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穿成女王后我只想躺平5
老狼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我也看透了,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們。”
“哦?”
余朝冷笑一聲,
“老狼王這是何意?”
老狼王搖了搖頭,繼續嘆著氣,只是不在接話了。
旁邊的的幾位見他們這么熟,看著余朝的表情,更疑惑了,余朝輕笑了一聲,這個桌子上的一大半的人都是她沒見過的新面孔,當年那些與血族作斗爭的年輕人,一個個都進了那座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頭,永遠埋藏于地下。
所以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也很正常,再加上余朝現在的樣子,像是二十開頭。
她的身份目前只對族內人透露了,外族人還是保密的一個狀態。
余朝見老狼王不在多說什么,她也不在說話,專心致志的品起了酒。
這酒味道還不錯。
余朝覺得在這光呆著也有些無聊,便向老狼王請辭,去外邊透了會氣。
余朝站在陽臺上看著下面正在歡歌熱舞的少年們。
晃了晃杯中的紅酒,輕笑了一聲,這宴會說的好聽是來修正和完善和平法。
說的不好聽就是變相的聯姻。
悄悄那舞池上的少男少女,一個個心思都擺在臉上呢。
“殿下。”
斯唯諾見她出來了,便上來尋她了。
“嗯。”
余朝的目光一直落在那舞池里的少年少女們身上。
“商量好了?”
余朝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么?”
斯唯諾溫和的笑著,
“我也就參加過一次。”
余朝聽到這話倒是意外的愣了一下,原本晃動酒杯的手停了下來。
“之前來參加的人是誰?”
斯唯諾沉思了一會,
“貌似沒有。”
“特諾親王曾經參加過這個宴會,但不久之后便不見了蹤影。”
“至此之后,血族無人統領,有了一段空窗期,那段時間都沒人參加。”
“直到七年前,你上位了。”余朝接下了他后面那一句。
“是。”
“這個領主不當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想著把我這個老祖宗給喚醒來了。”
斯唯諾輕笑了一聲,
“因為,我們需要您。”
余朝沒在接話,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回了席坐上。
其他幾位領主也是湊在一起各說各的,互不打擾。
這時一名侍從走了過來,
“恩戈爾女皇,狼王有請。”
“帶路吧。”
余朝跟在侍從的后面,也不知走了多久,在盡頭處的房間停了下來嗎,侍從同守門員說了一番,便將門打開了。
昏暗的房間,只有一盞燭火點在書桌上,余朝走了過去姿態從容優雅,舉手抬足之間皆是貴氣,
余朝剛剛落下座,老狼王便開口了,他將泡好的那盞茶,給余朝倒了一杯,推了過去。
“恩戈齊殿下,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余朝端起茶杯,吹了吹正冒著熱氣的茶,輕抿了一口,
“都相識這么久了,老狼王何必在說些虛話。”
茶的味道香郁葉醇,醇正爽口,
“我想請您幫個忙。”口頭上雖說著是請,但語氣更多的卻像是命令,就好似篤定她不會拒絕一樣,
“哦?”
余朝挑了挑半邊的眉頭,抬頭看向老狼王,眼神平淡從容的對它笑著,
“你們狼族都是這么求人的嗎?”
老狼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即將滑下的眼鏡,有些混沌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
“若是當年,我可能沒有這種底氣,”說起當年,老狼王的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他頓了一下
嘆了一口氣,
余朝冷笑了一聲,老狼王就好似沒看到似的,見她杯子空了,又隨即給她續上了一杯。
“恩戈爾·朝,你也別得意太久,這個時代已經不是我們當年所經歷的時代了,有些人表面上讓你看到了可不是最真實的。”
“這件事,我早在千年前就早有體會。”
老狼王,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也是。”
“所以,你把我單獨找出來,可不是只想跟我單純敘敘舊吧。”
她手指輕敲著桌面,面色依舊淡入薄冰,
“一個月前,我族丟失了一只銀白色小狼。”
余朝用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上輕敲著,她在等待他口中的下文。
“它氣息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你們血族的境內。”
“然后呢?”
她深邃的眼眸,落到了那根正在肆意燃燒的燭火身上,
“如果您見到他了,還請好好照顧他。”
“照顧他?”
余朝揚起了右眉,凝視著老狼王。
見她這般模樣,老狼王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我已時日無多,而他又不過只是一只年僅七歲的小狼,恩戈爾女皇現在竟膽小到這地步了嗎?”
余朝知道他這是激將法,但還是上鉤了,驕傲的血族不允許別人的質疑,更何況是當年的手下敗將。
“哼,怕?”
“你這激將法用的是不錯,我承認我是有些生氣了,但.....”
“但我要知道,你從不會是一個讓自己吃虧的人,哦不,準確來說,是鬼。”
余朝揚了揚唇,直視著他。
“這你放心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就拿你千年前惦記許久的那處月落湖,當作籌碼怎么樣。”
余朝假意思索了一會,面色有些猶豫,
“你也知道,那畢竟是我千年前所喜愛的地方,放到現在的話......”
