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坦誠布公
“四代火影大人,你要是死了……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這一刻,波風水門面前,信守淡然自信的笑聲傳來。
而無論是猿飛日斬,還是波風水門及玖辛奈,都是愣在原地,呆呆看向突然出現的信守。
半響后,波風水門率先反應過來,看著阻止自己施展尸鬼封盡的信守開口道:
“信守,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到波風水門的詢問,信守嘴角微微上揚,反問道:
“你是火影,我是木葉忍者,出現在這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信守的回答讓波風水門啞然,不過考慮到現在的境況,他慎重開口道:
“信守,你先離遠些,我要將九尾封印!”
然而,出乎波風水門預料的是,信守此刻卻是搖了搖頭,緩緩道:
“我拒絕!”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但如果你施展那樣的封印術的話……你會死的!”
波風水門有些吃驚地看向信守,不解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要施展尸鬼封盡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波風水門露出嚴肅的表情,直視著信守的雙眸開口道:
“這是我身為火影的覺悟。”
“即便以我的生命為代價,我也不會退縮!”
看著眼前的信守,波風水門心頭冒出一個想法,看向正在地面上嚎嚎大哭的鳴人,眸中有著溫和之色。
“信守,我希望在我犧牲后,你能幫助照看一下鳴人這個孩子。”
“我和玖辛奈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這孩子了……”
面對波風水門的托付,信守果斷搖頭道:
“恕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請求!”
“鳴人需要的不是外人的照顧,而是身為他父母的你們的關愛!”
聽到信守的話語,波風水門苦笑一聲,無奈解釋道:
“若是可能的話,我和玖辛奈肯定會陪在這孩子身邊。”
“但現在九尾的威脅太大了。”
“若是不將它封印,尾獸平衡一旦崩潰,其它忍村必將對木葉展露獠牙!”
“我不能坐視這種情況的發生!”
聽到波風水門的慷慨言辭,信守不禁反問道:
“那你們有考慮過鳴人的感受么?”
“你們兩人盡皆犧牲,而鳴人則是以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存活……”
“在經歷了九尾之亂后,村內的平民、其他忍者會如何看待鳴人這個九尾人柱力?”
“是憤怒、是憎惡、是孤立、是排擠!”
“這便是鳴人未來將要經歷的一切,這一切……你們兩人想過么?”
信守的話讓波風水門表情凝固,便是躺在地上,一直一言不發聽著他們對話的玖辛奈亦是臉色大變。
第一時間看向鳴人,腦海中浮現出信守所描繪的場景,玖辛奈便感覺一陣痛心。
“不……不可能!”
“鳴人會有自來也老師和三代大人照顧,絕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波風水門神情激動,開口反駁道。
豈料,信守只是搖了搖頭,再度開口道:
“話雖如此,鳴人現在不過是一個嬰兒,三忍自來也常年在村外游歷,你覺得他可能無時不刻陪在鳴人身邊當個保姆么?”
“即便自來也同意,三代大人也不會同意。”
“至于三代大人……”
“恕我直言,以三代的性格,在你們犧牲后,為了安全起見,鳴人的真實身份絕對會被隱藏。”
“也就是說……那時鳴人的身份……便只是人人厭惡的九尾人柱力!”
“誰也不會知道……他的父親是頂天立地,為了村子犧牲自己的四代火影大人。”
這一刻,波風水門沉默,玖辛奈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波風水門。
她心軟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會過上那樣的生活。
她想要自私一回,以自己的性命和九尾同歸于盡,保全下波風水門……
這樣的話,有著波風水門的存在,村子的安危可以得到保全,而鳴人也一定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對于波風水門的沉默,信守心中清楚,他內心定是無比糾結,于是繼續開口說道:
“再者,即便是你將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尾獸間的平衡沒有崩潰。”
“但村子在經歷了九尾之亂后,本來就犧牲了許多忍者。”
“若是連你這個四代目都犧牲的話,即便九尾還在木葉,但其余忍村勢必會虎視眈眈。”
“他們無需與木葉魚死網破,只要不斷施壓,到時木葉便不得不妥協。”
“這樣的局面……你可曾想過!”
在信守的話語下,波風水門心神震動,向后退出數步。
片刻后,他看向信守,緩緩開口道:
“即便是我犧牲了,但木葉村內,還有許多優秀有能力的忍者。”
“如三忍大人,如三代大人,還有信守你……”
這時,信守揮手制止了波風水門的話語,淡淡開口道:
“四代大人,有一件事你應該還不清楚。”
“在我來這里前,我得知了一件事……三忍之一大蛇丸圍殺三代目失敗,已經叛逃!”
“什么!”
此刻,聽到信守的話,波風水門控制不住自身的情況,驟然睜大了眼睛,心中難以置信。
“大蛇丸叛逃,到時同為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得知此事肯定也不會回村。”
“至于綱手大人……她已許久沒回木葉了。”
“而三代大人……孤木難支!”
“在保全木葉的大局下,以三代的性格,在其它忍村的壓迫下,勢必會做出各種退讓。”
“至于我……”
信守冷笑一聲,不再掩飾內心的想法,反問波風水門道:
“四代大人,在你犧牲后,我宇智波一族還能在木葉安然生活下去么!”
“九尾之亂的帽子……第一時間便會被木葉高層扣到宇智波一族頭上!”
看著語氣逐漸激動的信守,波風水門心中默然。
前面的話語可以說是信守的理智分析,后面那兩句……便是在表達他或者說是宇智波一族對木葉的不滿了……
他沒有想到,尚且年輕的信守如此深思熟慮,將事情的利弊分析地頭頭是道。
而且,還選擇在這樣的一個局面下,直接與他坦誠布公……
若是平時,面對信守所言的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矛盾,他并不擔憂。
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調和緩解兩者間的關系,但現在已經決定要用尸鬼封盡的他,卻是再也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而他犧牲后,如信守所言,將遺留下許多爛攤子,這讓本已決定赴死的波風水門再度陷入了糾結之中……