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如今的并不適合繼續呆在小隊。
他一個精英上忍級別的忍者,整天做一些雞毛蒜皮的D級任務,合理嗎?
一點都合理,純屬浪費資源。
不僅是他,鼬也是如此,開啟寫輪眼的他實力來了波飛躍,臻至中忍,甚至在中忍中也是佼佼者。
繼續留在小隊里毫無用處。
配置很不合理,但三代火影非要這么辦,其他人也沒有什么辦法。
不過半夏很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小隊維持不了多久!
畢竟九尾之夜后,木葉上忍級戰力奇缺,三代火影怎么會愿意半夏整日偷懶摸魚呢。
還有團藏,那狗幣……
想到小隊不知很快解散,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半夏心頭。
之前巴不得解散,真等到解散……
唉,想想還真有些舍不得。
“好端端的你嘆什么氣?”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信子神色疑惑的望向半夏,聊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嘆氣。
難道……
又發病了?
準備欺負我?
女孩暗暗提高警惕。
旁邊,水無月和鼬看了眼半夏,沒有多想,繼續輕聲聊天。
他們小隊剛剛解決完一個拔草的D級任務,此刻正準備一起去吃關東煮。
“信子醬又想過以后做什么嗎?”
或許是想到不久后將分別,半夏的聲音格外溫柔,聽得信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同時腦海中的警鈴拉至最強。
有陰謀!
“你、你有話好好說,別這樣,我害怕。”
那唯恐不及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信子見到鬼了呢。
“……這樣不害怕了吧。”
臉黑片刻,半夏伸出雙手握住女孩的雙馬尾。
搖啊搖,把女孩搖的暈乎乎,果然不再害怕,就是特別想打人,半夏毫無放抗的讓她錘了幾拳。
女孩又變得害怕起來。
在她的印象里,半夏對她不可能這么溫柔。
“喂,信子,我在你眼中的形象就這么差嗎?”
“嗯嗯,我晚上做噩夢的時候夢到過你。”
這話說的半夏沉默了。
仔細想想,自己對信子做的事很過分嗎?
沒有吧。
最多打打嘴炮,做點惡作劇,偶爾扭打在一起也不是真打,就是開玩笑,鬧著玩……
“所以你做噩夢一定不是我的錯。”半夏堅定了自己是好人的信念,并提出質疑,道:“你確定自己做的是噩夢,而不是其他的夢,比如……”
春夢!
忍界的人早熟,信子做春夢無可厚非,問題是把注意打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些過分。
換在地球上是要坐牢的。
半夏自覺有必要提醒一下信子,莫要走向犯罪的道路。
一開始信子沒聽懂,不過在半夏孜孜不倦的暗示下。
她懂了,她也怒了。
不帶這么污蔑人的。
拼著女孩子的臉面不要,信子當街和半夏扭打起來,水無月和鼬見此連忙阻止,好一番勸說。
照例先責罵半夏一頓,隨后詢問事情緣由,信子沒臉說,只是道:“你們問半夏。”
“確定問我?”
半夏朝信子挑眉弄眼,信子瞬間明悟,必須堵住他的嘴,不然天知道真相會變成什么樣子。
說不準第二天滿木葉謠傳她喜歡對方的事。
“就這樣吧,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是半夏的錯就夠了。”
她這樣含糊不清的說著,鼬和水無月卻瞬間相信。
“半夏,信子是女孩子,你應該多讓著她一些。”鼬頗為無奈的勸說道。
“我還是個孩子,明明才是更需要讓的地方。”半夏反駁道。
這個理由他百用不厭。
“半夏啊,喜歡欺負女孩子的男人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水無月他的肩膀,拍著發出不知是詛咒,還是經驗的唏噓。
半夏認為是經驗,表示自己絕不步落老師的后塵。
步行五分鐘左右,四人來到賣關東煮的小店。
“信子,有想過以后做什么嗎?”