她輕嘆了一口氣,
“再加上西山處那塊金礦。”
余朝撐著頭,輕笑了一聲,
“合作愉快。”“契約已經做好了,老狼王按壓吧。”
老狼王:“........“真無語。
他將魂印按壓在了上面,下一秒金光流轉,誓約散成兩三道金光分散開來飛進了他們的體內,兩個人手腕處隱隱閃過一絲金光,那是契約成立的標志。
“好了,茶也喝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一步。”
老狼王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余朝心情很是愉悅,難得的沖著老狼王露出以抹淺淺的微笑,這要是放以往,不是冷笑就是嘲笑。
待余朝走后,黑暗中的那處身影,逐漸顯出真身。
“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嗓音好聽的緊,但讓人聽不出喜怒。
“至于那個東西……”老狼王彎著腰,見他的眼神都有些害怕,佝僂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過幾日我會派人送過來。”
老狼王趕緊行禮感謝,男人的目光從門口移到了老狼王的身上,看了兩秒,便閃身離開了。
余朝出了大廳,來到了花園尋找斯唯諾的身影。
尋了好一會,終于在花園的噴泉旁瞧見了他。
“殿下,您出來了。”
他那副印刻著桔梗花的淡紫色面具,牢牢的遮住了他的臉,余朝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通過眼神猜測。
他好像看見她一直都是那副溫和謙遜的模樣。
不,又或者不止。
余朝淡淡的應了一聲,
“走了,該回去了。”
兩個人乘著專車一同回了城堡,在踏入大廳后,余朝抬頭看向了斯唯諾。
“那頭小狼呢?”
斯唯諾頓了頓,溫和的笑了一下,
“在一樓的隔間里,殿下是想去看看嗎?”
“不用了。”
“這個時間便讓它休息吧,你好生照顧著。”
“是。”
余朝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暮色見曉,太陽躲在白云身后,天隱隱泛著橙光。
要到白日了,余朝穿著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即將從東方升起的那抹太陽。
她看了看漂浮在手心的靈淚,又轉身將它收了回去。
她想她大概可能猜出來了,是誰用了那半滴淚了。
聞到了,那家伙現在可是活的真久。
屋內的熏香,在香爐里燃著,余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無意間看見了它。
她合上了手上的書,一步步朝著香爐靠近。
下一秒,香爐砸開了玻璃飛了出去,而此刻站在樓下看著從余朝房間飛出的那個香爐,微瞇著眼睛。
無辜的說道,
“呀,被發現了呢。”
難怪她之前睡得那么深,原來是這香在作祟,里面可不僅僅只有香,還有能讓她陷入沉睡的藥物。
余朝不知道這東西倒底是從何而來,但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些猜測。
看來上一次來她房間的,也是他了。
余朝冷笑了一聲,此處太陽已然高掛,
余朝另一身,深灰色禮裙,慢慢的下了樓。
斯唯諾見她下來了,趕緊湊上去跟她打了一聲招呼。
她走到了餐桌前,斯唯諾替她拉開了椅子,
余朝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吃著碟子里的牛排。
很是優雅,而斯唯諾則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她。
余朝用完餐,用手帕輕擦了一下嘴角,
“斯唯諾親王在這呆了多久了。”
斯唯諾沒有料到余朝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已經快一千年了。”
“這么久了,看來房內的布局斯唯諾親王也了解不少。”
“殿下嚴重了,我平日基本上都是在外頭逛著,倒是不怎么回城堡。”
“哦?那還真是可惜。”余朝拿起旁邊的果酒,小酌了一口。
“殿下是有何事嗎?”
余朝請笑了一聲,搖了搖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無事,問問而已,帶我去看那個小家伙吧。”
斯唯諾沒有追問她,為什么一頭狼,能讓它的稱呼發生這么多變化。
而是老老實實帶她進去了銀狼呆的房間。
此刻小銀狼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去開門。
原本以為,看見的會是斯唯諾,剛打開門,看見的便是冷著一張臉的余朝站在那。
他有些失落的耷拉著腦袋,余朝瞧見他現在這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受了這么重的傷,好的倒是挺快,這么早便能繼續化形了。
小銀狼看見余朝,還有一些害怕,他盯著余朝,身子不斷朝著門口縮去。
知道斯唯諾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小銀狼看見斯唯諾來了,趕緊笑著迎了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余朝看著眼前這父慈子孝的一幕,抿了抿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原本沉浸在歡樂世界中的兩位,趕緊回過神來。
他差點忘了,這里還有個余朝,趕緊從斯唯諾的懷里掙脫了出來。
雪白面色不知何時沾染上了一抹紅意,可愛的緊。
余朝看著他想起了自己要的那兩快遞,心情很是愉悅。
就連帶著看小銀狼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斯唯諾牽著小銀狼的手,走到了余朝面前,余朝低頭看著面前的小蘿卜丁,蹲了下來。
“你……叫什么?”
小銀狼沒有料到她會這么問,有些糾結的扣著指甲。
“我……我……”小銀狼說話結結巴巴的,目光還時不時瞟到了身邊的斯唯諾。
斯唯諾輕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腦袋,小銀狼才敢鼓著勇氣跟余朝搭話。
“我叫銀嵐。”
“銀嵐?名字倒是還不錯。”
余朝難得的夸起了一次人,小銀狼看著余朝現在的態度,人也驚住了,不過也就呆了一小會。
而此刻一直站在兩人身后的斯唯諾,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真礙眼,把你留在這不是讓你一直引起她的注意的。
早知道就讓你死在那了,小銀狼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只是覺得心里隱隱有些發毛。
雖然天格外的熱他的毛也給外的厚,但是也不妨礙他察覺到了涼意。
就在小銀狼轉過身去看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余朝輕柔著他的頭,給他喂了一點東西后,不過半刻鐘余朝就準備離開了。
走之前是斯唯諾攔住了她,“殿下!”
余朝回過頭,眉頭微皺,
“怎么了?”
“它的傷已經好了,要我們把它送回去嗎?”
余朝抿了抿唇,
“不用了,就留在這了,好些照顧著。”
“是。”
“若是出現意外,無論大小,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余朝說完身影又消失不見了,見余朝走了銀嵐坐在床邊,眼中的那抹純粹不知何時已經消散了。
斯唯諾就坐在他旁邊,兩個人就這么一直盯著陽臺的窗戶上看,看那滿園盛開的桔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