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于莉要反抗
張禹辭別了婁曉娥,往前院走著。又被一個女聲喊住了。
“張禹,等一下。”
這個聲音倒是有點陌生,張禹轉(zhuǎn)頭一瞧,是閻解成的媳婦于莉。
“咋了,于莉?”
張禹現(xiàn)在都有點應(yīng)激反應(yīng)了,好像碰上哪個女的總懷疑她要對自己有所圖謀。
于莉完全沒想到張禹的心思:“有點事兒跟你說,去我屋里說吧。”
“別別別。”張禹連忙擺手,“有事兒就在這兒說吧。”
于莉噗嗤一笑:“看你這樣兒,怎么著,昨天晚上開全院大會害怕了?放心,我知道你跟婁曉娥沒事兒,都是許大茂自己在那兒作妖呢。”
張禹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還是小看這院里的人,畢竟好幾年鄰居處下來了,誰還不知道誰?
張禹尷尬道:“是有點影響,咋了,找我啥事兒?”
于莉嘖嘖道:“我們家閻解成還說你能有法子呢,我看也不過如此嘛。行,反正大院都去上班了,也沒啥人。我問你,你還記得知道你之前跟閻解成說啥了么?”
張禹略一琢磨想起來了:“你說分家那事兒?”
“可不是么?”于莉道,“起初閻解成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發(fā)燒了,后來聽說你當上了保衛(wèi)科副科長,才猶豫了許久才決定信你一回。”
張禹無奈道:“這有啥不可信的,我純粹就是好心。你公公是院里三大爺,你兩算啥?我犯不著為了你兩去跟三大爺惹不愉快。”
“是呢。”于莉趕緊道,“我這不是也回過這個味兒來了么?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張禹好奇道:“我一直聽說三大爺算計,不過怎么個算計法你說來我聽聽唄。”
于莉嘆了口氣:“我都不想提,太丟人了,我真是后悔嫁到他們家來了都。我跟解成我們兩,一個月工資加一起也有個三十多不到四十塊錢,結(jié)果這錢全都得上交,我兩一個月就五塊五的生活費。”
“說出來讓人笑話,就是秦淮茹那樣的,一個月還給她婆婆三塊錢呢!我兩加一起才五塊五,連秦淮茹的婆婆都不如!”
“就這還不算完,騎車子要交騎車子費,聽個廣播要交收音機費,就是我兩有事兒托著我爸順路帶點東西還得收跑腿費!”
“就是我兩手里這五塊五,我爸媽就得天天算計著怎么巧立名目把這錢掙回去。我這一天到晚除了想著跟我爸媽掰扯,一點別的事兒沒有了都。你說說,這過的都是什么日子!”
張禹聽了也不禁暗自咋舌,真不愧是你三大爺。
天天這么算計來算計去,把這點人情味都算計沒了,難怪地震的時候兒女過來拆你棚子。
只能說,三大爺真的是作死小能手。
“哎呀,我之前只是聽說,實在沒想到三大爺都算計到這份上了。”張禹感慨道,“說吧,想讓我怎么幫你們?”
于莉回道:“其實我們也沒報太大希望。張禹啊,不,張哥,你能跟我爸說一聲,給我多留點生活費我兩就感激不盡了。”
“就這?”
這怎么行?干這么點不跟沒干一樣么?
這不是耽誤三大爺晚年幸福么?必須給三大爺安排好了。
于莉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啊?我家那口子是沒脾氣的,我當時也是覺得他老實聽話才嫁給他。沒成想,他老實得也忒過頭了。他爸說啥就是啥,都不敢反駁的。”
“這不是明天又要給我爸交份子錢了么?要不是臨近過年了,需要攢錢置辦點年貨帶回去,閻解成還能一直拖著呢!”
“這樣子。”張禹恍然大悟。
怪不得跟閻解成說完了以后就沒下文了,張禹還尋思閻解成信不過自己了,原來就是慫。
“這樣吧,于莉。”張禹想了想說道,“你看這樣這樣辦如何?”
于莉仔細聽了一遭,驚道:“張哥,你要真這么干可就跟我爹結(jié)了死仇了。我爸那人平日就愛算計,你這么算計他,比在他身上剜肉還難受了,他絕對饒不了你!”
“要,要不還是算了吧,你也沒必要跟我爸處成這樣...說真的,你能跟我爸說一聲,少要幾塊錢,哪怕就是過年這幾個月少要幾塊錢,讓我回娘家不那么丟臉,我跟解成都謝謝你了。”
張禹笑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三大爺什么人,你不比我清楚?這次就算你爸聽了我的,少收幾塊錢。回頭肯定得帶著利息一分不少地討回來,索性就把事情做絕了算了。我呢,也實在挺忙的,沒什么心思跟三大爺來回算計。至于我跟三大爺,那就是我兩之間的事兒了,你兩就不用擔心了。”
于莉糾結(jié)了一番,痛下決心道;“行!張哥,聽你的,就這么干了!要是閻解成不同意,我拼著跟他離婚也得讓他同意了!”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早上你讓閻解成來找我。”張禹贊許地道。
不同于秦淮茹的吸血,婁曉娥的出身教育,閻解成跟于莉兩口子是真真切切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勤勞致富的。
他兩借著三大爺十分利的高利貸,硬是把小飯館開起來了。在八十年代,三大爺工資只有一兩百塊的時候,這兩口子就敢給傻柱開兩千五百塊錢的工資,等于三大爺一年的收入了。
其中創(chuàng)業(yè)的心酸跟決策的魄力,都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當然,閻解成生性懦弱老實,還上著班,飯館基本上可以說是于莉一個人撐起來的。
雖然其中有算計傻柱徒弟,以及走私電視賠個底掉的故事,不過在張禹看來這都屬于正常的商業(yè)行為,實在說不上什么道德不道德。
于莉似乎有點被張禹的計劃嚇著了,不禁有些緊張:“張哥,你這么幫我們,我們實在不知道怎么謝謝你才好。”
張禹感慨道:“我可能還真等不到你們謝我的時候了。”
等你們把飯館開起來的時候,我說不準都有好幾家酒樓了。再說我這手藝眼看著隨時就能趕上傻柱,連個請客吃飯的機會都沒給你們留...
于莉道:“張哥,我看得出來,咱們院的年輕人里就數(shù)你最有本事。什么許大茂傻柱,跟你比都差遠了。這事兒要是真能辦成了,以后我跟解成說啥都聽你的,你就是我們領(lǐng)頭人了!”
張禹哈哈一笑,他倒是對這兩口子不怎么反感:“行啊,我倒是也用不上你們幫我啥。跟我混呢,就記住兩個字,聽話。”
正說著,大門外走進來兩名警察:“你好,請問張禹同志是在你們這個院子里嗎?”
張禹回道:“我就是啊。怎么了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警察繼續(xù)道:“哦哦,碰見您那正好不用去工廠一趟了。上次襲擊您的兇手我們抓住了,希望您能去指認一下。”
“好,我這就跟你們?nèi)ァ!睆堄磉B忙應(yīng)道。
他被人敲暈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應(yīng)該還能認出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