落座后,半夏湊到信子身旁,詢問起之前的那個問題。
“當然是忍者啊,不然還能是什么?”信子白了他一眼,懷疑對方又想勸退自己。
拋出危險性不說,忍者豐厚的薪酬對于信子這樣的普通家庭,十分具有吸引力。
況且忍者學校教的是忍者技巧,她學了這么多年,其他的都不懂,只會做忍者。
“我知道是忍者,我問的是你有沒有想過加入什么部門?像行政部,教育部,醫療部,暗部或者其他什么部門。”
“那些部門我能加入?”信子一臉疑惑。
加入那些部門就相當于公務員上岸,具有編制,從此旱澇保收,無需冒著生命危險外出執行任務,安全性大大提高。
還有一些諸如權利、地位之類的隱形好處。
好處很多,想加入的人自然很多,但坑位之有限。
非背景深厚或者才華出眾者不能加入。
然而這兩點信子皆不具備,她只是個很普通的女孩。
“靠你肯定不能,但我有關系可以幫你,未來你想加入哪個部門和我說一聲就行。”
此話吸引住水無月的注意,據他所知,半夏似乎并無特殊背景。
“你哪來的關系?”
“反正不是水無月老師。”半夏懟了水無月一句,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
倒是鼬,想起半夏曾經和他說過的事,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有了猜想。
“為什么幫我?”信子頗為冷靜,沒有被突然掉到頭上的好處沖昏頭腦。
“你這話說,憑我們是同伴,是朋友,我幫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半夏奇怪的反問。
話音落下。
水無月火之意志入腦,大聲叫好,看向半夏的眼中充滿欣慰與贊揚。
鼬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信子先是一愣,然后目光復雜的上下打量半夏,好似今天才認識他一般。
怎么說呢,兩人確實是朋友,也確實是同伴,還一起經歷過生死時刻,但兩人關系一直挺別扭的。
主要是半夏別扭,不好好說人話,老是對她惡語相向,撩撥她干架。
正常關心的話很少,像今天這樣直白的表達善意,幾乎沒有。
“……謝謝。”
認真的表示感謝,信子隨后又道:“不過走后門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這話一聽就知道沒挨過社會的毒打,還在乎所謂的臉面。
“有什么不好的,別人能走,你也能走,不要有什么愧疚心理,我的后門就是給你走的,不用白……”
話說到一半,半夏臉色一滯,察覺到語句中的毛病。
他是直男,不能也不應該給人走后門。
“怎么了?”鼬問出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沒事。”
所謂污者自污,看什么都是污的。
其他人沒有想到那一層,半夏自然不會提醒,轉而叮囑信子道:“有空好好想想,不著急,還有時間。”
雖然不多。
吃完關東煮,四人各自道別一聲,分道揚鑣。
不過半夏和鼬沒有,他們像個地下工作者一樣,找了個無人的樹林會面。
“給你,你看怎么樣?”鼬遞出一個筆記本給半夏,半夏接過翻看,上忙記錄著鼬近三天的行為舉止,對話言語,十分詳細。
“不是,你寫的這么詳細干嘛,隨便寫寫就得了。”
鼬搖了搖頭,平靜道:“既然你相信我,主動向我坦白監視我的事,我不好讓你為難。”
沒錯,半夏在監視鼬,任務發布者是團藏。
接到任務的第二天,半夏就把一切告訴了鼬。
反正他沒接受舌禍根絕之印,隨意泄密。
當時鼬驚訝一下,很快表示理解半夏的無奈。
團藏是什么人,在富岳的科普下,他已有所了解。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半夏把監視鼬的事交給鼬自己。
而今看來,鼬完成的很好,甚至有些好過了頭。
“不是我為難的問題,而是你寫的這么詳細,搞得我像一個跟蹤你的變態似的,有損我的形象。”半夏的理由讓鼬無言以對。
“鼬,下次不要這樣了,這次我改一下,隨便挑兩條應付。”
…………
又一天,天空晴朗無云,暖陽普照大地。
寧靜的小院中,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
“幻術通過查克拉侵入對手五感,擾亂對手體內的查克拉,使其陷入幻覺而不自知,或者知道了但一時掙脫,這個時候你攻擊對方,對方毫無反抗之力……”
夕日紅正在傳授自己多年總結的幻術作戰技巧,傳授的對象是站在她的對面,認真傾聽學習的半夏。
這里是夕日紅的家,她今天比較有空,便把半夏拉到自己家里學幻術。
說到做到!
說要認真對待半夏,她絕不含糊。
對此,半夏欣然而至。
忍體幻,其中幻術是他相對最為薄弱的一環。
若遭到敵人針對,恐怕會吃大虧。
“先和我打一場,我要了解清楚你現在的情況。”
幻術講解告一階段,夕日紅忽然向半夏發出戰斗邀請。
“這樣不好吧。”半夏表現的有些不愿意。
“有什么不好的?不清楚你的情況我怎么知道怎么教你最好。”
夕日紅挑眉,勾了勾手,故意用激將的語氣道:“還是說……你怕了?”
