的。”
聞言,賽琳臉上的懷疑少了一半。
“怎么樣?我材料都帶來了。”警長說著,拿出一扎紅繩,丟在桌子上。
賽琳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紅繩:“生死誓的內容是什么?”
“永遠不背叛人類。”
賽琳略帶驚訝地向對方確認:“就……這個?”
警長坐回了椅子上,半躺著反問:“很難嗎?”
賽琳搖搖頭,示意另外三人站起來,開始準備生死誓的儀式。
生死誓是湫國一種古老的咒文,兩個人用特制的紅繩將手腕系在一起,然后立下誓言,由見證人念動咒語。
如果雙方對誓言都沒有異議,紅繩就會溶進雙方都手腕之中,并在手腕部出現一道只有立誓雙方才能看到的紅線,直到誓言完成。
如果其中一人打破了誓言,那么他會陷入痛不欲生的折磨之中,而對方手腕上的紅線,也會在破壞誓言者殞命時消失。
警長一遍幫他們扎紅繩,一邊問:“為了以防萬一,賽琳·羅西小姐,你要不要順便讓他們宣誓對你絕對忠誠呢?”
“沒必要,我相信他們,”賽琳說,“再說,我自己也不太喜歡帶精神控制的誓言。”
警長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一模微笑:“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