“激將是沒用的紅老師。”
頓了頓,半夏又道:“不過打一場也不是不行,但事先說好,無論結果如何,不準生氣啊。”
為什么會生氣?
不就是一場戰斗?
難道你以為我是輸不起的女人?
夕日紅眨了眨眼,想不明白學生說這話意圖。
“說那么多廢話干嘛,準備好就開始。”
想不明白就不想,夕日紅甩了甩長發,吹響戰斗的哨令。
她迅速結印,起手發出一記幻術。
“魔幻·束縛殺!”
B級忍術,施術后使用者會從對手眼前消失,樹木的幻影從對手腳下長出并縛住對方,施術者會從幻木鉆出后攻擊對手。
此幻術是夕日紅最常用的幻術之一,多次幫她擊敗敵人,其中不乏特別上忍。
然而今日半夏身上卻沒有奏效,不是他幻術抵抗力強,而是他速度快。
就在夕日紅結印施展幻術的同一刻,半夏施展瞬身術,宛若空間跳躍一樣,避開幻術的攻擊,眨眼間出現她的身后。
“紅老師,你敗了。”
尖銳鋒利的苦無抵住柔軟的腰肢,半夏平靜宣布勝利。
嬌軀微微僵硬,夕日紅扭頭望向身側的學生,俏麗的臉蛋一陣青一陣白,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作為一個老師,竟然輸給學生,這是何等的恥辱。
“……不算!”
萬萬沒想到,這女人會耍賴。
半夏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望著少女。
少女撇過頭,臉頰微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只不過她并沒有屈服的意思,而是給出了一個頗令人信服的理由。
“剛才戰斗中你表現出來的是體術能力,可我不教體術,教的是幻術,我想了解的是你的幻術水平。”
……有點道理哦。
半夏點了點頭,被說服了。
兩人又開一局。
這次,半夏將體術壓制在中忍水平。
忍術沒使用,因為這里是夕日紅的家,打壞了東西會挨揍。
在受限頗多的情況下,半夏和夕日紅五五開,打成平手。
“你是不是在讓我?”
回想方才的戰斗,對方出現了好幾次不應該出現的失誤,夕日紅看向半夏的目光中充滿狐疑。
“沒有!”
半夏搖頭否決,見夕日紅不信,又道:“如果你說我沒使用異于常人的速度是在讓你,那確實是。”
“唉,算了,反正都一樣。”
無力的擺了擺手,夕日紅看上去有些意興闌珊。
不管讓多讓少,一個扎心的事實是,半夏的實力全面超越于她。
“紅老師,不要沮喪,相信有一天你會趕上我的。”
現在的我。
“……謝謝,不需要。”
被學生這樣鼓勵,夕日紅絲毫高興不起來。
那話本應該她來說的。
收起紛雜的心緒,夕日紅開始指點半夏幻術方面的問題。
“查克拉量大的人不容易受到幻術的影響,你的查克拉量很大,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你……”
半夏打斷她的話,詫異道:“還有查克拉量比我大的人?”
“綱手大人比你大!”夕日紅美眸瞪了他一眼。
好好聽課,別插嘴。
“哦,那沒事了,綱手大人確實大。”
回味起,半夏只能嘆服。
那方面,他愿意稱綱手為最強。
“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你說的和我說的似乎不知指同一個東西。”
“錯覺!”
“就當是錯覺吧。”
想不出個所以然,夕日紅娥眉舒展,暫且放下大小之論,轉而嚴肅提醒道。
“不要仗著查克拉多就小看幻術,連尾獸那么龐大的查克拉都會受人控制,你這點查克拉算什么,強中自有強中手,我不能奈何你,不代表其他幻術高手奈何不了你……”
做了十來分鐘‘幻術很重要’的思想工作,夕日紅開始講解幻術理論,發現半夏跟得上,也不磨嘰,直接交給他一個幻術。
——魔幻·束縛殺!
“自己練習摸索,有什么問題隨時問我。”
B級幻術難不倒半夏,8點智力加上10點精神,還有夕日紅的細心指導。
僅花費三天時間,他就將其學會。
預計再花幾個月時間,便能徹底掌握,融入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